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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修仙,我為鎮族神鼎 第四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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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那開辟商路、接納難民的進度也可以暫緩。」

王誌遠會意點頭。聽王璟顏說得嚴重,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輕重緩急,心中暗自衡量起當前的局麵。

「誌遠,你伯父年事已高,我又不善處理庶務,這些俗事就全權交由你把關……」

「璟顏哥,我明白。」王誌遠鄭重頷首,沒有絲毫推辭。他比王瑾佑還要年長半歲,自然懂得分寸,更知肩上責任的分量。

自從那年大伯與璟顏哥將他從狼口救下,帶回王家那日起,他就已在心底立下誓言,此生必效忠王家,不離不棄。

後來大伯為他查驗資質,親授仙法,那份久違的家人般的暖意,讓他銘感五內。

父親雖因多年操勞成疾,未能享幾日清福便撒手人寰,但臨終前終於能和大伯冰釋前嫌,也算了卻他最後的心願。

王誌遠輕輕搖頭,暫時將翻湧的心緒按下。他看著王璟顏逐漸走遠的身影,暗自低聲呢喃,字字鏗鏘:

「我王誌遠,永遠是王家子孫。」

初升的朝陽將他獨臂的身影拉得斜長,卻絲毫掩蓋不住那雙眼中流露的堅毅。

————

雲霞宗,紫念峰,一處靜室之內。

王瑜清緩緩撥出一口沉濁的氣息,結束了此次的修煉。

他睜開眼,目光清明而沉穩:「再過三日,便是宗門大比的日子了。」

他輕聲自語,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這兩月以來,他日夜不輟,早已將玄水劍訣的小成境界夯實得極為穩固。

師父所賜的那一整瓶聚氣丹已被他徹底煉化吸收,自身修為也因此得以在煉氣三層再進了一步。

如今,若非生死相搏,即便對上踏入煉氣三層多年的褚世淮,他也能纏鬥許久而不落下風。

即便對方有所保留,他同樣未曾全力以赴。掌心雷這等殺招依舊是無人知曉的底牌。

而那柄寒鐵劍胎,經過這些日子持續的靈力溫養,配合蘊劍術奇效,他隱隱感覺,其內在鋒芒似乎也更勝以往,假以時日,不僅能做到如臂揮使,甚至可能引動品階的蛻變。

思緒飄飛間,他不禁想起了家中親人。

自入宗以來,每隔一月,王福生總會托王珩昭寄來一封家信,信中一貫是報著家中平安無事,叮囑他無需掛懷,潛心修煉便是。

「父親總是報喜不報憂,也不知道家裡究竟是什麼情況……」王瑜清眉宇間掠過一絲憂慮。

他對這寬慰之詞心知肚明,「待宗門大比結束,便抽空回去看看吧。」

他正這般想著,一道清冷而強大的氣息由遠及近,停在洞府之外。

王瑜清略一感知,便記起這氣息的主人正是師姐柳汐月。

「柳師姐?」雖不知她此來何意,但同為一脈弟子,王瑜清也未作他想,揮手間散開了洞府入口的禁製,起身相迎。

「見過師姐。」他拱手一禮。

柳汐月看著眼前已然褪去幾分青澀的少年,不禁想起初見他時那副稚氣十足的新人模樣,歲月無聲,成長卻在悄然發生。

「不必多禮,」柳汐月擺了擺手,徑直步入洞府,熟稔地尋了個蒲團坐下,自顧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我來,是想與你細說些宗門大比之事。」

王瑜清見她舉止利落,雖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言。

他重新開啟洞府禁製後,回到桌案另一側盤膝坐下。

柳汐月紅唇微啟,淺啜了一口溫熱的清茶,似在斟酌如何開口。

片刻後,她抬眼看向王瑜清,聲音低了下來:「師弟可知……為何此前在大殿之上,我紫念峰諸多同門提及大比,皆是那般迴避之態?」

王瑜清一怔,峰頂大殿眾人當時古怪的氣氛立刻浮現腦海。

他搖了搖頭:「師弟愚鈍,隻覺其中必有隱情,還請師姐明示。」

柳汐月沒有立刻作答,而是神情凝重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靈光流轉的隔音符篆。

她指尖靈力微吐,將其打入洞府原有的禁製之中。

待符篆靈光徹底融入,那層無形的屏障似乎厚重了許多後,她才幽幽歎了口氣,原本清冷的嗓音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哀涼:

「宗門大比,其實是一場血祭。」

「血祭?!」王瑜清瞳孔驟然收縮,掌心不自覺地握起。

「是。」柳汐月的聲音帶著寒意,她頓了一瞬,便繼續開口道:

「這宗門大比,每個階段最終隻會留下三個勝者。而敗落的同門皆為血材,宗門會剖心抽髓、剝皮剜骨,將他們的血肉魂魄煉成一爐爐精粹的靈丹,用以供給築基期的長老們修行。」

「那築基弟子呢?他們難道也要參加這般大比?」王瑜清猛地抬頭,正對上柳汐月那雙已然蒙上灰暗色澤的美眸。

「是,也不是。」柳汐月搖頭,語氣愈發沉重,「修士一旦築基,便可吸納天地靈氣維持自身,從此辟穀不食,他們雖然不用參與大比,卻要向各峰執事發起挑戰,勝者自可接掌權柄,可若是敗了……」

她頓了頓,喉頭似有苦澀滾動,「便須立下血誓,為宗門無償勞役百年。百年之內,身不由己,形如傀儡,渾渾噩噩……咱們紫念峰的夏彌師姐……便是如此。」

夏彌,正是周正明座下首徒,單水靈根的天驕,年僅三十歲便突破築基,壽元綿至二百四,時至今日,紫念峰內仍留有她的事跡。

王瑜清雖未曾謀麵,卻也時常聽聞。

可誰能想到,即便是如此閃耀的人物,一旦在挑戰中落敗,竟也難逃被宗門禁錮奴役的宿命。

百年光陰,何其漫長,竟要在這般束縛中如此蹉跎。

想到這裡,王瑜清心中疑惑更深。他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問道:「我聽聞宗內各小峰可設一正一副兩位執事長老。為何……我們紫念峰,卻始終隻有師父一人獨撐大局?」

柳汐月再次搖頭,聲音壓得更低:「紫念峰原本由師父和範師叔共同執掌,後來夏彌師姐突破築基後,按照規矩發起挑戰,她選擇挑戰的對手,正是實力稍遜一籌的範師叔。可惜天意弄人,師姐最終還是不敵,無奈敗下陣來。」

柳汐月略微停頓,似乎在平複心緒,繼續道:「這些年範師叔莫名失蹤,宗內又一直未有新晉的築基弟子出現,師父這才獨自支撐著。」

「我曾無意間聽到過師父與紫霄峰主陳情,想要將夏彌師姐接回來,接任紫念峰副執事之位,卻被一口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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