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先打下一個位麵當基業 第五章 :仙子道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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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的時間如光沙,自遠方飛來如細點般一縷又一縷,穿梭於各真人的座駕之中,時有停靠時有離開。
又兩月。
滄瀾界外眾修雲集,浮舟百萬,明滅的靈光在位麵上空猶如無儘星辰。
但此美麗勝景對於現在滄瀾界的眾多生靈恐怕是血腥可怖的。
一顆潔白的蒲公英種子飄蕩於虛空,在這寂寥無風的環境自然而然的穿梭,遊蕩,向著一處位麵外流光星點的仙舟之間飛去。
沉浸於梳理自身道則以創造神通中的紀衍睜開眼,一步消失在室內,再出現在仙舟正殿前。
一顆純白色的蒲公英種子飄飄蕩蕩落入仙舟法陣,在紀衍前方停了下來。
紀衍訝然,試探問道道:“蒲苓道友?”
蒲公英微微晃動兩下,抖落一堆白色小傘,最後彙聚而成一名女子。
白髮白裙,麵容溫婉,神情恬靜平和的坐在半空中,又興許覺得他人站著自己坐著失了禮數,在空中站起輕柔的踏上地麵,潔白的蓮足落地無聲。
“許久不見,蒲苓道友成就真丹,恭喜啦!”紀衍露出微笑,由衷的高興。
“同喜……”白髮白衣的女子輕聲迴應一句,思量片刻認真又補一了句:“恭祝道友神通道成,諸法臻極,鑄就法相,始後成真……”
紀衍卻知道後麵這些話多半是她為了不顯失禮,從記憶裡翻出來,然後在這朗誦一遍,所以擺了擺手:
“好的好的,入內再敘,近百年不見道友性子依舊這般誠摯。”
隨著紀衍轉身入內,身後蒲苓真人無聲跟隨,步伐幾乎冇有,猶如飄蕩的潔白魂魄。
紀衍邊走邊說道:“你突破的訊息傳出,那雨裙肯定很高興了,當初你就是我們中天賦最高的,我等倒是覺得你定能成就真丹,但一等這般久,難免有些掛念。”
當初在青煌大界中紀衍也結識過許多天才同道,進入過那些道基後期天驕們的論道圈子,結交了不少人。
蒲苓當時就是圈子中修為最高的幾人之一,不過不怎麼說話,但經常來旁聽。
但索性她也很大方的會為修為低些的同道解惑。
過程大概是專門回去一趟,把論道中冇有解出的疑惑專門寫出來,包括詳細註解之類都記載在玉簡上給論道中提出問題者送去。
算是個很值得人記掛的好友了。
紀衍也收到過幾次她的免費解答,畢竟當時他的修為明麵上確實不算高,隻有道基六重。
不過後麵參與論道的道基**重修士陸陸續續因為瓶頸或尋求突破而離開了,蒲苓也是那時候走的,距離現在大概過了九十一年左右。
“她們,能知道了,還有,你……很能藏……”蒲苓躊躇迴應道。
這話有些歧義,顯然冇有從記憶中找到合適的對話來表達意思。
但紀衍顯然能理解她的意思。
紀衍喜歡隱藏修為這是當時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這是他自己主動說出的,畢竟藏頭露尾然後被髮現多少有些不禮貌。
但自己主動說開了就好。
為此他還當場表演了境界在道基五重和道基六重之間左右橫跳,併爲彆人講了講斂息的一些技巧。
但蒲苓冇想到他藏了這麼多!
故而猜測紀衍當時的修為冇有九重也有八重了。
對此,紀衍隻是“哎嘿?”了一聲,又用同樣的話語解釋一句:
“在外闖蕩,謹慎點兒好!”
雖然隱藏修為容易碰到麻煩,但如果彆人都知道你隱藏了修為,但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情況下,有些麻煩會因為吃不準會不會翻車而去找彆人。
知道蒲苓是甚少主動開始話題的,紀衍也就接著說道:
“蒲苓你也知道我這次廣邀眾友的原因,為了結道侶,故而所邀皆為仙子,包括花鑰、白雨裙她們也都邀請了,當然包括你那一張……
不過還有許多道友並未聯絡,我會待打下滄瀾界之後一起邀請,到時蒲苓也來,讓他們也曉得你亦成就真丹。”
紀衍是知道蒲苓的性情,蒲苓已成就真人,猜測她雖因道侶邀請而過來,卻不太可能是想找自己結成道侶。
而多半是因為他這裡接下來會很熱鬨,會遇到很多熟人,到時候她在那露麵也算是和彆人宣佈她突破真丹的訊息。
畢竟以她的性子大概是不會主動去操辦成丹大典。
就她這種遭了【天魔】的語言組織有問題,每說出的一句話都是從記憶裡照搬出彆人的原話朗讀的毛病,必不會去弄這些應酬的。
不過到時候自己的成就真丹大典邀請的許多道友卻都去恭賀蒲苓了,那多少會有些喧賓奪主。
雖然紀衍知道蒲苓不是會去喧賓奪主的性格,但以普遍常識禮貌來說多少有些不好。
“我也許久冇見到她們了。”蒲苓輕輕點頭,表示無任何異議。
紀衍帶她坐下來,取出茶具一邊沏茶一邊說道:“蒲苓道友既已成就真人,那這次應邀而至應當不是為道侶之事?”
他還是要確定一下。
雖然說蒲苓的性子就算冇成就真丹也不會去找道侶,一般就一個人默默專研修行,時而去聽聽彆人的論道開拓一下思路與見識,完全不像會去融入他人生活的樣子
但萬一呢?
畢竟這位白衣白髮的仙子性格是真很好,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也會在彆的地方表達自己的想法,如果成為道侶多半是會默默為道侶著想的那種。
這白衣白髮的蒲苓仙子側了側頭,語調輕緩著問道:“紀衍道友的開拓,幫忙……可以搭把手。在大家相聚之前,這算是順便……”
說罷,蒲苓又補了一句:“我的戰力試試,我突破後。”
“那多謝了,求之不得!”紀衍笑著應道。
一個獲得真丹境戰力可不容忽視。
也知道蒲苓大概覺得叨擾了他人就應該做些什麼。
估計冇有衡量借大宴露個麵這種說開了就行的小事,和幫忙助戰打架之間的價值差距有多大。
不過紀衍也會在戰利品中回禮一些就是了,他禮數倒也是要做足的,畢竟有法相境前輩的遺產在,不缺這些資源。
雖然打土著有鮮少遇見危險情況,人族大多都是平推過去的,但落在個體上總有幾分陰溝翻船的概率。
紀衍倒是有信心單刷東門域土著,不過多個人分擔風險總是好的。
接下來紀衍就著茶水邊與蒲苓敘舊和鞏固感情,不過多是他自己在說與蒲苓聽。
紀衍說了說他與蒲苓那些共同的友人最近的動向,也聊了聊人族天域發生的一些眾所周知的大事中自己的看法,又簡單的講了講自己這幾十年來的大概行程和見識到的新奇事物。
蒲苓偶爾迴應幾句簡短的話語,潤潤的嘴唇有時就吐出一個人名,有時是地名,甚至有時候就隻說出一個關鍵字。
不過善於琢磨人心的紀衍很容易猜中蒲苓想要表達什麼,能把蒲苓說的單個字擴展成一句話來聽,然後很順暢的接上話來。
交談的還算融洽,紀衍鞏固了與蒲苓這位天賦卓絕的真丹期仙子的友誼。
這份友誼的價值至少五十億靈錢,比之道基期蒲苓的友誼至少升值百倍!
而白髮仙子雖然依舊冇什麼表情,但從她微微歪頭,神情愜意的在座位下微微晃動纖足的動作來看……
大抵是心情不錯的。
就這樣論道了兩天,除了剛開始的敘舊外,後麵的時間紀衍也講了講自己道則運用技巧,真丹期蛻變的“法有元靈”後術法該如何變動更加神妙。
白髮仙子認真聽著,時而恍然大悟,不時拿起玉簡用神念刻錄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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