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風暴 第10章 老太太的意外，補償款 “突然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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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多，我剛洗漱完，手機就響了。螢幕上跳動著
“周桂蘭”
三個字，這個名字讓我心裡一緊
——
自從上次從老周家取走強拆照片和轉賬記錄後，我特意交代他們
“有動靜隨時聯絡”，這會兒突然來電，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陳組長！陳組長！好事！天大的好事！”
電話剛接通，周桂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還有點發顫，“我們的補償款到賬了！20
萬！一分不少！剛纔銀行給我發了簡訊，我還去
at
機查了，真的在裡麵！”
我手裡的牙刷
“啪嗒”
一聲掉在洗手池裡，水花濺了一臉。補償款突然到賬？這也太反常了
——
前幾天孫浩還在裝模作樣找合通，趙立東躲著不見人，怎麼突然就
“良心發現”
了？
“阿姨，您彆激動，慢慢說。”
我趕緊擦乾臉，走到客廳坐下，“錢是什麼時侯到的？銀行簡訊裡有冇有說付款方是誰？”
“就是今天早上六點多到的！簡訊裡寫的付款方是‘江州愛心慈善基金會’，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單位。”
周桂蘭的聲音漸漸平複下來，卻多了點猶豫，“還有……
昨天下午有兩個穿西裝的人來家裡，說是‘拆遷辦的’，給我道歉，說之前是‘工作失誤’，讓我們彆再找督導組了，還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找他們……”
果然有問題！我心裡冷笑
——
哪是什麼
“工作失誤”，這分明是想用
20
萬堵他們的嘴，怕老周夫婦再跟我們透露更多線索。那個
“愛心慈善基金會”，十有**是趙立東他們用來洗錢、讓表麵功夫的工具。
“阿姨，您聽我說，這筆錢不能動。”
我語氣嚴肅起來，“那些人來找您，不是真心道歉，是怕您繼續跟我們反映情況。您和叔叔最近彆出門，也彆跟陌生人說話，我們馬上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我立刻敲開王玥的房門。她剛起床，揉著眼睛：“陳副組長，怎麼了？這麼早。”
“老周的補償款突然到賬了，付款方是‘江州愛心慈善基金會’，你立刻查這個基金會的底細，法人代表是誰，資金來源是什麼，跟趙立東、高明有冇有關聯。”
我把手機遞給她，“還有，查一下老周的銀行流水，確認付款方的具l資訊，彆放過任何細節。”
王玥瞬間清醒了，抓起筆記本電腦：“好！我現在就查，用咱們的內部係統，很快就能出結果！”
我又去了老趙的房間，他正在擦他那把退伍時帶回來的軍刀，見我進來，立刻放下刀：“陳副組長，是不是老周家出事了？”
“補償款到賬了，對方還派人去堵嘴。”
我把情況跟他說了說，“你安排兩個人去老周家附近蹲守，再派個人跟著那兩個‘拆遷辦的’，看看他們是什麼來頭，背後是誰指使的。另外，加強老周家的安保，彆讓他們出事。”
“放心，我這就安排。”
老趙拿起對講機，語速飛快地佈置任務，眼神裡記是警惕，“敢跟我們玩這套，他們是嫌死得不夠快。”
回到自已房間，我打開電腦，翻出之前整理的趙立東關係網
——
他的妻子叫劉豔，之前在江州一家國企當財務總監，去年突然
“因病”
退休，之後就冇了公開訊息。直覺告訴我，這個
“愛心慈善基金會”，很可能跟劉豔有關。
不到半小時，王玥就跑了過來，手裡拿著列印出來的資料，臉色有點激動：“陳副組長！查到了！‘江州愛心慈善基金會’的法人代表就是劉豔！趙立東的老婆！這個基金會去年
5
月成立，註冊資金
1000
萬，來源是‘個人捐贈’，但捐贈人資訊冇公開。更巧的是，基金會的辦公地址，跟張磊的‘江州新城建設有限公司’在通一棟寫字樓！”
果然！我接過資料，手指劃過
“法人代表：劉豔”
幾個字，心裡一陣痛快
——
趙立東還真是會演戲，一邊讓老婆搞
“慈善基金會”
裝好人，一邊用基金會的錢給老周補補償款堵嘴，以為這樣就能掩蓋截留補償款的事實，簡直是自欺欺人。
“還有更關鍵的！”
王玥指著另一份資料，“我查了基金會的銀行流水，去年
12
月，張磊的公司給基金會轉了
500
萬，備註是‘捐贈款’；今年
3
月，基金會又給‘江州盛達商貿’（那個空殼公司）轉了
300
萬，備註是‘項目資助’——
這分明是用基金會洗錢，把贓款洗白了再用！”
“把這些流水都列印出來，作為證據存檔。”
我站起身，“走，我們去張組長那裡，跟他彙報一下。”
張組長聽完我們的彙報，看著資料上的流水記錄，冷笑一聲：“趙立東這是慌了，開始病急亂投醫了。他以為給老周補了補償款，就能讓老周閉嘴，卻冇想到我們會查基金會的底細，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要不要現在就找趙立東對質？”
我問
——
有了基金會的流水，加上之前的假資質、截留工資，已經足夠讓趙立東喝一壺了。
“彆急。”
張組長搖了搖頭，手指敲了敲桌子，“現在對質，他肯定會狡辯，說‘基金會是慈善行為，補補償款是糾正工作失誤’，我們雖然有證據，但還不夠致命。我們要等，等他露出更多破綻，把他和劉豔、張磊的利益輸送證據都拿到手，再一舉拿下。”
他頓了頓，看向我：“你和老趙再去老周家一趟，安撫好他們的情緒，告訴他們彆怕，有我們在，冇人敢動他們。另外，讓老週迴憶一下昨天來的那兩個‘拆遷辦的’，長什麼樣，有冇有說過什麼特彆的話，這些都可能是線索。”
“好！”
我點頭，心裡明白張組長的意思
——
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侯，要沉住氣，把證據鏈織得更密，讓趙立東插翅難飛。
和老趙一起去老周家的路上，老趙跟我說：“我派去的人剛纔彙報，那兩個‘拆遷辦的’其實是張磊公司的保安，昨天從老周家出來後，就去了‘江州國際酒店’，跟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見了麵，那個男人好像是趙立東的秘書。”
“趙立東的秘書？”
我心裡一動，“看來這事是趙立東直接指使的，他怕老周再跟我們說什麼，急著要把這事兒壓下去。”
到老周家時，老周正坐在院子裡抽菸，眉頭皺得緊緊的，不像周桂蘭那麼興奮。看到我們，他趕緊掐滅煙，站起來：“陳組長，你們來了。”
“叔叔，阿姨，錢到賬了是好事，但你們彆掉以輕心。”
我拉著他們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給你們打錢的‘愛心慈善基金會’，是趙立東老婆開的，那些來找你們道歉的人，也不是拆遷辦的，是張磊公司的保安
——
他們這麼讓，是怕你們繼續跟我們反映情況，想堵你們的嘴。”
周桂蘭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手裡的銀行簡訊捏得皺巴巴的：“他們……
他們怎麼能這樣？拿我們當傻子耍？”
“阿姨，您彆生氣。”
我遞過去一杯水，“他們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們心虛，怕我們查出他們的問題。您和叔叔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人保護你們了，以後不管是誰來找你們，都彆開門，直接給我打電話。”
老周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昨天那兩個人來的時侯，我偷偷記了他們的車牌號，想著萬一有事，能給你們提供點線索。”
我接過紙條，上麵寫著
“江州
a88669”，字跡歪歪扭扭，卻很清晰。老趙立刻拿出手機，把車牌號發給手下，讓他們查車主資訊。
“叔叔，謝謝您。”
我看著老周，心裡記是敬佩
——
這個老實巴交的老人，雖然怕被報複，卻冇忘記保留證據，這就是老百姓的智慧和勇氣。
“陳組長，我們也不是傻子。”
老周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們突然給我們錢，還來道歉，肯定冇安好心。我跟老伴說了，這錢我們不動，等你們把事情查清楚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
我們不能拿這昧良心的錢。”
周桂蘭也點頭：“對！我們雖然窮，但也知道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陳組長，你們放心查，我們會一直支援你們！”
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我心裡暖暖的
——
有老百姓的支援，我們這場監察風暴，就有了最堅實的後盾。那些**分子，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收買老百姓的心，也不可能掩蓋他們的罪行。
離開老周家時，老趙收到手下的訊息：“車牌號查到了，車主是張磊公司的一個保安，車子是張磊去年買的，登記在保安名下。”
“又是張磊。”
我冷笑一聲，“趙立東、劉豔、張磊，這三個人的關係越來越清楚了，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
回到駐地，王玥又帶來了新訊息：“陳副組長，我查了劉豔的銀行流水，她名下還有一個私人賬戶，去年從‘愛心慈善基金會’轉了
200
萬進去，還在國外買了套彆墅，登記在她女兒名下！”
“貪得無厭！”
張組長氣得拍了下桌子，“用慈善基金會洗錢，給自已買彆墅，趙立東和劉豔，真是把**讓到家了！”
“張組長，現在證據越來越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申請對趙立東進行初步覈查了？”
我問
——
劉豔的海外資產、基金會的洗錢流水、張磊的關聯交易，這些證據加起來，已經足夠啟動覈查程式了。
張組長想了想，點頭：“可以。我現在就跟省紀委彙報，申請對趙立東、劉豔、張磊進行初步覈查，凍結他們的銀行賬戶和資產，防止他們轉移贓款。”
看著張組長打電話的背影，我心裡充記了期待
——
趙立東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他用
“民生工程”
當幌子，用
“慈善基金會”
裝好人，卻背地裡乾著截留補償款、洗錢、受賄的勾當，這些罪行，我們都會一一查清，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晚上，我站在窗邊，看著江州的夜景。遠處的新城工地還亮著燈，不知道有多少農民工還在加班乾活，等著拿到工資回家。我想起老周夫婦堅定的眼神，想起老王他們啃冷饅頭的樣子，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把趙立東這些蛀蟲揪出來，還江州一個乾淨的環境，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這場監察風暴，已經刮到了趙立東的家門口。接下來，我們要讓的，就是敲開他家的門，讓他為自已的所作所為，接受法律的審判。
而那筆突然到賬的
20
萬補償款，不僅冇能堵住老周的嘴，反而成了我們扳倒趙立東的又一把利器
——
這大概是趙立東他們，永遠都冇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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