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阿拉丁後,我的第一個願望是燒房子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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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養你不如養條狗,你早和我說想和男人睡覺,我還供上什麼學?就應該十三歲送你去站街,去酒店當小姐就舒服了是吧?”
“敢早戀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媽衝上前來想扯住我的胳膊,卻被我躲開,但長時間的未進食,讓我的胃突然陣陣發痛。
現在我纔想起來,那張胃癌晚期的病曆單還在我褲兜裡。
一個慌神的功夫,我轉身間被我媽薅住頭髮,頭髮扯著頭皮迫使我麵向她猙獰的臉。
“啪——”我的臉上即刻落上重重的巴掌印,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也帶出來點兒血。
在下一個巴掌即將襲來的時候。
我突然伸出手也扯住她的頭髮尖叫:“早戀怎麼了?我和誰在一起都比和你在一起幸福!”
我吼出這一句,即將要落下來挨在另一邊臉上的巴掌,在離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急刹車。
媽媽憤怒瘋狂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凝固,有些要塌陷的前兆。
她的眼神中裝滿了不可置信,似乎每想到我能說出這種和她決裂的話。
我們就是這樣,我媽罵我是小畜生,我罵她是老不死,我們恨到每天詛咒讓對方突然暴斃。
但我從來冇說過要離開她。
我看著她發紅的雙眼,這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在她眼中好久未見的委屈和悲傷。
我勾了勾嘴角,我知道這次我又贏了,勝利的快樂感覺,在看到我媽雙眼通紅的時候達到頂峰。
早戀,是我覺得第二最離經叛道的事。
中學同桌看我每天都在餓死的邊緣,時不時會給我點兒家裡剩下的飯菜。
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不過那時候就算他和我表白,我也會答應。
畢竟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個回報也無可厚非。
但我這輩子都愧對他了,我不知道那天我媽是怎麼到的學校,怎麼找到的老師,甚至怎麼找到的我同桌家長。
“蘇年你敢早戀,你早說呀,你早說你出生我就給你賣到窯子裡去,就你這種賤命非要勾搭男人是吧。”
她從來是這套說辭冇變過,我和路邊的公狗離得太近,她都會說我騷,以後讓我出去賣不知道和哪個男人得了臟病。
我媽不罵老師,不罵同桌,不罵同桌
家長,但她把他們都叫過來,聽聽她是怎麼罵我。
她還要把我的同學都吸引過來,聽聽在她嘴裡我是什麼樣的賤人。
老師勸她,同學家長也勸她,她冇聽進去一個字兒。
就像她罵我,我也冇聽進去一個字兒,他這些說辭我從小耳濡目染,習慣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低著頭想靜靜的等著她說完。
可我同桌似乎忍不住了,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臉皮厚,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有正常的家庭。
那天他突然跑向窗戶,一躍而下的身影,讓我記到現在。
二樓,他摔下去瘸了腿。
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看向探出半個身子的我,他笑著說:“蘇年!這次我救你。”
他確實救我了,因為這種惡劣事故,我媽被學校勒令禁止入內。
但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住院後他一直冇來上課,後來聽說,他媽媽給他辦了轉學。
我再也冇有過同桌
思緒迴轉,突然一雙大手拉開我和我媽滑稽的對峙。
阿拉丁站在我身後,有些心疼的檢視我頭皮和臉上的傷口。
另一麵老警察拉開我媽,諄諄教導,做父母的彆和孩子計較,她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嗎?
我媽雙眼通紅,淚幾乎在眼眶中渲染欲滴。
她轉過頭背對著我,一個晶瑩的淚珠被摔在地上,她不想讓我看見她哭,在我麵前哭,被認為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我贏了,我們走吧。”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笑起來才發現自己嘴邊也潮濕發鹹。
抹了把臉才發現,原來我早就淚流滿麵。
“走了就彆想回來——!”我媽最後一聲嘶吼從警局中傳出來,我冇回頭。
“現在該實現我第三個願望了。”我望向阿拉丁,眼神堅定。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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