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廢棄的萬人迷光環 第30章 30 我們結為道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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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為道侶吧
30窠瀬姻斕
答應的事情總要完成,劉花中這天夜裡讓他做了許多羞恥的事情,說了許多羞恥的話,陳溫都努力照辦。
離開前,劉花中又纏著陳溫要了一個吻。
“師兄,我會想你的。”
他看著心情很好,陳溫卻總覺得有些不安,心不在焉的應完後回到方應棠的住所。
結果,床上空蕩蕩,方應棠一夜未歸。
陳溫快急瘋了,幾乎跑遍了整個淩源也尋不見人。
第二日,上清已經離開淩源,他去找掌門人,卻隻得到寥寥數語,不見真心也不見行動。
他忽然意識到,失去天賦的方應棠已經成了淩源的一顆棄子,就像每年裡那些黯然下山,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弟子一樣。
他們沒有天賦,沒有良師,在淩源還不如靈園中的花草來的珍貴。
“陳溫,我勸你也先回去,不要給你師尊丟人。”
掌門人說完,陳溫已經送到了門外。
他望著幾乎沒入蒼穹的大殿,忽然覺得心寒,可他沒有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情,因為他得找到方應棠。
長劍化為劍光在淩源的上空奔走,可哪裡都沒有,關月的墳前也沒有……到底在哪裡?究竟在哪裡?
就在陳溫都要放棄準備下山找人時,腦中靈光一現,他記起了一個地方。
一個尋常弟子不會去的地方。
***
這裡其實是山與山之間的夾縫。
裡麵寒川覆蓋,及其寒冷,往年隻有犯了大錯的弟子才會被送過來,陳溫小時候來過一次,那種冷至骨髓的絕望感,是他無數個夢魘的組成,長大後更是對此地望而卻步,他不希望方應棠在這裡,可又希望他就在這裡。
矛盾且痛苦的路程在寒風的嗚咽中很快就到頭了。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幾乎是衝過去一把扶起倒在冰洞中的人,“方應棠!醒醒!快醒醒!”
方應棠漆黑的眉眼都凝上了一層雪白的霜,陳溫用袖子幫他擦掉,卻無論如何也喚不醒人,他運起靈力,用克製輕柔的力道打進眼前人的體內。
過了不知多久,方應棠眼皮一跳,終於有了動靜。
迷濛的視線看過來,陳溫在裡麵看見自己滿臉淚痕的狼狽模樣,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
“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說著眼淚撲簌簌的落下,陳溫完全失控了,他哭道:“之前不是好了嗎?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方應棠一動不動,隻是轉了轉眼珠。
“師兄,我在罰我自己。”
陳溫停住了哭泣,看著他,眼中露出些許茫然。
“師尊當年帶我入門,就說過世間萬物不過過眼雲煙,情愛更是眾生的幻夢,修行之人修心修身,更不應該沉溺在幻夢中,修為大道方為正途,可我……為何偏偏忘記了,去貪圖幻夢,忘了師命,忘了複仇!”
方應棠似哭似笑,“師兄,你說我,是不是該死?”
“師弟……”
陳溫剛想說話,就被一把抱住。
他一個哆嗦,隻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塊冰。
“師兄。”方應棠用鼻尖蹭開衣襟,露出後頸上的吻痕,他想起昨夜聽到的聲音,不需要親眼看見就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他當時……甚至希望陳溫是被迫的,那樣哪怕沒了修為,他也會衝進去不顧一切的保護他。
可是……可是……
方應棠呼吸漸重,眼中的紅意更甚,“可我直到現在,依然忘不了這幻夢,你說我該怎麼辦?”顆筙癮籣
“我該怎麼辦?”
話音未落,用力咬了上去。
在吻痕的地方落下一個深深的傷口,鮮血涔出。
陳溫痛呼,想要推開方應棠,卻聽他喃喃自語恍惚道:“師兄,你要麼在這裡殺了我,但凡我有一口氣在,你就彆想推開我。”
“師弟,你冷靜些,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方應棠把人按到在地上,跨坐上去,撕開陳溫的白衣,埋頭在白皙的胸口留下濕漉漉的吻痕,唇齒含住細小的乳珠,“我就是太知道了,否則一年前在烏蛇鎮我就該這麼做!”
“師弟……求你了,停下來,唔。”
陳溫可以推開眼前人,可令他恐懼的是對方瘋狂不顧一切的姿態。
他怕傷到方應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當方應棠拽去他的褲子,探進那個緊密之所時,陳溫終於狼狽的哭了出來,“師弟,方應棠,你會後悔的。”
方應棠動作一頓,通紅的眼中滿是悲哀。
“陳溫,我已經回不去了。”
在他決意吞下藥成為普通人開始,他就回不去了。
粗大之物抵進去,一點點擠開狹小之所,陳溫疼的兩腿發抖,方應棠卻不管不顧,直到自己的分身完完全全的塞了進去,他才心滿意足的舒出一口氣:“真好啊,師兄,你全都吃下去了。”
陳溫死死咬住手背不講話。
眼中是細碎的冰麵,遠方是寒風的呼嘯聲,嗚嗚咽咽。
他太冷了,方應棠也很冷。
唯獨緊貼的下身有一點點溫熱,像是雪山上的火星,稍不注意,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陳溫……陳溫……陳溫……
方應棠一遍遍的喊他,陳溫大腦一片空白,許久纔回過神,他終於看清了方應棠。
麵色蒼白,嘴唇乾裂,眼底卻是紅的。
兩人頭一回,下身乾澀又疼,其實都沒多少快感,陳溫想哭,可是又哭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該為誰難過,隻好撐起上半身,溫柔的唇吻上了方應棠,用舌尖一點點開啟對方的唇縫。
那是他身上唯一還有知覺的地方。
“師弟,這裡太冷了……咱們快一些吧……”
“你會生病的。”
***
陳溫終於明白了方應棠痛苦的原因。
他……竟然喜歡上了他。
可是很顯然,這份喜歡帶給方應棠帶來的隻有悲傷和苦楚。
方應棠或許自己也不想喜歡上他,可陳溫更明白的是,這份喜歡或許隻是這段時間陪伴來的錯覺,等方應棠恢複修為了,時間久了,就會忘記這一切。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陳溫便把這件事情連同所有的情緒打包塞在心底深處。
一如過去做的那樣。
方應棠折騰一通後又病了好幾天,他大多數時候都看著陳溫發呆,陳溫去哪裡他去哪裡,卻什麼也不說,也不問。
終於有一天,春暖化開的日子,陳溫帶方應棠出去曬太陽,他突然說。
“陳溫。”
那日後,他就不喊師兄了。
陳溫正在練劍,連忙收了勢,回頭看去。
靠在躺椅裡的青年目光卻落在彆處,聲音沙啞,“我們結為道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