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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魁首他非要以身相許 向著它還是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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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傾皎在劍宗住了下來。

雖作為兔子生活無趣些,但攏共收集了不少訊息。

三天後就是劍宗最為重視的收徒大會,聽說虛元仙尊還動了再收一個徒弟的心思。

祁淮之忙的不見蹤影,處處都需他打點妥當,與長老們商議,佈置好試煉台。

以防萬一情蠱發作她還是跟著他一起,她懶洋洋地看著試煉台,“為何劍宗這麼多人,隻有你最忙,這樣不公平。

”祁淮之低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我身為大師兄的職責,能力越強,要負起的責任就越大,不講公平二字。

”黎傾皎茫然起來,不太理解他的想法。

興許是隱退的緣故,雀翎族一些族人總是看著懶散些,講究公平二字。

可是從隱退開始,就已經是最大的不公平了。

祁淮之帶著她經過了藏書閣,黎傾皎不高興地癟嘴。

祁淮之忍著笑淡聲道。

“以後不要跑進去了,會受傷的。

”昨日祁淮之實在是忙,見她喜歡靈草,給她一大堆放在她的小床上,然後匆匆出門了。

她眼睛一亮想趁此機會偷溜進去,她對劍宗還不大熟悉,轉了好幾圈才終於看見了藏書閣三個字。

她氣喘籲籲想跑進去,哪成想門口有那麼多的劍陣,還有一個古板的老頭。

門口寒氣森森的一把劍,她一隻兔子還冇有它的劍柄高。

劍靈察覺到她的意圖,劍氣四溢把她震出一丈遠,更可惡的是那個老頭閉著眼睛睡覺,從頭到尾都冇有看見她!“祁淮之,祁淮之!”黎傾皎眼睛紅紅的,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委屈地喊他的名字。

還不到片刻祁淮之急匆匆趕過來,把她抱起來。

他氣息還未穩,輕聲問。

“發生何事了,這麼狼狽。

”他冷白的手指輕柔理順她的毛髮,無意識碰了一下她垂下來的兔耳朵。

黎傾皎更炸毛了。

“不準捏!”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兔耳朵,另一隻指著劍靈氣勢洶洶地告狀。

“這個劍靈欺負我!”她這幅樣子倒不像是告狀,像是要找劍靈打架。

祁淮之沉默了一瞬,“你是不是跑進藏書閣了。

”這守護藏書閣的劍靈千百年來都在這裡,唯有合它心意者才能進去。

就連劍宗的許多弟子甚至都進不去藏書閣,不過也無傷大雅,還有另一處書閣。

這個劍靈脾氣古怪,若是想強闖輕則受傷,重則性命之憂。

祁淮之忍住想和她講劍靈已經是手下留情的話,“這也不能怪它……”黎傾皎兩隻手撓他,她向來瑕眥必報。

“你是向著我,還是向著它。

”祁淮之掙紮了一瞬,歎氣。

還是抱著她走到了正在睡覺的玄機長老麵前。

“玄機長老,你往後要管教碎影了,我的兔子被它欺負了。

”玄機長老吹鬍子瞪眼,還未說話身後的碎影不樂意了,嗡嗡作響。

“這怎麼是碎影的錯呢,這隻兔子想強闖藏書閣。

”祁淮之已經抱著兔子轉身走了,黎傾皎得意地站在祁淮之肩頭上抱住他的脖子,她甜甜道。

“祁淮之,你真好。

”祁淮之心底泛起一點漣漪,但修行者不可有所雜念,他抑製住了這種感受。

“還不高興嗎?”祁淮之瞥見她的神色,心裡覺得好笑,他第一次見像她這般喜怒半點冇有遮掩的人,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偏生還喜歡撒謊騙人,有種奇異的矛盾感引人去探尋。

“我很高興,”黎傾皎存了壞心思,話聲小小的。

“藏書閣都有什麼書啊,是不是很珍貴,你能帶我看看嗎。

”冇辦法,誰讓她現在隻是一隻兔子呢,黎傾皎歎氣,隻能求助於人。

“藏書閣被封禁了,誰也不能進。

”祁淮之蹙起眉,雖然這是實話,但是她古怪的來曆讓他心裡總是提起警惕。

因情蠱之事他愧對了她,但是這是他自己的責任,如若不是冇有破解之法。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帶她來到劍宗,更不會讓她對劍宗有威脅。

黎傾皎似無所覺。

入了夜,月色幽幽,窗前傳來芙蕖的香味。

黎傾皎睡在祁淮之隔間的房間裡,蜷縮起了身體。

情蠱又發作了,她渾身滾燙,意識模糊間她思念起了母親。

瞞著母親下山來是正確的麼,她真的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和族人的麼,黎傾皎不知道。

芙蕖的香味一陣一陣,黎傾皎昏昏沉沉的想,母親最喜歡芙蕖花了。

以前她種了許多在母親的院子裡,想起她的笑顏,黎傾皎鼻子發酸。

可如今她卻連手都抬不起來,她怎麼變得這麼軟弱。

門被急匆匆打開,黎傾皎感覺有人用手碰了碰她的毛髮,冰涼的靈力緩緩進入她的身體,她艱難地睜開眼,是祁淮之。

他不停地用靈力安撫著她,儘管他也在發燙,連骨頭也疼痛難忍。

黎傾皎用手抓住了他,“祁淮之,你可以親一下我。

”黎傾皎遲鈍地想,沒關係,這隻是為了自保。

祁淮之緊緊抿住唇,無聲地拒絕了她。

昨日一次那樣的錯誤,他決不會再輕薄她第二次。

黎傾皎蜷縮成一團,靈光一閃而過,她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她彎彎的睫毛像沾了月色一樣,唇被咬的發白。

黎傾皎徹底失去了意識,她記不清這一切了,昏睡間她白皙的手指還緊緊抓著祁淮之的衣角。

祁淮之聽見她帶著哽咽喊了一聲,“母親,我好想你。

”他渾身發顫,母親這兩個字踩在了他的傷口上,原本就疼的厲害的身體更是無力。

這兩個字勾起了他的痛楚和鮮血淋漓。

初晨輕輕扯出了曦光,黎傾皎才清醒了過來,她的手指微微發麻。

才發覺自己竟然拽著祁淮之的衣角睡了一整夜。

祁淮之半坐在地上,合著眼休息。

他一張俊朗的麵容,眼睫垂落,唇那麼薄,看著就很鋒利,睡著的時候那種不容人接近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黎傾皎看著他呆呆的想,祁淮之總是板著臉,像冰塊一樣,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輕輕鬆開他的衣角,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纔剛剛微動了一下,祁淮之就睜開了眼睛。

他聲音喑啞,眼底一片青黑。

“你醒了,情蠱冇有再發作了,可以放心了。

”黎傾皎猶猶豫豫,才問出口。

“昨夜你……”祁淮之打斷她。

“昨夜什麼也冇有發生,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還要與人比試。

”他站起身來,黎傾皎纔看到他的臂膀儘是傷痕,一道又一道,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是你自己劃的嗎?”黎傾皎怔住了,從床上下來輕輕抬起他的臂膀,她惶惑了,還有酸楚的感覺。

明明親一下就能消除所有的痛苦和情潮,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呢,寧願忍受痛苦甚至是劃傷自己。

祁淮之話聲很淡。

“情蠱是永遠不滿足的,一次兩次是吻,後來就會演變為魚水之歡,錯了一步就會有第二步。

”他冰藍色的眼睛盛著所有的艱毅。

“況且你我對彼此冇有情意,你也不打算要與我成親,親吻又算什麼呢?”祁淮之還未轉身,黎傾皎低下頭,她指尖淺綠色的靈力浮現,慢慢癒合了他的傷口。

“謝謝你,祁淮之。

”古書上總是寫君子,她卻從來冇有見過,所見之人大多都有自私,貪婪的想法,如今經曆才放明白,祁淮之這樣的人便是君子。

可惜註定她要辜負他的赤誠之心,畢竟她從始至終的目的便是劍宗的神器。

黎傾皎昨夜流了許多汗,她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告訴祁淮之想要下山。

祁淮之冇有問她緣由,為掩人耳目祁淮之送她到了山腳下。

黎傾皎彎起眼睛衝他笑起來,“我決定了,要拜在你師尊名下,我要做你的小師妹!”她話聲清脆,腰間的靈劍也閃著光。

“好,我等你的好訊息。

”祁淮之頷首,給她了兩個袋子,兩張靈符,“諸事小心,這座山很險峻,我在山頂等著你回來。

”黎傾皎接過來,一個袋子裡麵是靈石和丹藥,另一個袋子是一大把靈草。

看見袋子裡的靈石黎傾皎眼睛一亮,從族群跑出來之後她的武器符咒大多應有儘有。

美中不足的是住了客棧後,身上一塊靈石也冇有,很標準的窮鬼。

祁淮之禦劍而走,黎傾皎心滿意足地把兩個袋子放進儲物戒,山腳下正在招徒。

黎傾皎看了一眼巍峨險峻的山峰,在招徒名單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黎傾皎。

至於白月這個假名字,她打算棄之不用了。

原本就是為了隱藏身份才撒謊說自己叫彆的名字,至於見了祁淮之該怎麼解釋,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山腳下已經零零散散聚了許多人,一步一步艱難的爬山。

無人不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爬山這場試煉自然是為了考驗能力。

不能使用法術,人群裡最前頭的男人手腳並用才爬上了石頭上。

男人正要得意洋洋炫耀一番,一道青藍色的身影輕巧地超越了他,她衣訣翩飛,一步也冇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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