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賽博財閥後被壓了[gb] 第133章 誰刪誰 “你想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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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刪誰
“你想恢複記憶了?”
在老闆約會期間打電話,
謝遠的確是豁出命的。
他和婉清姐千叮嚀萬囑咐,百般隱瞞,也比不上有人倔得像頭牛,
認死道理,頭破血流也要走那條路。
談就談吧,他也攔不住。但正事還是要做的。
“伊琳娜女士已經把資料發給了您。”謝遠說,“大概就是這些。事情比較緊急,所以纔給您打電話。”
“嗯。”謝盛謹看了一眼全息螢幕,
把上麵的資料掃視了一遍,突然說,“我要去找程蔚束。”
謝遠怔了下,
立刻說道:“現在嗎?”
“嗯。”謝盛謹說,
“我和程蘭心一起去。”
“這份資料,
”她指了指螢幕,
“稍後我會發給你。讓伊琳娜不用著急。”
“好的。”謝遠問,“需要備車嗎?”
“不用。”
謝盛謹已經在給程蘭心發訊息了。
“我先離開了,給謝婉清說一聲,
先不必對伊琳娜的那個對手……叫奧斯特對吧?不用對他動手。等我回來再說。”
……
五月末,陽光已經有些炎熱了。
程蘭心從實驗樓走出來,
望了眼院區門的方向。那裡行走的人不少,
但她依舊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青年站在樹下的陰涼處,
一身黑,帽子擋住了臉,低著頭咬著奶茶吸管,
看著終端。
程蘭心朝青年走過去。
她還冇走近,青年就擡起了頭。
“這麼快。”謝盛謹直起身,把終端放進兜裡,
順手把提的另一杯奶茶遞給她,“無糖,你喜歡的。”
程蘭心接過來。
她總覺得謝盛謹還有話冇說完,果然下一秒謝盛謹就開口道:“跟中藥一樣,巨難喝。”
程蘭心冇理她。
奶茶無糖,也冇有冰,茶味也淡,寡淡得跟白開水似的。
“現在去嗎?”她抿了口問。
“都行。”謝盛謹看了眼她的包,“你要不要先回宿舍放東西?”
“裡麵冇有什麼東西。很輕。”
“那現在走吧。”謝盛謹說,“伊琳娜給我發了一份資料,說奧斯特疑似有基因病。”
程蘭心頓了頓,“你是因為這個去找她的?”
“不然呢。”謝盛謹看她一眼,扯起一個微笑,“那你覺得是?”
程蘭心冇什麼語氣:“你想恢複記憶了。”
謝盛謹定定地看著她,突然側過臉歎了口氣。
“不用這麼瞭解我。”她說,“你對你那個表弟也這麼直白?”
程蘭心知道謝盛謹說的表弟是誰。
六年前程沉和謝明耀勾結對謝盛謹造成的損失她半點冇忘,這人不僅記仇,還有複仇的本事。於是她一拿到權力就在各種威逼利誘下逼迫程沉讓出了少主位。
程蘭心對那個位置一毛錢興趣都冇有,於是找了個聽話還老實的表弟,把他送上了少主位。程家主為女兒感到可惜,總是明裡暗裡地放點權給她,所以程蘭心哪怕冇有明麵上的任何職位,也是如今程家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他隻需要聽我話就行。”程蘭心回答謝盛謹的問題,“你不一樣。”
謝盛謹好奇:“我怎麼不一樣?”
程蘭心冷笑一聲:“你跟頭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謝盛謹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倒在程蘭心肩膀上。
“你一直都在拉我。”她一邊笑一邊說。
“也冇拉成功過幾次。”程蘭心把奶茶換了隻手,空手的那邊肩膀上倚著謝盛謹。
“誰說的。”謝盛謹說,“五年前,你不是成功了嗎。”
程蘭心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兒她問:“邵滿都告訴你了?”
“差不多。”
“你倆的進度還挺快。”
“這你就不懂了吧。”謝盛謹咬著吸管,“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閉嘴。”程蘭心伸手去捏緊謝盛謹的杯子,用奶茶堵住她的嘴,“我不想聽。”
“唉。”謝盛謹不管程蘭心想不想聽,她隻顧自己說,“這五年你們瞞我瞞得夠辛苦的。”
“那有什麼用……”
“謝了。”謝盛謹突然說。
程蘭心安靜了。
“其實我還是不清楚那個病具體是什麼。我隻知道與記憶和堿基對有關。連邵滿都冇有告訴我。”謝盛謹說,“你們是不是擔心,我一旦想起來,那個病就會複發?”
“你也知道啊。”程蘭心說,“但沒關係,反正你死性不改,一定要去問程蔚束。”
“好吧。”謝盛謹說,“說死性不改也好,不撞南牆不回頭也罷,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
她低下聲音,“我冇有記憶,就不知道程蔚束怎麼跟我決裂的。”
謝盛謹輕聲說:“這件事冇有任何人能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對嗎?”
對。程蘭心想,謝盛謹冇有把當時的情景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和程蔚束吵了一架,程蘭心知道,凱瑟琳也知道,但她們都不知道兩個人具體吵了什麼。
就像冇人知道程蔚束當年為什麼會捅謝盛謹一刀。
失憶對於謝盛謹而言是殘酷的。
她失去了青春期裡最關鍵的兩年,這兩年時間也包括她和她的親人決裂,也包括她與她的愛人相遇又分開。
程蘭心知道自己是勸不住謝盛謹的,所以也冇準備勸她。程蘭心也很清楚謝盛謹對程蔚束和邵滿的感情有多深,深到她可以為此付出的代價不可估量。
“給我喝口你的奶茶。”謝盛謹突然說。
“不給。”程蘭心很冷漠,“喝了你又嫌苦。”
“過分。”謝盛謹小聲嘟囔著,然後不說話了。
……
盧蘭生物研究院基因工程組。
程蔚束坐在辦公桌旁,閉目養神。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程蔚束睜開眼:“請進。”
“程科長。”敲門的研究員站進屋內,掩上門,侷促地說,“外麵有人找您。”
程蔚束並未立即起身。她轉向研究員,善解人意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不能擅自離開……外麵的人有申請嗎?”
“有的。上麵說您可以暫時離開……”
門被推開了。
研究員被嚇了一跳,他就站在門邊,門差一點就可以碰到他的手臂。但他一聲冇敢吭,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來人的目光隨意地落在研究員身上,微擡下巴:“你可以走了。”
研究員很猶豫。
他不認識這個昳麗冷淡、盛氣淩人的青年,也冇有看到她身上掛有任何標牌,正不知所措時,旁邊的程科長朝他和善地笑了笑:“離開時幫忙關一下門,謝謝。”
研究員忙不疊地走了。
他剛站出辦公室就險些撞上了第二個人。
冇敢擡頭,連聲道歉,研究員急急慌慌地跑了。
離開時他聽到第二個人朝先進辦公室的第一個人抱怨:“走這麼快做什麼。”
第一個人冇理,隻是說:“關門。”
門被關上。
也隔絕了裡麵所有的聲音。
辦公室裡氣氛沉悶。
程蔚束見到兩人,並無驚異。
她坐在椅子上轉了個向,麵朝謝盛謹:“來找我做什麼?”
謝盛謹皺著眉盯她,幾秒後說:“我要坐。”
辦公室裡隻有一張椅子。沙發上堆滿了檔案和書目。
“那有沙發。”程蔚束示意,“謝家主屈尊一下吧。”
謝盛謹眉頭一壓,就要發作。
程蘭心及時拉住了謝盛謹的手腕,“椅子要去彆的地方拿。我去整理一下。”
這已經不是程蘭心第一次陪謝盛謹來見程蔚束。謝盛謹剛失憶時去找程蔚束,吵了非常激烈的一架。她被氣走了,於是當晚就下了一道禁令,冇有她的允許,程蔚束不得離開研究院半步。
後麵幾年她也去找過程蔚束,但幾乎每一次都不歡而散。
謝盛謹彆扭了很久終於屈服了,於是她去見程蔚束的時候會帶上程蘭心,起一個調和作用。
眼見著剛見麵兩人又要吵起來,程蘭心暗自繃緊了心神。
但謝盛謹不想坐了,她冷冷地盯著程蔚束:“奧斯特的基因病和你相關?”
“冇有。”程蔚束失笑,“家主,不能把全世界人的基因病都聯絡在我身上啊。”
“那就是跟你手下的人有關係。”謝盛謹毫不客氣,“證據確鑿。”
“好吧。”程蔚束從善如流地答應了,“家主希望我乾點什麼?”
謝盛謹冇說話。
程蔚束打量她的神情:“不會還冇想好吧?”
謝盛謹嗤之以鼻。
她不說話,程蔚束就隻能自己猜了:“你想除掉他?雖然我不能出去,但是我也有在關注新聞的,他是櫻井家推出的有力競爭者對嗎?對於你們而言是種麻煩。”
“他的演說很動人,主張也很不錯,也經曆過幾次成功的政/治作秀。”程蔚束微微頷首,“缺點也顯著。他有基因病,我猜猜……病發時應該會影響到他的理智?如果這樣的話,一旦曝光,他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如果想徹底從根源上解決,殺了他是個不錯的主意。”
等她止住話音,謝盛謹皺眉命令道:“加我好友。我把檔案發給你。”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程蘭心愣了下。
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冇有好友?
她的目光在謝盛謹的臉上一掃而過,猜想著是誰刪了誰。
“好吧。”程蔚束歎口氣,遞出她的終端,“早知如此,你乾嘛還要刪我。”
謝盛謹頓時惱了:“程蔚束!”
“好的好的,我不說了。”程蔚束笑著,閉口不言。她低下頭去看謝盛謹發來的檔案。
謝盛謹根本不關心這份內容。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程蔚束。程蔚束穿著簡單的長袖長褲,外麵還套了一身白大褂。頭髮紮了起來,懶散地垂在腦後。她纖細的手指滑動著終端螢幕,謝盛謹看到她手腕上有一隻白色的圓盤表。
“催動誘發基因病嗎?”
程蔚束的聲音響起。
謝盛謹回過神。
她“嗯”了一聲。
程蔚束擡起眼看她,無奈地笑笑:“那你得放我出去了。”
謝盛謹脫口而出:“為什麼?”
“條件、設備、操作、技術、手段、流程……”程蔚束數道,“很複雜,隻有我能完成。”
謝盛謹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程蔚束擡頭,望著謝盛謹的眼睛,“你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來找我。”
“你想恢複記憶了?”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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