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賽博財閥後被壓了[gb] 第第二次襲擊 令人驚歎的戰鬥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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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襲擊
令人驚歎的戰鬥素養。……
謝盛謹看著身後兩人跑遠,
然後才轉身。
僅僅開始時一枚鐳射彈朝他們衝了過去,被她橫刀截斷以後就冇有任何持久的襲擊。
對麵報擺明瞭是衝著她來的。
謝盛謹站在貧民窟狹窄的巷道之間,一隻手垂在身側,
另一隻手上握了一把槍。
這把槍是有名字的,稱為“隨我”。“隨我”的原料來自x-11型高密度聚合材料,它不僅是謝盛謹之前放在腰間的那把刀,也是她處決無涯幫那一老一中倆混混的量子槍。它可以構建重組成多種武器形態,是當今聯邦最先進的武器之一。
她的對麵站了五個人。
鐳射刀、折躍手槍、電子脈衝乾擾器、能量炮弓箭。
無論是哪一樣東西,
都不是能出現在貧民窟的造物。
“貧民窟的進出還是挺困難的。”謝盛謹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去,“他把你們送進來不容易。”
“奉命行事。”對麵的其中一個人說。
下一秒,子彈像湧出的噴泉般毫不猶豫地傾泄而出,
旁邊的人手腕一抖,
瑩藍色的鞭身如靈動的毒蛇般在空中劃過,
直衝向謝盛謹麵門!滋滋的電流聲從四麵八方環繞而來,
過快的速度讓空中出現了條條重影,破空聲響與電流、子彈的混合聲交織在一起,雜亂得難以分辨方向。
但謝盛謹的強悍超乎了對麵所有人的設想,
頃刻間她的身影像幽靈般消失在原地,咻咻射出的三箭能量炮捕捉不到有效的生命體,
儘數落空折轉回來,
以同樣凶猛的速度朝小隊們衝來。
拿刀的壯碩男人驟然一驚,
快速避開突突發射的能量炮,大吼道:“看準點啊,阿澈!阿麗,
小心抽到人!”同時他迅速舉起手中的巨刀,在轉瞬即逝的殘影中捕捉到謝盛謹的身影,鏗鏘巨響架住了她劈麵而來的攻擊。
高科技時代的確也是大量的熱武器橫行的時代,
但隻有將個體力量鍛鍊到極致的人知道,在近戰中子彈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人眼根本無法捕捉到比風更快的遷移速度,而義眼在電磁乾擾的一瞬間就全部失靈。
壯碩男人尚來不及呼氣,就感到淩厲風聲從耳後傳來,帶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謝盛謹在一擊不成的瞬間依然敢咬緊目標不放!
他頭皮一炸,心裡狂罵臟話的同時急速後退,但卻徑直撞上身後的隊友,刹那間他聽到了一聲慘叫,他瞳孔一縮,頓時意識到謝盛謹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
一片血雨塵灰漂浮的混亂中,他想擦一把眼睛看清隊友的狀況,但對麵的人好像猜得到他所有的想法,下一刻“轟”的一聲,滾滾濃煙炸開,男人猝不及防吸入一大口濃煙,嗆咳不止時敏銳地聽到了幾聲微弱的“哢嚓”聲。
哪裡來的聲音……
他正疑惑時一擡頭,遽然看到前方頭頂上搖搖欲墜的巨大霓虹燈牌!
就算貧民窟所有東西的質量不能達標,十個煙霧彈也不會引起霓虹燈牌的半分動搖,但當下狀況他也思考不了任何東西了,時間不等人,上麵還閃爍著“鐘錶修理童叟無欺”的燈牌發出“嘩啦”的轟然巨響,宛如天女散花一般砸了下來!
煙霧彈擋住了男人的視線,他根本看不清前方砸下的燈牌下有冇有隊友的身影,砸在地上的瞬間便崩出上萬片螢幕碎片,像如潮水般湧來的蝴蝶。碎片逐一落在地上後每一個人的移動就能牽起難以避免的嘩啦聲。與此同時他的心裡悄然生升起一個疑問:目標的眼睛在這種環境下看得清嗎?
從得到的情報來看,她的眼睛不是義眼,否則早在第一瞬間電子脈衝已經開始無差彆攻擊。但人眼真的能清晰到這種程度嗎?
“啪”的一聲刺耳銳響,阿麗將電流長鞭極力甩開,高壓電弧平地炸起,劈裡啪啦的電流炸響將掃過的牆麪糊出一片漆黑的焦色,但她什麼人都冇碰到。
阿麗剛想收回鞭子時,灼熱鐳射突然朝她這個方向掃來,蒙在煙霧繚繞的昏暗環境中猝不及防對上耀眼的強光,阿麗眼睛一瞬間便天昏地轉起來。她氣急敗壞道:“何隊!你瞎了嗎?”
何隊冇有回答她,隻是瞳孔驟縮聲嘶力竭地急促呼喊:“小心!她在你身後!”
但已經晚了。
這段話一共需要兩秒,但在不到01秒的時間謝盛謹的刀已經捅進了阿麗的心臟。
但也就是在一瞬間的停頓,一顆子彈穿越一千多米的距離,如流星一般擊穿了謝盛謹的胸口。
他們還藏了一個狙擊手。
謝盛謹悶哼一聲。但下一瞬煙霧彈再度爆炸,“砰砰”兩聲,隨之一起炸開的還有生命體征乾擾彈!
狙擊手被迫停下。
他知道自己冇有擊中要害,煩躁地“嘖”了一聲,卻再也找不到謝盛謹的身影。
他的神經剛剛鬆懈下來,卻突然感受到一陣自尾椎骨飛快蔓延的寒意!
他遵從自己的直覺,迅速向旁邊一撲!
下一瞬那把造型流暢、鋒銳冷厲的狙擊槍從中間斷成兩截,他原先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洞。
狙擊手驚悚地朝側邊望去,同時拔出腰後的手槍。但下一秒他就被身後一道重擊撲倒在地。
他背後有兩個人!
狙擊手意識到這件事時就進行了反擊,他的手槍冇有被撲出去,於是費力地反手一扭,扣下扳機!
空槍。
他一愣神。
“砰!”
何飯一手砸在狙擊手後頸,聽到一聲響亮的脆聲,後退一步,任由他無力地砸在地上。
“解決。”何飯拍拍手。
“盛謹姐那邊冇事吧?”他有些擔心地問,“她好像中槍了。”
邵滿皺了皺眉。
他撿起碎成兩半的狙擊槍,將完好無損的狙擊鏡撿起,望瞭望謝盛謹的位置。
幾秒後他做下判斷,“應該冇事。她那個治療艙隻要不是致命傷都能救。”
“那就好。”何飯放下心,“我們現在乾嘛?”
“等著。”邵滿撿起狙擊手掉落在地的手槍,卸下彈夾,裡麵赫然還有十二枚子彈。
“不錯。”他滿意地點點頭,丟給何飯,“戰利品,拿好了。”
何飯拿到手,低頭,小小地驚歎一聲:“他剛剛空槍了,怎麼做到的?”
“子彈乾擾器。我自己取的名字。”邵滿說,“近距離讓子彈卡殼一下。”
他走到何飯身邊蹲下,把狙擊手翻過來,仔細地盯著他的臉。
邵滿看得非常認真,眉頭擰著,從對方的眉眼掃視到鼻子再到嘴唇。
他這態度搞得何飯逐漸緊張起來,“有什麼問題嗎?這個人?”
“冇。”邵滿搖搖頭,摸了摸下巴,“冇我帥啊。”
“……”
何飯麵無表情地扭回了頭。
他突然覺得剛纔的自己很可笑。
……
底下的戰鬥仍在繼續。
謝盛謹超強的五感在巷戰中最大限度地發揮了作用,每一個人牽動螢幕碎片的聲音都能讓她精準地定位每一個的位置,量子炮的每一發都命中逃竄的敵人,風是她的眼睛,空氣是她的耳朵,胸口的傷彷彿對她毫無影響。
阿澈已經開始恐懼了。
老闆費了極大代價把他們送進貧民窟,並花了大價錢給他們配備了一流的武器,他們手握對方的相貌、能力、習慣等等詳細情報。
但他們無從知曉對方的身份。
如此看來,不止身份,關於對方的戰鬥情報也不準確。
對方有著完美的、環環相扣的撲殺計劃,每一刻的戰鬥都經過了精密計劃,彷彿早有預謀。但他敢確信對麵不知道他們的作戰方案。他們剛到貧民窟,便一刻都不停歇地趕過來,即使途中有訊息走漏也冇有任何時間將資訊傳遞出去。
也就是意味著所有的戰鬥行為都是謝盛謹即興發揮的,無論是作戰方式、順序、下手程度……甚至地點。
阿澈在轉瞬變化的戰鬥中迅速擡了次頭。
那片轟然倒塌的霓虹廣告牌倒塌的遺蹟依然懸掛於此,它倒得太輕易也太巧妙,阿澈稍微一回想就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為他的仰頭,他成為了五人小隊的最後倖存者。
支出來的陽台種滿了花花草草,連續幾樓的陽台突然與臥室斷開了連接,一道道裂縫像突然到來的地震一般,迅速而無聲地向前進,如無聲無息但一擊斃命的毒蛇。
阿澈眼睜睜地看著陽台傾斜,他拚儘全力也隻是跑了一步,但下一瞬重達萬噸的陽台紛紛墜落,“轟隆”“轟隆”連續的巨響將五人小隊迅速掩埋。
謝盛謹根本冇有停頓,她麵無表情地一擡手,蓄能完成的量子炮“轟”地發射了。
地麵上大塊小塊層層疊疊的液晶瓦片在一刹那就變成瞭如同沙礫的灰飛。
各種吵鬨聲都靜默下來。
幾秒後,謝盛謹站在廢墟中,輕輕“嘶”了一聲。她彎下腰,緩慢地將五具屍體搬了出來。
這五具屍體無一例外,皆是麵目全非,骨骼皮膚均變得粉碎。
她開始搜身。受傷讓她的身體動作顯得有些不協調,但她搜得仔細且謹慎,於是輕巧地掐滅了還剩五秒爆炸的炸彈。
冇有竊聽器,也冇有監視器。
是因為他們的雇主心知越不過貧民窟的通訊屏障,還是太過瞭解謝盛謹下手狠絕的行事風格?
謝盛謹從廢墟中找到他們的武器,認認真真地將其一一擺放在一起。
接著她緩慢而虛弱地走到牆角,倚靠而坐,腦袋無力地傾靠著牆麵。
幾分鐘後,邵滿帶著何飯趕到時她已經沿著牆緩緩滑了下去。
邵滿一把把她抱起來,大吼道:“怎麼回事?傷這麼重!小謹?謝小謹?謝盛謹?……”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甚至還抽噎了一下。
何飯被擋住了視線,什麼都冇看到,聽到邵滿這句話後又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頓時嚇得不行:“什麼?邵哥?那我們要找醫生嗎?需要我去綁個醫生過來不?”
邵滿嘴角一抽,手上猛地一掐自己,默不作聲地掩蓋住快要笑場的表情。
接著他不動聲色地指了指謝盛謹翻找出來的武器,低聲對何飯吩咐道:“帶上。回家。”
何飯一愣,意識到什麼。
他仰頭和邵滿對視了一瞬,立刻低頭屁顛屁顛地去撿武器了,幾十秒後抱著一大堆東西過來,張嘴就嚎:“盛謹姐……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嗚嗚嗚嗚……盛謹姐……”
下一秒他被邵滿從懷裡伸出的一隻手拍了一巴掌。
何飯老實了。
他閉上嘴,抱著一大堆武器,一路東張西望保持警惕,跟在邵滿身後。
兩個人在黃昏時刻如火如荼的天際下慢慢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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