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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賽博財閥後被壓了[gb] 第50章 審訊 “我們可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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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

“我們可是好人。”

邵滿一驚,

一句“什麼意思”還冇問出口,餘光在瞄到謝盛謹的神情後頓時就噤了聲。

被抓住的孩子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這是個男孩,纖瘦細弱,

眼睛很大,此時驚恐絕望的神情一覽無餘。他穿著福利院裡統一的製服,白條紋,像醫院裡的病號服。

衣服掛在男孩身上,空蕩蕩的,

在十一月的天氣裡顯得有些單薄了。

“你還記得我嗎?”

謝盛謹壓住他脖子的手冇有減輕力道的意思,捂住他嘴的手也冇挪開,她淡淡地問:“不會我一鬆手你就開始叫吧?”

男孩漂亮的眼睛畏懼地望著她,

不說話,

但逐漸停止了掙紮。

“邵哥。”謝盛謹轉向邵滿,

“要不把他下巴卸了,

讓他寫字。”

邵滿一時分不清謝盛謹有冇有在開玩笑。

以他對謝盛謹的瞭解,隻要他一說“好”,這個字的尾音可能就會與下巴脫臼的哢擦聲同時響起。

他摸了摸下巴,

突然感覺自己現在是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帝,他的一聲命令就能決定……男孩剛好將視線挪過來,

眼睛裡有亮晶晶的東西。

……決定一個小孩的下巴。

邵滿迴歸現實了。

“等下。”邵滿低下頭,

從兜裡摸出個東西,

拇指往上一推,哢噠的聲音響起,“行了。現在你就算喊破喉嚨也冇有人來救你的。”

他說完這句話,

感覺哪裡怪怪的。

謝盛謹笑了聲。

她放開小孩,後退半步。

“說話。”她平靜地說。

“……”小孩抿著唇,眼睛睜得很大,

盈盈淚水在眼眶裡滾動,顯得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像落水洗滌的珍珠。

謝盛謹的目光從他的眼睛打量到鼻子,再到嘴巴、下巴和鎖骨。

“有人虐待你?”她問。

男孩還是不說話。

“該不會是個啞巴吧?”邵滿探頭探腦的,伸手在男孩麵前打了個響指,“喂,我們冇有惡意的。我們可是好人。”

謝盛謹:“……我們不太像吧。”

“好人這兩字又不是寫在額頭上。”邵滿理直氣壯,“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感應。”

“很明顯感應失敗了。要麼就是好人濃度不夠高。”

謝盛謹打量著這個房間。

簡潔的八人寢,上下鋪,木板床,長木桌,角落有小機器人。

她的目光回到男孩身上。

“你是啞巴?”

男孩依然看著她,抿著唇,驚恐而無助。

“點頭搖頭總會吧。”

謝盛謹嘖了聲,耐心隨著時間推移而流逝著,“再不給點反應我就向你們院長舉報你的那些小夥伴。同流合汙、知情不報,哪個好聽?上次不也冇完全逃出去,被抓回來的也不止你一個吧?這種情況下被舉報連累的後果應該不太美妙。”

她在男孩逐漸心如死灰的神情中明白了什麼,“看來被抓回來的不多,你算是一個。”

“你長得挺好看。”謝盛謹不是故意的,但此話一出突然感覺自己像調戲小男孩的流氓,於是看著邵滿澄清道,“冇有彆的意思,隻是在一群灰撲撲的小孩裡他明顯有些突出。”

邵滿不知道她在澄清什麼,但是在剛剛令他一頭霧水的對話裡徑直抓到了重點:“我們見過他?還是你見過?”

他問得小聲而不確定。

“不久前。”謝盛謹提醒道,“邵哥第一次帶我去垃圾山的時候。”

邵滿還是冇想起來。

他看著謝盛謹的表情開始變化。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空氣中有淡淡的訊息分子訴說著什麼,謝盛謹臉上一言難儘的心不甘情不願和不太願意承認的難為情一閃而過。

這表情太珍稀了,珍稀到他僅用零點一秒鐘就在自己的回憶裡精準定位。

“哦!”邵滿恍然大悟,“我懂了。是不是你向我坦白你是未成年那次?”

“……為什麼還要再提一遍。”

謝盛謹悶著聲音:“又不是什麼喜大普奔的事情。”

邵滿懂了。

他難得一次冇理謝盛謹彆彆扭扭的青春期情懷,仔細地盯著男孩瞧了半天。

他看得很仔細,像在看藝術品,也像在看解剖後的屍體,或者自己的畢業論文。一個字一個點,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他看得男孩毛骨悚然。

半晌後邵滿終於下了結論:“好吧,我真冇印象。可能當時的關注點都在你身上了,冇時間注意那群擋路的小孩。”

他這句話莫名其妙地取悅了謝盛謹。

“……沒關係。”謝盛謹揚了揚嘴角,不動聲色地說,“隻看到我本來就是應該的。”

“你們要做什麼?”

男孩終於說話了。

他的確記得對麵兩個人。如果他還不開口,他不知道這倆在他麵前自話自說半點冇有時間緊迫感的神經病還要在他麵前嘀嘀咕咕多久。但無論怎麼看,這倆人在貧民窟也的確顯得太出眾太格格不入,即使在一個月前擦肩而過的危機情況下,他依然深刻地記住了他們的麵容長相。

“你們會舉報我嗎?”

他顫抖著聲音,鼓足勇氣問。

“看情況。”謝盛謹看了他一眼,“我們不舉報你,會有什麼好處嗎?”

這個問題把男孩問住了。

他精緻而小巧的臉明顯愣怔了一瞬。

幾秒後他才說道:“……有。”

“比如?”

“我對福利院很熟悉,可以帶你們去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後麵自會無師自通。

“……你們想做什麼?”他先是猶豫著,然後越來越流暢,“隻要不舉報我和我的朋友,我就可以幫你們做任何事情。”

謝盛謹冇看他。她側回頭,問邵滿:“邵哥,他們做操還要多久回來?”

“還早。起碼二十分鐘。”

“行。”謝盛謹拉過一個椅子,讓男孩坐下,“我問你答。”

男孩隻坐了椅子二分之一的距離,脊背挺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不安地抓撓著褲子,指尖青白。

他小聲地說:“好。”

謝盛謹:“你們上次是逃出去的。”

肯定語氣。

男孩仰頭,飛快地看他一眼,迅速低下頭,“是。”

“被抓回來了。”

“是。”

“逃出去幾個,抓回來幾個?”

“逃出去六個,抓回來兩個。”

“剩下的人?”

“不知道。”男孩搖頭,“應該在垃圾山活著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希冀和嚮往。

世界上居然還有人對垃圾山嚮往。

謝盛謹看著他:“逃出去的原因?”

“……呆不下去了。”

謝盛謹:“具體原因。如果再用這種答案敷衍我,立刻舉報你們。”

男孩一個哆嗦。頃刻後他回答:“他們虐待我們……我們看到了屍體。”

一直靠著牆認真傾聽的邵滿心頭一震,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體。

“誰的?”他問。

男孩望向他,麻木地說:“福利院的人,我們的同伴。”

“行。”謝盛謹點頭,“屍體在哪兒看到的?帶我們過去。”

男孩安靜地站起身。

他默默地跟在謝盛謹身後走著。

快要出門時,謝盛謹突然步子一頓,低頭問他:“是不是覺得我們乾完就會殺人滅口?”

男孩冇有說話。

“不會。”謝盛謹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語氣柔和下來,“隻要你好好帶路,我們走的時候就帶你,以及和你一起被抓回來的夥伴,離開這個地方。”

她在男孩驟然擡頭目露震驚的眼神裡朝他微笑,“這是好好乾活的人應有的報酬。”

說完這句話,她轉回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如驟降的寒冬般冷下來,嘴唇抿成筆直的線,冷漠的神情中哪裡還看得到剛剛的影子。

邵滿儘收眼底。

他對謝盛謹翻臉如翻書的樣子半點冇覺得不適。

“可能是實驗體。”邵滿橫跨兩步靠近謝盛謹,用胳膊肘懟了懟她,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公平教會向程家運輸實驗體。供程家完成大規模的醫療實驗。屍體可能隻是失敗的,他們運輸的主要對象應該是活人。”

謝盛謹輕聲問:“你也知道實驗體的事?”

“嗯,對啊。”邵滿一愣,“還有誰先於我告訴你了嗎?老貓?”

“不是。是厲縝。”

“噢噢。”邵滿恍然大悟,“她的確知道。我知道是因為我跑去福利院底下看過,但不是特彆確定。這小孩一說我就明白了。”

兩人的交談聲挺小,男孩走在前方帶路,幾乎聽不到分毫。

他的腦子很亂,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替自己請假的夥伴,一會兒想到逃離福利院的朋友,一會兒想到背後兩個人真的會兌現承諾嗎?

“你乾嘛不去做操?”

一句突如其來的疑問嚇得他一抖。

“誒,我也冇那麼可怕啊。”邵滿摸了摸自己的臉,“冇易容冇毀容也冇冒名頂替,還是我這張純天然的帥臉啊。怎麼把你嚇成這樣?”

“他不識貨。”

謝盛謹說。

“你說得對。”

邵滿認可了。

“我……”男孩選擇性忽略了他後麵那個問題,“我是被院長留下的。他讓我給老師們編個理由,留在宿舍。”

“堂堂院長不能親自給你請假嗎?”

邵滿匪夷所思,“這不是他一句話的事?乾嘛要你個孩子來背鍋?被髮現了你和你夥伴都要被罰,對吧?看你這話的意思,院長也不打算站出來為你澄清?”

謝盛謹的目光掃過男孩的背影。他穿著單薄的製服,肩胛骨明顯凸起,瘦弱的身體,低垂的頭,行走時衣袖被帶起露出的腕骨。

“冒昧問一句。”謝盛謹說,“你們院長是戀/童/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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