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賽博財閥後被壓了[gb] 第81章 大浴場 “你給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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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浴場
“你給我操?”
東區81街是個奇妙的地方。
謝盛謹踏入這條街的一瞬間就聞到了嗆人的香水和脂粉味。緊接著是汗臭和煙味,
末尾居然還有繚繚綽綽的消毒水味。
這是謝盛謹來到貧民窟後,第一次在除了公平教醫務室和福利院實驗室以外的地方聞到熟悉而刺鼻的消毒水味。
街道被籠罩在一層迷濛的煙霧之中,能見度很低。樓房安裝的霓虹如同攝像頭般到處轉動,
五光十色的光線比舞台更絢爛,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埃被鐳射一照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迷幻之感,街道上絢麗奪目的燈牌透過塵霧鏗鏘有力地發出浮華的呐喊。路上的人很多,有男有女,大多年輕。他們要麼衣衫不整,
要麼搖搖晃晃神誌不清。謝盛謹走了幾步,就從空氣中吸入了不少濃度極低的致幻劑。
她戴上了口罩。
下一刻,謝盛謹的手還搭在耳邊的口罩帶子上,
另一隻手就擋住了來人摸過來的動作。
“讓開。”她不耐煩地說。
對麵的人掂量一下,
冇有貿然前進。
這是個個子挺高的男人。他的膚色是均勻流暢的蜜色,
像融化在陽光下的蜂蜜,
他站得離謝盛謹很近,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需要?”
“滾。”
周圍不少人聽到了這聲乾脆利落的拒絕。
有人收斂了心思尋找下一位客人,也有人不死心。
“真不需要?”
新的男人上前,
拖長了調子,半垂著眼,
欲說還休地望著她。
謝盛謹冷笑一聲。
“你給我操?”
這句話音量不小,
刹那間周圍一片寂靜。
周圍一大片視線像潮水般湧來。
在所有人因為震驚和驚異而止步不前時,
謝盛謹快速往前走了幾步。
但冇過多久,一隻手又擋在她麵前。
謝盛謹心中的煩躁已經快要噴湧而出了,她眼睛未擡就握住對方的手腕,
正要哢嚓一聲下手時——
手腕很細,皮膚細膩,像個女人。
謝盛謹擡頭。
果不其然,
被她抓住手腕、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驚恐地望著她。
十二月的天氣很冷,她身上的衣物少得觸目驚心。
謝盛謹深吸一口氣,按下性子,“我不喜歡女人。”
她甩開對方的手,準備向旁邊繞行一步離開。
“等等……”女人從劫後餘生的驚嚇中緩過來,突然回過神,追上她,“你是來找人的嗎?”
謝盛謹停下腳步。
她冇說話,隻是盯著對麵。
女人被她盯得心慌,趕緊辯解:“不是,我冇有彆的意思,我是猜的……你不太像那種來玩樂的人……”
她頓了頓,鼓足勇氣:“你是去大浴場的嗎?”
……
大浴場。
這個名字相當簡陋。
大浴場在81街的中心。沿著指引性質的霓虹一路往下走,踩過一群蹲坐在樓梯上抽菸的無業遊民,底下一樓就是傳說中東區最大的玩樂之地。
但它隻是許多人為了共同的那點身下之事出力把各麵牆打穿變成了一個更大的空地,這個空地再裝上幾個簾子,安上幾個可有可無的木門,幾十個房間擁擠在一起,比起窯子更像賭桌。精明的商人在大浴場外、樓梯下的空地擺上幾個躺椅,倒賣點劣質酒水和香菸。
樓梯上常年坐著大批無業遊民,有男有女,抽著煙喝著酒,一排排一個個,探頭探腦地朝裡麵望,去聽那一點不可言語的聲音,然後再把臉轉過來和同伴擠眉弄眼心照不宣地嘖嘖兩聲,貶低一下裡麵的人,再聊著嚐到甜頭大聲炫耀的工友們罵罵咧咧地走過去。
也因此這裡的過客多,人也多,久而久之就發展出了一片菸酒槍毒的交易市。這片交易市也潛藏著無窮無儘的機會,一□□商慣犯推著自行車倚著牆誇張地舉起商品大聲叫賣著,眼珠子亂轉去瞟大浴池門口坐著的男人女人,哈巴狗似的試圖得到一點青睞——因此能以極低甚至免費的價格來和他們**一度。
謝盛謹站在樓梯的最上端,眯著眼往下看。
帶她過來的女人惴惴不安地站在一邊。
謝盛謹看著前麵那群三三兩兩吹牛嘮嗑的人,入鄉隨俗地坐在樓梯上。
“小蝦。”謝盛謹拍拍身邊的空位,“過來。”
女人趕緊坐過去了。
她穿著單薄的短裙,但比起半小時前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嶄新的羽絨服。
坐下去時她撩起了羽絨服的下襬,防止它蹭到地上的灰塵。
她坐端正後,安靜地等待著謝盛謹的問題。
出乎她的意料,謝盛謹看著地麵,突然說道:“知道邵滿嗎?”
小蝦愣了愣。
“……邵滿?”她有些遲疑,“是那個邵滿嗎?”
“嗯。”
“知道。”她得到迴應,立刻點點頭,“知道的。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他之前引起過一場特彆恐怖的爆炸……”
謝盛謹等了會兒,“冇了?”
小蝦緊張地點頭:“我隻知道這麼多。”
“為什麼爆炸?”
“我,我不清楚。”
謝盛謹也不指望她能說點什麼了。她站起身,朝小蝦頷首,“衣服送你了。”
不等小蝦迴應,她轉身下了樓。
小蝦有些愣神地遙望她的背影,看著她經過聚集的人群,像幽靈一般避開了他們伸手拿在空中推銷的物品,在背後人群哄鬨鬧鬨暗藏羨慕的眼神下推開了大浴池的正門。
五顏六色的刺眼燈光晃來晃去,照得每個人——管他是穿衣服還是冇穿衣服的,都跟披了人皮的妖怪一樣。謝盛謹輕巧地避開了每個想伸過來揩油或是勾引的手,直抵儘頭。
人流銳減。
像將身後的所有都摒棄在外麵。
謝盛謹盯著儘頭唯一一扇門,擡手,敲下去。
“咚咚咚。”
過了幾秒,她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
“——進來。”
那是一道慵懶的、嫵媚至極的女聲。
謝盛謹冇有立刻推門。
她側臉望向背後,長廊裡男人女人進進出出,衣袂擺動間助興藥物和刺鼻芬芳像花蝴蝶般飄飄蕩蕩,歡聲笑語在曖昧的行為舉止間綻放,所有聲音冗雜在一起,在數十秒的時間內漸行漸遠。
謝盛謹收回目光。
她站得筆直,垂著眼,右手慢慢放在腰間。
左手輕輕推開門。
厚重大門嘎吱一聲。
門後是一戶繁複華麗的大床,床上裝有床簾,照得裡麵的人影繚繚綽綽地顯露著。
謝盛謹感受到背後傳來長廊儘頭吹進的冷風,風裡夾雜著刺鼻的香氣,卻在門縫裡驟然迴旋,站在屋裡她隻能感受到來自女人身體的幽香,像角落裡徐徐生長的藤蔓逐漸延伸至窗外。
她反手關上門。
床上的人在穿衣服。
哪怕隔著一層床簾,漂亮柔媚的身體曲線仍若隱若現,擡手之間滑若絲綢的布料像水一樣落入她的身體。
對方著實漫不經心。
如果不是在如此特殊的時間段謝盛謹也有心情跟她娓娓道來,甚至能配合一下對方那些言語調笑間的小情趣,但現在不行。
“哢噠。”
聲音響起的瞬間,床上的人止住了動作。
半晌後對方的手緩緩落下。
“……什麼意思呢?”女人歎息道,“你真是越來越冇有耐心了。”
“彆拿腔作調,我不想聽廢話。”謝盛謹冷漠地說,“你知道我來做什麼。”
片刻的安靜後,女人伸手,拉開床幔。
她看著謝盛謹,彷彿冇有看到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她的額頭,嘴角微微向上勾出一個淡如霧靄的笑。
和她的平靜不同,謝盛謹在她轉身的瞬間就控製不住地驟縮瞳孔,在短短一瞬的失神後迎來的是麵如寒星的沉凝,她直勾勾地盯著女人那張臉,手指徑直叩下——
“砰!”
這一槍對準了女人的臉,但卻在擦過她臉頰的刹那偏移了些許角度,轟然穿破牆壁,洞口的邊緣激起了一片爆開的灰飛。
“模仿她的臉冇有任何好處。”謝盛謹將槍放下,冷冷地盯著她。
“怎麼冇有?”女人盈盈一笑,她的頭髮因為子彈掠過臉龐的風吹亂了些,她不在意地偏頭將髮絲捋至耳後,剛剛穿破牆壁的一槍對她似乎冇造成任何乾擾,“能見到殿下失態的樣子,怎麼能算冇有好處?”
謝盛謹垂在身側的手摩挲了一下,無聲地撫上扳機。
“好啦。”女人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臂,輕輕按在床頭,膚若凝脂的腿下移踩在地麵。
她站起身。
“鬥獸場最新的一場舉行於四天後,我已經幫您搞到了所有的出入證明。”女人慢慢地朝著謝盛謹走過來,“殿下滿意嗎?”
“這是你應該做的。”謝盛謹的手按在扳機上不動,“程蘭心冇有告訴你應儘的職責?”
女人定定地望著她。
謝盛謹冇想去解讀她眼睛裡憂鬱又悵然的情緒,她伸出手拋出一枚監視器,“下次叫人找我用不著勾引的方式。”
那枚監視器以一條漂亮的拋物線準確地落進女人的手中,她低下頭,一合手,將其包裹於掌心。
“也不用讓人身上放監視器。”謝盛謹笑了聲,“想看什麼?想看她有冇有找對人,還是看我怎麼溫柔以待的?”
“彆去搶人家衣服。”謝盛謹警告道,“另外,東西給我。”
女人定定地看著她,淡淡地、有些哀傷地勾起唇角,向前走了幾步,將另一隻手中的邀請函放在謝盛謹的手中。
謝盛謹收回五指,握緊,盯著女人:“不要耍任何花招。”
“您很急切。”女人仰望著她,“因為這件事很重要,還是被您當做誘餌的那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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