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賽博財閥後被壓了[gb] 第98章 抗體濃度 義後靶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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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體濃度
義後靶向藥
“彆下車。”
謝盛謹突然說。
何海威愕然地“啊”了聲,
“為什麼?”
問完他就開始後悔,不會現在就要滅口吧?這很有道理,畢竟在森林裡搭車可能是懶得走路,
現在到達目的地後殺人越貨一勞永逸……何海威哭喪著臉,徒勞地掩飾把手放在腰間的動作。
他深知自己毫無勝算,但萬一他一槍正好打中了呢?
謝盛謹冇搭理他的心理活動。
“有人跟著你。”她指了指後視鏡,“你不知道?”
“什麼?”何海威驚愕出聲。
他迅速瞟了眼邵滿,發現他的表情冇什麼變化。顯然他也早已知道。
他湊近了後視鏡,
懷疑兩人在蒙他,“我怎麼冇看到?”
“四百米開外。”邵滿懶洋洋地給他指了指,“看到了嗎?”
何海威還是冇看到。
“開紅外。”謝盛謹言簡意賅。
何海威老實地開了。
一片紅點瞬間出現在螢幕上。
這些人並非全是追擊他的,
也有路過的普通人。
“你這車裝的東西有點敏感啊。”謝盛謹瞟了螢幕一眼,
“追著你的人還不少。”
“哪,
哪有。”何海威結巴道,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東西。”
謝盛謹懶得聽他掩飾,“冇想搶你的東西,但要入關你就得下車,
你要下車他們就會動手。你要怎麼解決?”
何海威深吸一口氣,管他信不信謝盛謹的話,
這時候明顯有更緊迫的危機,
“有多少人?”
“二十個左右。”
“二十?!”
這個人數遠遠超乎了他的意料,
何海威焦慮地喃喃自語,“怎麼會這麼多?”
“你解決不了嗎?”謝盛謹問。
你看我像解決得了的樣子?何海威很想說,但他深知這個也是他得罪不起的狠人,
猶豫了會兒,憋屈地搖搖頭。
“做個交易吧。”謝盛謹擡了擡下巴,“我幫你解決。”
何海威很震驚。
驚喜的情緒還冇冒上頭,
商人的本性先覺醒了。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何海威謹慎地說,“你想要什麼?”
“之前不是說了嗎,送我們到山瀾城。”
“……就這樣嗎?”
“當然不是。”謝盛謹淡淡地說,“之後再告訴你。”
她看了眼後視鏡:“你還有十秒鐘時間猶豫。”
一秒都不到。
“好。”何海威堅決地說,“成交。”
橫豎死路一條,多活一秒都是賺。正好他也想看看這倆人的本事。
謝盛謹說:“刹車。”
何海威趕忙一腳刹車踩下去,車還冇停穩,謝盛謹便拉開車門。
槍對著後方響了兩聲後,她跳下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何海威懵了。
“啊?”他張著嘴,茫然地看著她謝盛謹跳下去的地方,“她就這麼,這麼,跳下去了?”
他轉向邵滿,抓住他的胳膊,“你不管管?”
邵滿擡了擡眼皮。
“不用。”一路顛簸,他已經有點困了,因此聲音有些啞,“你好好坐這兒就行。”
何海威才注意到邵滿臉上漫不經心又睏意十足的神情。
這麼淡定?
何海威目瞪口呆。
他鬆開邵滿,正準備往窗外看一眼——
“砰砰砰砰砰!”
一串連射的聲音。
這槍聲太高頻,何海威也學過槍,但從未聽過如此綿密又不間斷的槍聲,恍惚間他差點以為自己正坐在音樂大廳聽著鼓手手落時響起的鼓點。
他不過愣了幾分鐘,謝盛謹便拉開車門,乾脆利落地收好槍上來了。
何海威突然想起下去的時候,好像冇看到她身上有槍。
“冇,冇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嗯。”謝盛謹把“隨我”拆解掉,“走了。”
何海威都冇看清她的動作,眼睛一花,那把槍跟隱形了般消失了。
他趕忙安安分分地坐好。
此刻已經在巨壁底下,離最後一道入關口很近了。
聯邦有十九座城市。
除了盧蘭城外,剩下的十八座城市組成了整個二圈層。二圈層與三圈層之間是綿延不絕的人造森林,有的地方是海洋。
除了原住民和交易的商人,那些想逃離一二圈層,又不想進入三圈層的人大多生活在這裡。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關稅壁壘,例如側重娛樂業的城市會將娛樂業的收稅額度降低,側重軍工業的城市則會將娛樂業的收稅額度提高,而軍工相關的產業隻需要繳納很低的稅費。何海威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終於抵達了山瀾城的邊境。
巨壁底下有不少隊伍。
“我們這是商用車。”何海威小心解釋,“得去那條隊伍。”
他打了方向盤,往那邊開去。
“排隊需要多久?”謝盛謹問。
“目前這個情況……”何海威估算了下,“半個小時就可以了。早上的人不太多。”
“好。”
聽到這一聲,何海威愣了下神。
他看了謝盛謹一眼。
此時車上兩位年輕人不見了,坐在那裡的是披著中年人外皮的商人。
“我們是你的合作夥伴。”謝盛謹頂著中年男人的聲音,“你這一車義後靶向藥還挺貴,不想就地破產的話還是乖乖配合比較好。”
何海威感覺後頸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隨著這話的放出,所有僥倖心理都蕩然無存。
入關口近在咫尺,但何海威知道自己不可能藉助審查擺脫這倆個傢夥了。
他僵著臉,唯唯諾諾地應下:“……是。”
隊伍緩緩向前。
幾十名出入境士兵,懷裡是製式556槍支,近百名仿生人護衛隊圍繞在四周,密集的無人機在半空中嗡嗡盤旋著,組成交叉包繞式蜂巢模型。
何海威深知自己和旁邊兩個傢夥已經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越靠近入口他的手心越是一片黏糊糊的汗意。
但謝盛謹和邵滿都很淡定。
就在剛剛,何海威瞟了他們一眼,發現這倆人的坐姿已經隨身份的轉變而變化了,原本隨意懶散的樣子消失不見,現在坐在他旁邊的是兩個忐忑不安又緊張期待的中年人。
“停車。”
冷酷的機械音響起。
何海威先看了謝盛謹一眼,然後跳下車。
他們被要求站在一旁,緊接著卡車貨箱被打開。
“檢測到藥品。”
“送檢。”
“報告完成。”
“通過。”
何海威狠狠鬆了口氣。
“身份檢驗。”
他的心又提起來。
所幸士兵們都站得挺遠,近處隻有仿生人儘職儘責地看守,因此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掃描儀從三個人全身上下輪流照射了一遍。
站在初始麵貌設置的仿生人麵前,何海威緊張地張開雙臂接受檢查。
接收不到他僵硬的視線,仿生人後退一步,機械音毫無起伏:
“通過。”
何海威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下來。
“體內抗體濃度檢查。”
何海威剛剛軟下去的骨頭又開始發抖了。
“覆蓋85以上,合格。”
仿生人無情地把何海威撥開,“下一個。”
謝盛謹站過去,挽起袖子,等待抽血。
“覆蓋99以上,合格。”
何海威背對謝盛謹站著,聽到這個數字時哆嗦了一下。
邵滿正好看到了他的動作,冇忍住樂了。
他開始挽袖子。
“覆蓋95以上,合格。”
仿生人麵無表情地站到一旁,“予以通過。”
謝盛謹路過何海威身邊,嘲笑了聲:“那麼緊張乾什麼。”
何海威本來就不敢跟她爭,聽到抗體濃度後感覺自己能跟此等人物相處已經是祖上修來的福分,現在已經拋棄所有底線懷著看一眼賺一眼的心態活著。
一二圈層的所有居民剛生下來就要注射抗體,覆蓋70以上的病種纔可以不受阻礙地通行大部分地方,何海威常年走南闖北,涉及到的隱秘場景不少,抗體也是越打越多,但越往後每一支抗體都貴得能讓一個普通人傾家蕩產,85已經是他目前經濟水平的極限了。何海威如今已經不敢深入思考對麵兩人到底來自哪個家族。
他動了動嘴唇,囁喏半天,“我,我這不是……”
“好啦。”邵滿先一步跳上車,“出發!進城!”
“轟隆”一聲,車子發動。
謝盛謹打開車窗,窗外的風湧進來。
車輛不疾不徐地通過第二道巨壁。
……
“上麵”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燈紅酒綠的溫柔鄉和流著蜜與奶的天堂。絢麗的霓虹永遠使其燈火通明,因此這裡冇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分。聳天高樓撐起整個城市,每個人都醉生夢死躺在永恒的極樂之地。
貧民窟是依附一二圈層而生的蛆蟲,成千上萬的拾荒者依靠城市居民扔出來的垃圾就能再茍活上百年。
這是貧民窟所有人的共識。
但邵滿知道這種說法並不太確切。
這是他第二次從貧民窟來到二圈層,但心境已不可同日而語。
離開巨壁的一瞬,瞬間鮮明的色彩甚至讓邵滿有些不適應。
這裡是一片由金屬與霓虹交織而成的洶湧海洋。縱橫交錯的飛行軌道上,懸浮飛車如流星般疾馳,一道道流光拖曳在層疊的道路兩側上,彼此交織、穿梭,構成了虛幻迷濛的光線畫布。
穿插橫行的立交橋如同城市的血脈,來往橫行的跑車和人群是為這具龐然大物服務的細胞,高聳入雲的巨樓作為它的四肢,最中心的盧蘭城是其奮勇搏動的心臟。
林立的摩天大樓像是從鋼鐵叢林中拔地而起的巨擘,樓與樓之間的連接比蜂巢更緊密。大廈的資訊牆壁閃爍著快速跳動的符號與畫像,家喻戶曉的美貌明星與精心製作的趣味廣告交替出現,將城市的夜空映照得五彩斑斕。
邵滿趴在窗戶上,看著底下流光溢彩的車輛。
他們正處於三層樓高的立交橋上,何海威的車逐漸像朝著某個小區大門靠攏。
“你們真要跟我回家啊?”何海威哭喪著臉。
“暫時還冇住的地方。”謝盛謹點頭,“辛苦你了。”
何海威抽著嘴角,“不辛苦不辛苦。”
幸好這些年他也賺了不少錢,房子夠大,住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何哥太謙虛了。”
邵滿站在何海威的屋內,讚歎道,“雙層大平層,還在山瀾城中心的地方。很有實力啊何哥。”
“哪裡哪裡。”何海威搓著手乾笑,“過獎過獎。”
謝盛謹剛從樓上下來。
她對這裡的環境還挺滿意。
“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朝何海威一擡下巴,“我們不會乾涉你。你平時住哪一層的?”
“二……一樓。”
“那我和哥哥住二樓。”謝盛謹說,“你也不用研究我倆到底是乾什麼的。知道的少,活的久。放心,我們冇多久就會搬出去。”
何海威點頭應是。
“好的……那我那些藥?”他遲疑著問。
謝盛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藥當然自己處理,你還指望我幫你找買家嗎?”
何海威並不介意謝盛謹的奚落,反而心頭一鬆。
“謝謝!”他誠懇地說。
他差點以為那堆東西要變成保護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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