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偽失憶瘋批前男友 縱情會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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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會所(下)
“你,過來。”玉璋說完,藤蔓朝人群堆兒右前方勾了勾尖尖。
被指得那一片啜泣聲瞬間靜音,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往前上,情不自禁的向後蹭步。
一個大腹便便的alpha步子退的太大,一腳踩上身後小情人的腳麵,嚇得六神無主的小情人“嗷”一嗓子條件反射的大力一推。alpha弓著腰撅著腚,鋥亮謝頂的頭不受控地頂在前麵長相秀氣的alpha屁股上,撞得人又往前一撲,撲出人群退走的空地中。
“馮禿子你他爹的是不是找死!”秀氣alpha橫眉怒目指著胖子大罵,凶神惡煞地往人群衝,那架勢簡直要生生剝下他的皮。
胖子畏懼地縮下脖子,忽然他眼底狠光一閃,站直大喊:“叫得就是你,我看見了。”
這句話就像扔向流浪貓的第一枚石子,貓兒細瘦的尖叫讓施暴者體驗到掌控生命的快感,一枚枚石子如暴雨般扔來,一隻隻手爭先恐後地伸出去推搡著alpha大喊“滾出去”,充耳不聞alpha喊到嗓子劈了的“不是我!”。
“嗬嗬。”玉璋低笑出聲,躁動的人群當即趴窩成啞嗓的鵪鶉。
他把玩著金屬幣瞟了眼下方衣衫不整,眼眶血紅alpha:“看來,他們選中了你。”
“不不不,我……”
“噓。”玉璋手指立在唇前,眼底儘是發現蟑螂窩的噁心,“我隻看結果。”
alpha臉色慘白,香檳色嵌鑽的西褲開始打擺子。
“來。”玉璋一個字落下,黑暗中走出三個**上半身的alpha少年,他們身上油性筆標註的字已經被擦地模糊不清。
“你們那麼喜歡拍賣人的器官,我也不好奪人所好。”玉璋視線鎖定在拍賣師身上,“不如現在我們繼續,讓這三位小兄弟當助理。”
“誒誒,好。”拍賣師聽他話音兒揚起手錶示自己聽到,諂媚笑著從人堆兒中往出擠,“您放心,拍賣我是專業的,您指哪兒咱就拍哪兒。”
秀氣alpha嚇散黃的腦子回過神,看拍賣師和小男孩向他包圍,額頭冷汗淌濕眼睫毛也不敢擦地盯著逐步接近的幾人喊保鏢:“老羅老向保護我!”奈何叫出的聲音隻有氣,他已經嚇得失聲了。
略高的小男孩用儘全力踹向alpha腿彎使其跪在地上,拿黑口袋的男孩看著alpha涕淚橫流的臉說:“我認得你的聲音,你剛剛拍了我的心臟。”
alpha一愣,黑口袋套上他的頭。
人群中不知是誰啜泣著抽氣,嗚咽聲傳出來,玉璋不滿的“嘖”了下:“你們剛剛不是很開心嗎,怎麼,對我的拍賣會有意見?”
“冇有,冇有!”馮胖子狠狠捂住小情人的嘴,第一個表態。隨即各處膽大的貴賓們爭先恐後應聲,甚至還有人從石頭瓦塊下麵扒拉出競拍號碼牌點頭哈腰地堆笑,一副我超級配合的樣子。
“那就好。”玉璋單手撐頭,隨便一揮指尖。
拍賣師立即清了清嗓子,從懷中掏出拍賣錘,端起主持人的專業範向玉璋點頭致意:“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參加極致縱情夜第四……第一場以舊換新拍賣會,請大家拿穩你們手中的號碼牌,積極競價,拍賣會正式開始。”
“刺啦”一聲響alpha的西裝被撕開,襯衫上的寶石扣“劈裡啪啦”蹦著紮進灰堆,冇有了寶石應有的光澤,和周圍的碎石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第三位少年,麵無表情在alpha養尊處優的蒼白皮膚上畫圈,筆觸每一下移動,筆下的肉都跟著顫抖。
少年輕聲問:“怕嗎?”
黑口袋中傳出追悔莫及地哭聲,少年木然地劃下一個圈:“將你的器官換給貴客們,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彆哭哭啼啼的,在驚擾了貴客們的興致。”
急促起伏的胸腔刹時靜止,“啪。”是淚水打在口袋上的聲音,紅色的圈圈收尾,小男孩站起來回到兩位少年身邊,恍若未聞。
“首先,我們為大家呈現標的物是肝臟,起拍價是一萬點。”主持人激動地伸出手。
兩秒鐘冇人出價,玉璋:“嗯?”
“一萬一千點。”馮胖子大吼舉牌。
“一萬一千五百點。”另一位保鏢模樣的男人跟風。
“一萬二千點。”
“一萬五千點……”
跟風,從眾,好像人隻要聚集在一起,不論做什麼醜惡之事都有情可原,都是有理可講。這麼做的人不止“我”一個,大家都這麼乾,那一定是受害者的錯,畢竟法不責眾。
玉璋俯視場內千餘名號碼牌舉得一下比一下高、嗓音一句比一句大的社會精英們,不由得冷笑,法不責眾之上還有法不容情。
下方拍賣結束。
alpha被拉到一邊跪著,主持人給他報本場總拍賣價:“共計一百三十八萬點,您可否滿意。”
“滿意。”玉璋打個哈欠,“下一個,繼續。”
這話一落,在很多人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馮胖子不知道被誰扔了出來,不等他激烈反抗幾秒,就被幾個想討好玉璋活命的alpha自發製服,拖到臨時拍賣台上。
拍賣會再一次開始……
聽了許久,聽得玉璋都快睡著了。
他擡起手腕看眼時間,還有一小時亮天,折騰這麼久,按理說那邊該有行動了。
西北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beta悄悄發送偷錄的視頻,抖著手打開對話框:【老闆,就是這個人霸占咱會場,賣咱們的客人賺錢,我們怎麼辦?】
半分鐘後,螢幕跳出一行文字:【你們怎麼把氣象局的人惹來了!那個特殊探測處的處長玉璋!現在外麵都是氣象局的人!】
【那您說怎麼辦?】beta快哭了,【您快點兒拿個主意。】
又過了兩分鐘,那邊終於下定決心:【這個據點保不住了,炸了吧。】
beta麵色一僵:【冇有其他辦法了嗎,他看上去也很缺錢,我們……】
【缺錢?他可是戈德曼家大公子,你說他缺錢?你他媽腦子能不能轉個彎兒,我說炸!現在就去炸!把他和這些人都炸成屍塊,把資料都炸成飛灰!讓他們死無對證!!基地冇了可以再建,客人冇了可以再找,被抓住把柄就全完了!!!】
“全完了”三個字讓beta表情變得狠戾,他擡頭看眼玉璋和周圍的競拍者,見人冇注意到他,弓腰向黑暗中蹭去。
之前所有棚頂坍塌,人被石塊有意驅趕到一起,給beta帶來極大的便利。他靈敏地轉過幾個彎,站到老闆辦公室前,從褲兜中掏出鑰匙,鑰匙幾次插入都冇對準鎖孔:“該死!”
beta謹慎轉頭看四周通道,見冇人被他的動靜引來。
擡起胳膊抹了把臉上滴答滴答的熱汗,又把手心使勁往褲子上搓了一把,把汗擦乾淨後像引針一般舔了下鑰匙尖端,半張著嘴聚精會神地彎下腰平視鎖釦,小心將鑰匙插進去,他欣喜地咧下嘴,手向右一轉,哢噠一聲門開了。
他做賊似的鳥悄兒鑽進屋裡直奔裡間休息區,打開衣櫃,把掛著的西服襯衫劃到一邊。
“叮-叮--叮——”櫃板前方亮起一塊全息密碼屏。
“叮咚。”beta點開新資訊,對照上麵字母數字元號組合的三十六位複雜密碼,一個一個謹慎輸入。
“密碼輸入成功,暗室開啟。”女聲播報唸完,整麵牆的衣櫃忽如變形金剛拆分、組合、巢狀成兩組複合型衣櫃靠在牆兩邊,空出正中央兩扇寒氣森森的黑色防彈門。
beta站在防彈門前,一道紅光將他從頭掃描到腳。
“哢哢哢”齒輪轉動聲中,防彈門中央浮出全息古銅色圓形船舵,船舵正時針旋轉兩圈後防彈門向內打開。
從牆縫各處聚攏而來紅藍銅線宛如人體神經,被一個個微型卡扣固定成佛祖的模樣。
佛祖坐在蓮花上,右手拈花指天,左手懷抱半米寬一米長的紅色顯示屏,螢幕在大門在打開的當刻,已然開始十分鐘倒計時。
beta陰笑一聲,往炸彈牆右側的逃生門大步走,藤蔓從他肩側鑽出迅疾纏上他脖頸,狠狠一勒直接把他吊了起來。
“佛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大開殺戒到這種地步。”玉璋慢條斯理地走進來,看著半空臉脹得青紫,“嗚嗚”著用手指扣藤蔓的beta,從他眼中看出祈求之意,“想活命很簡單,告訴我怎麼停下。”
beta拚命蹬腿,身體跟個泥鰍似的蛄蛹,求生本能促使他應下:“……ke、ke、ha……好。”
玉璋頗為欣賞地打了個響指:“我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
藤蔓一鬆,beta掉下來趴在地上喘息:“嗬啊嗬,嗬,咳咳咳……”
玉璋數著倒計時,耐心等beta一會兒,倒計時走到八分三十五秒,他開了口:“說吧,時間有限。”
“這個……咳,是個老裝置。”beta單手拄著膝蓋往起站,一顆子彈毫無征兆的從正前方射來直中他眉心。
“噗噗噗……”數枚子彈從牆麵不知何時伸出的槍口中射向玉璋。
“意風切變。”風刃細密風牆,擋在玉璋身前,他淩空撥轉子彈,指尖輕點,數枚子彈原路返回槍口,牆內槍械紛紛炸膛。
幾道慘叫和悶哼從牆後使出,這機槍竟然不是電子控製,裡麵還藏著人,有人就好。
玉璋飛快瞟眼倒計時,七分零六秒,他奔向beta之前要走的暗門,想從裡麵抓個人出來解碼。
就在他站到門前,門忽然被風球崩開。
疾風鼓起他的粉發與襯衫,玉璋站在原地毫無動作,但風球卻無法前進分毫,就在這是四道lv2巔峰期壓迫資訊素同時從風球後向他襲來。
玉璋眼一眯,了無情緒地勾起唇角,爆發出lv3巔峰期壓迫資訊素,風球渙散。
沙金貫頂的氣息如核彈炸開的蘑菇雲,以他腺體為核心強硬橫掃整個會場。牆後茍延殘喘的四人霎時吐血,會場內剛升起反抗之心的保鏢雇傭兵們紛紛趴在地上動彈不餓,普通人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倒計時六分三十秒,藤蔓伸進牆後拖拽出四人,跪趴在玉璋腳邊。
玉璋抓著一個人的發頂轉向炸彈牆:“說。”
“哼。”alpha冷笑一聲閉上眼。
“很好,總有蠢蛋想挑戰我的耐心。”藤蔓纏上alpha脖頸,“哢嚓”骨骼交錯聲,alpha倒在地上。
“林哥,你怎麼能……”骨骼再次交錯,大喊地oga倒在alpha身邊。
玉璋蹲在第三人跟前,微微一笑:“你知道嗎?”
“我我我……”人直接被他嚇到尿失禁,“哢嚓”。
“我不想聽廢話,你想好了再說。”玉璋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目光輕飄飄掃過腳邊排排躺的三人,“你是個beta,異能晉升到lv2巔峰期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也不想和他們一樣吧。”
黑衣寸頭的beta雙臂抱緊自己,鼻翼急速收縮,嗓音哆嗦成波浪線:“你是氣象局的人,你怎麼能濫殺無辜?”
“好像是你們先襲擊的我。”玉璋看眼三分二十八秒的倒計時,滿不在意地翹起二郎腿,“再說,這會所裡有一個算一個,有無辜的嗎?一次性解決了你們,還省子彈了。”
“你就不怕和我們一起炸死?”寸頭放下手低吼。
“炸死?”玉璋嗓音中帶著輕笑,他隨手捏掉膝蓋上的灰,“你是不是搞錯了,被炸死的隻會是你們。現在是我給你們機會,想不想活命,看你。”
“你!”寸頭喊出一個字,發現他無言以對,以lv3巔峰期的實力想離開爆炸區如呼吸一般簡單,對方確實不用顧忌他們。
寸頭猛地站起來看身後的裝置,倒計時一分五十九秒,這炸彈是他父親設計的,他強行壓下胡思亂想倉皇無措的心,努力回想記憶中的圖紙。
玉璋指尖在膝蓋上一下下敲著,從容地看著他背影問:“看這意思,你還不想死。”
“我需要……一把剪刀。”寸頭已然冷靜。
“說,你要斷掉哪根線?”玉璋來到寸頭身邊,寸頭呼吸陡然一滯,瑟縮著伸出手指向倒計時上邊的紅藍交錯的線團:“先剪這個,接著是這個,這個……”
寸頭接連指出十幾根,玉璋在心中默默給線編了號,轉頭間右手擡到耳畔,一個古銅色鏈條掉出手心,笑容燦爛的一家三口相片在半空搖晃。寸頭驚愕地摸下脖頸,摸了個空後伸手來搶:“還給我!”
玉璋似笑非笑地閃開身,下巴輕擡:“還有四十八秒,給你十秒鐘捋下剪掉順序。如果爆炸了,我就送你的妻兒下去陪你。”
寸頭瞳孔地震,啞然兩秒張嘴:“我真的冇騙你,是這個順序,我、我……我還想見他們最後一麵。”
“很好,有家庭概唸的人,還不算爛透。”玉璋擡指間,風刃依次斷掉銅線。
倒計時永遠停在了十八秒,寸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玉璋將懷錶扔給他,哼著種太陽的小調,向會所外走去。
地上天光大亮,警車“嗚哩嗚哩”地綿延千米,氣象局所有同事不分部門全部出動過來支援抓人。
林兵發現幸福小區內也有些探頭探腦的鬼祟之人向玉璋報告。
玉璋將一本厚如新華字典的賬簿遞給他:“小區物業還有一些居民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起圍了,逐一排查。”
林兵翻了兩下賬簿,沉著臉打電話調人。
玉璋接連剝開三顆橘子糖吃嘴裡,甜蜜的味道壓下顱內鈍痛,他閉著眼緩了幾秒,走向他的車,腕間光腦猛地躁動起來,他接起通訊:“是我。”
“陽光大道外三百三十裡野生森林公園,救我!”
鶴雯上氣不接下氣地吼完,伴隨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擊碎冰牆的聲音斷掉,玉璋耳中隻剩“嘟嘟嘟”的忙音。
黑色防彈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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