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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芳年 第一百零五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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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馬道婆就像被抓雞一樣抓了過來。

她見到公主,嚇得戰戰兢兢,立刻跪倒在地上。

“你就是馬道婆兒?本宮問你話,你可要如實說,否則就割了你的舌頭。”金陵公主嚇唬她,“聽清了沒有?”

“聽清了,聽清了,婆子半句假話也不敢說。”馬道婆連連磕頭。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給雷鳶瞧病來著?”金陵公主問。

“沒錯,婆子我的確給四姑娘瞧邪祟來著,她有些發熱昏沉,是撞客著了。”馬道婆連忙答道。

“你可要說實話,敢撒謊,不要命了嗎?”鬱金堂忍不住出聲。

“你嚇唬她乾什麼?”雷鳶立刻反駁,“難道她當著公主的麵還敢撒謊?”

“可是有人說你們騙人,是你幫著雷鳶和她的情郎私會,才故意這麼說的。”金陵公主道。

“冤枉啊!公主殿下。”馬道婆兒聲淚俱下,“沒有這樣的事,人家四姑娘是個好好的姑娘,怎麼會做這樣的下作事呢?”

“馬道婆兒,你明明對我的人說雷鳶為了和戲子相會,才讓你編出的這種鬼話。你莫要怕受責罰,我會替你求情的。”鬱金堂開始察覺有些不對了。

“原來……原來是你……是你派去的人!”馬道婆看著鬱金堂眼中顯出畏懼的神色,“鬱大小姐,你可真是個歹毒的人呐!那三四個大漢手裡拿著刀,橫在我老太婆的脖子上讓我說,我敢不說嗎?!彆說讓我冤枉四小姐有姦情,便是冤枉我親爹親娘,我也得認呐!”

說完又向金陵公主哭訴:“殿下,求您給我老婆子做主啊!那天不知怎麼趁天黑就有三四個強盜似的人闖進我家來!把刀橫在我的脖子上讓我說四小姐和戲子有姦情。我不肯說就要宰了我,還要殺了我那個養子。您想想,性命旦夕的時候,我還能顧得了什麼,隻能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我那麼說。隨後他們還扔給我幾兩銀子,說以後要是有人問話,我就照著這篇話說。

隻是婆子我沒想到竟然是公主殿下來問話,那我還如何敢撒謊?那不成了欺君之罪了嘛!”

“不是的,殿下,這個婆子在撒謊!”鬱金堂此時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勝券在握了,她有些慌急地打斷了馬道婆的話,“我的人的確威脅了她,可不是教她說的話,隻是讓她說實話。她便說出了雷鳶姦夫的姓名,而且我的人之前也發現雷鳶他們兩個都到過馬道婆家裡,是確有其事的呀!”

“鬱大小姐,是誰看見我去馬道婆家裡的?什麼時候?”雷鳶好笑地問。

“就是你裝病的那七天!”鬱金堂道,“你裝神弄鬼的,明擺著有事!”

然後又哀求公主:“殿下,這婆子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了,非得給她上刑不可!還有雷鳶的兩個貼身侍女,用了刑,她們必然會說真話的。”

“怎麼?你還想屈打成招?!”雷鳶讓她給逗笑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先對你用刑呢?看你遭不遭得住,承不承認那天就是你約我去鏡花庵捉姦的!”

“我是公府貴女,怎麼能對我用刑?!”鬱金堂大叫,“雷鳶,你真是放肆!”

“公主殿下,鬱金堂說她有證人,那我也有證人。”雷鳶忽然正色道,“我瞧著今日若是不能分證清白,她必然咬死我有姦情,往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你有證人?那可太好了!”金陵公主高興地拍手道,“快帶來!快帶來!”

“你有什麼證人?那也不過是你故意買通了的!”鬱金堂不屑。

雷鳶隻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眼中有著嘲弄與譏諷。

這時張公公恰好進來了,公主便吩咐道:“雷鳶,你的證人是誰?讓張公公去把他帶來。”

雷鳶便走到張公公跟前耳語了幾句。

張公公去了,一頓飯的功夫纔回來。

跟著她來的是個尼姑,六旬上下年紀,麵容清臒,目光如水。

鬱金堂一看就傻眼了。

“我的證人不是彆人,就是妙慧師太。”雷鳶道,“我病的那七日特意請了妙慧師太到我房裡去給講解佛法,那七日從早到晚我都和妙慧師太同吃同住。她足夠為我作證了。”

妙慧師太作證,沒有人會不信。因為她持戒精嚴,與世無爭,且是妙印師太的師姐,而妙印則是太後身邊最得信任的方外人。

“阿彌陀佛,貧尼見過公主殿下。”妙慧行了個佛禮。

“妙慧師太,雷鳶說的可屬實嗎?”金陵公主問。

“千真萬確,那七日貧尼都和雷四小姐在一處,便是偶爾分開,也不過一盞茶時分。”妙慧道,“絕沒有鬱大小姐所說的事,這一點貧尼可以用性命擔保。”

“哎呦呦,我的好師太呀!多虧有你呀!不然我老婆子可活不了了。”馬道婆又哭了起來,“公主殿下,您可要給我做主哇!我真怕鬱大小姐找我的後賬,再叫她手底下的人把我和我那啞巴兒子弄死。”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分明瞭,本宮保你無虞就是了。”金陵公主道,“你隻管回去吧!本宮會經常派人去探望你們的。若是你和你那養子有什麼事,本宮為唯鬱金堂是問!”

“事情既已分明,那貧尼也告退了。”妙慧又行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鬱金堂坐在那裡雙眼發直,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得這樣一敗塗地。

而雷鳶在一旁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之前寫好的字據默默發笑。

金陵公主咳嗽一聲說道:“鬱金堂,如今你又怎麼說?”

鬱金堂的臉色很難看,她的手隱在袖子裡,指甲狠狠戳著自己的掌心,卻不覺得疼:“成王敗寇,願賭服輸,臣女沒什麼可說的。”

是的,都到這一步了,她說什麼也沒用了。

雷鳶沒有姦情,沒有姦夫。是自己上了當,還沾沾自喜,以為抓住了她的把柄。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雷鳶布的局,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顆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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