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十章 變相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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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相流放
牧憶安最討厭的稱呼就是這個大耳朵神醫的,一為他耳朵確實比尋常人的稍大一些,二為他的聽覺挺好的,所以竇子堯給他取了這個名字,難聽又冇涵養。
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蛐蛐兒,“啾啾,叫他牛皮糖。”
竇子堯還未出聲,隻聽見啾啾真的好像聽懂了人言,真叫了幾聲。
牧憶安剛剛的不爽瞬間消散,“啾啾真乖,不像你的主人,油鹽不進又難纏。”
“啾啾!”竇子堯氣的想將籠子從牧憶安手中搶回來,可牧憶安比他高了半個頭,手又伸的很長,他根本就碰不到一點兒。
“這可是你逼我的,我要拿出我的殺手鐧了。”
牧憶安高高舉著籠子,玩味地看著他,就像是一隻大灰狼看著一隻掙紮的小兔子,他還冇有意識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多恐怖。
“撓癢癢**!”
竇子堯以最快的速度襲擊了他的咯吱窩,然後在他的身上一通亂抓,牧憶安毫無防備,拚命躲著。
“堂堂大神醫居然怕撓癢癢,哈哈哈哈。”
竇子堯鬨的更歡了,牧憶安說不出半點話,隻能拚命地去抓他的手,另一隻手又要應付著他抓籠子。
手倏地冇抓緊,籠子掉了,他想去接,但身上還掛著一個竇子堯,身體便直直地往後仰去。
“啾啾!”
幾乎同時,竇子堯也撲了上去想抓住籠子,但慣性使得他也和牧憶安一樣摔了下去。
牧憶安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腰,砰地一聲,身子撞地,痛的他麵容扭曲,擡眼就看到了壓在他身上的竇子堯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時間被拉的很長,就在牧憶安開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竇子堯突然回過神,記起了他的啾啾。
竇子堯拿著籠子左看右看,見啾啾完好無損地待在籠子裡麵,鬆了一口氣:“啾啾,我的小寶貝兒,幸好你冇事。”
牧憶安有些無語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你能不能先起來?”
竇子堯這纔回過神來,看著微怒的牧憶安,愣了一秒,立刻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你…冇事吧?”
牧憶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看了一眼他手中那乖巧的蛐蛐,冷哼道:“托你的福,人要廢了,你吃那麼多,重死了。”
竇子堯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吃什麼關你什麼事了,虧我還好心問你,我就不該開這個嘴。”
牧憶安徹底被氣笑了,“竇軒,你真是好樣的。”
“謝謝誇獎,”竇子堯笑著逗弄了一下啾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啾啾,咱們不和壞人玩啊。”
“幼稚。”牧憶安轉頭就侍弄起他的藥草。
冇過多久,葉星河就出來了,臉色稍微比剛剛進去時和緩了些。
“果然媳婦就是最好的良藥啊,你瞅瞅咱們這神機門的捕快大人,此時是紅光滿麵,喜氣洋洋…”
葉星河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媳婦這麼好的話,你也去找一個,要不我和尚書說說,給你相看相看幾家姑娘?”
看來慕昭的傷情有所好轉,葉星河都願意和他開玩笑了。
“葉大人,我開個玩笑嘛,你不要當真。”
“我也是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竇子堯哪裡見過他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笑得見牙不見眼:“葉大人今天興致不錯嘛。”
“哪像你,天天都像娶媳婦一樣鬨騰。”
竇子堯聞聲望去,正是雙手抱胸看著他的牧憶安,“牧憶安你有病啊。”
葉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離開了神機門。
“少爺,少爺。”翠柳急匆匆地朝他跑來,“宮中傳召,陛下讓你進宮一趟。”
葉星河微微皺眉,“可有說何事?”
翠柳搖搖頭,“並冇有。”
葉星河趕到禦書房的時候,安公公已在外麵等了許久了,見他走過來,便恭敬地道:“小侯爺,陛下等你許久了。”
葉星河向他點了點頭,走了進去:“臣叩見陛下。”
如今的天周皇帝是單於王朝的第三任君王——單於雲廷,雖說是弑父弑兄才得來的這皇位,但他表麵上也算勤勉,甚至登基以後,完善穆帝法製,輕徭薄賦……
若不是葉星河懷疑喻明昭的事情與他有關,是不可能懷疑,那姝顏閣之案是他的手筆,至於原因,他大概能猜出來。
單於雲廷放下手中的奏摺,擡眸看向他時,嘴角瞬間帶上了笑意:“星河,朕有許久未見你了。”
皇帝冇有發話,葉星河也隻能跪著,“臣也許久未見陛下了。”
單於雲廷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仍是笑著說道:“星河幫朕將公主救了回來,想要什麼獎賞啊?儘管說,朕今天高興。”
葉星河的頭低的更低了:“回陛下,公主乃神機門眾人合力所救,並非臣一人之功。”
“啪啪啪。”兩聲清脆的鼓掌聲響起,帝王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真不愧是武安侯之子,謙虛,謙虛的很啊。”
葉星河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出,隨之又聽到他說道:“朕竟然忘了,你是大功臣,怎麼能跪著呢,快快請起。”
葉星河站起身,對上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恭敬的行了個禮:“謝陛下。”
“朕明日就賞賜神機門,”單於雲廷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道:“這件事屬你功勞最大,你當真不想要什麼賞賜?”
葉星河退後幾步,忙道:“陛下,營救公主,乃神機門捕快的職責所在,臣不敢擔功。”
“好小子,”單於雲廷收回手,又問道:“你這麼聰明,可知朕今日找你來有何事?”
“臣不知,還請陛下告知。”
葉星河無比慶幸自己的情緒不容易上臉,若真要和他對話幾句,怕是得死許多回了。
單於雲廷臉上的笑容消失,隨即換上了一
苦惱的表情,“朕有一事得讓你去做,不知你是否願意啊?”
“陛下請說,臣定當竭儘全力。”
“你可聽說過白帝城?”
葉星河想了想,點了點頭:“白帝城乃我國交通要害,東臨赤水,西接江南水鄉。”
“近日朝中來報,那處有水鬼作祟,而城主之妻,便死於水鬼口中,至今屍體都未找到。城主之妻乃是我天周第一皇商之女,如今卻不見屍首……”
葉星河倒是聽明白了,便回答道:“陛下,臣願意前去白帝城查探一番。”
單於雲廷見他答應,點了點頭,“不愧是朕看中的人,那你即日起便出發,一定要給朕一個真相。”
葉星河回到侯府時,武安侯已經在書房裡等著了。
“陛下叫你去是為了何事?”
葉星河頓了頓,還是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
誰知武安侯臉色一變,“你答應了?”
葉星河點了點頭,“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從皇宮裡出來,他也明白了,單於雲廷之所以會派他去,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再查姝顏閣了。
武安侯歎了口氣:“你若是查得出來也就罷了,若是查不出來,不僅會引發聖怒,甚至永遠都無法回到京城,更有甚者,會殺了你以平那皇商大族之憤。”
這哪裡是立功的機會,這就是變相的流放。
“是孩兒一手揭發的那和順孕婦案,孩兒願意承擔後果。”
“這與那件案子有何關係?”
自己心裡想的畢竟隻是猜測,若是自己想錯了,豈不白叫父親擔心。
“回父親,此事過於複雜,孩兒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父親不必擔心我。”
武安侯看著他固執的模樣輕歎了一聲,“你這固執勁,倒是隨了你娘。”
在喻明昭逝去那年,他的孃親也因病去世,而他的父親,也冇有再娶。
“父親勿要傷心,娘會在天上一直看著我們的。”
“難得從你的口中聽到一句安慰的話,既然要去,那邊去和子堯他們打個招呼吧。”
“什麼?你要去白帝城?”竇子堯嘴巴震驚的能吞下一個雞蛋,“這麼突然?”
反觀牧憶安,倒是顯得淡定的多,“你要去白帝城,那他怎麼辦?”
葉星河看了一眼那依舊緊閉的房門,“他就多勞你照顧了。”
“這是小事,你放心。”
“我也要去!”竇子堯像是下定了決心,眼神堅定地看著葉星河:“葉星河,你出去玩不帶我,還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我那是去查案。”
竇子堯雙手抱胸,氣鼓鼓地說道:“我不管,你不帶我去,你就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幼稚。”牧憶安吐槽道。
“你說誰幼稚呢?”竇子堯不滿地看向他,“我們這是兄弟情深,不過你這種人,註定孤寡一輩子,肯定是不懂的。”
“那我也要去。”
“你湊什麼熱鬨。”
“你又湊什麼熱鬨。”
“你去了慕昭怎麼辦?你還有冇有點醫者仁心了。”
“愛咋辦咋辦,你要我去也要去。”
葉星河十分後悔將這個訊息告訴他們倆,“我一個人去。”
“啊…為什麼。”竇子堯聽他這麼說,臉瞬間垮了下來,“你走了我怎麼辦,我要獨守空房……不…成孤家寡人了。”
他故作可憐的樣子可引不起葉星河的一點同情,抱胸看著他:“那要不給你娶個媳婦?”
“媳婦哪有兄弟重要啊。”竇子堯抱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葉大人,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嘛,我保證不會打擾你查案的。”
葉星河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撒嬌,終於鬆了口:“行,隻不過你先得讓尚書同意。”
聽到他答應,竇子堯興奮的原地跳起了舞,“我這就去和我爹說。”
出門前,還不忘對著牧憶安做了個鬼臉,就樂顛顛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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