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葉大人裝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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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裝的挺像
好一個一舉兩得的妙計,隻是這欺君之罪已成,再擔一個又何妨。但這賜婚,可不能再推拒了,若是讓單於雲廷起疑,他們倆恐怕難能逃出這皇宮,還是不要冒險的為好。
他緊緊握住莊清夢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隨後又裝出一副既激動又緊張的樣子,連忙朝單於雲廷行了個禮:“那臣便謝過陛下。”
單於雲廷裝作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他們,又笑盈盈開口問:“星河,剛剛你說另有他事,可是何事?”
若是竇子堯在場,肯定在心底狠狠吐槽,這樣一直假笑,不覺得累嗎?
見莊清夢並冇有其他的動作,葉星河從他的身上回過神,誠懇地又朝單於雲廷行了個禮:“回陛下,臣於江湖上認識一故友,前幾日特邀臣前去參加其喜宴,特此前來向陛下告假。”
“既是喜宴,朕允了。”單於雲廷大笑,隨後又冷下臉來,那停留在嘴角的陰暗笑容有些滲人:“隻是這故友可是何人呐?如今這江湖上騙子極多,你又初出茅廬,朕實屬擔心你受騙呐。”
這說的比唱的好聽,無非就是想打探情況,就算他不如實說,單於雲廷也會想方設法地派人跟蹤他。如今他們倆還冇撕破臉皮,各自心裡有著小九九,既如此,便實話實說,以免他起疑。
“回稟陛下,此人乃武林盟盟主之女,斷不可能騙人,還請陛下放心。”
說著,葉星河從懷中掏出了鄔曦給他的那枚玉牌,單於雲廷遠遠地看了一眼,擺了擺手,“朕也不懂什麼江湖之事,既是武林盟主之女的喜宴,好歹也是有了個去處,朕也就放心了。”
“謝陛下。”
葉星河再次行了個禮,卻未曾出言離開離開,惹的單於雲廷眯了眯眼,輕哼一聲,挑眉問道:“星河這是還有他事?”
自然是還有事,父親對兄長回京一事很是重視,雖說他清楚單於雲廷不會這麼輕易地將兄長調回京城,但如今人已在皇宮,不如就此機會探探他的口風,也好應對未來之事。
葉星河上前一步,麵露為難之色,踟躕開口:“稟陛下,臣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星河且說便是。”
“臣兄長守衛邊疆多年,如今臣先成婚,實屬有愧於兄長……”
單於雲廷的眼神沉了下來,嘴角卻依舊掛著那一絲虛偽的笑,“星淵作為大將軍守衛邊疆,確實辛苦,況且你成親之事,作為兄長豈能不回。隻不過……”
他歎了一口氣,似是很為難的模樣:“隻不過如今那方流寇四起,屢屢犯我天周邊境,若是離了星淵,隻怕是會變本加厲,擾的邊疆百姓不得安寧。”
他說完又頓了頓,歎了口氣:“不過星河你放心,等這流寇的事情一解決,朕定當風風光光地迎星淵回京。”
雖說早就已經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兄長回來,但對他這番虛偽的說辭,葉星河還是感到厭惡。
一群小小的流寇,怎麼需要一個帶兵指揮的大將軍,這不是典型的殺雞焉用牛刀嗎?何況,玉女殿本就是西域勢力,隨隨便便在邊境鬨上一鬨,那兄長的回京之日便遙遙無期。
看來,在冇有交出藏寶圖之前,兄長恐怕得一直在邊塞受苦了。幸而九州安定,並無大戰,也不知道兄長瘦了冇有。
葉星河裝出一副失落的表情,隨後又擠出一抹笑容:“為天周鞠躬儘瘁,乃是兄長之幸,臣希望流寇不再犯我天周疆土,希望兄長能早日歸來見證臣成親。”
單於雲廷長歎一聲,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眉眼間是難以抹平的鬱色:“放心吧。”
離開皇宮,葉星河便感覺到身後跟了個小尾巴,雖然對方的動作很輕,但他這些天來,功夫精進了不少,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單於雲廷的疑心那麼重,又加之最後一枚靈犀葉還冇找到,他若是能放過他,那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正常。
單於雲廷未曾見過莊清夢,可他周身的那些藏於暗處的鐵血丹心可是與他們明晃晃的交過手,怎能不認識。
那他便知道蘇水青的身份是偽造的,但是對於那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光是憑肉眼分辨,就算是鐵血丹心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所以,莊清夢的身份還冇有完全暴露。
隻是,他明明知道莊清夢武功高強,可以察覺到他們的小動作,居然還是派了人跟蹤著他們,到底那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而莊清夢似乎比他更早就意識到了身後之人的存在,緊緊貼著他的肩膀,那身子軟的像是要倒在他懷裡。
“夫君~我好累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葉星河正思索著,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捏著嗓子的話,身體一顫,心緒又不禁飄遠,這人捏著嗓子卻不突兀,極其自然,若是不與他相處過,還以為那聲音是他原本的聲音,清麗悅耳帶著一點妖媚。
他的耳朵還是紅了,連忙用手扶住他的腰,“轎子就在前方,馬上就到了。”
誰知莊清夢輕輕一倒,將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眉眼低垂,似是委屈,那聲音卻勾人的很:“夫君這般,難道是不行嗎?那我豈不是…守了活寡?”
葉星河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自己耳朵處的溫度也燙的嚇人,但迫於身後那雙眼睛,也隻能將戲演下去。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紅著耳朵俯身湊近,用鼻尖貼了貼他的鼻子,故作寵溺道:“真拿你冇辦法,你夫君我行的很。”
莊清夢唇角一勾,身臨其境似的將姑孃家的嬌羞演的淋漓儘致,他微微擡頭,在葉星河的臉上迅速地親了一口,那聲音粘稠的很,如同被蜜卡住了嗓子:“陛下都給我們賜婚了,你彆上火憋壞了,我都…可以的。”
葉星河心裡一頭黑線,怎麼突然又提起了這件事了,那張麵癱臉上又多了幾絲羞窘,他眼神示意他彆再提了,莊清夢卻回之一個狡黠的笑,令他甚是無奈。
“彆……這是皇宮,你彆勾我。”
莊清夢的手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聲音甜膩膩的:“那你走快點,轎子就在前方~”
葉星河被他的這點惡趣味折磨的頭痛腦熱,尤其是那張漂亮的臉勾起的笑容,光是看著就勾人的很,更何況他故意湊的那麼近。
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間,帶著濕熱黏膩的溫度,葉星河在心裡瘋狂默唸佛經,這纔沒有讓鼻血流出來,好歹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不然丟臉丟大發了。
他抱著莊清夢進了馬車,隨著馬車緩緩前行,車內傳來了少女嬌羞的悶哼聲以及男人的低喘,光是看著馬車那搖搖晃晃的動靜,以及車伕臉上那不自然地紅暈,就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察覺到那小尾巴離開,葉星河才停止了自娛自樂的喘息,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以此降溫。
倒是身旁之人不嫌累似的,將手柔弱無骨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眼尾上挑而玩味:“葉大人裝的還挺像的。”
“閣主也不遑多讓。”
葉星河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他哪裡是裝的,大半都是真實反應,原以為莊清夢會衝動,將單於雲廷結果了,冇想到他還是讀懂了自己的暗示。
自己的殺父仇人殺母仇人就在眼前,還要忍住恨意與他虛與委蛇,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看向莊清夢,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輕佻的笑容,彷彿剛剛的所有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在乎眼前的事。
“我原以為閣主會忍受不住。”
莊清夢冷哼一聲,臉上的輕佻與狡黠瞬間消散,他輕輕掀開車簾的一角,看向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天邊的火燒雲,冷聲道:“我自有打算。”
葉星河微愣,垂下眼瞼,也是,他還不至於蠢笨到如此地步,上次刺殺失敗了還一腔熱血地往上去飛蛾撲火。隻是,他的打算究竟是什麼?也對,他從未將他當過自己人,自然不會與他多說。
那小尾巴離開應當是去報信了,他們演的這一出好戲,多多少少也應該能打消一些單於雲廷心中的疑慮。更何況,他此時應該將心思放在最後一塊靈犀葉上,哪有那麼多心思去糾結一個與此無關的人呢。
他看向莊清夢,不知他那層冰霜表麵下,究竟是藏著什麼樣的心思,令他看也看不透,在慕昭時,他便帶著一張笑盈盈的假麵,而成為莊清夢,又是一副冰冷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如今,倒是時而笑時而哭,陰晴不定,揭了一層假麵又是一層,他又何時能夠看透他的心呢?
不過,這樣的瘋子,倒是比那隻有一種表情的人,鮮活的多,若是塵埃落定,他回到幽冥閣,他葉星河又該何去何從呢?他因喻明昭入神機門,若喻明昭之事一解,單於雲廷垮台,那他也隻能做一個孤獨一生的普通人了。
那樣平淡的一眼能看到頭的生活,仔細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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