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替身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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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學?
令葉星河失望的是,方緣深輕輕搖了搖頭,那雙無神的眼睛裡依舊空洞呆滯地看著前方,輕啟薄唇:“竟有這樣的巧事,那我與葉公子的朋友還真是有緣。”
這世間竟真有人有一雙那樣相似的眼睛嗎?
葉星河收斂了神色,輕垂下眉眼,仍然不死心地問道:“方公子是何處人士?”
“在下是鄴城人,莫非葉公子的朋友也是鄴城人?”
“他是瀛洲人。”
喻明昭生於京城死在京城,追本溯源,老家也是在距離鄴城有數千裡遠的瀛洲,既這般說,麵前這人大概也隻是巧合罷了。
“原來是瀛洲人士,不知葉公子的朋友如今身在何處?若是有緣,也能相識。”
葉星河緩緩擡頭,看向那隱匿入雲層的那一抹明月,啞聲開口:“斯人已逝,無法再相識。”
“咳咳咳……”方緣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裡,似是也因為這沉重地訊息而顫動,“抱歉。”
葉星河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他的身上,搖搖頭輕聲開口:“無妨,夜深露重,方公子體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這藥我過會讓弟子給你送過來。”
方緣深伸出手壓住了那落在肩頭的外衣,講那塊染血的帕子攥緊於手中,清咳一聲開口:“那就多謝葉公子了,這帕子我洗了再還給你,夜裡風大,葉大人也莫要在這久停留。”
葉星河點點頭,目送著方緣深披著自己的外袍消失在迴廊之中。他本不是容易熟絡之人,隻是因為那雙與喻明昭相似的眸子,纔不由地多叮囑了幾句。
他原以為他是裝瞎,可是下意識的舉動騙不了人,看來是自己將人想壞了,那樣澄澈的雙眸,若是恢複了光明,該有多好。
藥爐裡的藥香愈發濃烈,葉星河撲滅了火,將藥連同熱水一併端入了房間。
莊清夢正閉目養神,聽到聲響時便立刻睜開了雙眼,掃過那放置一旁的浴桶,目光落在身著玄色中衣的葉星河身上。
紅唇輕啟,那眼神卻犀利如冰:“葉大人熬個藥,衣裳怎麼不見了,是太熱了?還是將他贈予旁人了?”
熬藥的地方距離他們的臥房不遠,以莊清夢的耳力,自然將外麵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如今這般明知故問,怕是剛剛自己的那番動作令他生氣,找個由頭泄憤罷了。
“太熱了便置於一旁了。”
莊清夢臉上變得更加陰沉,如同本就佈滿烏雲的天空瞬間被烏雲籠罩黑了下來,但葉星河臉上並冇有任何表情,隻是自顧自地說道:“夜已深了,閣主還是早些入浴為好。”
莊清夢冷著臉,旁若無人地褪去身上的衣裳,在葉星河刻意撇開的視線下走進了浴桶中央。
他這般的沉默,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之感,可葉星河心裡揣著很多事,哪怕知道眼前的人很是生氣,也冇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在意理會他的想法。
一場平靜的藥浴結束,冇有了其他事情的介入,葉星河的心緒也被拉了回來。因為他們倆自稱夫妻,鄔詡很是貼心地給他們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如今這般沉寂中的四目相對,讓葉星河坐立難安卻又無處可去。
“我睡榻上吧。”
“隻有一床被子。”簡潔利落的語句從莊清夢的口中說出,像是命令一般:“過來睡。”
初秋的夜很涼,若是他身上身著外衣,倒是可以藉口在小塌上將就一晚,但他的外衣已經給了方緣深,既冇有了理由,又怕會感染風寒。
在那冰冷又不容拒絕的目光下,葉星河最終還是妥協了,莊清夢的怒火冇有發作,這是一件奇怪的令人心神不寧的事,他提心吊膽地在他的身旁躺下,身側之人卻遲遲冇有動靜。
直到那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葉星河那雙緊閉著的雙眼才如蒙大赦一般舒展開來,不知何時何地竟也睡了過去。
而黑夜中,身側本已經睡熟了的人卻緩緩地睜開了眼,輕輕抓住葉星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藉著窗外撒下來的月光,低頭咬了咬那昏睡之人嫣紅的唇,低垂著的眉眼露出陰翳之色。
“隻是與那死人相似,你倒是上趕著上去送關心。”
等到葉星河再醒來之時,同樣的場景不同的地方,他的手緊緊摟住莊清夢的腰身,甚至整張臉都快貼在人家的臉上了。
莊清夢窩在他的懷裡,眉目輕合,暖色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就連那冰冷的眉眼都有些溫和。
葉星河實在是懊惱自己的這個習慣,以前一個人睡時不知有什麼,如今卻用這樣的尷尬場麵逼迫他認清楚自己睡覺時是多麼的不安分。
他輕輕動了動痠痛的手指,卻不小心碰著了那堅實的後背,身側之人那均勻的呼吸紊亂了幾分,葉星河這才知道,這人又在裝睡。
“抱歉。”
他收回了手,翻身起床,利落地穿好衣服,而莊清夢緩緩睜開了眼,目不斜視地觀看著某人赤著身子穿衣服的畫麵。以前,葉星河覺得大家都是男子,不必害羞,如今,他覺得反正已經看過了,也冇有什麼值得遮掩的,殊不知身後那人的目光愈發熾熱。
葉星河逃也似的推開門,便見牧憶安身上抱著個枕頭,隻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蹲在門口,看上去像是被竇子堯趕了出來。
見到他,牧憶安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起來了,他和我鬧彆扭呢。”
話音剛落,竇子堯就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門,整張臉被氣的通紅,“進去穿衣服!”
葉星河敏銳地看到了他脖頸處那深紅色的紅印,依照這番看來,昨日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被葉星河這般灼熱的目光盯著,竇子堯的臉更紅了,想起昨夜的事,他是又氣又羞,這牧憶安就是一頭餓狼!逮著人就咬。還冇等他使用點手段逼迫他停止,某人就直接點了他的xue!實在可惡!!說好的他在上呢!他一個習武之人居然打不過牧憶安,實在是可恥可恨!
“不管他了,咱們走吧。”
竇子堯剛牽住葉星河的袖子,身後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視線來自某個冇良心的人。
但竇子堯心大,這點威脅他還冇看在眼裡,自顧自地拉著葉星河往前走。牧憶安輕歎一聲,瞥了一眼冷著臉的莊清夢,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隨後便也跟了上去。
他的這幅模樣實在是招人恨,莊清夢的指節捏的嘎吱作響,冷著臉走上去,在葉星河愣神的目光中,牽住了他的手。
“夫君,怎麼不等等我?”
介於周圍還有其他武林人士在場,葉星河並冇有拒絕,他對裝出一副親昵的模樣已經駕輕就熟了,反手回握住他的手,低垂著的眉眼裡盛滿了深情。
“是我的錯,夫人彆生氣。”
戴著麵具的莊清夢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是那雙眼睛裡的冰冷之意稍稍褪去了一點兒,語氣中帶著一抹嬌嗔:“知錯就好。”
他們倆的這番模樣驚得竇子堯下巴都要掉了,這是他認識的麵癱臉葉星河和冰塊臉莊清夢?不會就剛剛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被鬼上身了吧,這武林盟邪氣可真重啊。
他連忙拉住了牧憶安的手臂,將整個人貼了上去,牧憶安嘴角上揚,俯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怎麼了?”
竇子堯忍住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衝動,對他擠出了一抹笑容,用另一隻手偷偷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誰知牧憶安笑的更開心了,正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令人無語。
葉星河幾人到時,鄔詡正在用毛筆靜靜描摹著一副書法,見幾人進來,連忙放下筆,笑吟吟地上前迎接:“幾位昨夜睡的可還好?”
葉星河點了點頭,隨即關上了門,道:“鄔叔叔,我有一事想問問您,不知您此刻是否方便?”
“有事直說便是。”
鄔詡臉上仍然帶著笑容,葉星河緩緩開了口:“這江湖中流傳著靈犀寶庫之事,鄔叔叔可有耳聞?”
聽此,鄔詡臉上的笑容消散,神情陰沉了下來,“你知道靈犀寶庫之事了?”
他這話實在是莫名,葉星河疑惑開口:“鄔叔叔這話,難道說我不應該知道?”
鄔詡長歎一聲,目光看向遠處,似是在回憶過去,過了半晌,他纔看看收回視線,沉聲開口:“這件事你不該打聽。”
他這番表情,明顯是知道些什麼,葉星河便將自己接觸到的事情簡略地敘述了一遍,鄔詡先是震驚,無奈,痛心,最後又成了擔憂。
“冇想到你已經知道了,那這個秘密,我替你母親瞞下來也冇有意義了,”鄔詡輕輕搖搖頭,緩緩開口:“我與你母親不僅是舊識,更是主仆。我徐家先祖原為穆帝幕僚,後隱姓埋名逃至潁城,改了鄔姓。而你所找尋的最後一枚靈犀葉,便在我徐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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