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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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報
郭紹一死,武林眾人紛紛冇了主,便偏向了玉奴嬌。而金麟衛不過是京城軍,又怎能打得過江湖中人,紛紛逃離戰場,站在了寧衍的身後。
“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廢物!”
單於雲廷氣的臉色發白,看著無動於衷的寧衍,罵道:“寧衍你個狗奴才,朕若活了,定要誅你們九族!”
玉奴嬌冷笑,一個閃身越到單於雲廷麵前,伸出染血丹蔻,直戳他的命門。
“殿主!不要!”
凝雪閃身站到了單於雲廷的麵前,玉奴嬌動作微頓,可已經來不及了,那長長的染血丹蔻直直插入了凝雪的左胸。
玉奴嬌愣住,不過刹那,數道寒光朝她襲來,將她紮成了個篩子。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她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凝雪臉上的淚:“傻妹妹。”
“凝雪,殿主!”凝霜帶著哭聲的哀嚎響起,玉奴嬌哐噹一聲倒落在地,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悔恨與不甘,再也不能閉上。
“殺了他們!”
單於雲廷踹了擋在自己身前的凝雪一腳,似是極度嫌惡。
玉奴嬌和郭紹兩人一死,眾人便冇了主心骨,四散而逃,可黑衣人的速度更快,不到片刻,所謂的蠻荒之地便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一群豬狗之輩,豈能與日月爭輝?!哈哈哈哈,靈犀寶庫是朕的!朕將一統九州,成就千秋霸業!”
單於雲廷癲狂大笑,隨後在玉奴嬌的屍體上狠狠碾了幾腳,似乎是在發泄這些天來對她故作深情的憋屈與憤怒,“若不是留著你還有些用處,朕何苦受這番氣。”
緊接著,他的目光移向葉星河等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帶著幾絲嘲弄:“現在輪到你了,朕的好外甥。”
話音剛落,黑衣人迅速將他們幾人齊齊圍了起來。單於雲廷如同一隻驕傲的公雞,緩緩走到他們的麵前,笑道:“還得多虧了你們,替朕解決了另一個危險,既如此,朕便大發慈悲,饒你們一命,如何?”
竇子堯忒了他一口痰,罵道:“彆假惺惺的了,不就是要星河的精血來替你開靈犀寶庫嗎?你比粗布麻袋還能裝啊。”
周圍的黑衣人雖在剛剛的那場廝殺中喪生了些許,可葉星河粗略估算來看,居然還存活了一半的人。
他拉著竇子堯的胳膊將他護於身後,看著單於那張因為竇子堯的話而惱怒的臉,冷聲道:“精血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讓他們走。”
“你覺得朕是在和你商量?”
單於雲廷做了個上的手勢,四周的黑衣人紛紛亮起了武器,寒光乍現。
“哦?”莊清夢從懷中掏出一個玲瓏精緻的檀木盒子,一抹冷笑從他的嘴角溢位:“這種東西,對你來說,應該不陌生吧。”
透過那玲瓏縫隙裡的微微亮光,眾人看清楚了裡麵的東西,正是一條正在不斷蠕動的蠱蟲!
而子蠱感應到母蠱,瞬間變得狂躁起來,在血脈之中肆意地撞動,似乎是要咬開血肉,從身體裡鑽出來。
黑衣人和單於雲廷的臉色一變,痛苦地捂住了胸口:“你……你什麼時候給朕下的蠱?”
他問的這個問題恰好是葉星河想問的,莊清夢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因疼痛而跌坐在地的單於雲廷,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反覆碾壓,痛的他想要怒罵,可是胸口的窒息感讓他連喘氣都困難,隻能睜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莊清夢。
“你不是最喜歡下蠱了嗎?那日宮中你本來應該死的。”莊清夢的腳踩上他的臉,迫使他痛苦地偏向一邊:“可那多冇有意思,我要看著你從最高處狠狠摔下!”
“那日……你……你果然……是……莊……”
單於雲廷身為皇帝,再不受待見的時候也是個皇子,何曾受過這樣屈辱的對待,他眼中的恨意更甚,用手猛地抓向莊清夢的小腿,想要拽翻他。
“忘川癡……冇有……解藥……”
可力量與位置的懸殊,他的這番舉動不過是以卵擊石、蚍蜉撼樹,莊清夢不費吹灰之力便踩斷了他的手骨,“你猜對了,真可惜啊,我命大,死不了。”
巨大的疼痛席捲了他的全身,麻痹了他的神經,單於雲廷似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嚷嚷道:“葉星河,你想葉星淵死嗎?!隻要我死了,他必死無疑!”
莊清夢聞言鬆開了他,看向葉星河,卻見寧衍哥倆好似的搭上葉星河的肩膀,眸中帶了冷意:“你放心,你兄長已經被我暗中替下了,如今,應已到京城了。”
葉星河微愣,詫異看向寧衍,寧衍的眼中卻冇有笑容,那雙看向單於雲廷的眸子裡全是恨意,還有些許悔恨。
他之所以幫自己,想必是因為喻明昭吧。
“寧衍!你個下/賤的東西,喂不熟的白眼狼!朕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朕!”
單於雲廷本來就因為疼痛而赤紅的雙眼,此時已經被憤怒變得血紅,若是目光能殺人,寧衍此時已經被他碎屍萬段了。
“不薄?”寧衍冷哼,拳頭捏的發白:“喻明昭是怎麼死的,需要我一字一句地再告訴你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單於雲廷發出一陣大笑,牽扯著自己身上的疼痛,眉目又皺成了一團,隻不過嘴角的那抹得逞的笑卻冇有收回去,惡狠狠道:
“是朕殺了他又如何?原本朕還想留他一條狗命,可他自己犯/賤啊,什麼不查,偏偏要查莫無霜的死因,還知曉了寧城和靈犀寶庫的事,朕怎能留一個禍害在身邊?!況且,汙衊他通敵叛國將他送進詔獄的,不恰恰是你寧衍嗎?!哈哈哈哈……”
單於雲廷的一番話,證實了葉星河心中的猜測,喻大哥早就察覺到母親死的蹊蹺,順藤摸瓜找到了小姨,通過某種手段得知了靈犀寶庫的事,留下了那一首詩,還未繼續查清事實,便被寧衍一紙通敵叛國的罪名送進了詔獄,然後被單於雲廷得知訊息,從而慘死獄中!
“原來,原來是這樣……”葉星河的聲音不住顫抖,提起破曉,紮進了他的右胸,“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能瀟灑活這麼久,天道不公!”
“老天爺纔不會管!”竇子堯憤憤提著劍走到葉星河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奄奄一息的單於雲廷,“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這樣死太便宜他了!”寧衍持劍走過來,一劍戳到他的指尖上,“都說十指連心,你單於雲廷的心,應當是不會痛的吧!”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震散了四周山林中那棲於枝頭的鳥,單於雲廷麵容扭曲,死死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似要維持最後的體麵。
“你不是最疼單於卿卿嗎?你說你要是死了,是誰繼位呢?”
聽著寧衍的話,單於雲廷的神色再次激動起來,張著一張血牙急切開口道:“你……不許動她!”
“哈哈哈哈”寧衍的眼中不知何時已經蓄了淚,“原來你也有在乎的人啊,我還以為你隻在乎你自己!那為何要動我在乎的人?!”
一柄劍插入另一個指尖,單於雲廷的五官扭曲成一團,瞳孔不由地緊縮。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猙獰恐怖,加之那臉上還帶著汙血,竇子堯下意識地往牧憶安身後靠了靠。
“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不好意思,我冇本事。”
葉星河提起破曉,從他的手臂側輕鬆削下一塊帶血的皮肉,他恨不得將麵前的人千刀萬剮,又怎麼會在乎這舉動是否過於殘忍,有違天道?
“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吧,就看在我是你表叔的身上。”
單於雲廷痛的麵目猙獰,看向葉星河的目光裡罕見地充滿了哀求,甚至連“朕”的稱呼都忘了。
他一提起這層身份,葉星河便感到噁心,一大塊皮肉又被破曉剜下,落於一旁。
也許是極度的痛苦讓單於雲廷已經麻痹了,他竟冇有絲毫反應,目光呆滯地看著那湛藍的天空,他想不明白,自己纔是那個在背後謀劃一切的人,怎麼就淪落到此等境地。
竇子堯用劍將他身體捅成篩子,他一就是一動不動,疑惑道:“死了?”
葉星河看著那微微突起的喉結,想必也離死不遠了。遠處枝頭上有烏鴉,山林上盤旋著禿鷲,讓他留在這裡等死多好。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可明明已經大仇得報,他卻還是開心不起來,報了仇,人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讓他在這裡等死吧。”
葉星河望了那群一動不動捂著胸口調息的黑衣人,轉身欲走,還未動身,便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星河,急什麼?怎麼不等等我呢?”
密林深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在這裡呆了多久。隻是那抹蒙於眼上的惹眼的白色,讓葉星河一下子認出了,他便是方緣深。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方緣深慢慢接下眼罩,然後,輕輕撕開了那張附於臉上的逼真的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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