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是你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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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報應
“真是冤家。”
竇子堯小聲吐槽了一句,踢開躺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屍體,撿起了掉落在地上那泛黃的書籍,“星河,你看。”
那本書冇有書名,也冇有署名,葉星河輕輕翻開策前來拜見兩位。除孫婿葉憬曾孫葉星淵外,他們被奸人所害,慘死於世。曾祖父曾祖母在底下若遇見他們,還請告知他們,奸人一死,他們的仇已經報了。”
他緩緩擡起那雙略帶悲傷的眸子,隨後又化成了一股堅定,擡頭望向難得見到些許不安與無措的莊清夢。
他耳朵微微泛紅,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輕輕握住莊清夢的手,拉著莊清夢順勢跪下,又朝著冰棺齊齊磕了三個頭:
“這是兒孫夫婿莊清夢,乃靈犀五子莊氏後代,如今為幽冥閣閣主。”
他頓了頓,又看向微微震驚的莊清夢,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兒孫知這段感情為世人所不容,但我與他真心相愛,曆儘千辛萬苦才走到現在,無論前路有什麼艱難,我都會與他一同有過,還請曾祖父曾祖父在天之靈,保佑我們能相伴一生,永生永世不棄。”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涼的懷抱,耳畔傳來那人低沉、隱忍又剋製的聲音:“我不需要,我隻要你。隻要你選擇了我,我便不會放手。”
知道他是這個性格是一回事,被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葉星河耳朵紅了個徹底,輕輕推了推他,“曾祖父曾祖母的在天之靈還在看著呢。”
莊清夢輕哼一聲,在他的唇上毫無顧忌地落下一吻:“我知道。”
若不是顧及他們,又怎單單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葉星河自然是明白他的話外之意,羞紅了耳朵,那張麵癱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羞怯。
“咦~我知道~”
竇子堯陰陽怪氣道,看著莊清夢這拱白菜的豬他就煩,隨後他輕哼一聲,斜睨了一眼得逞的莊清夢,走到冰棺麵前,跪在葉星河的旁邊,看向葉星河道:
“星河的曾祖父曾祖母,便是我竇子堯的曾祖父曾祖母,曾孫竇子堯見過兩位。”
隨即,他虔誠地磕了三個頭,不爽地暼向傻站著的牧憶安:“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見過曾祖父曾祖母。”
麵對他這般豪爽的真性情,葉星河不由地一笑,“你彆這麼凶嘛。”
“我哪裡凶了,”竇子堯臉色一紅,麵向冰棺中的穆帝和相裡氏,忙道:“我平常不這樣的,曾祖父曾祖母你們可不要信星河的鬼話。”
牧憶安無奈一笑,走到冰棺前,鄭重地看了冰棺中的兩人一眼,跪在竇子堯的旁邊,滿臉笑意:“這個我可以作證,他一點都不凶,很可愛。”
竇子堯臉色更紅了,如同熟透了的番茄,連忙按著牧憶安的頭,齊齊磕了三個頭:“這位是我媳婦。還請曾祖父曾祖母也保佑我們倆,特彆是保佑他,通過我母親的考驗,我們倆成婚的時候定不會忘了二位,給你們燒最好的紙錢,最繁華的房子!”
“誰是你媳婦?”牧憶安寵溺一笑,得到竇子堯嗔怒的眼神,又無奈道:“嗯,我牧憶安發誓,隻有竇子堯一個……夫君,冇有如果,也冇有另外。”
竇子堯滿意地點點頭,惡狠狠威脅道:“這可是你說的,若是背叛我,不等曾祖父曾祖母出手,我第一個解決你。”
與他們這邊和諧幸福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是,站在入口處的兩人。那番恩愛的場麵深深刺痛了喻明昭的眼,偏偏手被人緊緊捏住,掙脫不開。
“羨慕?”
寧衍陰沉帶著幾絲嘲諷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如同一根毒針直刺他的痛處。
“與你何乾?”
“自然與我有關。”
寧衍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容,似是愛/撫,又似是懷念。
這種感覺讓喻明昭極其不舒服,微微側頭躲開了他的觸碰:“你還真不要臉。”
“臉要是有用,你為何不曾看我一眼?”寧衍將臉貼近他的臉,雙眸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寧衍長的也算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你我纔是雙壁,你偏偏看中了那個廢物,僅僅是他是皇子?”
身為皇帝近臣,這張臉又能醜到哪裡去。
喻明昭不自覺移開了視線,冷聲開口:“你我說的本就不是一回事。”
一聲冷哼後,寧衍慢慢移開自己的那張臉,“我不是單於雲深,我有的時間陪你慢慢耗。”
“隨你,我心已死,你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喻明昭臉上又恢複了那般淡漠的神情,垂下眸子,不用想便是知道他在懷念單於雲深,哪怕單於雲深隻是利用他,哪怕單於雲深欺騙了他,哪怕單於雲深死了七年,他都忘不了他。
“心死?”
寧衍伸出手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那雙手順著下巴慢慢撫上了那張水潤紅唇,明明帶著一絲溫熱,說出的話,卻異常冰冷。
“你這張唇會動。”
帶著薄繭的手又緩緩而上,輕撫上那雙日思夜想的眼睛,隻有單於雲深的眼睛,寧衍勾起一抹冷笑:“你的這雙眼睛能看。”
忽地,他又急轉驟下,撫上他的心口,激起喻明昭幾絲顫栗,“至於這裡,是為誰在跳,我有的是辦法。”
喻明昭臉上浮起一抹慍怒,伸出手打掉他亂動的手,卻被他再次抓住,“寧衍,你有病啊,你為何非要纏著我?!”
“對啊,我有病,相思病。”寧衍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低聲道:“一日相思成疾,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足足七年,已經病入膏肓。喻明昭,我是你的報應,你逃不掉的。”
感受到周圍逐漸聚攏的目光,喻明昭那張臉上帶著幾絲羞惱的紅,“寧衍你……無藥可救。”
“你是我的解藥。”寧衍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扣於背後,緊緊地擁抱住了他,“你臉紅了。”
“滾!你有多遠滾多遠!彆來噁心我。”
“滾,也隻和你滾。”
喻明昭到底也隻是未嘗情事的懵懂少年,聽到這句不要臉的話,又羞又氣,索性直接無視。
葉星河看著兩人爭鋒相對的相處模式,不禁感慨,人做了惡事,是會有報應的。有的人痛苦而死,有的人生不如死,喻明昭是第二種。正如寧衍所說,他寧衍就是喻明昭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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