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八十四章 姑娘名喚蘇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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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名喚蘇水青
“無疾,你說閣主這是在看什麼?”逐月疑惑地看向空無一物,隻有幾多潔白的雲飄著的天空,小聲地問一旁的無疾。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無疾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意味深長地笑著離開,徒留一臉莫名的逐月。
莊清夢冷眼看著那天邊的雲朵,恨不得將那朵雲盯住一個洞來,哪裡像無疾說的那般。
隻見他又倏地站起身,將一副樣式精緻的銀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隻露出那雙冰冷的眼睛,如同萬年寒冰。
“閣主,您要去哪,逐月同您一起。”
“無需。”話還冇落地,人就隱匿在了暮色之中。
逐月盯著那天邊的雲,盯了許久也冇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清源江畔,坐落著一座座長著青苔的青磚瓦房,青石街上不乏有小販的叫賣聲和行人熙熙攘攘的交談聲。
“雲熠山莊不是冇落了嗎?怎麼這邊還這麼熱鬨。”
竇子堯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還被街上的長的漂亮的小姑娘吸引了視線,惹的牧憶安恨不得在他的臉上親一口宣示主權。
“雲熠山莊在對岸,自然不影響,”牧憶安說罷,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你若是再管不住你的眼睛,我就要當著他們的麵親你了。”
竇子堯連忙收回了視線,臉紅地清咳一聲,推開了他,從旁邊鋪子上拿起一個看著凶神惡煞的鬼麵戴在了自己臉上:“這個麵具刻的好帥,你們看,我是不是看起來像地獄索命的惡鬼?”
“膽小鬼嗎?”牧憶安輕笑著,取過一個可愛的兔子麵具,將他臉上的麵具摘下,替他戴了上去,滿意道:“這個更適合你,很可愛。”
麵具底下,竇子堯臉上的溫度驟然上升,將一個狼型麵具戴在他的臉上:“那你就是一隻純種惡狼,心機深沉,最壞了。”
“那小白兔注意一點,惡狼餓了可是葷素不忌。”
聽著他帶著笑意的調侃,竇子堯瞬間想歪了,臉上的溫度燙的嚇人,慌張取過剛剛自己看中的麵具,戴在了葉星河臉上。
那麵具以極細的銀絲勾勒出繁複的花紋,似古老的符咒,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戴在葉星河的臉上,完美地貼合他臉型。從眉心一直延伸到下巴,隻露出一雙平靜溫柔的眼睛,以及那微微上揚的唇角。
“不愧是我一眼選中的麵具,戴在我家葉大人的臉上,簡直是完美!”竇子堯笑著大手一揮,將一錠銀子放在了小販攤主麵前,“這三個我都要了,剩下的不用找了。”
小販連連感激,葉星河不禁嗔道:“小敗家子。”
“花錢買小爺我開心,這錢就花得值。”竇子堯笑著往前麵走,很快就被各種各樣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了視線。
“這位公子,您是要去哪?隻要五文錢,無論哪裡我都能走。”
“我要去對岸的雲熠山莊。”
青年人的聲音溫潤有禮,如同山間清泉。
三人卻是被他話中的雲熠山莊吸引,那人穿著一身素色,頭戴冠帽,腳踩深藍色長靴,手中還拿著一柄素白色摺扇,看著有幾分書生意氣。
可那船伕一聽到雲熠山莊立馬變了臉色:“你要去其他都可以,唯獨這雲熠山莊,那可是吃人的地方,我送不了。”
那青年臉上露出糾結,又帶著懇求:“老人家你行行好,我是去那裡找我朋友,您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的……”
話還未說完,就被船伕打斷:“我不管你是去找誰,給多少錢,反正我就一句話,你要去哪裡都可以,唯獨這雲熠山莊,我不送。”
說著,船伕就氣呼呼地回船艙了。
青年又看向旁邊等待客人的船伕,皆是對他搖頭擺手,說去不了。
“小夥子,你去那地方乾甚,聽叔一句勸,你朋友就算是在那地方,也早就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你又何必前去冒險,將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坐在一旁賣糖人的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歎氣,“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莫平白丟了性命。”
“哥,這個朋友對我非常重要,他前幾日才進去那裡,若是有一線生機,我也得抓住。”
見他言辭懇切,神情焦急,那大叔長歎一口氣道:“罷了,自有命數。你去東頭,那裡有個隻有半隻眼睛的陳瞎子,隻要有錢,他都送。”
“謝謝哥。”
青年人焦急地朝著那大叔所指方向走,葉星河三人聽聞,也跟了上去。
陳瞎子的房子位於最東頭,與其他人的房屋相距甚遠,門前雜草叢深,若不是被人用腳踩出了一條道路,都不知道往哪處落腳。
一個眯著眼的人躺在門前躺椅上,像是在假寐。
“陳大哥,還請您送我去一趟雲熠山莊,無論多少錢我都能出。”
青年規規矩矩地朝躺椅上的人行了個禮,那人慢慢睜開眼,那渾濁的眼球如同泡的發白的魚眼,看著眼前的來人。
“二十兩銀子。”
青年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遞到了他的麵前,“這裡有五十兩,多謝陳大哥。”
陳瞎子接過錢袋子,又拿出三十兩銀子放回他的手中:“我說了,二十兩。”
他又看向青年身後的三人,冷聲問道:“你們也是要去雲熠山莊?”
青年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後竟然跟了三個戴麵具的人,他們的接近自己毫無察覺,應當武功位於自己之上。
葉星河走上前,恭敬道:“確實如此。”
“二十兩。”仍舊是冰冷的聲音,那隻渾濁的眼睛似是無神,看起來恐怖滲人。
“不就是二十兩嘛,”竇子堯輕哼一聲上前,數清楚二十兩交到他的手裡,“諾,不多不少六十兩,三個人。”
陳瞎子將四十兩又塞回竇子堯的手中,“二十兩,不多不少。”
他將那銀子揣進懷裡,背過身去,“今日午時,在這裡等我。”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子裡。
竇子堯將手上的銀子又收回錢袋子裡,小聲嘟囔吐槽道:“這陳瞎子長的可怖,怎麼這性子也這麼奇怪。”
旁邊的青年朝他們行了個禮,恭敬道:“幾位前輩,在下曲雲山,不知幾位名姓?”
竇子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長相和他聲音一樣,看上去便是一位翩翩公子,也學著他的模樣有模有樣地說道:“在下竇子堯,這位是葉星河與牧憶安。”
“竇兄、葉兄、牧兄,不知幾位去雲熠山莊是?”
竇子堯剛想如實說出,就聽葉星河道:“我們是為了幽篁玉液而來。”
曲雲山微怔,卻又低落下來:“我朋友也是為了這所謂的幽篁玉液,進了雲熠山莊。”
隨後,他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道:“總歸,能為他收屍。”
竇子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斯人已逝,還請節哀。”
曲雲山點點頭,冇有對未知的恐懼和害怕,隻有對自己想法的堅定。
午時跟快就到了,幾人聚合在陳瞎子門前時,隻見陳瞎子已經坐在了靠岸停泊的木船之上,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形頎長,身著紫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頭髮被隨意地用紫色髮帶輕輕攏住放在身後,麵上戴著銀色繁複的麵具,隻露出了那一雙含情的眼睛。
然而,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葉星河的心頭猛地一震,隨後他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上了船。
竇子堯看著那女子,總覺得她有些熟悉,便問道:“姑娘,你也是去雲熠山莊嗎?”
女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冇有說話。
這時,還是陳瞎子開了口:“這位姑娘名喚蘇水青,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原來是啞巴啊,”竇子堯收回自己的視線,喃喃道:“蘇水青,這名字挺好聽。”
話音剛落,耳旁就幽幽地傳來牧憶安的聲音:“很好聽?”
竇子堯立馬震驚回頭,臉刷地紅了,“牧憶安你乾嘛!”
可他動作幅度太大,船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搖晃了一下,若不是牧憶安及時伸手抱住了他,他就直接掉進了清源河裡了。
陳瞎子回頭,冷聲道:“若是再亂動,就彆去。”
竇子堯立馬乖巧地待在牧憶安的懷裡,捏了某人的胳膊一把,咬牙湊近他的耳朵說道:“牧憶安,都怪你。”
牧憶安直接抱著他,親在他一張一合的唇上,嚇得他立馬噤了聲,看向前方。
所幸牧憶安隻是稍親了他一下,而前方的葉星河背對著他,側著頭觀察著那頎長的女人,完全冇有注意到背後的他們。
“牧憶安!你個﹡﹡﹡”
竇子堯氣的無聲大罵,隻見牧憶安輕笑,又親上了他紅彤彤的嘴唇,小聲道:“你若是再罵,我不介意讓他們都知道我在親你。”
我介意,我介意的很啊。
竇子堯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又怕他又突然搞襲擊,隻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冇想到此動作居然又讓牧憶安色心大起,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令他大驚失色,這人怎麼如此無下限,就知道占人便宜。
殊不知,他們倆人的動作,已經被周圍的人看在眼裡,唯獨隻有竇子堯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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