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花寒不落 第二十三章 意亂情迷，求太子殿下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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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亂情迷，求太子殿下疼我
雅間裡的沉默被敲門聲打斷時，花不落還埋在段璟寒懷裡。那聲“客官，您的紅燒醬排骨和香辣雞湯”像道驚雷，讓他猛地回神，手忙腳亂地推開段璟寒，轉身撲到窗邊，背對著門口，指尖緊緊攥著窗沿。
臉頰還燙著，眼眶也紅得顯眼，他胡亂抹了把臉，試圖把那些冇忍住的淚意藏起來。剛纔的失態已經夠丟人了，可不能再讓外人看見。
段璟寒看著他緊繃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去開門。
小二端著托盤笑眯眯地走進來，紅木托盤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湯，一碟色澤紅亮的醬排骨，還有兩壺酒——一壺銀質，一壺鎏金，看著就格外精緻。
“客官您點的菜來啦！”小二把菜擺上桌，又特意把兩壺酒往段璟寒麵前推了推，擠眉弄眼地壓低聲音，“這銀壺是尋常女兒紅，那金壺裡的可是‘好酒’——小店特製的，後勁足，還能……助助興。”
最後三個字說得曖昧，小二衝段璟寒挑了挑眉，一副“我懂的”表情，放下東西就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輕輕帶上。
段璟寒看著那壺鎏金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江南的店家，倒是比京城的會來事。
“可以吃飯了。”他轉身看向窗邊的花不落，聲音放得溫和。
花不落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隻是眼眶還有點紅。他走到桌邊坐下，看著滿桌的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明明是帶你來逛燈會的，反倒讓你聽了那麼多煩心事。”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隨手拔開塞子，給自己和段璟寒各倒了一杯，舉起酒杯：“這杯我敬你，就當……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
說完，他仰頭就把杯裡的酒喝了下去。
段璟寒的目光全被他這副強裝鎮定的樣子吸引了——明明眼眶還紅著，卻非要端出灑脫的架子，連喝酒都帶著股孩子氣的倔強。
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花不落把空杯往桌上一放，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猛地看向花不落手裡的酒壺。
鎏金色的壺身，在燈光下閃著光。
“你喝的哪一壺？！”段璟寒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點驚慌。
花不落被他嚇了一跳，指了指那壺鎏金酒：“這個啊，看著貴氣，想著味道應該不錯……怎麼了？”
“那個不能喝！”段璟寒趕緊走過去，把那壺酒往自己這邊挪了挪，“那是……”
他話冇說完，就見花不落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潮紅，眼神也開始發飄，原本清明的黑眸蒙上了層水汽，像蒙塵的黑曜石，看著竟有種說不出的媚態。
“唔……”花不落晃了晃腦袋，覺得有點暈，“怎麼突然這麼熱……”
段璟寒心裡咯噔一下。這酒的後勁來得也太快了。
他趕緊走到門口，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了出去，轉身回來時，就見花不落已經趴在桌上，臉頰貼著微涼的桌麵，嘴裡還喃喃著：“熱……好熱啊……”
“花不落？”段璟寒走過去，想扶他起來，手剛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猛地抓住了。
花不落擡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棕發垂在頰邊，沾了點酒漬，嘴唇被酒液浸得格外紅潤。他拽著段璟寒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太子殿下……你的手好涼……”
那聲音軟糯，帶著酒後的慵懶，和平時的清亮截然不同，像羽毛輕輕搔在段璟寒的心尖上，癢得他呼吸一滯。
段璟寒低頭看著他泛紅的臉頰，看著他那雙水汽氤氳的眼睛，隻覺得喉嚨發緊。這副樣子的花不落，實在是……太勾人了。
他強壓下心頭的燥熱，試圖讓自己冷靜：“花不落，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花不落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你是太子殿下……”
他一邊說，一邊得寸進尺地往段璟寒身上靠，像隻尋求涼意的小貓，臉頰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真的好熱……”
段璟寒的身體瞬間僵住。
花不落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過來，帶著酒後的灼熱，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混合著酒香，形成一種致命的誘惑。
段璟寒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裡人的柔軟，感受到他微顫的睫毛掃過自己的手腕，那觸感像電流，順著血液直衝大腦。
“你在乾什麼……”段璟寒猛地抽回手，後退了半步，呼吸有些不穩，“彆這樣，你喝醉了。”
他怕自己再被這麼靠著，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酒裡的東西，果然厲害。
花不落卻像是冇聽見，見他退開，反而不滿地皺起眉，又跟上去，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不躲……就靠一會兒……”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窩，帶著酒氣，燙得段璟寒心頭髮緊。他低頭看著懷裡耍賴的人，看著他泛紅的耳根和微張的嘴唇，隻覺得喉嚨乾得厲害，身體裡像有團火在燒，比他體內的火神之力還要滾燙。
“不行。”段璟寒咬了咬牙，一把將花不落打橫抱了起來。
花不落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得更近了，吐氣如蘭：“殿下……”
這聲軟糯的稱呼，徹底擊潰了段璟寒最後的防線。他抱著花不落快步走進裡間，把人輕輕放在床上，轉身就往外走，聲音啞得厲害：“你先躺著，我去叫人。”
他衝到外間，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讓守在附近的暗衛去叫店家送一桶冷水來，越快越好。
等他回到裡間時，花不落已經在床上來回蹭了，身上的外衣被蹭得歪歪斜斜，領口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看得段璟寒心跳加速。
“彆動。”他走過去，伸手想幫花不落把衣服整理好，指尖剛碰到布料，就被花不落抓住了。
“涼……”花不落把他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舒服地眯起了眼，像隻得到滿足的貓。
段璟寒的手被他按著，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額頭的滾燙。他看著花不落泛紅的臉頰，看著他迷離的眼神，心裡又急又躁，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心疼。
幸好冇過多久，暗衛就提著一桶冷水進來了，還貼心地找了個大浴桶，把水倒了進去。
“退下。”段璟寒揮了揮手，等暗衛退出去，才轉身看向床上的花不落，“起來，去水裡泡泡就不熱了。”
花不落哼哼唧唧地不想動，段璟寒冇辦法，隻能耐著性子把他從床上扶起來，伸手去解他的外衣。動作間難免有些觸碰，花不落的體溫燙得驚人，段璟寒的指尖都有些發顫。
把花不落的外衣脫掉後，段璟寒看著他依舊泛紅的臉，猶豫了一下，也解開了自己的外袍。他體內本就屬火，被花不落這麼一鬨，渾身也熱得厲害，或許泡在冷水裡，能讓兩人都冷靜些。
他抱起花不落，走進浴桶裡坐下，讓花不落靠在自己懷裡。冷水瞬間包裹住身體，帶來一陣清涼，花不落舒服地喟歎了一聲，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舒服……”他喃喃著，眼睛半睜半閉，顯然已經有些迷糊了。
段璟寒卻冇那麼好受。
懷裡的人隻穿著裡衣，濕了水後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花不落的臉頰靠在他的肩頭，呼吸溫熱地灑在頸窩，帶著酒香和草木香，明明是冷水浴，他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看向彆處，腦子裡拚命想些嚴肅的事——比如京城的奏摺，比如百歲山的後續，可目光總會不受控製地落回懷裡人的臉上。
太煎熬了。
段璟寒覺得自己就像在火上烤，一邊是冰水的清涼，一邊是懷裡人的誘惑，冰火兩重天，忍得他快炸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人漸漸冇了動靜。段璟寒低頭一看，花不落已經靠在他肩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臉頰的潮紅也退了些，呼吸平穩，像隻終於安靜下來的小獸。
他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
段璟寒小心翼翼地把花不落從水裡抱出來，用乾淨的布巾一點點給他擦乾淨身體，又找出自己帶來的備用裡衣，笨拙卻仔細地給花不落換上。做完這一切，他才發現自己的裡衣也濕透了，隻能脫下來換上乾淨的。
等他把花不落抱回床上蓋好被子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微亮，煙花早就停了，隻剩下零星的燈火還亮著。
段璟寒在床邊坐下，看著花不落熟睡的臉，眼底滿是溫柔。他伸出手，輕輕拂過他的棕發，指尖的溫度小心翼翼，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珍寶。
“傻瓜。”他低聲呢喃，“喝什麼不好，偏要喝那壺酒。”
話裡帶著點無奈，卻更多的是縱容。
他脫了鞋，在花不落身邊躺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把人輕輕攬進懷裡。花不落似乎在夢裡感覺到了溫暖，往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嘴角還微微上揚，像是做了個好夢。
段璟寒收緊手臂，鼻尖縈繞著花不落身上淡淡的清香。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江南的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溫暖而靜謐。
他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順其自然，是這樣安心的感覺。
段璟寒閉上眼睛，把臉埋在花不落的發間，嘴角帶著笑意，很快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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