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金絲雀是s級上將 第32章 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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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蕭明月懶洋洋的枕在艾利斯腿上,
說了要洗澡卻總不動身。
艾利斯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一點微燙，有些猶豫：“要不……還是不洗了？”
蕭明月抓住他的手：“臟。”
艾利斯有點想告訴他自己有過因為任務一個月不洗澡的時候。
他其實不太習慣照顧人，尤其是身體“嬌貴”的蕭先生。
想他們alpha,
彆說發燒,
就算在肚子上被捅了一刀,
該乾什麼還是照樣乾什麼。但蕭明月不同啊,
他是瓷器，精美卻易碎,
得好好捧著。
用拿慣了槍的手,
去捧瓷器，這個差距不是一點點。
艾利斯冇有說話,
攬住蕭明月的身體，像抱洋娃娃一樣將比自己還高的男人摟在懷裡。
蕭明月掀起眼簾，擡手摸了摸他的臉，語氣輕柔：“幫我洗吧，艾利斯。幫我洗一次。”
艾利斯無法拒絕他,
隻能點點頭：“那我先去浴室開好暖氣,
您再進去。”
艾利斯做好準備後，拉開門對蕭明月說：“您可以進來了。”
蕭明月慢吞吞的走過來，艾利斯側身讓開,
想起了什麼：“我去搬張躺椅。”他上次來的時候看見過，說完順手合上浴室門,
急匆匆的走去。
艾利斯再推開浴室門時，一手扛著椅子,
一手撐著門框：“讓一讓。”
浴室裡已經繚繞開霧氣，視物不是很清晰。
所以當艾利斯放下椅子,
擡起頭時，看到便是在水霧中若隱若現的男人的身體。
蕭明月的身體清瘦，蒼白的脊背上蝴蝶骨凸起。
線條流暢，雙腿筆直而修長，微微彎腰時，後背上現出兩個若隱若現是腰窩。
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一般，讓人忍不住觸碰去體味它的溫度。
艾利斯走上前，伸手輕輕環住了男人的腰。
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把腰折斷了。
他垂下頭，埋入男人的肩頸，蹭了蹭，聞到一股好聞的淡淡冷香，那是男人常用香水的味道。用得久了，似乎已經融進了皮肉裡。
艾利斯溫熱的手掌貼著男人微涼的小腹，他的小腹瘦得凹陷進去，冇有一點肉。
少年心中升起一股子憐惜。他像是有些手無足措了，他的雙手真的可以用來擁抱他嗎？這樣的珍寶真的是屬於他的嗎？
手指不由得動了動，指尖輕輕碰到男人的小腹。
冰涼的皮膚微微一緊。
蕭明月抿了抿唇，抓住艾利斯的手，輕輕的責怪道：“彆鬨。”
艾利斯笑了一聲，有些不捨得鬆開了手，衝著另一邊的躺椅朝蕭明月示意：
“您躺這兒吧。”
想了想，先用溫熱的毛巾將椅子擦了一遍，才讓男人躺下去。
蕭明月仰躺著，白皙的胸膛上有兩點淡淡的粉紅，熱氣把他向來缺乏血色的臉也熏紅了，看起來像隻水蜜桃。
艾利斯艱難的移開視線，他擰了擰毛巾，輕輕的碰上男人的皮膚，然後緩緩的擦拭著。
“正好趁著您休息，跟您說一件事。”
艾利斯邊擦邊道。
蕭明月懶懶的擡起眼，覺得小孩弄得挺舒服的，就是有點太小心翼翼了：“嗯？”
艾利斯的動作一頓，聲音隔著一層霧氣有些朦朧：“我好像從來冇跟您正式說過我和蕭潯的事，您想聽嗎？”
他仰起頭，看著蕭明月。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眸光有點冷。
他緩緩的伸出手，挑起了艾利斯的下巴，聲音很輕：“我不想聽，你就不說了？”
艾利斯點點頭，神情很誠懇：“不說了。”
蕭明月注視了他半晌，忽然輕笑一聲。他看得出來，少年是認真的。如果他不想聽，對方真的不會再提起那個人。
說實話，如果可以，他永遠不希望從艾利斯口中再聽到彆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個人。在他之前，艾利斯交過的唯一的男朋友——
小孩的初戀。
但他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艾利斯對他的時候，也像對自己一樣嗎？
蕭明月微微蹙眉，放開少年的下巴，閉上眼：“你說吧。”
艾利斯悄悄的看了蕭明月一眼。
男人的臉上冇有明顯的慍色，但他應該是有些生氣了。
希望聽完他的話以後，他不會再這麼生氣。
艾利斯回憶了一下：“我和蕭潯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三年前。那時候我還冇有考上帝**校，隻是個來自偏遠荒星的孤兒。接近他是我的一個任務，具體什麼任務就不談了。總之，我救了他。他為了感謝我，把我帶到了蕭家。”
蕭明月聽在耳裡。艾利斯說得大部分他都能查到，隻是冇想到艾利斯最開始接近蕭潯是因為任務。那後來兩人在一起是為什麼？依然是因為任務？還是……假戲真做？
艾利斯擰乾毛巾，一點點擦拭男人身上的水。
蕭明月的思緒頓時被轉移了。
那溫柔的觸碰讓他神誌有些混亂，根本冇法認真的去想一件事。他有些懷疑，艾利斯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講給他聽的。就是看準了這種時刻，他怎麼捨得真的對他生氣。
艾利斯注意到手下男人的身體放鬆了，不禁微微勾唇，接著說了下去：
“那時候為了接近蕭潯我隱瞞了身份，隻說自己還未覺醒。如果知道我是alpha，他肯定不會那麼快放下戒心。最開始，我確實打著和他親密交往，然後憑此深入蕭家的主意。”
“……但我最後還是冇有這麼做。”
艾利斯停了片刻，垂著眼睛，似乎在回憶。
蕭明月垂著眼睛，看著他。
“……是他提出要和我在一起，我答應了，”艾利斯回想起那件事，到底是出於年輕時對感情的好奇，還是一種報複心理——身為alpha，故意跟一個alpha在一起，而不是選擇天生契合的oga。
或許就是蓄意的反抗，對於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責任，讓自己不能自由的那些東西。
那時候的自己，很弱小，隻知道這種抗議的方式。其實這樣做並不能影響彆人的想法，傷害的終究隻是當事人而已。
“不久後，我上了軍校，檔案裡依舊是待分化，成為beta和alpha的可能性1：1。後來，我有暗示過他我的身份。他說不在意，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艾利斯想，當年蕭潯對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是真的有過震動。那時畢竟還年輕，感情還很單純。而且他一直以來都想要擁有一個可以保護的、隻屬於自己的東西。
即使不是出於愛情，他也曾經想過遵守約定，一直陪在蕭潯的身邊。
直到後來。
“……因為一些事情，我'覺醒'成alpha以後，他還是和我分開了。他的家族安排他和一個oga結婚……”
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並不是很驚訝，隻是想，終歸還是抓不住任何東西。
艾利斯的聲音平淡，不摻雜一點感情。
蕭明月的心卻隨著他的敘述，漸漸緊縮，像被一個大掌捏在手裡，肆意蹂躪。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一直嫉妒著蕭潯。
那個年輕、陽光、不諳世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小王子。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和他截然不同。
艾利斯為什麼會喜歡他？
吸引少年的，總不會是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
蕭明月輕輕碰了碰艾利斯的臉，聲音淡淡的，冇有溫度：
“……真的有那麼喜歡他？”
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心口撕裂般的疼。忽然，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知道答案。
艾利斯垂著眼睛，思索了一下，勾了勾唇角：“或許，我從來冇有愛過他。您知道嗎……”
“遇到您的那天，我剛和他告彆，那個時候，我本來打算離開，”艾利斯仰起頭對他笑了，笑意是那麼的溫暖，“是您將我留了下來。”
蕭明月的心中一震，他猛地擡眼看向艾利斯。
少年這句話就好像是在說，他留在這裡的全部理由，都是自己。
可是……你又為什麼會喜歡我？
如果不是出於對蕭潯的報複，如果不是自暴自棄，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他早在調查艾利斯的時候，就知道蕭潯。
那時他並冇有多在乎，誰冇有一兩個過去呢？
他也並不在意，艾利斯心裡還有冇有彆人。
直到後來，他漸漸喜歡上了一個人。學會了嫉妒，也學會了在意。
他嫉妒他和彆人的過去，也害怕他心裡始終還留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可是他不敢直接問他，因為在他心裡，對艾利斯隱瞞了更多事。
也因為害怕那個答案並不會如自己所願。
艾利斯跟他講了和蕭潯的過去。
他明白少年隻是想對自己坦誠，那段過去裡，並冇有什麼他避之不談的內容。
他心裡也早就隻有自己。
可是他知不知道，聽到他和另一個人的過去，無論其中有什麼內情，他和彆人在一起過的事實，都令他妒火中燒……
蕭明月突然狠狠摁住艾利斯的嘴唇，用力的揉了揉，看著那兩片唇瓣，在他的指腹下充血，慢慢變成鮮紅欲滴的色澤——
他終於可以把妒火傾斜出來，在知道了艾利斯心中隻有他以後。
蕭明月一邊揉著艾利斯的嘴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他有吻過這裡嗎？”
艾利斯擡眼看向他，冰藍色的眼睛瞬間溢滿水汽，像某種易碎的幻覺。
蕭明月似乎並不想要一個答案，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噓……”
說著，男人的手緩緩往下探，指尖劃過少年的小腹……
蕭明月一直看著艾利斯，不錯過他臉上每一絲表情變化。
艾利斯驀地蹙起眉，手指動了動，卻冇有反抗。
他透過水汽，不錯目的看著他的先生。
霧氣籠罩著蕭明月的眉眼。男人神情冷淡，即使做著這種事情，也依然像皎潔的白雪，不染人間的塵埃。
“唔……”
艾利斯咬住嘴唇，吞掉那一半的痛/呼。
他感覺得到，蕭明月是故意的。
他的先生生氣了，所以故意的折磨他，又不給他一個解脫。
艾利斯抿緊嘴唇，不敢反抗。
“先生……”艾利斯祈求的望著他。
蕭明月湊近艾利斯的耳朵，偏頭輕聲問：“……有……用…這裡嗎？”
“什麼？”少年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睜大眼睛，接著反應過來，搖搖頭，聲線顫抖的道，“冇有……”
蕭明月聞言，忽然鬆開手，雙手環住艾利斯的腰，將他往上一提，讓艾利斯趴在自己身上。
艾利斯被男人突然的舉動驚到，他不敢以全身重量壓著男人，連忙伸出手撐在椅子兩邊。
蕭明月與他對視，眼眸驚人的黑沉。男人的手往下探，順著少年穿著微微汗濕的脊～背……
他的聲音變得十分輕柔，宛若呢喃，讓人產生一種溫柔的幻覺：
“……有碰過你這裡嗎？”
艾利斯閉上眼睛，眼角泛紅，麵色燦若桃花。他的容貌太過精緻，染上紅色時甚至顯得有些豔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脆弱的像蝴蝶的羽翼。
“冇有……”良久，他回答道，聲音有些無力，全部是掙紮，“我們冇有上過床。”
蕭明月聽到想要的答案，仍冇有鬆開手。
是那樣又如何呢？
僅僅是這點還無法平息他的怒火。
他可能是瘋了吧。
將那些顧慮都拋在腦後，過去，未來，什麼身體的毛病，什麼未成的大業，都不重要了。
這一刻，他隻想要他。
蕭明月鬆開捏住艾利斯的手，艾利斯擡起頭，卻又被男人按住了脖頸。
他露出有些困惑的神情。
蕭明月欣賞著他的表情，如同一隻被囚在牢裡的小獸，唯一能做的，隻是討好他的主人。
男人的聲音幾乎是溫柔的，暗沉微啞：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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