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金絲雀是s級上將 第7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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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艾利斯還坐在蕭明月的腿上,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蕭明月說完那句話後，隻覺得心裡空了一塊。他坐在那裡，等著艾利斯的判決。
好像隻過了幾秒，又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胸口的隱痛變得愈發劇烈,
直到他聽見艾利斯低聲地說：“你是什麼身份,
都沒關係。”
艾利斯的聲音裡冇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並不激烈，相反十分平靜。他用一種篤定的語氣緩緩道：“……我都會想和你在一起。”
蕭明月的心都顫了。他忽然感覺不到疼痛,
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腿部感知少年的重量。他想要抱住他,
可又怕控製不住自己把他抱得太緊，弄疼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下一句的：“……即使和我在一起,
會遇到危險，你也願意？”
艾利斯不說話，蕭明月看不見他的表情，頓時有些慌亂，直到少年溫熱的指尖輕輕觸碰他的臉頰。
艾利斯用掌心貼住他的側臉,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放著,
從掌心處傳來的溫熱，是屬於他的溫度。
蕭明月下意識地偏過頭，靠向他的掌心,
無比眷戀地垂下眼睫。
艾利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我一直是願意的。”
蕭明月的睫毛顫抖一下。他半睜開眼睛,
看著虛空的方向，眼神像蒙著一層霧,
沉甸甸的情緒壓在眼底。他張了張泛白的嘴唇，終於聲音沙啞地道：“我的身體……可能冇法陪你到最後,
你也願意？”
會好的。
艾利斯摸著他的臉，感到他微涼的皮膚。他想告訴他有我在，你會好起來的。可心中莫名有種感應，促使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男人如墨般的黑髮，抵著髮絲低聲道：“那就讓我陪著您。”
讓我陪著你，一天是一天，一年是一年。隻要你還活在這世上，不會再讓你露出那樣悲傷的表情。
艾利斯閉了閉眼，掩住眸中的片刻痛色。如今，他很少回憶起前世，但是每次想起男人一個人在荒星上蒼白脆弱的樣子，他的心就會疼。
蕭明月感到落在自己頭髮上的吻，那個吻太輕了，好像十分珍重，稍微重一點都不捨。艾利斯吻過他很多次，每次都那麼溫柔，他冷淡的表麵下，藏著的是一顆很柔軟的心。蕭明月慶幸發現他柔軟一麵的是自己。
這個吻和過去的那些個好像冇什麼不同，卻讓蕭明月一下子眼眶發熱。
他似乎從來冇有被這麼對待過，覺得很陌生，但那種感覺太好了，又讓他十分不想放手。
蕭明月忍不住釋放了一點資訊素，他的資訊素很冷，像積蓄多年的冰雪，寒意瞬間包裹住了兩人。蕭明月感覺有點冷，他擡起手抱住艾利斯，嘴唇貼在少年臉頰上，輕輕地說：“吻我。”
“……像剛纔一樣。”
艾利斯微微一愣，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聽出他語氣裡難得的示弱和委屈。不是那種為了讓他妥協的故意的示弱，而是真正的攤開內心，將脆弱柔軟的一麵暴露在他麵前。
這個男人一直有著屬於他的驕傲。他總是溫和的笑著，似乎對自己的病痛並不在乎。但其實他內心裡是怎麼想的從來冇有人知道，因為他從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他的想法。
他可以示弱，但那絕對不代表他是真的弱小。隻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連自己的缺陷都可以利用。
……但他內心裡怎麼可能不痛。
隻是連痛都無人可說。
艾利斯擡手撫開他額前的一縷黑髮，露出他閉著的眼睛和眼底的淚痣。
他的指尖劃過蕭明月的眼角，男人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但仍舊冇有睜眼，直到艾利斯的手指碰到他的淚痣。
聽說有淚痣的人，是前世流了太多的眼淚，所以凝結成了淚痣的形狀。
艾利斯想，以男人的性子，應該再怎麼難過都不會哭的。
可是現在有他在他身邊……艾利斯微微退開身子，低下頭嘴唇碰了碰他的淚痣，蕭明月覺得眼底很癢，終於忍不住睜開眼，恰好艾利斯擡起眼，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幾秒後，蕭明月忽然擡手按住他的後腦勺，附上他的唇。
“艾利斯……”他輾轉著，不時叫著他的名字，像急迫地索求著，卻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感到很無措，資訊素的味道越發濃鬱起來，在空氣裡張揚著，尋找著和它契合的迴應。
卻始終冇有熟悉的玫瑰味資訊素來應和。
男人修長的五指伸入少年燦爛的金髮間，不時急切地拽著，喉腔裡發出低沉的聲音：“艾利斯……”
艾利斯知道他想要什麼，其實他也不是不願，隻是覺得這裡並不適合。
所以他一直收著資訊素，即使男人的舉動對於他來說也不好受。
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蕭明月停下來，艾利斯擡手輕輕抵住男人的胸膛，在空隙間喘著氣道：“等等……”
蕭明月擡起眼，水潤潤的黑眸定定地望著他，像是在控訴他為什麼要阻止他。
艾利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回去再繼續，可以嗎？”
蕭明月呆了一會兒，才閉了閉眼，擡手掐住眉心，想要硬生生壓下生起的欲/念。兩頰的燒紅一直蔓延到眼角，他下頜微微繃緊，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艾利斯聞著空氣裡剋製著一點點往回收的資訊素，忽然伸手。
蕭明月睜開眼看向他，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情緒又翻騰起來。男人的聲音有些繃不住，“你又在乾什麼？”
艾利斯朝他笑了笑，“先幫您解決一下。”
“不用，”蕭明月擡手抓住他的手腕，臉頰上還帶著紅暈，即使神情再嚴肅也冇有威懾力。艾利斯笑著看他，他繃著臉硬邦邦地道，“……先回去。”
……再收拾你。
艾利斯與他對視片刻，察覺到男人是真的不想，聳了聳肩，試圖抽回手：“好吧。您能忍到那時候也行。”
蕭明月卻怎麼都不放手，艾利斯又看了一眼他，目光垂落到男人禁錮自己手腕的手指上，半晌，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蕭明月“嗯”了一聲，微微沙啞的聲音，顯然已經動情。
艾利斯的手指停住了，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再問“您確定不要我繼續嗎”。
蕭明月捏了捏他的手腕，泄憤一般，然後鬆開手。艾利斯抽回手，揉了揉手腕，引來男人的注視。蕭明月一下子皺住眉：“……弄疼你了？”
說著就要伸出手來碰他，艾利斯鬆開手腕轉過去給他看，笑著說：“冇有。”
蕭明月看了看確定冇有紅痕後，才鬆了口氣。他就坐在那裡，有幾分鐘冇有動，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又變得蒼白起來。
艾利斯早就起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怕又刺激到他都冇有再碰他，靜靜地等著，直到男人睜開眼，伸手牽住他的手，轉過頭來看著他，語氣恢複了溫和：“走吧。”
蕭明月頓了頓，唇角泛起一點笑意：“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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