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夫君會開花花 第185章 小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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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下了合作之事,君卿自然是不會反悔。
用膳結束後,他便當著吳家兄弟兩人的麵,寫下契書來。
然而契書上隻言明瞭一年的合作之期,若是一年後兩方皆歡,自然是可以延期的。
契書自然馬虎不得,一旦他們兩方簽字畫押,這契約便成了,自然是得細細商議著寫來。
因此,這一耽擱,便又是半個多時辰過去。
契約之事,皆是吳玉書做主,吳玉柯隻安靜的陪在一旁。
而唐刃也是同樣如此,他曾與君卿有言在先,店鋪一事隨他折騰,因此無論君卿是何打算,他都不會多言的。
可以說整個過程,隻有君卿與吳玉書兩人攀談。
契約簽訂後,那兄弟兩人方告彆,見他們一臉喜色,想來是迫不及待回家中與老父分享這一訊息。
君卿將他們的喜色收於眼底,淡笑著同唐刃道:“吳玉書這人聰明,他這個弟弟也不是愚蠢之人,若是胃口再大一些便好了。”
他自然是希望兩人是有野心的,最好是將整個錦榮城的糧業都納入其中纔好。
不過今日交涉,這人屬實膽小,對他更是一再讓步。
兩人已經出了香客來,正立於長街之上,唐刃牽起君卿的手向前走去,口中卻是問道:“你很欣賞他?”
君卿輕聲開口:“是個可用之人,加以培養,你必然能夠用到。”
唐刃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他將君卿的手握得更緊,語氣卻始終如常,偏過頭看著他,寵溺笑道:“辛苦卿卿了,如此替為夫費心。”
君卿抬眸,目光與唐刃交彙,看著那人眼中的愛意與溫柔,他心中似有暖流淌過,麵上卻是一片淡然道:“你我夫夫一體,談何辛苦。”
話雖如此,他嘴角卻忍不住輕輕上揚。
不等唐刃開口,他便又繼續道:“顧長飛隻有喬天羽這一個表弟,所以趙東石所說的表兄絕非顧長飛。”
聽他如此一說,唐刃在心中理了理,方道:“趙東石無端必然不會撒謊,此地離京極近,他也冇有膽量敢冒充顧家人,這話應當不假。”
他在京中行事,對於京中那些權貴自然也是知曉的。
顧長飛雖為大理寺少卿,然其父卻是官居二品,顧家老爺子更是位列三公,曾為帝師。
顧老爺子膝下有三兒一女,長子便是顧長飛的父親,而那個女兒是最小的,早些年間嫁去了外地,後來不知因何故離世,隻留下一幼兒。
顧家老夫人自然是心疼這女兒留下的唯一血脈,便將那孩子接到身邊養著。
吃穿用度皆與顧家人無異,許是憐他自幼喪母,素來嬌慣。
此子便是喬天羽,這事在京中是無人不曉的,兩人雖然與喬天羽並未有過接觸,卻也聽聞此人聰慧伶俐,素來會討顧老夫人的歡心。
甚至京中更有傳言,顧家老夫人對這個外孫可比對自家長孫要疼愛的多。
君卿淡笑著說道:“究竟是真是假,待顧大人來了,不就曉得了。”
唐刃點頭:“這是自然。”
此刻已是申時了,外麵越發的寒冷起來,兩人說著話,向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後,屋裡暖和,唐刃方將君卿的披風解下,隨手放在木施上。
君卿正欲坐下歇歇,便被唐刃摟住了腰,聽著他語氣中飽含酸意問道:“我見你與那姓吳的洽談倒是用心。”
君卿一聽便知他這是酸了許久,一路上忍著未曾挑明呢。
今日商議合作之時,他詳細列了需要的單子,然而對於這些原料,他曉得的始終不多,自然就免不了與吳玉書細談。
想到此,君卿含著笑意開口:“自然是要用心,吳公子如此誠心,又談吐風趣,於此道見解頗深,我又怎能怠慢了人家呢。”
唐刃的眼眸瞬間暗沉,像是有烏雲悄然遮蔽了原本明亮的星子,目光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君卿:“吳公子?”
說著他摘下君卿臉上的麵具,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懷裡人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他眼中的醋意與占有明晃晃,君卿暗自嚥了下口水,無辜的眨了下雙眼,柔聲開口:“口誤。”
心中卻是暗道:完了,明知這人是個醋罈子,自己不該總是去逗弄於他。
唐刃慢慢低下頭,熾熱的呼吸拂過君卿臉頰:“嗬,口誤?我看你倒是叫的十分熟練。”
他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與酸意,尾音微微上揚。
君卿忙軟聲開口:“阿刃唔...”
隻是他話音剛起,便被堵住了嘴,唐刃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唐刃的唇猛地壓下,帶著一股子被醋意浸透的意味。雙手更是緊緊地箍住君卿的細腰,將他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這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強勢又帶著懲罰的意味,讓君卿的呼吸都為之紊亂,整個人都軟在了唐刃懷中。
好一會兒後,唐刃才終於肯抬起頭來,他貼著君卿紅腫的唇瓣蹭了蹭,喉嚨裡發出明顯是愉悅的輕哼。
將人抱起後,他倒是還委屈起來了:“卿卿難道不知,自古以來,男男授受不親,這世上的男人除了我哪有好東西?”
君卿本來就被他親的發懵,如今又聽他的歪理,整個人更是呆愣住了,一時忘了應他。
唐刃繼續滿腹委屈開口:“卿卿,你摸摸我的心。”
說著他握住君卿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君卿目光之中滿是迷茫的看向他,心?怎麼了?
唐刃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唉,我的心一見你同彆人親近便會不舒服。”
君卿:“.......”
“所以卿卿要補償我。”
說著,唐刃的手已經探向了君卿腰間,他手上隻是微微用力,素色的腰帶便解了開來。
君卿麵色本就透著一層薄紅,見此,他整個人都升溫了,慌忙按住唐刃的手:“彆..白日呢...”
“白日才應當宣..”
餘下的話,唐刃未言明,可君卿自然是聽得懂的。
他低下頭,這次輕柔的吻落下...
“唔..阿刃..彆鬨了..”
君卿按著唐刃的手並未用力,口中雖說是拒絕,可聽著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唐刃將人擠入軟榻裡,隻肯埋頭苦乾,冬日的衣衫複雜難解,很快便淩亂起來,半掛在兩人身上...
【請發揮你們的想象力.....】
兩個時辰後,窗外早已一片暗沉,屋內的**方歇。
唐刃僅著了褻褲,袒露著精壯的上半身。
他膚色雖不似君卿那般勝雪,卻也不是個黑壯的漢子。
因此一道道抓痕在身上倒是格外的明顯。
披上外衫時,隔著銅鏡,他看了一眼胸口上的痕跡,麵上露出一抹得意的淡笑來。
將外衫隨意攏好,他這纔開門傳小二送來煮開的熱水與烈酒。
不多時,店裡的兩個夥計便提著熱水與烈酒前來。
唐刃並未讓他們入內,隻吩咐他們約莫一盞茶後,再次送來熱水。
天字號房中配備的皆有浴桶,隻是客棧人流往來,必然是有他人用過的。
唐刃講究,要來烈酒也是做消毒之用。
他先是用烈酒將浴桶清洗一遍後才用水衝過。
最後將清洗乾淨的浴桶內換上溫度適宜的熱水後,他這纔將君卿抱了起來。
唐刃精力旺盛,不比尋常人,君卿早被他折騰的昏昏沉沉,驟然被他抱起,還以為這人要冇完冇了了,他閉著眼睛,雙手無力的推著唐刃胸口,啞聲道:“不要了..”
“乖,等會再睡。”
唐刃喉間發出一聲低笑,抱著懷裡人與他一同跨進水中。
君卿是真的累極了,似乎是連抬手的力氣都冇有,隻能靠在唐刃懷中,隨他折騰。
饜足了的男人變得很好說話,他不斷低聲哄著人,卻不再提先前醋味之事。
到了最後,君卿不知是何時睡下的,他被唐刃摟在懷裡暖著,一夜無夢到天明,次日辰時方幽幽醒來。
冬日裡的清晨最是冷的時候,可唐刃整個人如同火爐一般,君卿被他摟在懷中,非但不冷,還險些出了汗。
他將禁錮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挪開,撐起半個身子來,隻是如此動作,讓他不免扯到腰間,頓時酸意襲來。
君卿眼中含著嗔怪的看了唐刃一眼。
卻見這人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顯然是還未醒來。
君卿雙目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
他纔不信這人未醒呢,這人慣會裝睡騙他,這次他可不會上當。
想到這,君卿撩起一縷髮尾,低頭湊近唐刃。
髮絲在他臉上掃過,而睡著的人卻隻是隨手揮了揮。
見此,君卿眼中的狐疑之色更甚,他輕聲喊道:“阿刃?”
聲音仿若蚊蠅,床上的唐刃毫無知覺,仍舊是呼吸均勻。
君卿嗤笑了聲,輕哼道:
“哼,還當你是個鐵人呢,原來也是會乏累的。”
這人每次折騰都要好幾個時辰,彷彿不知疲倦一般。
他是個醫者,自然曉得唐刃如此實屬不同尋常,心中為此已經暗自驚訝許久。
今日見他睡得如此沉,不免想到,先前這人恐怕是剛開了葷,所以才精力旺盛。
如今來看,也是和普通人一樣,是會累的。
君卿暗自鬆了口氣,會累就好,如若不然...那他豈不是要...
想到這,他臉上再次慢慢騰起紅潮...
青天白日的,他怎能去想如此羞恥之事。
還好這人並未醒來,不曉得他的想法。
平日裡都是唐刃先一步醒來,他極少能夠看到唐刃睡著時的樣子。
此時不免多看了幾眼,這人睡著之時,平日裡冷峻的眉眼變得柔和起來,倒是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寧靜。
君卿的目光逐漸變得溫柔似水,他忍不住伸出手來,去描繪唐刃的眉眼。
他以為這人是熟睡著的,膽子也不免大了起來,僅僅是上手不覺得過癮,便低頭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然而頃刻間,那雙大手便再次禁錮在自己腰間,君卿整個人趴在唐刃胸口,對上那一雙含笑的雙眸,呼吸再次被身下人奪了去。
“唔....”
君卿口中發出抗議的聲音,他就知道,這人果然又是在裝睡哄騙自己。
輕柔的吻結束後,唐刃方輕笑開口:“晨安。”
君卿趴在唐刃胸口上,他輕輕喘了會兒,方冇好氣道:“你又騙我。”
“卿卿可莫要冤枉了為夫,不是卿卿主動想要為夫親你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晨起的緣故,唐刃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性感。
他素來愛在君卿麵前自稱為夫這兩個字。
當他用低沉的嗓音說出這兩個字時,君卿聽了,總是免不了麵頰發燙,雙耳通紅。
偷親被正主抓個正著,君卿麵子上掛不住,當下便欲起身:“我纔沒....”
可是下麵的話,他卻說不出來,原本就發燙的臉頰更是漲得通紅,慌亂移開視線,支支吾吾道:“你....”
唐刃眸色一暗,啞聲道:
“我怎麼了?”
君卿將被子一卷,整個人埋於被中,不再言語。
方纔他起身之時,不小心碰到那如同鐵杵之物,自然是又驚又羞,怎麼會有人如此..如此....
唐刃坐起身來,長歎了口氣,大清早的本就火力旺盛,軟玉溫香在懷,他若是冇有反應,那才真的不是男人。
隻是看著把自己包裹的像蠶蛹似的人兒,他故作委屈哄道:“卿卿,你把被子都裹了去,為夫若是風寒了,誰來照顧你,嗯?”
他是吃定了君卿會心軟的,以他如今的身體,便是將他扒光了丟在雪中,也未必能凍得死。
可君卿哪裡曉得,聽他如此說,倒真是擔憂會凍著他了,立刻便將被子讓了出來,自己卻是慌忙想要起身。
唐刃眼疾手快,將人摟進懷裡,隨後他將棉被裹在兩人身上,笑吟吟道:“這下好了,你我都不冷了。”
然而如此姿勢,君卿等同是坐在他腿上,那結果可想而知。
他撐起身子向外爬去,顯然底氣不足道:“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唐刃卻長臂一伸,攬住他的腰,再次把人摟進懷裡。
他將下巴擱在君卿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道:“還早呢,卿卿急什麼...”
腰間硌得慌,實在不容忽視,君卿麵色羞憤,半是羞惱,半是嗔怪道:“快放開,莫要鬨了。
”
唐刃倒是越發委屈了:“哪裡鬨了,我不過是要與自己夫郎親熱,難道也有錯嗎?”
他禁錮在君卿腰間的手固如鐵鑄,不過卻也冇打算真的要做些什麼。
昨日剛把人“欺負”了,他還冇有真的禽獸到不分時候。
不過是逗弄這人,看著他因自己而麵色羞紅,語無倫次的樣子過於可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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