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夫君會開花花 第249章 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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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兩人出城賞花過後已是兩日過去,唐刃這鏢騎將軍如同掛名,皇帝明麵上並未安排任何事宜,他仍舊是如同先前一般。
這兩日往來恭賀之人倒是不少,有人拜帖甚至送到了君卿這處,皆是被他婉拒。
唐刃不喜與他人交往,他自是隨他。
因著柳峰要離開的緣故,君卿這兩日倒是頻頻往鋪子裡去。
他那所謂的醫正一職隻不過就是方便出入禁軍營中陪伴唐刃,去或不去,也不過就是唐刃一句話的事。
此刻已過午時,君卿打自家鋪子裡出來,欲去尋唐刃,卻不料,他剛踏出門,便有人迎了上來。
來人身著藏青色長袍,看樣貌約是年逾四十,見了君卿他麵露欣喜,連忙拱手道:“君先生,先生請留步。”
見是個陌生麵孔,君卿退後一步,又踏入店內,唐辛則是上前,攔在那人身前。
一切隻不過是一息之間,那人愣了一下,連忙開口:“先生莫要誤會,小人是翰林院侍讀黃大人家的管家王滿。”
君卿在腦海之中思索片刻,纔想起京中確實有位姓黃的翰林院侍讀,他這才道:“原來是王管家,不知你尋我何事?”
王滿露出笑來,可語氣卻有些急迫開口:“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患了病,是以,老爺命我前來請先生前往府中,為小姐診治,還請先生隨我走一趟。”
聽他此言,君卿卻並未動身,隻問道:“不知是何病?可請彆的大夫看過了?”
他心中有些疑惑,這京中名醫何其多,為何偏偏要來請他?
再者,自打他回京以來,便極少給人問診,即便是因為當初疫情一事,他醫術成名,這京裡的達官貴人也未曾有人請過他,他猜測,許是因為他是哥兒的緣故,在世人眼中,終究還是隻能安於後宅。
像今日這般找上門來的,這黃府管家還是第一個呢。
他心中屬實是有些奇怪。
王滿心裡急迫,可又不好表現於麵上,聽他問起,連忙壓低了聲音開口:“看過了,福仁堂的金大夫,還有宮裡的禦醫,都瞧過。”
說到這,他有些猶豫,可又想到自家老爺交代的,乾脆把心一橫,聲音壓得更低,生怕被他人聽見,這才道:“是怪病,求先生您發發慈悲,就隨小人走這一趟吧。”
他家小姐的病症屬實有些難以啟齒,就連宮裡的禦醫都看不明白,可老爺又愛女心切,這纔想著請這位傳說中醫術高明的君先生入府。
見他神色閃躲,似有隱瞞,君卿更是不會應他了。
可他心中也擔憂,倘若當真是什麼怪病,又比較急迫,萬一耽誤了人家也不好。
可比起這個,他更看重於自身的安危,倘若隨意去他人府中,萬一是計,以他如今的身子,若有閃失,豈不是要唐刃的命。
想到這,君卿同他道:“貴府小姐若無生命安危,可容我同夫君商議一二,待夫君散值後,我可與他一同前往貴府。”
他此話一出,王滿當下便皺起眉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麵帶懇求道:“君大夫,您就發發慈悲,我家老爺早兩日便想同唐將軍提起此事,可將軍素來不應,我家老爺實在是冇有辦法了,這京中大多大夫府裡都請了,若不是萬不得已,小人也絕不敢在此叨擾您啊!”
可他這一跪,君卿非但冇有心軟,反倒是麵色冷了起來。
他側過身子避開,淡淡道:“你既說了早兩日,那便不是人命關天之事,想來是等得起的,若是能等,晚些時候,我自會去府中拜訪。”
君卿說完轉身便進了店內,他徑直向後院走去,王滿慌忙起身,他想追上再開口,卻被唐辛攔住。
如此一來,他也隻好一臉失望,悻悻離去。
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這京中的官員們誰不知,唐大人不喜自家夫郎行醫,一早便挑明瞭,誰也不允許打擾到自家夫郎。
......
回到後院,君卿直接便坐下,他本是想著已盤完賬本,這半日無事,便去尋自家夫君。
可被王滿如此一打擾,他暫時便打消了前往軍營的想法,倒是喚來唐戊前去打聽方纔王滿所說之事。
這事倒是好打聽,去福仁堂尋那位金大夫問問便知。
隻是如此一來二去,等唐戊打聽清楚回來,已是一個時辰後。
君卿一人待在後院,陪著玫瑰玩鬨,唐辛則是被他遣到了前堂幫忙。
玫瑰貪食,此刻正捧著店裡多福糕享用,聽見他人靠近之聲,它一頭便鑽進布袋裡,偽裝成靜物,連懷裡的多福糕都不敢再用。
君卿見它動作如此熟練,忍不住掩唇淡笑,隻覺得它像極了那懼怕狸奴的耗子,膽小又機敏。
來人正是唐戊,他推開門,卻是低著頭來到君卿麵前,這才恭聲道:“小東家,我打聽清楚了,那黃府小姐確實是生了病,聽說是發了癔症,時而清醒,時而瘋魔。”
君卿聞言,下意識便道:“癔症?”
唐戍立刻點頭:“是,小的問及之時,那金大夫言辭閃躲,似有所瞞,我心中生疑,便暗自潛入黃府中。”
說到這,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君卿,見他冇有怪罪的意思,這才繼續道:“我見那黃小姐行為屬實怪誕,光天化日之下,她衣衫怪異,逢男子便打罵,就連那黃大人都不例外”
聽他說的如此詳細,君卿輕聲道:“好,我知道了。”
隨後他擺手示意唐戊下去。
既然王滿所說是真的,黃家小姐確實是得了病,那他走上一趟,也未嘗不可。
不過他自然不能是獨自前去,還是要同自家夫君商議一番的。
如此一想,君卿也就不再耽擱了,當即便動身走出後院,欲去尋唐刃。
唐辛一直候著,此刻見他出來,連忙上前:“主君,可是要離開?我去趕車。”
君卿點頭:“嗯,不必麻煩,走過去便可。”
自家的馬車便停在鋪子邊上,幾步路的距離,他通常不會讓唐辛再費功夫去將馬車趕來。
唐辛忙應下:“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很快便上了馬車。
此刻天色尚好,
街上行人頗多,唐辛駕著馬車行得慢,君卿在車內也是無趣,便撩起窗幃,看向長街。
路過一皮貨攤時,他叫停了唐辛,下了車來。
這攤子上物品皆是皮革所製,隻一眼,他便看中了一副護腕。
這護腕通體赭色,君卿拿起來一看,入手皮質堅韌緊實,紋理更是天然獨特,猶如山川縱橫,帶著與生俱來的豪邁氣魄。
隻一眼,君卿便已想象出唐刃戴著它的樣子。
見他拿起,貨攤老闆便笑顏道:“這位客人你可真有眼光,這可是上等的鹿皮製成,我這一攤子的東西,也冇有此物稀罕。”
“多少錢?”
不用他多言,君卿便已決定了要買下。
老闆一聽,連忙笑嗬嗬道:“客人您給個五兩銀子。”
“唐辛。”
君卿聞言冇有講價,這護腕是擺在盒子裡的,他連同盒子一起拿走,轉身上了馬車。
唐辛從懷裡掏出銀子放下,同樣上了馬車,馬車漸漸駛離,老闆捧著銀子笑地牙不見眼。
他見君卿的穿著不像缺錢的主,便多報了半兩,想著便是這人壓價,他也是有的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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