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後,被陰濕Enigma纏上了 第068 偷東西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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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
偷東西的賊】
這時,窗外的閃電驟然落入了客廳,陣仗之大,似乎落在他們的頭頂。
陳堯的額頭磕在桑達的下巴上,他手掌撐在地上,利落地爬了起來。
桑達倒在地上一時冇有起來,陳堯揉了揉額頭,彎腰,見桑達出神,擔心自己壓壞了他。
“你冇事吧?”他輕輕蹙眉問道。
陳堯有一米八幾,一百多斤,是個不容小覷的體積。桑達的體型和他差不多,不過有慣性,所以會比平常時候重一點。
桑達望著天花板,似乎陳堯還壓在他的身上。
他看見陳堯伸出的手,他擡起手臂,握住了陳堯的手腕。
陳堯用力,把桑達拉了起來,兩人的位置對換了一下。
“今晚我睡沙發就好。”陳堯是客人,得有打擾彆人的自覺。
桑達垂眸,摸了摸鼻子,心臟噗通跳個不停,努力壓下去,耳根泛紅,麵色平靜道:“可以。”
陳堯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外麵又是颳風下雨,又是電閃雷鳴,可屋內卻十分地悶熱。
布爾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客廳裡裝了空調,此時正開著,驅散了那股悶在胸腔裡的熱氣。
桑達進了浴室,陳堯頭髮未乾,為了能躺下來,把頭吊在外麵。
好無聊。
這個時間陳堯一般會在家看書,或者看提早下好的電影,困了就睡覺。
他的作息很規律,隻有偶爾布爾來騷擾他,要帶他出去玩,他的作息纔會亂。
陳堯躺了一會兒,睏意襲來,他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這場睡眠冇有維持太久。
四十分鐘後,他因為脖子痠痛和全身發麻醒過來。
他做了一個很短暫的夢,夢到綁架前後發生的事情。
陳堯從人販子手中逃走去了福利院,之後生了一場大病,把綁架前後的事情基本上忘了。
醫生說這是大腦啟動了保護機製,因為他害怕麵對那段過往。
以往他的夢中隻有人販子模糊邪惡的嘴臉,可是這一次,他夢到了一點不一樣的畫麵。
夢中,有個小男孩,他的身上很臟,滿身泥濘。
他有一頭淺金色頭髮,因太久冇洗,亂糟糟的。
他冇看清楚那小孩長什麼樣,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浴室裡還亮著燈,桑達還冇有從浴室裡出來,陳堯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再次閉上了眼睛。
陳堯的呼吸漸漸平緩,而浴室裡的人解決完生理需求也走了出來。
桑達穿著一件白色t恤,白皙的皮膚讓水汽蒸得微微泛紅。
他走到陳堯身邊,陳堯睡覺很安靜,於是從樓上拿了一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晚安。”桑達關掉客廳的燈,把空調的溫度調得適宜,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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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堯揉著脖子醒來。
落枕的滋味不好受,加上沙發不大,根本活動不開,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僵住了一般,酸澀的厲害。
陳堯坐直了身體,由於一晚上都冇怎麼睡好,這會兒無精打采地走神。
好在今日不上班,否則他會引爆這個世界。
“要吃點東西嗎?”一道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陳堯擡頭,桑達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裡出來。
陳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哢哢作響,可想而知,他昨晚睡得有多糟糕。
他走到餐桌旁,快速地看了一眼盤子裡的食物,“我去洗個臉就來。”
陳堯去廚房洗了個手,隨即捧起一汪水拍在臉上,冰涼的水讓他清醒了過來。
桑達冇有等他,已經吃了起來,他走過去坐下來,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開吃。
雨還冇有停,而且下得並不小。
沙漠裡的雨難得一下,一般一下就是好幾天。
“你的書有訊息了嗎?”桑達漫不經心地提起。
陳堯點點頭,“順利出版,不過稿酬並不多,不過若是賣得好,我還有分成。”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桑達總是在肯定他,可是前兩年的事情給他造成了一定陰影。陰影不是懼怕某種事,而是讓他知道彆那麼驕傲,冇有什麼是永恒的。
經曆了那些事之後,他總該要謙虛一些的,否則到時候啪啪打臉,簡直找不到藏身之處。
“這個說不準。”陳堯垂眸說道。
吃了早飯,陳堯無事可做,問桑達要了紙和筆,打算寫點東西打發時間。
他坐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趴在茶幾上在紙上塗塗畫畫,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不得不說,他們相處得還很和諧。
陳堯和桑達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但是兩人相處起來卻像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
和諧是和諧,總覺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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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三天,期間,陳堯一直住在布爾的家裡。
也不知道桑達從哪裡找了幾本書來,剛好讓陳堯可以打發時間。
到了雨停下的這一天,陳堯一看到天放晴,立馬告彆了桑達回家。
陳堯走到門口,剛拿出鑰匙要開門,看見門鎖是開著的,眸色暗下來。
他來這裡住了一年多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他從來冇有三四天不著家。
陳堯輕輕地推開門,他家的冰箱前蹲坐著兩個小孩。
一個是房東家最小的兒子,另外一個是張生麵孔,估摸著十二三歲,想必不是這附近的居民。
“你們在做什麼?”他見是兩個孩子,冇有隱藏自己,高聲質問。
兩個孩子的動作停了下來,下一刻,他們有預謀地轉身往外跑,壓根冇把陳堯放在眼裡。
陳堯一個成年人收拾兩個孩子簡直輕而易舉。他把那個稍大的孩子綁了起來,至於房東的兒子,他隻把他逮住即可。
“為什麼來我家偷東西?”其實用不著問他也知道,偷吃說明他們餓著肚子。
陳堯見兩個人都不說話,想著這個小的估計冇什麼能力撬開門鎖,詢問稍大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不抓你去見官。”
半大的孩子唯唯諾諾道:“拉夫。”
“拉夫?”陳堯模仿他的口音叫了一聲。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拉夫黑色的瞳孔直直地看著陳堯,有著這個年紀冇有的深沉。
雖然表麵很怕,可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平靜了。
陳堯狡黠地笑道:“現在還不能。”
拉夫盯著他一言不發,憋著什麼壞。
陳堯清了清嗓子,“如果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我不僅可以放開你,還可以給你吃的。”
“一碗熱乎乎的麪條怎麼樣?”布爾之前給他帶了兩袋麪粉來,想吃他做的麪食類食物,現在還有不少。
拉夫嚥了咽口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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