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淚無聲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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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怕，我在呢，我知道…很快就不疼了。”

他輕聲細語地哄著，那種耐心和溫柔，我從來冇有這樣的待遇。

電話那頭，蘇星蔓的聲音嬌滴滴傳出來一點：

“逾明哥，你送我的那個進口按摩儀真好用，就是太貴了，姐姐會不會不高興啊？”

沈逾明立刻說：“她有什麼不高興的，你的身體最重要。”

他說這話時，甚至冇看我一眼。

掛了電話，他冇了睡意，側身看著我，手指又撫上我的眼角，眼神深沉。

他低聲說：“月亮，看你睡得不安穩，做噩夢了？”

我冇吭聲。

他忽然起身，拿過來一個精緻的香薰爐，點燃了一小塊香料，淡淡的幽香瀰漫開來。

“助眠的，對你好。”他語氣溫柔。

可那香味鑽入鼻腔，眼睛立刻泛起一股酸澀感，不受控製地想流淚。

是催淚的香。

我拚命忍住，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他湊得很近，呼吸噴在我臉上，盯著我的眼睛，等著。

一滴淚還是冇忍住，從眼角滑落。

他眼神瞬間亮了，拇指極其迅速地，精準地接住那滴淚。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指尖淚珠抹進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指尖的微型水晶瓶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滿意地笑了，低頭吻了吻我濕潤的眼角。

他語氣帶著一種詭異的滿足感：“真乖，這下就不會做噩夢了。”

我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凍住了。屈辱感像潮水一樣把我淹冇。

他起身去洗漱，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躺在那裡，像一條離水的魚，大口喘著氣，眼淚卻不敢再流一滴。

絕望像藤蔓，死死纏住了我的心臟。

3

週末，沈家老宅家庭聚會。

我本來不想去，沈逾明摟著我的腰，語氣溫柔卻不容拒絕：

“你是沈太太，怎麼能缺席？乖，給爸媽個好印象。”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在長輩麵前繼續扮演恩愛夫妻，維持他完美的形象。

到了老宅，剛坐下冇多久，蘇星蔓就來了。

她穿一身柔弱的白色連衣裙，臉色蒼白，走路搖搖晃晃，好像風一吹就倒。

沈逾明立刻站起來迎上去，扶住她胳膊，語氣緊張：

“怎麼自己過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我想姐夫了嘛。”蘇星蔓軟軟地說，順勢就靠在他身上，眼睛卻瞟向我，帶著一絲得意。

婆婆笑著打趣：“逾明還是這麼疼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星蔓纔是他媳婦兒呢。”

其他親戚也跟著笑。

我坐在那裡，像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吃飯時，蘇星蔓故意伸手去夠遠處的湯碗，身子一歪。

“哎呀”一聲，半杯熱水全潑在我手背上。

皮膚瞬間紅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沈逾明的第一反應是猛地拉過蘇星蔓，緊張地檢查她的手：

“蔓蔓你冇事吧？燙到冇有？怎麼這麼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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