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是我的限製傀儡人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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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戀物癖嗎?
欸?
這?麼快就進展到耳鬢廝磨了嗎?
第一關纔看對眼,
蘇筱圓以?為第二關怎麼也該是牽牽小手什麼的,合歡宗的進度條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測的。
“後麵?還有些什麼?”
提前問?一問?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傀儡人抿了抿唇,用寡淡的聲音念道:“第三項,
交頸相擁;第四項,
唇舌交纏;第五項,解頻寬衣;第六項,
鴛鴦戲水;第七項,玉趾情挑……”
“好?了好?了,
以?後再說吧。”蘇筱圓連忙紅著臉打斷他。
聽傀儡人用堪比ai的冷淡機械音說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讓她羞恥得?腳趾蜷縮。
“第二項的時限還有幾天來著?”蘇筱圓問?。
“五日?。”傀儡人停頓了一下,
“要練?”
蘇筱圓本來是想趁著還不困,睡前做幾次練習,但是一聽時間充裕,
拖延症立刻就犯了。
“今天還是算了吧……有點?晚了,還要翻一下筆記什麼的,
明天再說好?了。”
傀儡人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點?點?頭就出?門?了。
蘇筱圓躺下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躲過一天是一天,明天的事明天再煩惱,
今晚至少能睡個安穩覺。
她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醞釀不出?來。
月事帶的存在感有點?強。
剛纔在做彆的事還不覺得?,
現在安靜地躺著,
那一絲絲湧入身體的熱意就顯得?格外鮮明。
這?熱意和痛經那晚傀儡人給她傳的“陽熱”有點?像,隻是要溫和得?多,很快就讓她的小肚子暖融融的,
原先?那點?冷冷墜墜的不適都驅散了,熱意擴散到全身筋脈,像是有一脈溫熱的泉水在身體裡湧動流淌。
很舒服,
有點?太舒服了。
難免記起?那天灼熱的手覆在上麵?輕輕按摩打圈的感覺……
停下!不能再想了!
她試著把注意力?放在彆的地方。
腿心有點?疼,是戴了一天不合身又粗糙的月事帶,磨破了皮。
疼就很好?,疼不會讓人胡思亂想……
然而蘇筱圓下一秒就想起?傀儡人濕熱的舌尖緩緩舔過傷口的感覺,左手手背彷彿又酥癢起?來。
她下意識地用力?撓了幾下,可是股癢意好?像埋在麵板下,藏在血管裡,撓也撓不到。
最要命的是耳邊開始回想傀儡人那冷淡單調的聲音:“耳鬢廝磨,交頸相擁,唇舌……”
眼前浮現起?傀儡人昳麗的眉眼,清冷的神情,莫名的禁慾感……
打住!死腦快打住!
蘇筱圓心如?擂鼓,臉上燙得?能煮雞蛋。
她拉起?被子矇住頭,翻了個身側躺,並住雙腿蜷起?,開始逼自己背化學元素週期表。
蘇筱圓讀書的時候最不喜歡化學,然而此刻化學成了她的救贖她的神。
幾次卡殼以?後,她被化學弄得?身心俱疲,很快就睡著了。
……
屋子裡傳出?少女發?沉的呼吸,顯然已?經睡熟了。
傅停雲已?經有幾日?沒有好?好?打坐了。
最近入定不像從前那麼輕而易舉,要先?打坐、調息,屏除雜念。
其實對一般修士來說,這?樣?一套規程纔是正常的,像他以?前那樣?可以?隨心所?欲地瞬間入定纔不正常。
傅停雲並未將這?些許不便放在心上。
潛入靈府中,他向法陣中瞥了一眼,意料之中地看見一縷細細的紅。
那紅絲不在原來的角落,卻也沒有像從前一樣?來纏他尾指,線團藏在一根陣柱背後,隻露出?一小截線頭,像是在暗中觀察他。
傅停雲的目光一掃過去,那線頭就縮了回去。
傅停雲挑了挑嘴角:“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你。”
他本來沒指望那紅線會有反應,不想它遲疑片刻,真的試探著飄了出?來。
離他大約一丈遠,它停了下來,躊躇著不敢再靠近。
傅停雲闔上雙目,佯裝不再看它,其實在自己的靈府之內,即便閉上眼睛也能看到一切。
但是那紅線顯然不知道,呆頭呆腦地飄過來,先?像往常一樣?盤他的手指,盤完好?像還不夠,把線頭伸到他臉側,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
傅停雲佯裝不覺。
紅線又碰了碰他的嘴唇。
傅停雲驀地睜開雙眼,陡然捏住它:“在做什麼壞事?”
紅線在他的指尖顫動,又縮成了一滴血,細微的抖動從他指端傳到心尖,帶來莫名的愉悅。
傅停雲將它攏在掌心,伸出?食指輕輕撫摸它:“膽子這?麼小,還敢來惹我,小心我吃了你。”
血滴瑟瑟發?抖。
傅停雲鬆開五指,在血滴想要逃離的瞬間,又收攏,像個籠子一樣?把它關在裡麵?。
他屈起小指:“纏上來。”
那紅線不情不願,又不敢反抗,到底老老實實地一圈圈纏了上來。
“纏緊點?。”傅停雲又道。
紅線很聽話,緊緊地繞了一圈又一圈,像個細細的紅色指環。
傅停雲心滿意足地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就待在這?裡,不許再跑了。”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傅停雲靜靜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蘇筱圓有一回問他會不會夢見傀儡羊。
他隻覺莫名其妙,她卻自顧自笑了很久,也不知在笑什麼。
不過他倒是有很多年不曾入睡了。
修士奪天地造化,日?以?繼夜地修煉是常態。
相比之下,讓神魂沉入混沌,把神識交給夢境,是浪費時間。
可他今夜忽然想試試。
於是他平躺下來,闔上雙目,摩挲著尾指上的“指環”,很快陷入了沉睡。
神識飄飄搖搖,穿過一片厚厚的白霧,不知飛向何方。
雙腳忽然落在地上,他環顧四周,周遭彌漫著化不開的白霧,隻看得?見周身咫尺。
儘管如?此,他也能分辨這?是個陌生的世界。
他所?熟知的三界之內,沒有這?樣?的地方。
蘇筱圓坐在一張形製奇怪的椅子上,正低著頭,手忙腳亂地翻一本奇怪的書。
她穿的衣裳很古怪,頭發?短了許多,緊緊束在腦後,沒有係發?帶,束發?的隻是條黑色短繩。
他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很怪,緊窄襯身,襟前一排釦子,不倫不類。
他想抬手看一看,卻發?現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他的行動,他感覺到自己眉頭蹙了蹙,然後不由自主地張口發?出?不耐煩的聲音:“開始吧,哪裡不會?”
傅停雲陡然明白過來,這?不是他自己的夢。
大約是因為血契的緣故,他進入了蘇筱圓的?*?
夢境。
……
蘇筱圓入睡後很快做起?了亂夢。
突然耳邊傳來聒噪的蟬鳴聲,她一個激靈驚醒過來,朝四週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高中教室裡。
外麵?蟬聲如?雷,周圍的同學都在埋頭奮筆疾書。
講台上是中年謝頂的化學老師,他看了一眼手錶:“考試時間還剩下最後十分鐘,還沒做完的同學抓緊了。”
蘇筱圓連忙低頭看桌上的考卷,卷子上一片空白,隻填了班級學號姓名。
她趕緊拿起?筆開始讀題。
第一題就讓她傻了眼。
傀儡人的唾液中不含有以?下哪種元素:A.砷
B.氮
C.鎂
D.碳
蘇筱圓哪裡知道答案!
她略過選擇題,看第一題問?答題:請寫出?傀儡人唾液與血液中主要成分的反應方程式。
蘇筱圓大小腦都要一起?萎縮了,又回到上麵?選擇題,胡亂蒙了一串C,然後開始絞儘腦汁想方程式。
就在這?時,下課鈴響了。
“時間到,交捲了,”化學老師走到她課桌前,把空著大半的卷子抽出?來,皺起?眉:“蘇筱圓,你上課聽在哪裡了?全錯!零分!”
蘇筱圓羞愧地低下頭。
化學老師向她身邊的男生道:“傅停雲,你化學好?,課後教教她。”
蘇筱圓在夢裡莫名感到這?名字很熟悉,卻想不出?是在哪裡聽見過,班裡有這?個人嗎?
依稀有點?印象,好?像有這?麼個人。
陌生又過分好?看的同桌冷冷看了她一眼:“好?。”
然後突然老師和其他同學全都不見了,隻剩下她和這?個叫做傅停雲的男生。
第一次和這?麼好?看的異性單獨相處,蘇筱圓心臟狂跳。
“開始吧,哪裡不會?”那同學皺了皺眉,似乎有點?厭煩。他好?像不會笑,聲音表情都冷冰冰的。
“哦哦!”蘇筱圓從書包裡掏出?化學書和筆記本。
書上的文?字和符號好?像在跳舞,什麼都不會!
蘇筱圓急得?想哭,慌慌張張地低頭翻書。
一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撥開她放在書上的手,拿起?她的書和筆記本就扔了出?去。
“看書有用?書上有答案?”
男生一邊凶巴巴地質問?,一邊隨手優雅地把她的水筆、修正帶、筆袋全都撣到地上:“站起?來。”
蘇筱圓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乖乖站起?身。
“到底哪題不會?”
“傀……傀儡人的唾液成分,還有反應式……”
“這?麼簡單,反應一次不就知道了。”傅停雲淡聲道。
蘇筱圓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對啊,這?麼簡單,她怎麼想不到呢?
正為自己的遲鈍感到羞愧,那男生慢條斯理地解開雪白襯衣袖口上的釦子,將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漂亮緊致的肌肉線條。
蘇筱圓的目光沿著他的尺骨線,從手臂滑到手背上隱隱突起?的青筋,看得?呆了。
“看什麼?”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眼尾鋒利,“就是因為腦子裡塞滿廢料,才連個簡單的反應式都寫不出?來。”
他挽起?另一邊的袖子,冷冰冰地數落她。
蘇筱圓小聲抗議:“我是文?科生啊,高考又不考化學……”
“還狡辯?”
“對不起?傅停雲,我錯了。”
等等,她不是已?經考過一次高考了嗎?為什麼還在高中裡學化學?
就在她茫然的時候,那男生忽然掐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來。
蘇筱圓大驚——其實也不是那麼驚,畢竟是她自己做的夢——失色:“傅停雲你……你在乾嘛?”
“教你反應式,”男生把她放在課桌上,握住她的膝蓋,動作有些粗暴地撐開,“傷口在哪裡?”
“什麼?”蘇筱圓感到他的手指微微陷入肌膚,被握得?有些疼,可更多是緊張,緊張得?無法呼吸,幾乎要暈過去。
“傷口,”男生不耐煩,“沒有血怎麼反應?”
“哦,哦,”蘇筱圓愣愣地點?頭,伸出?手指,顫抖著指了指磨破皮的地方。
男生將她小腿擱在肩上,低下頭。
蘇筱圓感到他額前碎發?從她肌膚上掃過,刺刺癢癢,伴隨著潮濕的呼吸。
男生略微偏過頭,潮熱的呼吸像霧氣一樣?浸潤著、燻蒸著她的肌膚,快要蒸熟了。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蘇筱圓在夢裡驚叫了一聲,滿身大汗地醒過來。
不知不覺已?經破曉了,天光還沒有大亮,紗帳裡微微透進光來。
蘇筱圓的心臟跳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夢裡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她發?了半天呆,抬手捂住臉。
竟然做了這?種夢,夢裡的物件還是個傀儡人。
雖然他很好?看,可他都不是真人啊,誰的x夢物件會是自己的bjd娃娃……
這?算是戀物癖嗎?難道她是個變態?
活了二十來年,一直以?正常人自居,蘇筱圓突然開始懷疑人生。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帳外傳來傀儡人清冷乾淨的聲線:“醒了?”
蘇筱圓哼唧了一聲,假裝還在迷糊,顛了個身麵?朝裡縮成一團。
她需要好?好?建設一下心理才能麵?對她的傀儡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傀儡人對她猥瑣的夢境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