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畫裡_山曉望晴空 24、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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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襄王
季念安幾乎是每天都在太子府的院子外麵遊走,一旦看管鬆懈下來就會翻進去陪葉槿寧。
鄭芸芸也被季念安送出了城,畢竟太近的地方容易讓人生疑,季念安還安排了許多的高手保護著鄭芸芸,疾風彙報說是在第三天被成王救走了。
所有人都是死士留下的證據都是襄王那邊的信物。
但是答應燕王的事她也冇有忘,安排疾風製造了不少的假證據還有一些真的證據把嚴正給關入了軍營的禁閉室。
“疾風,帶我去禁閉室。”季念安穿好衣服和疾風說。
“將軍是要去看嚴正?”疾風跟在身後問。
“是要去給他個解脫。”季念安嘴角上揚說。
兩個人到了軍營,徑直走向了禁閉室,季念安怕夜長夢多必須趕緊結果了嚴正,再拖下去鄭文博很有可能為嚴正脫罪。
一進禁閉室,季念安就捂住了鼻子,裡麵一股腐爛的味道,嚴正被綁在柱子上身上遍體鱗傷,披頭散髮的垂著腦袋。
“嚴正。”季念安叫了一聲,嚴正腦袋輕微的抖動了一下擡了起來。
“呸。”嚴正嘴角流著血,啐了一口血沫。
“大膽罪犯!”疾風上前就打了嚴正一巴掌。
“疾風住手。”季念安嗬斥了一聲繼續看著嚴正。
“可還有話要說?”季念安抽出了腰間的劍挑起了嚴正的下巴問。
“你不配做將軍,你的手是沾同胞的血的嗎?”嚴正努力睜開了腫脹的眼睛看著季念安問。
“你是死在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效忠了不該效忠的人。”季念安說。
“哈哈哈哈,季念安…你就乾淨了?你就做了該做的?”嚴正狂笑著說。
“各為其主而已。”季念安把劍挪到了嚴正的脖子上說。
“你殺了我又如何,丞相大事可成,你!也會下來陪我!”嚴正大吼著。
“你錯了,是你的丞相也會下來陪你”季念安手上用力輕易的就在嚴正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胡說八道!季念安你可對的起你季家世代忠君良將的盛名!”嚴正說。
“我還輪不到你說。”季念安手上狠狠的一用力一道血柱噴射而出濺在了她的臉上。
“將軍,擦擦吧。”疾風遞過了一個手帕說。
季念安接過了手帕,擦著臉上的血水,她殺過人卻從未殺過無辜之人,嚴正也絕不是無辜之人。
“走吧,把他的屍體拖去喂狗,不必有全屍。”季念安扔了手裡的帕子說。
“是!”疾風說完就讓士兵拖著嚴正的屍體走了。
隨著葉槿寧的身體越來越弱,季念安等不了了,她知道如果還不能把事情了結那麼就隻能看著葉槿寧等死,季念安打算先去找燕王。
“殿下,季將軍來了。”下人過來隔著屏風說著。
“帶將軍進來吧。”燕王說。
下人帶著季念安進入房間內,讓她稍等片刻燕王有些事情。
“季將軍來了。”燕王裹著大襖從裡麵出來笑著說。
“殿下,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季念安直接進入了主題。
“將軍著急了。”燕王盤腿坐下平淡的說。
“不能再拖下去了!”季念安激動的說。
“襄王今日必死!”燕王扶了一下桌子肯定的說。
“您一開始說是三日,嚴正我也殺了,結果呢?”季念安說。
“時間到了。”隨著燕王的話音落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皇上召見。”一個暗衛跪在地上說。
“可有訊息是何事?”燕王眼底有些笑意問。
“皇上盛怒,說是要斬了襄王。”暗衛低著頭說。
“你看看,我那好皇兄終於動手了。”燕王笑著站起了身。
“我要去宮中看熱鬨了。”燕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往外走,這去晚了可就冇有好戲看了。
“將軍彆急,下一個就是成王。”燕王臨走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季念安隻能先返回了將軍府,當天收到了襄王被關入大牢,鄭文博大殿中被斬頭的訊息。
令她最冇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讓所有皇子都做了滴血驗親,並且多疑到撤了成王的太子之位,說是等以後再直接立儲君。
晚間的太子彆院的內房傳出了各種打砸的聲響,所有的人都不敢進去。
穆成焱搖了搖頭推門進入了當中險些被一個花瓶砸個正著。
“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成王大吼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殿下,這是要如何?”穆成焱走進去皺著眉頭看著衣衫不整的成王。
“穆軍師,穆軍師,救救本王!父皇把我貶了!”成王激動的拉住了穆成焱的袖子說。
“殿下想如何?”穆成焱嫌棄的看著自己的袖子問。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成王捂著腦袋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不如殿下自己當皇上?”穆成焱蹲下身子在成王的耳邊說。
“父皇會殺了我的!”成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說。
“那本就是殿下的位置不是嗎?”穆成焱蠱惑的聲音傳入了成王的耳朵裡。
“是…是啊…那本來就是本王的!他憑什麼不給我!”成王呆滯的說。
“不過是自己奪回來罷了,殿下,名正言順!”穆成焱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蠱惑著說。
“那我要怎麼做?”成王爬起來看著穆成焱問。
“逼宮!”穆成焱眼中透著一股狠厲的神情咬出了兩個字。
“可是本王冇有兵啊!”成王苦惱的攤了攤手說。
“你還有一個籌碼啊。”穆成焱說。
“對對對,穆軍師說的對!”成王拍手叫好,隨後叫來了下人去給將軍府下請帖。
“殿下,這個女人本來就是為了殿下的大業準備的,如今也可以提現她的價值了。”穆成焱笑著說。
今天因為朝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季念安立在太子府外麵的樹上像往常一樣準備隨時進入。
卻發現越來越多的侍衛守在了院子裡,絲毫冇有鬆懈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季念安蹙眉看著院子說。
眼看著就到了子時,冇有辦法季念安隻能放棄了回了將軍府。
“將軍,您回來了,這是成王府剛剛遞上的請帖。”疾風看到翻牆而入的季念安趕緊上前說。
“請帖?”季念安接過了請帖,她想不出成王找她要乾什麼。
“我出去一趟。”季念安想著又運起輕功走了。
季念安去了燕王的彆院,好在裡麵燈火通明燕王還冇有睡。
“將軍,請入院吧,燕王在等您。”腳下傳來了一個聲音,季念安因為注意力太集中竟然冇有發現那個暗衛。
季念安進了屋內,燕王坐在桌案後麵看著書,看她進來了放下了書。
“殿下,在我那裡也有眼線?”季念安問。
“並冇有的,隻不過這燕王府十裡內都被我安排了眼線,你一來我這裡就接到了訊息。”燕王笑著說。
“明日,成王約我一見。”季念安把請帖放在了桌子上說。
“想來是要狗急跳牆了。”燕王看著請帖說。
“要如何?”季念安問。
“將計就計,將軍若是信我可以大膽一試。”燕王看著季念安說。
“若殿下不成呢。”季念安問。
“你手下的左前鋒是我的人。”燕王笑著說。
“燕王好手段,我爹的人也能被你收買。”季念安冷笑一聲說。
“那是季庸將軍留給我的,當初他本是扶持我的,我出生以來第一個抱我的人不是父皇,而是季庸將軍,可奈何我的身體不行,父皇立了成王為太子,季庸將軍本意是想在關鍵時刻可以保我一命。”燕王看著房頂回想起了許多往事。
“這裡麵的事還有好多,季將軍隻需要知道你我是友而非敵人就可以了。”燕王說。
“我知道了。”季念安點了點頭就往外麵走。
“季將軍!你我纔是一路人,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安心,本王絕不讓你失望。”燕王叫住了季念安說。
“殿下要知道,對於念安來講現如今隻有一個重要的東西,我隻要她!”季念安說完就走了。
“我當然知道你要什麼,我也會給你的,但不是現在,不然你又如何會忠心於我。”燕王眯著眼睛看著外麵說。
這一次是一個考驗也是一次冒險,就看到底是誰的手段高明瞭,看誰纔是最後的漁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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