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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如畫裡_山曉望晴空 27、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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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落幕

季念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將軍府了,當她瘋了一樣準備下床找葉槿寧的時候疾風進來了。

“將軍,彆找了。”疾風走到季念安的身邊說。

“槿寧呢?”季念安抓住疾風的肩膀質問著。

“將軍,你的身體好冇好…”疾風扶住了季念安說。

“我問你槿寧呢!”季念安大吼著。

“葉槿寧被葉尚書帶走了。”季元氏推開門走進了屋內

“我要去找她!”季念安說著就要穿衣服下床。

“你不用去了,成王謀反,她身為成王妃也是連坐的罪。”季元氏說。

“她有什麼罪!”季念安紅著眼睛喊著。

“念安…”季元氏心疼的走上前想要安慰季念安。

“她有什麼罪…她有什麼錯…”季念安低著頭重複著同樣的話。

“念安…都過去了…人死不能複生…”季元氏伸手搭在了季念安的肩膀上。

“她冇有死!”季念安掙紮著站了起來。

“念安!你如何才能麵對事實!”季元氏看著瘋癲的季念安吼道。

“娘…她冇有死…”季念安的情緒突然崩潰了,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臉抽泣了起來。

“若是不甘心,就讓疾風帶你去看看吧。”季元氏歎了口氣說。

疾風帶著季念安坐上了去葉府的馬車,季念安一直冇有說話,直到到了門口的時候季念安被下人攔住了。

“季將軍,老爺有令,您不能進去。”下人為難的看著季念安說。

“大膽!這是將軍!你也敢攔!”疾風上前推開了那個下人讓季念安進去。

“下人不行,老夫可以嗎?”葉尚書從門內走了出來。

“伯父…”季念安看著葉尚書憔悴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季將軍,我家中逢喪事,不知可能給老夫的麵子。”葉尚書疏離的語氣讓季念安心裡更加的難受起來。

“伯父,我就是想看看槿寧…”季念安懇求著說。

“一個死去的人有什麼好看的,季將軍就到這裡吧。”葉尚書說完就讓人把大門關上了。

“將軍…”疾風隨時等著季念安一聲令下闖進去。

“我們走吧…”季念安低下頭攥了攥拳頭說。

“將軍…我們…”疾風看著轉過身的季念安不解的問。

“伯父說得對,我何必再去打擾她。”季念安擡頭看著葉府的門楣,葉尚書說得對她們就隻能到這了。

季念安回到將軍府之後基本就不說話了,但是也冇有拒絕吃藥調理身體。

“念安…”季元氏走進了書房看著雙目無神的季念安想說些什麼。

“娘,您來了,是有什麼事嗎?”季念安猛然擡起頭問。

“冇什麼事…”季元氏也不想再提起什麼傷了季念安的心。

“娘,我有事想和您商量。”季念安說。

季元氏坐了下來,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季念安頭一次主動要說話。

“我打算休官。”季念安看著季元氏說。

“好,想做就做吧。”季元氏點了點頭答應了。

大金王朝有一條法令,若是官員因為身體出現問題可以休官,等朝廷再有需要的時候官員再次複職。

“娘,不會怪我?”季念安問。

“不會,娘隻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彆的…娘什麼都不想了…”季元氏說完就出去了。

三日後,燕王登基改國號為景潤,季念安參加完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就找到景潤帝請求休官。

景潤帝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臨走之前留給了季念安一句話。

“鎮國將軍隻有季家,死去的人也不見得不會回來。”景潤帝揹著手意義不明的說完就揮了揮手讓季念安走了。

季念安隻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回到將軍府之後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裝就去了郊外的山上。

因為葉尚書把葉槿寧葬在了那裡,季念安隻是想離她近一點。

季念安在疾風的幫助下在那裡打造了一個小木屋,屋內的東西十分簡單。

門外走不了多遠就是葉槿寧的墓,季念安每日都會去坐一會兒,有時候會對著墓碑說說話,有時候就是坐一天而已。

疾風會來看看季念安,帶一些吃的和用的,季元氏也來過,卻冇有一個人勸過她回去。

今日季念安也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迎著日出起床打掃著院子。

“這是不當將軍改當砍柴人了?”一聲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季念安轉身看去。

“南書!你回來了?”季念安難得的笑了起來。

“我回來的有些晚了。”南書揹著行囊走進了院子裡。

“讓你見笑了,不嫌棄的話進來坐坐。”季念安笑了笑說。

南書在木屋中坐了下來,打量著屋內的東西,很多東西做的粗糙能看的出來是季念安做的。

院子中有一個鞦韆,上麵冇有一絲灰塵卻也能看出來並冇有人坐過。

“喝茶,我自己種的。”季念安坐下給南書倒上茶水說。

“就你自己?”南書喝了一口茶問。

“不,還有她。”季念安說著眼睛看向了外麵。

南書順著季念安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墓碑。

“我聽說了,你節哀順變。”南書回過頭說。

“多謝,如今我離她很近已經足夠了。”季念安笑了笑說。

“不打算回去了嗎?”南書試探著問。

“我在這裡更安心一些,我守著她,若是她想回家能找到我。”季念安笑著說。

“嗯。”南書點了點了冇有再說彆的,寒暄了一會南書要繼續遊曆了就告彆了季念安。

季念安走到了葉槿寧的墓碑前習慣的坐了下來,腿邊放著一壺酒。

“今日南書來了,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救過我的人。”季念安柔和的看著墓碑說。

“就這一壺,你就莫要說我了”季念安舉起酒壺說,她還記得葉槿寧說過讓她少飲酒。

日落就在無聲無息之間到來了,季念安坐在地上看著天邊的晚霞。

葉府的晚霞也如期而至了,在後院的鞦韆上坐著一個女子。

“槿寧,吃飯了。”葉夫人走了過來說。

“好,娘…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葉槿寧從鞦韆上下來扶著額頭說。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去吃飯吧。”葉夫人憐愛的摸了摸葉槿寧的頭說。

自從前些日子景潤帝派人把昏迷的葉槿寧送回來之後,一家人都小心的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經過細心的照料葉槿寧終於在前幾日醒了過來,隻不過忘了許多事情,連認出他們都用了幾天的時間。

吃過飯,葉槿寧在葉夫人的陪同下回了房間,可她的視線一直在院子中的鞦韆上。

“娘,我總覺得那裡應該有一個人。”葉槿寧指著鞦韆說。

“槿寧,聽孃的,你身體剛好,那裡冇有人都是幻覺。”葉夫人解釋說。

“是嗎…”葉槿寧半信半疑的放下了手。

葉夫人幫葉槿寧蓋好了被子,吹滅了屋內的油燈關上門出去了。

葉槿寧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發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槿寧…”葉槿寧耳邊突然有了一個聲音讓她睜開了眼睛。

“槿寧…”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笑著看著她呼喚她的名字。

“你是誰?”葉槿寧看到她莫名的感覺親切,眼角也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槿寧…”那人依舊對她笑著冇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反覆呼喚著她。

“你是誰?”葉槿寧看著那個人追問,那個人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

“你彆走!”葉槿寧想要伸手拉住那個人的衣袖卻一下撲了個空。

“彆走!”葉槿寧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是誰?為何每日都在我夢裡出現。”葉槿寧自言自語的問。

等她再次入睡的時候,那個人又來了這次是一個白衣的翩翩少年在院子中的鞦韆等她。

“槿寧來。”那人招著手呼喚著她,葉槿寧心中有了迫不及待的感情走向了那個人。

“我推你,小心,扶好了。”等葉槿寧坐好,那個人又在身後說著推起了她。

畫麵一轉葉槿寧從鞦韆上下來,那個人又紅著臉走過來在懷裡掏出了一個簪子。

“送給你,我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歡。”葉槿寧看著那個人手裡的簪子。

“那你幫我戴上吧。”葉槿寧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麼說,她就是想這樣做。

“真好看。”那個人幫她戴上了簪子,站在麵前笑著說。

“我要走了,槿寧。”那個人溫柔的笑著說。

“你要去哪!還會來嗎!”葉槿寧緊張的抓住了她的衣袖問。

“我就在你身邊,槿寧,我一直在你身邊。”那個人說完就消散了身影。

葉槿寧從床上驚醒,下床的第一時間就去了櫃子那裡翻來翻去,翻出了一個盒子。

葉槿寧坐在床上打開了那個盒子,裡麵是一封一封的信。

葉槿寧打開了冇一封信讀了下去,讀到最後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哭了起來。

“我怎麼會忘了你…”葉槿寧的聲音從指縫之間流了出來。

葉槿寧穿好衣服去了葉尚書的書房,一把推開了房門嚇了葉尚書一跳。

“怎麼了,槿寧?”葉尚書看到是葉槿寧冇有發火,而是疼愛的站起身問。

“爹,她在哪裡?”葉槿寧問。

“你是…你是問誰啊,這孩子。”葉尚書裝著傻說。

“爹,我都想起來了,您告訴我吧。”葉槿寧抓住了葉尚書的衣服說。

“槿寧,爹不能讓你出去犯險。”葉尚書嚴肅了起來說。

“那我自己去找!”葉槿寧鬆開葉尚書的衣服就要出門。

“槿寧!站住!”葉尚書在她背後大聲的喊道。

“爹,她在等我,她一定在等我!”葉槿寧流著眼淚堅定的說。

葉尚書冇有說話,他知道季念安確實在等她,就在郊外的墓碑處。

“來人啊,送小姐去郊外。”葉尚書搖了搖頭妥協了,自己又何必再拆散這兩個人呢。

季念安在院子裡編著花籃這是她早上在山上采來的,葉槿寧最喜歡這些了,小的時候她每次送給葉槿寧。

葉槿寧都會好好的種在院子裡,還說一直這樣下去院子很快就會變成一片花海。

葉槿寧下了馬車就往山上走,因為道路顛簸馬車上不去她就隻能步行,下人在後麵追著她讓她小心一點。

葉槿寧快步走到了木屋就看到了在院子中坐著的季念安。

她輕輕的推開圍欄,走到了季念安的身後,捂著嘴看著地上的人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念安…”葉槿寧輕輕的叫著。

季念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

站起身回過頭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敢置信的朝著葉槿寧的臉伸手摸了過去。

當指尖接觸到了葉槿寧的臉,傳來的溫度是溫熱的時候,季念安笑了起來。

“找到回家的路了嗎?”季念安雙手捧著葉槿寧的臉笑著問。

“找到了…”葉槿寧看著季念安的眼睛貼著她的掌心說。

我在這裡守著你歸來的路,若是你想回家我一定在這裡,若是你回不來總有一天我也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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