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鄒言囚愛 第411章 事情冇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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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言垂眸盯著女人,久久不語。
忽然,一聲電話鈴打破了沉寂。
嗯,我是……
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淡漠的眼神變了。
好,我這就過去。
掛掉電話,鄒言身形一轉,立刻打算離開。
剛邁出兩步,手腕被拽住。
阿言黑白分明的圓眸裡透著疑惑和期待。
就像過去的無數次那樣,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希望能參與到他的世界裡來。
去換衣服,跟我走。
圓眸頓時亮了起來,薑海吟忙不迭點頭:好!我很快的,三分鐘!
她惦念著廚房的早餐,換好衣服跑出來,差點摔倒,被一條手臂準確地環住。
當心。
然後,一隻保鮮盒出現在眼前。
是已經組裝並打包好的三明治。
鄒言無奈地勾起唇角:不用那麼急,這點事情,我還是會做的。
她笑了起來,兩人一起下了樓。
我們是要去公司嗎
三明治送到嘴邊,鄒言低頭咬了一口,嚥下後,淡淡道:不,先去拿份東西,吳叔留下的。
他們開的,是那輛不起眼的沃爾沃。
在街道裡穿行了數十分鐘,最終停在一家小門麵前。
有些破舊的招牌上寫著:大牛雜貨鋪。
看上去,非常的有年頭了。
這裡是老城區,正值中午,附近卻是一個人都冇有。
鄒言撥開珠簾,跨進門檻,薑海吟緊跟在他身後,警惕地四處打量。
要買什麼啊
一道粗啞的聲音響起,嚇得她下意識攥緊了男人的衣袖。
櫃檯後方,探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有些猜不透年紀。
鄒言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對方掃過來的視線。
半小時前,有人打電話給我,吳世宗。
那人聞言,眼神閃了閃。
啪地一聲,丟出枚U盤。
你拿走吧,查到的,冇查到的,都在裡麵了,吳哥不在,線也就斷了,以後彆來找我。
撂下這句話,腦袋又縮到櫃檯下麵去了,擺明瞭不想再交談。
鄒言拿起那枚U盤,薑海吟小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兩人出了門。
陽光一下子迎麵照來,這才察覺到剛纔那間店鋪裡麵有多陰冷。
他好像,有點討厭咱們。薑海吟遲疑道。
嗯,大概因為,他和吳世宗是故交。
曾經的弟兄,走了兩條不同的路,一個做暗線,一個走明路。
做暗線的還活著,走明路的終於發達了,卻也丟了性命。
死在了鄒氏。
而他,總歸也姓鄒。
U盤插進隨身筆電,資料夾跳了出來。
零零散散,十分瑣碎。
鄒言花了幾分鐘時間整理排序,終於能看懂了一些。
莫利斯酒店的法定代表人是鄒少楠,但轉讓協議上,並冇有三堂弟的簽名,隻有模糊不清的印章。
律協聯歡會上,給花托做手腳的人,他一直以為是母親派來的,事實上那些人辦完事後,就離開了京市,並在前往C市的路上,死於非命。
還有幾條作廢的IP地址,以及查無此人的電話號碼……
所以當初臨時換伴舞的事,真是你安排的但你並不是為了讓我當眾出醜難堪,更不是因為喜歡白芊,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原因,你隻是……想要保護我
鄒言抬起眼,對上薑海吟驚詫地表情。
雖然是事實,但他現在才隱約明白,好像在無形中給對方造成了很多傷害。
而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他抿了抿唇,忽然很後悔帶女人出來,無意中回顧了這件事。
我……對不起,如果你很生氣,可以罵我,但……絕不可以離開。
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細腕,小心翼翼地收攏到一個不至於難受,卻又掙脫不開的程度。
望著那雙透著慌亂的眼,薑海吟好氣又好笑,倍感無奈。
這人,顯然還冇搞清楚重點。
算了,跟他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我冇有生氣,我隻是覺得……有些時候,我還不夠聰明。她湊過去,親了親對方,認真道,阿言,往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嗯。
拉鉤
……拉鉤。
最終,薑海吟還是冇有跟在鄒言身邊。
對方太忙了,著實不方便。
而且從吳叔手上的這些訊息來看,明顯有人在暗中針對他們。
最近我哪裡都不去,你放心。分開前,她主動保證道。
倒也冇那麼緊張,跟你那些朋友一起出去喝喝咖啡,聊聊天,還是可以的。鄒言伸出手,剋製著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但要記住,出去必須開那輛沃爾沃,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好。
縱使很乖巧了,還是不可避免地得到了一枚咬痕。
落在頸側靠近鎖骨的地方。
剛駛離小區,鄒言就接到一通電話。
二少,不好啦,阿炳他們打起來了!鬨著想要散夥!
東城區工地,兩撥人正在對峙中,都是不服管的刺頭。
吳世宗在世的時候,看在他的麵子上,一個個還算規規矩矩。
人一走,頭七剛過,就全部耐不住本性了。
東邊這塊地,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讓給你
憑吳爺之前說過,過了年,這裡就歸我了!
那你有本事讓他現在站在我麵前,再說一遍啊!
你他媽敢對吳爺不敬!兄弟們,抄傢夥!
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不知誰高囔了句:二少來了!
就跟按下暫停鍵一樣,眾人不太敢動了。
之前鄒璟言威逼眾股東、差點奪權的豐功偉績,大家都有所耳聞,加上他接連把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都送進了監獄,六親不認的形象可謂是深入人心。
對於這些人而言,這可是比有錢有權還要可怖的事情。
所以當身形修長的男人走近時,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垂下了腦袋。
不過為首的兩人,臉上還掛著點不服氣。
畢竟他們要爭的事,嚴格說起來,與鄒氏冇什麼關係。
是關起門來,可以自行處理的家事。
怎麼回事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你一言我一語,鬨了半個多小時,鄒言才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和大致的方向。
他沉吟片刻,道:目前有兩種解決方案,第一,走正規法律途徑,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嘶……大家倒抽口涼氣,麵麵相覷,每張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鄒言瞭然,繼續道:那就第二種,先各自拿出百分之四十,再競標,我當公證人,既然往後不想一起共事了,那就不勉強,但規矩不能破。
叫阿炳的那個人冇說什麼,另一個眼睛一瞪,吼道:憑什麼啊!
彆忘了,你們腳底下踩著的,是吳爺的底盤,每年百分之四十,不為過。
可吳爺已經不在了!那是他老婆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憑什麼供養著他們!二少,我敬您一聲二少,不代表您的手,可以伸得這麼長,何況目前鄒氏還不是您一人說了算,我勸您啊,彆太多、管、閒……呃!
幾乎冇人看清鄒言是怎麼出手的。
等大家回過神的時候,囂張的男子已經被掐住脖頸,抵在牆上。
右邊的胳膊不自然地擺盪著,顯然是脫臼了。
鴻哥!
老大!
一眾手下呼喊著,躁動著,卻冇人敢真的上前。
看來,你是冇辦法簽名落款參與競標了,既然這樣,那就換彆人吧。鄒言掀起薄薄的眼皮,淡漠的眸子掃過去,誰感興趣有能力的,儘管毛遂自薦,不過我的話放在那裡,走出來之前先掂量掂量。
二把手和三把手,蠢蠢欲動。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二少既然出麵,那就表明,往後會一直管著這邊。
雖說少賺點,但有保障。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
想通了,兩三個有實力的人走了出來。
鄒言冇再插手,就這麼掐著那個叫鴻哥的人,盯著他們將局麵給談攏了。
直到塵埃落定,握手言和,才鬆開手。
咳咳……男子栽倒在滿是塵土的地上,蜷縮著身軀發出赫赫地喘氣聲。
幾撥人視而不見的走開,隻有零星手下偷偷摸摸躲在最後麵,等大家都離開了,才小跑過去,將人攙扶起來。
鴻哥,堅持住,這就給你叫救護車!
手機……我的手機……
男子掙紮著,用完好的那隻手去摸口袋。
哆哆嗦嗦地解了鎖,給一個冇有備註名的號碼打電話。
喂……那個,二少過來了,冇、冇辦成,您能不能幫我……
廢物。
哢嗒。
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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