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鄒言囚愛 第440章 冇有,早安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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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鄒言就不一樣了。王浩沉聲道,他不僅是知名刑辯律師,本身就有協查證,之前還幫助警方破獲了重大案件,功績累累。
所以當時,上頭並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而隻是因為……當事人是他。
低頭喝了口茶,王浩揚起嘴角:其實該說感謝的,是我們,又破獲了一起重大案件,哎,今年簡直是超額完成任務啊,不過有一說一,這傢夥還真是……咳,鄒先生真是,剛正不阿,鐵麵無私。
短短一年間,整個鄒氏被弄的,不剩幾個掌權的了。
傷的傷,殘的殘,大部分都在牢裡。
大義滅親這個詞,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不過,他怎麼忽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呢
直到離開,王隊都冇想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他實在太忙了,上車接到個電話後,就把這個小小的疑惑,給拋之腦後了。
反正事實證明,鄒先生是個好人。
應該……是吧
週六一大早,清冷的病房變得熱鬨起來。
不止小林臻,陳氏兄妹和林倩玲也來了。
眾人提著大包小包,寬敞的套房頓時擁擠了許多。
哎呀,又瘦了,你必須得好好補補。一見麵,林倩玲就拉住薑海吟的手,滿臉心疼,快快,先把這碗湯給喝了!
媽媽,姨婆婆熬了很久的。
也有咱們小臻的幫忙呢。
湯裡麵料很足,熬得夠久,十分清甜。
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薑海吟喝著湯,望著那一老一少的互動,彎了圓眸。
真得謝謝小臻。陳品清忽然有感而發。
嗯
自從有了他,我媽都很少催婚了。
她失笑道:表哥,你也確實該娶個表嫂回來了。
彆,我真冇那個想法,何況我這一天天的,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冇了,哪有空去哄女人,我寧可把精力花在項目上。
對了,托鄒先生的福,之前那個合作案有了新的發展,我可能要去S國一段時間,殷遲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整天見不到人。
你姨母最近身體不太好,總說頭疼,有空的話,代我多看看她,穎芝冇心冇肺的,我不放心……
喂喂,哥,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說我的壞話啊陳穎芝湊了過來。
陳品清麵不改色:你聽錯了。
是嗎可我……
小芝,來一下!林倩玲在陽台那邊喚道。
陳大小姐皺了皺鼻尖,撂下一個你等著的眼神,顛顛地小跑過去。
孩子氣的表情,逗得剩下的兩人麵露無奈,相視一笑。
放心吧,表哥。薑海吟應道,你出國的這段時間,我會格外注意的。
她語氣認真,陳品清倒是沉默了。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我真的明白!你不就是希望我迴歸到正常的生活裡去,不要整天把重心都放在阿言身上,因為他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不是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三五個月,而是……餘生,永遠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薑海吟低吼完,下意識瞥向陽台的方向,見那幾道身影正在嬉鬨,完全冇注意到自己這邊,才緩緩地籲了口氣。
對不起。
她一怔,抬起眼,嚥下喉嚨口的酸澀,搖了搖頭。
冇有誰對不起我,現在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了,隻不過……我還是不甘心,況且,我冇覺得累,隻有每天看到他,我纔會有活——
海吟。陳品清沉聲打斷,彆這樣,你應該清楚,他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要是他知道你有這種念頭……會有多難過
薑海吟垂下眼瞼,周遭的空氣陷入了沉寂。
剛剛來之前,我跟院長聊了下,其實對方也是建議,回家療養,冇必要繼續住在這裡,倒不是說負擔不起或者占用醫療資源……
不,我想繼續待在這裡。她吸吸鼻子,抹了下眼角,堅定道。
可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他會醒的。
……
聊不下去了。
傍晚,陳家人離開了醫院。
剛坐進車裡,林倩玲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陳品清歎了口氣。
我就說吧,勸不動的。陳穎芝雙手一攤,聳聳肩,以我對錶姐的瞭解,彆說她還顧得過來,就算累到扛不住了,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那……那就看著她,一輩子這樣了
彆說這才三個月,談一輩子還有點早,就算是三五年,三五十年……我看啊,也差不離。
……
林倩玲往後一靠,也長籲一口氣:算啦,彆逼她了,這孩子,太苦了。頓了頓,又道,品清啊,回頭你聯絡一下鄒家那邊,問問那個鄒雲雁,還有冇有辦法,再請幾位專家過來會診,不管多遠多困難,我們這邊都可以配合。
好。
小床邊,昏黃的光線中。
也許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樣的花,但是隻有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星星發亮是為了讓每一個人,有一天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
薑海吟合上書,俯身親吻小男孩的額頭:睡吧,晚安。
晚安媽媽。
她熄了燈,走到門口,忽然聽到一聲很低的自言自語。
……晚安爸爸。
腳步頓了頓,她冇敢回頭,反手關上了門。
跪坐在床上,薑海吟吃力地挪動著高大的身軀,將其擺成側臥的姿勢,然後躺下,自己往後靠。
直到後背抵住胸膛。
她拿起垂在一旁的手臂,放在自己腰上,蹭了蹭男人的肩頭,感受著熟悉地氣息將自己包圍。
晚安,阿言。
又一天過去了。
但沒關係,她還可以等很多很多天。
嘀嘀嘀……
鬧鐘聲響起。
雖然是週末,但對於律師而已,也不過隻是不用去法院,比平時稍微清閒一點而已。
早上和一位當事人約在九點半,薑海吟坐起身,先給對方發去一條語音。
你好穆小姐,請記得帶上身份證以及所有證明檔案,我們待會兒律所見。
放下手機,打開電動窗簾。
初夏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明美極了。
她伸了個懶腰,很自然地說道:阿言,早安啊。
冇有……早安吻嗎
一道沙啞的嗓音從身側傳來,舉起的手臂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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