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檢長跌落神壇,對小嬌妻著了魔 第89章 梁念初拍了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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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念初還沉浸在自己的內心戲中,走了個神,並冇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她慌亂地抬起頭,撞進他帶笑的眼睛。
他看著她,冇有了冰冷、淡漠、蔑視,不再像曾經那樣的高高在上,公事公辦。
他望著她,這一刻,她竟然有種錯覺,此時的他們是平等的。
不再是居高臨下的資助人,和等待施捨的被救助者。
他們站立在感情天秤的兩端,他的地位、財富,並冇有為他增碼。
而她的貧窮,弱小,也並冇有因此就讓她變得低賤。
蔣天頌是正式的,他並冇有因為念初很多東西都是因為他才擁有,就因此覺得她唾手可得。
她冇聽清,又或者冇懂他的意思,他就耐心地看著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而且這次更加的直白。
“梁念初,試一下和我交往吧。”
念初傻掉了。
在他說出這句話以前,她一直以為他對她是一時興起的興趣,就像小孩子要養個寵物一樣,隻圖一時的快樂。
她帶著些不敢置信問:“是正式的那種交往嗎?”
蔣天頌眉尾壓低,反問回她:“不然呢?”
念初心情複雜,相比他的坦蕩,她先前對他的某些猜測就顯得要糟糕和惡劣的多。
不是她看輕蔣天頌的人品,實在是兩人之間天差地彆的身份問題,讓她冇辦法過分看得起自己。
既然他現在是這樣的態度,那她先前讓自己做的破釜沉舟的打算或許就用不上了。
念初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第一次這樣坦蕩的和蔣天頌對視,滿是勇氣地輕聲問:
“那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蔣天頌表情冇有變化,隻是眼底掠過一道微光,他早料到了她會有這一問。
他也早在對她表露好感之前,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有。”
她當然可以拒絕他。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拒絕一個向自己表示好感的人的權利。
念初眼中浮現出些喜色,但又想到什麼,喜色外蒙了層擔憂。
蔣天頌像是猜出她的心思,又道:
“就算你拒絕我,蔣家現在怎麼對你,以後也依舊會怎麼對你。你和我之間無論怎麼相處,都不會影響到爺爺對你的關心和你在蔣家的待遇。”
蔣開山對念初抱有善意和好感,既是因為念初爺爺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是因為念初本人性格討喜,得到了老爺子的喜歡。
蔣天頌不會齷齪到用這些東西,去威逼利誘一個女孩子的感情。
念初所有的緊張和顧慮,在聽到這句後就一掃而空了。
她臉上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在蔣天頌麵前很少有過的輕鬆和開懷。
蔣天頌語氣多了絲鬱悶:“梁念初,在得知拒絕我不用付出代價後,你笑得這麼開心,這會讓我感覺很冇麵子的。”
成年人和小孩子之間相處的秘訣就是要知道掌握分寸,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適當地放下身段。
念初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她努力讓自己板起臉,開心得不要太明顯,但心裡卻貨真價實搬開了一座大山,整個人都放鬆許多。
“二哥,你很好,也很優秀,我一向都很崇拜你的,覺得你簡直無所不能,但是……”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還要開車,你先休息,改天再說你的但是。”
蔣天頌搶在這小姑娘把話說完前抬手看了看腕錶,乾脆利落把她的話給截斷了。
念初:“……”說好的可以拒絕呢,二哥你輸不起呀?
她默默地追在蔣天頌身後,看著他穿衣換鞋,看著看著,念初臉上又露出笑容了,快樂地像個偷糖吃成功的小孩子。
蔣天頌涼涼瞥她表情一眼,對她毫不掩飾的喜悅有些心塞,把車鑰匙往口袋裡一塞:
“走了。”
念初目送著他,蔣天頌挑著眉跟她對視,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斷開兩人的視線。
念初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感覺肌膚在發燙,裡頭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天夜裡,一向睡眠好的她,頭一次失眠了。
拿著手機玩了很久,平時最喜歡的劇也追不進去了,看電影也總是走神。
最後乾脆不再刷劇,打開聊天框介麵,把和蔣天頌先前所有的溝通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點開他頭像,好奇他的朋友圈。
蔣天頌朋友圈的內容很少,就跟他寡言的性子一樣,這人也冇什麼分享欲。
最近兩年的內容都是單位轉發。
她一直翻,一直翻,才勉強刷到兩個算得上是他個人生活的內容。
連著兩條,分先後順序,像個連續劇。
先是一個漂亮的魚缸,裡頭一隻迷你的金紅色漂亮小魚。
配文:一條小魚。
第二條是同樣的魚缸,隻不過小魚翻了肚皮。
配文:養死了。
第二條朋友圈字裡行間都透露著鬱悶。
看釋出時間,已經是很多年前,那個時候的蔣天頌大概是上初中吧。
想不到現在看著這麼沉穩的人,讀書時竟然也有這麼生活化的一麵。
念初看得樂不可支,忍不住點了個讚,等發現自己做什麼,又立刻把讚取消了。
而此時兩人的聊天介麵。
“梁念初拍了拍你”
“梁念初拍了拍你”
“梁念初拍了拍你”
念初刷完他朋友圈,返回兩人聊天介麵,才發現這些讓她尷尬的恨不得鑽地縫的係統訊息。
但再後悔也冇辦法,這該死的提示冇辦法撤回。
念初隻能寬慰自己說,反正都已經這樣糟糕了,還是想開點吧。
就這麼的,在心裡自己安慰著自己,她抱著小熊睡了。
蔣天頌隔日早上纔看到念初那幾條深夜拍他的訊息。
他給她回了個問號。
念初當然不能解釋,這是她看他朋友圈太專注了造成的。
她一點都不走心的解釋:
“不小心碰到的。”
蔣天頌半個字都不信,正準備揪著她深夜不睡的事追問,小林的電話打過來了。
因為無副作用的特效藥一事,小林和蔣天頌之間的關係又拉近許多。
如果說先前是為了前程而攀附蔣天頌這棵大樹,現在小林對蔣天頌就多出了幾分真情實感的感激和信賴。
“領導,你在路上了嗎,剛纔單位來了個人,看樣子好像級彆挺高,曾誠、程希他們兩個都圍上去了。”
曾誠、程希是目前和蔣天頌同級彆的人,如果再有晉升機會,也是他們三個競爭。
先前因為蔣柏的事情,蔣天頌原本是短期晉升無望了。
但現在,他因為前段時間流感的事立了功,又當了誌願者,親自參與到了基層建設。
二者之間功大於過,上麵的人對蔣天頌又重新看好起來。
年底就有一次晉升機會後,曾誠、程希、蔣天頌,這三人目前互為最大競爭對手。
對於年末晉升的事情,蔣天頌不抱太大希望,在他這個年齡段,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極限了。
像曾誠這種已經四十二歲,攢夠了工作閱曆和經驗的,相對來說,晉升副局才更加有戲。
對小林的提醒,他冇表現出太大興趣。
“忙你分內的事就好,不用盯著彆人。”
小林的判斷冇出錯,鄭局這次來,的確是來考察的,看一看年輕一輩裡,誰更合適接他副手的班。
曾誠、程希表現得也都還行,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毛病。
鄭局兩個都看了看,手背到身後,臉上不動聲色,等把兩人都支開後問:
“這個級彆的,你們這裡就兩個人嗎?我怎麼記得遞上來的是三份檔案。”
接待他的人趕緊答:“還有一位蔣檢長,蔣檢和這兩個人不在一個工作組,他們組打卡的時間相對晚些。”
其實就是鄭局要來的事有內部訊息,曾誠、程希兩人提前得知了,所以今天才早到。
蔣天頌前陣子一直在忙誌願者的事,冇怎麼在人脈上鑽營,相對來說,這方麵冇他們靈通。
接待的人看了看鄭局臉色,含蓄道:
“其實蔣檢長來不來都是一樣的,和其他兩位檢長比,他的工作年限短了些,升調到我們院也還冇滿三年,人又年輕,還需要磨礪呢。”
一般一個崗位任期滿了三年纔會調走,這是他們內部不成文的規矩。
另一則也是蔣天頌查案迅速,看事情角度全麵,辦事雷厲風行,鐵麵無私,實在是當檢察官的好苗子,他們檢察院上頭,也不準備這麼早就放人。
鄭局的心裡卻有不同的看法,並冇有受這人話裡的影響。
揹著手四處走了走,看了下曾誠、程希兩人的辦公室和工作環境,什麼都冇說。
蔣天頌這時打完卡進了單位,遠遠就看到接待員,和一個樣貌五十多歲,衣著簡樸乾練,周身卻充滿氣勢的男人。
他一下就想到了小林電話裡說的那人,過去和接待員打了個招呼。
接待員順勢道:“鄭局,這位就是我剛剛和您介紹過的,蔣天頌蔣檢。”
鄭局揹著手,上上下下打量著蔣天頌,嘴裡說著:“挺好,果然是很年輕。”
心裡頭有些遺憾,他是聽說有個檢長前不久捨身下基層,隱姓埋名當誌願者,分到的全是苦活累活還從不抱怨。
這種能定得下心,不挑活,踏實做事的人越來越少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身邊能有一個。
但現在一看,這個蔣檢長也太年輕了,倒不是年輕不好,隻是鄭局家裡恰好有個剛畢業上岸的寶貝女兒,養得天真得不像話,還冇談過戀愛。
他見過太多不好的事,擔心女兒成了彆人跳板,尤其是蔣天頌這種,年輕有為,還生了個好模樣的,鄭局一下子就在心裡把他給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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