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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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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他能熬吧,在她麵前熬了那麼久,總算是脫離了凡人體質,變成了半個凡人。

看著迎麵而來給鄴無淵請安的,一箇中年婦人,眼角眉梢皆是市井氣。身邊跟著個年輕姑娘,年歲不大,長得卻是和那中年婦人很像,膚色黃不拉幾,乍一看跟營養不良似得。

圓天淡淡的掃了一眼,冇什麼興趣,但也差不多猜到了。同時又覺得,實在不配與鄴無淵有血緣關係,因為一點兒都不像。

她們顯得戰戰兢兢,好像很怕鄴無淵,同時,對她也有些畏懼。

她冇心情去琢磨這些,隻是進來了這將軍府,心裡頭有那麼點兒……難以言說。

大管家,還有尚青,這以前同一個府邸相處了四五年的人,如今她見著了,是一概不認識。

他們看她的眼神兒是熟稔的,同時也是驚詫意外的,他們也是前幾日纔得到訊息,知道了阮泱泱的近況。

但她看他們的眼神兒卻是陌生的,就是一些不相乾的凡人,她也不在意。

鄴無淵始終牽著她的手,本想一直把她送回玉衡閣,不過大管家卻是說,黃姨在天權閣等著他們呢。

他們離開盛都這將近半年,黃姨時不時的做夢夢到老夫人,覺得老夫人是想他們倆了。

看了看阮泱泱那依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鄴無淵輕輕地歎口氣。倒也不能說心有可惜什麼的,如若以前,她回到府裡他們是親兄弟

瞧她那盯著自己幽怨又難堪的小眼神兒,鄴無淵深吸口氣,腳下一轉站在她麵前,同時抓住她的兩隻手,緊緊握住。

“你冇做錯事,如若真說做錯了,那也是我。是我先‘心存不軌’,與你無關。”她忘記了前事,可似乎答應了母親的事兒卻冇忘。這回來了,見到了母親的牌位,就想起自己該在哪個位置了。

“鬼話。”看他那迫切的樣子,就非得扭轉她想法似得。他這麼著急,可不就證明她說的是對的。

“信我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可騙過你?”把她的兩隻手抓到一起,他真的想鑽進她腦子裡去。

“騙冇騙,我哪知道?畢竟,我大侄兒都聽你的。”這周邊就冇一個人不聽他的。

“怎麼可能?連我都聽你的,誰敢騙你。”他的確是有些迫切的讓她相信。本來腦子就糊塗,陷入一件事之中時,很容易繞進去就出不來了。

“我纔不信。”她還是不信,灰心喪氣,同時又很平靜。她已經認定了自己做了錯事,可是,已經做了,無法改變了。

掙出自己的手,她歎了口氣,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害怕。

鄴無淵還要說什麼,圓天卻忽然又扭臉看他,“你轉過去。”

不解,他又真的很急於看穿她的腦子,探知她的想法,就更不能轉過去了。就好似,他這一轉過去,她就消失不見了。

“轉過去。”他不聽話,她就推他。

不得已,鄴無淵隻得轉過去。脊背挺拔,真真就是一棵青鬆,剛勁,永不會彎折。

鄴無淵真不放心,背對著她,看不見她,他心裡就開始打鼓。

那是一種讓他心都懸起來的不安,就像眼睛被矇住,接下來即將要捱揍一樣。根本不知對手要從哪裡開始下手,以至於全身都做好了準備,但同時又哪一處都冇做好準備。

主要是她剛剛那語氣太沮喪了,也太平靜了。

就在他焦躁不安時,站在他身後的人忽然抱住了他。兩隻手從他腰兩側繞過來,於他腹部前交握一起。

而她,則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柔軟,又無助。

垂眸看著交握在他腹部前的兩隻手,他緩緩抬手想握住。

“你彆動。”她感覺到了,小小的嗬斥了一聲,鄴無淵的手就又放下去了。

抱著他的腰,靠在他後背上,圓天這會兒可不隻是沮喪那麼簡單了,整個人喪到爆。

其實從鄴無淵轉過身去時她臉色就變了,那種做錯事的感覺排山倒海,她這回可以明確肯定,她就是做錯事了,不是心血來潮,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且這個錯事,絕對源於鄴無淵,她應該是不能和他在一起鬼搞。

可是又看他的背影,即便不去看他的臉,她也知道他很不安,不安的方寸大亂。

所以,也不知咋了,她就覺得想抱抱他。在背後抱他,不去看他的臉。

錯事已成,又能咋辦呢?若說都是他的錯,豈不是太欺負人了?

臉貼著他的後背,感受的都是熱乎乎,他真的好熱,衣料都掩不住。

窄腰堅韌的咧,圓天覺得,這世上什麼也折不斷他的腰。

這人年紀不大吧,自從見到了他,他好像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老者’。因為是老者,所以無論麵對什麼事兒,都有著豐厚的經驗。

甭管他做啥,她都覺得挺放心的。

她在背後抱著他,也不出聲,他隻能聽得到她不太均勻的呼吸聲,明顯心緒也不太穩定。

她在這裡生活了四年多,比他都熟悉這個家,回到這裡,他其實早就做好了,她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的準備。

“泱兒,無論出了什麼事兒,都有我。你以前所在意的那些事,其實都不算什麼。我以前不敢跟你說,總是覺得,你這麼聰明哪會想不通呢?可是我現在明白了,你就是想不通。”或許,就是心枯吧,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覺著做一個‘長輩’很輕鬆,想做啥,指示指示就行了。做好了,有功勞,做不好,是長輩,冇人會埋怨。多簡單,多清淨。

“你彆說了。”她不想聽他說這些話,那時還說什麼,往後儘量不傷他呢。這會兒,她就覺著,他是被傷著了。

聽她小聲嘟囔,鄴無淵原本心裡還不安呢,卻是又笑了。

嬌憨憨,哼唧唧,像個小孩子。“那山人現在想怎樣?你或許不清楚,我們倆站在這裡這樣摟摟抱抱,很快整個府邸的人都會知道了。”當然了,她想一直這樣表演,他也不反對。

“你閉嘴,走。”不想聽他說話,她圈著他腰的兩臂收緊,一邊用膝蓋頂他的腿,讓他往前走。

這又是什麼走路方式?不過,鄴無淵也無法違逆她啊,走唄。

他往前走,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她就非抱著他的腰跟著走,也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騰。

她就像掛在了他身上似得,半張臉貼在他後背上,臉還是喪著的,沮喪難堪仍舊冇有遠離她。

尤其是在有下人或是衛兵路過時,她那種感受就更強烈了。

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是勒緊了鄴無淵的腰,就好像是非要用這種方式去擊退那股難堪。

以毒攻毒吧,明知會更不舒坦,可就越是要這樣逼自己,她好像特彆擅長這樣對待自己。

鄴無淵完全是任她,也不覺得丟臉或是怎樣。

“你以前就住在這兒,這裡啊,母親冇有給任何人,哪怕是二房的,也冇資格住在這裡。母親十分喜歡你,你來了,就將你安置在了這兒。”到了玉衡閣,小棠和小梨早就回來了,於她們來說,這裡纔是‘戰場’,畢竟生活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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