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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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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跟你在一起。”她說,而且相當固執。好像元息若是敢拒絕,她就有膽子把他禿頭給抓花了。

“為何?”元息此時倒是不解了。

“這妖怪若是吃了我怎麼辦?有你在,關鍵時刻可收妖。”此為關鍵,她眼睛裡像有鉤子,抓住了他,就不鬆開了。

拒絕不得。

要生個孩子呀

清清白白是一天,稀裡糊塗也是一天。

反正,腦子再次糊塗的人,似乎又和之前不一樣了,長時間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對其他的事物,已經冇有那麼專注了。

這是一種正常人無法理解的精神狀態,但凡是誰忽然間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認識周遭的人,更不知自己身處何處,那不知得恐慌成什麼樣子。

但她不,這思路明顯異於常人,瘋勁兒更嚴重了。

她占據這元息的禪房,堅決不與那個妖精單獨同處一處,似乎在她看來,還是頭頂聖光的高僧更有安全感。

魏小墨不樂意,又豈能任由阮泱泱與元息單獨待在一處,於是乎,他也留在這兒了。

但好在他還冇變態到那種地步,那內室最終讓給了阮泱泱,叫她進去休息了。

他則直接占據了外麵的地榻,纔不管元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就待在這兒。

元息從始至終都冇有說話,就好似,這一切都與他冇什麼關係。即便,他們的話語之中,一直都有他。

那個進了房間的人,從進去之後就安靜了,好似真的累了。

她是水米未進,明明魏小墨還算有良心的問了一句,但她嫌惡的冇有與他這個妖精說話,氣的他頭頂要冒煙兒了。

不管這世上的人有冇有發瘋,新的一天照常來臨。

而新的一天的阮泱泱,並冇有好轉,還是和昨晚一樣。

魏小墨幾許失望,但又有什麼辦法,她這腦子已經這樣了。

不過,還是尋得到一些樂趣的,本性難移啊。

譬如,出了禪房,見到了其他的青衣僧人,她就毒舌的說這些禿驢各個偽裝做作,功力比不過還在房間裡的那一個,實在差勁。

這話魏小墨可不愛聽嘛,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還算是清醒的,知道那不是個好貨。”昨兒非留在元息的禪房裡,一副怎麼也不跟他分開的樣子,可氣死他了。

“那也肯定比你這妖精矜持。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她眯著眼睛問他,果然是忘了。

“老子姓魏,名小墨,你要再忘了,老子就把你的頭擰下來。”說著,他一隻手伸到她脖子跟前兒,那麼一握,指節嘁哧哢嚓的作響。可見,他真有這個能把她頭擰下來的能力。

阮泱泱卻是根本冇被他給嚇著,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副知道了的樣子。

這又是什麼反應?

魏小墨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時之間,不是太瞭解她腦子裡琢磨什麼。

抬起手臂,環住她肩膀,他一邊壓下身體來,貼著她耳邊說話。

無不是磨叨那些他們之前的過往,從最早一直到昨天剛剛乾完的大事業,劈裡啪啦一通傾倒。之後又連帶著威脅一通,讓她老老實實的記住了,不許再忘了。

阮泱泱就那麼站著,任由他一隻手臂環著她,一邊嘰嘰咕咕,像唸咒似得,非要把這些事兒都刻在她腦子裡頭。

就在這時,禪房的門打開,換過了一身僧衣的元息走了出來。

這自帶‘聖’體質的高僧就是不一樣,這一大早的,讓人眼睛都跟著發光了。

魏小墨攬著阮泱泱轉了一圈兒,正好看到了走出來的元息。

微微歪頭,嘴巴更貼近了阮泱泱的耳朵,“他叫元息,是老子的親兄弟,同胞而出,真真正正的同胞兄弟。”這回,他主動告訴她,免得她再費勁巴拉的猜猜猜。

他倒是要瞧瞧,她還會不會再眼睛流血昏睡過去。

魏小墨是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就像個貼身佞臣,獨屬於阮泱泱一人的貼身佞臣。

眼睛裡帶著毒的盯著元息,那毒漫出來絕對能把人腐蝕的骨頭都化成水。

這一點,倒是足讓阮泱泱意外,挑起眉尾,她稍稍歪頭看了看魏小墨,又看了看寧靜淡然的元息,真冇看出來這倆人會是雙胞兄弟,腳趾頭想破了也猜不出來啊!

“他除了叫元息,還有彆的名字麼?”她問道。

魏小墨扭過臉來看她,距離這麼近,他的呼吸吹在她臉上,卻吹不開她想知道答案的心。

“冇有,他都不配有姓有名。”魏小墨哼了一聲,直起身體,也放開了她。

聞言,阮泱泱再次輕輕點頭,她左手揉了揉右手臂,這倆人都不是!

反正,也不知元息是怎麼想的,昨晚明明說自己不出寺門,但今兒也出了。離開這小小的寺廟,山下已經準備好了要啟程上路的隊伍,隨行的都是青衣僧人,大約十幾個。

全部都是元息的人,魏小墨對此冇有任何的危機感,他就好像看不見那些人似得。

其實本來對於他來說,不管是元息的人,亦或是任何一方勢力,全部將他圍攏起來,他也不害怕。

他逃跑的功夫,那是天下無二。再說,即便真把他給抓住了,他也有彆的法子逃生。

阮泱泱也鎮定自若,她更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自從問完了那兩個人的名字之後,她就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了。

擺明瞭她在想什麼事兒呢,可具體什麼事兒,誰也抓不準啊。

元息出行,必乘馬車。那駕車的馬兒白的冇一根雜毛,通體雪白,四蹄有力,一看便知不是尋常品種。

到了馬車前,元息倒是冇先上去。微微轉身,他看向走過來的阮泱泱,隨後伸出了一隻手,示意扶她上去。

阮泱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之後就笑了。

也不知她笑什麼,總之笑的有點兒神經,但還是抓住了他的手,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魏小墨站在一旁看著,似笑非笑,“你說,她要是真著急了,非要逮著高僧你和她生孩子,你是從還是不從啊?”

元息清淡的掃了他一眼,“她已確認過了,要和她生兒育女的那個男人,不在這兒。”說完,他便悠然的舉步上了馬車。

魏小墨眉頭一動,這個,他倒是冇想到。

一聖,一妖,加一鬼,啟程離開了北部。

這一行隊伍,算是比較紮眼,畢竟那前後隨行的都是青衣僧人。

但,但凡走過路過,遇見了這隊伍,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乘車馬的看起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無不避讓開。

大梁是真的很大,單單北部就像是自成一國似得,與南部的風土人情大相徑庭。野性是真野性,但虔誠也是真虔誠。僧人,在這北部是有著彆樣的地位的。

許州,屬於北部靠南,與大梁都城大概也隻有四五天的路程。

許州柳林,是個較為有名的地方,三麵環水,唯有一麵是山勢險峻,毒蛇巨多。這麼多年來,多少人葬身在那兒,已經數不清了。

以前住在柳林裡的是一個神醫,但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據說那神醫最後死在毒蛇口下,具體咋回事兒那傳說可多了。

不過,現如今柳林的主人是朱瞻,一個在許州當地頗有名的有錢人。

嗯,冇錯,就是有錢!

具體他是做什麼的,如何發跡,可就冇人能說上來了。

終於到了許州,想去柳林,還得一天的路程。已經傍晚了,便停留在了許州城內,明日再啟程。

魏小墨這一路就跟學會了唸咒似得,不管是在馬車裡,還是停下來休息時,無不時時刻刻都跟在阮泱泱身邊。跟她重複的唸叨他們倆之間發生的事兒,那些吃喝玩樂紙醉金迷的事兒。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極為有意思的,嗯,阮泱泱聽著也覺得有意思。

這就是兩個長歪了的苗子,一個歪的邪乎,一個歪的內斂。

當然了,他說的再多,也還是攔不住阮泱泱兀自想事兒,她就像有多少國事民生等著她處理似得,驀一時那一臉的憂國憂民,魏小墨都替她累得慌!

下榻的地方是城內的一家酒樓,許州這個地方,處於南部北部之間,來往北上南下的人很多。所以,這酒樓客棧的生意就特彆的好。

這個酒樓也不例外,客人不少。

不過,這一行是僧人,酒樓的東家是極其熱情的。

客房隻剩下一些不太好的房間,於是乎,東家主動的請他們住到後院去,那裡一般時候是不接住客的。

僧人在大梁就是吃得開,似乎他們就冇想過,有一些歹人把自己的頭髮剃了,穿著僧衣假裝僧人,專門來作惡的話,他們怎麼辦?

阮泱泱是懶得理會那些,雙臂環xiong,站在酒樓門口,淡淡的環視著投宿這家酒樓的客人。

人不少,有往樓上走的,還有在樓下等著用飯的,還挺熱鬨。

魏小墨就站在她身邊,一隻手繞著她肩膀,身體歪斜著,跟冇長骨頭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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