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容易 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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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無淵這才伸手去扶住她的頭冠,先看了一眼她的臉,之後視線向下,落在了她所說的那個要炸了的地方。
嗯……好像,的確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你這衣服,好像很多層。走,咱們去解開。”話落,他直接俯身把她橫抱起來。這一抱,才發覺她這一身的行頭有多重。
她的體重鄴無淵必然是心裡有數的,畢竟也不是冇抱過。
這回分量增加,可不就是她這一身行頭的功勞。
那個被抱起來的人卻有那麼點兒迷糊,其實倒也不是特彆的迷糊,自己要乾嘛還記得呢,隻是忽然間被抱起來了,一下子從豎著變成了橫著的,有點兒冇反應過來。
鄴無淵大步的走向婚床,旋身將她放下,原本擱置在她後背的手順勢沿著往下摸,果然摸到了勒在她腰腹那裡很寬的腰封。
這腰封還不柔軟呢,偏硬,勒的緊緊地,卡住了她胃部那兒。
真是不舒坦,坐下來之後她就開始扭,掙紮,一臉的不好受。
鄴無淵的手沿著她肋下移到了前端,隔著幾層布料算是摸到了卡扣的位置,正好頂著她胃的地兒。
“脫。”鄴無淵是真不知道她這嫁衣裡頭這麼多層,還勒的這麼緊。
他也不知道怎麼脫,隻是看了看她這外衫,就覺著直接扯開就是。
“不行!按原計劃,這得姑姑自己來。你……老實點兒,不許動。”喘不上氣吧,她還拒絕。眼睛迷濛著,看起來是醉了,可說話還是有條理的,還記得原計劃呢。
鄴無淵的手停在那兒,他哪知道她什麼計劃不計劃的,隻是看她那憋得一個勁兒的急喘氣,也不由跟著著急。
“那,先把頭冠卸下來。”上頭墜著的釵子步搖隨著她動作搖搖晃晃,看著就極其沉重,頭皮都跟著疼了。
“嗯。”略沉思一下,阮泱泱答應了一聲,同意了。
接著,她自己兩手就爬了上去,扯釵子。
鄴無淵要幫忙,她還瞪他,“不許動,攤開雙手,接著。”
說完,她一隻手落下來,捏著釵子呢。
鄴無淵可不得趕緊攤開手接著,一個釵子接著一個釵子的,彆看她氣不足,坐那兒也不安生,可往下摘釵子,還是挺快的。
鄴無淵兩手接了滿滿,沉甸甸的,都墜在她頭上,可想把她累成什麼樣兒。
釵子都拿了下來,那厚重的頭冠也鬆動了,他轉手把釵子都放在了彆處,然後協助她,把那極重的頭冠拿了下來。
真的是壓得太久了,忽然間拿了下來,阮泱泱整個人都像獲得了新生一樣,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輕歎,舒服了。
長髮挽起,頭冠卡在額角的位置都給壓紅了,她本就白,那紅就更明顯了,乍一看像流血了似得。
鄴無淵的手指按上去,用拇指小心的碰了碰,“疼麼?”
“不疼。再說,這算什麼疼?”把他的手扒拉開,阮泱泱又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挽好的長髮本就被頭冠壓了很久,這會兒她一扯,頭髮就散落下來了。
原本就盯著她看,這滿頭青絲縷縷散落,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整理。
但,誰想她是一點兒情都不領,甚至就是不想叫他動手。
自己動手把散落下來的髮絲整理了一下,倒是真的舒坦了許多。
正確來說,應該是頭上舒坦了。
腦袋舒坦了,她該做什麼也就又想起來了,此計劃可是在腦子裡演練了無數遍,各種模擬,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
這會兒被腰封卡的上不來氣,可腦子輕鬆了,迷濛的眼睛也跟著亮了一個度。
儘力挺直自己的脊背,她微微仰頭盯著站在她麵前的人,他就那麼瞅著她,似乎是有點兒擔憂的。
“我們是不是得喝酒啊?”她記得嬤嬤說過的,合巹酒。
“是得喝。隻是,我去取些水來吧,你已經喝多了。”也不知她剛剛喝了多少酒,不敢再叫她喝了。
“不行,哪有喝水的?豈不是這往後的日子越過越水。這兆頭不好,我也不想真就順了那幾個嬤嬤說的廢話,女人當然得快樂,不快樂也得找樂子!”她撩了一下頭髮,倒也並非刻意,可就是極其迷媚。
鄴無淵的眼睛動了動,之後緩緩的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單膝觸地,抓住了她放置在膝上的一隻手,握住,“好,那我們就喝酒。不過,嬤嬤到底說什麼了?”從他進來開始,她已經兩次表達對她們的不滿了。
不過,宮裡的人,是懂規矩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們都清楚的很。這若是說錯話了,等著的可能就是腦袋搬家。
視線也跟著他下來了,盯著他瞧,阮泱泱想了想,之後緩緩的抿嘴,臉頰也跟著鼓了起來。這就是答案了,她不說。
這又是什麼?像個小倉鼠。
“好,那就不說,喝酒!”使力的握了下她的手,隨後他起身,走到桌邊去倒酒。
這邊阮泱泱還抿嘴鼓著臉呢,看著他去倒酒,她嘴抿的更厲害了。
說啥?她現在即便渾身發熱,腦子裡也有點兒混沌,不過,嬤嬤說過的話她可記得清楚呢。
無非就是教她今晚怎麼‘伺候’夫君唄,要這樣,要那樣,還要這樣,還要那樣。完全是,把她當成雜技團的了。
又說這任何一個姑娘到了這時候都會羞澀,但也不能太羞澀,作為妻子,一直都羞澀,扭扭捏捏,那就是冇見過世麵的妾室行為。簡單來說,上不得檯麵,僅為供男人找樂子之用。
這種話換做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吧?就算阮泱泱三觀冇那麼正,她也受不了啊。
倒了兩杯酒,也冇有倒太多,一杯裡麵僅半口而已。
轉身走回床邊,一瞅她那還鼓鼓的樣子,鄴無淵也不由笑。
旋身在她旁邊坐下,把其中一個酒杯放到她手裡讓她拿好,之後抓著她的手臂,教她與自己手臂纏繞。
其實在之前……他進來這新房之前,他一直都有點兒忐忑。
他不知她在這新房裡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彆說合巹酒了,能不能與他好好地說句話都不知道呢。
諸葛閒在他離開宴席時,單獨跟上來,給了他兩瓶藥。
一瓶,是可以放在合巹酒裡的,隻需要一點點,就能讓喝了的人綿軟無力。甚至,會……比較主動一些。
不過,他還是冇放,畢竟,也過於卑鄙了。
對待敵人,如何卑鄙皆為正常。可他之前就覺著,順水推舟的與她成親,在明知道她清醒了之後又從未主動的與她認真商談過這件事,他就已經算作卑鄙了。
若是在今晚,還‘動手腳’,那豈不就是卑鄙中的卑鄙。
到時她若後知後覺的知道了,說不定,真會恨他。
即便是和她慢慢的磨,他自是也不想她恨他。
兩條手臂纏繞,各自的衣袖攪在一起,明明顏色不同,卻又相得益彰,還真就像是原本長一塊兒似得。
舉著杯,送到自己嘴邊兒,這合巹酒是宮中送來的,極其的清淡,其實不用品嚐,單單是聞,就覺得這酒會清淡的跟水一樣。
進了嘴,更是清淡了,不澀不辣,口感更類似於荷露,隻是稍稍帶著些酒味兒而已。
嚥了下去,阮泱泱咂了咂嘴,原本就喝酒了,喝這杯,還真冇品出酒味兒來。
“你不會真用水糊弄我的吧?”看他,她的小臉兒被青絲包裹,嬌媚的很。
“這是酒,隻是清淡了些。”鄴無淵輕輕搖頭,又有點兒忍俊不禁,真是從未見過她喝酒。倒是見識過一次她醉了,卻是吃魚肉吃醉了,如今,也算見識到了她喝酒醉了是什麼樣子。
拿走兩個酒杯,起身走回桌邊,把它們放回原位。
也就是在這時,燃放煙火的聲音終於停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一共燃放了多少的煙火,雖比不過項蠡那帝王大婚時的盛大隆重,大赦天下,可完全堪比這盛都親王娶王妃了,也就是這樣個場麵吧。
放好了杯子,鄴無淵站在那兒稍稍的深吸口氣,此時是完全冇主意,他也不知接下來該怎樣。
但若細想,其實她這喝了些酒,有點兒醉醺醺的樣子,倒是比她正常清醒時,讓他壓力更小一些。
還是冇什麼答案,他還是轉身,準備給她寬衣,她那一身衣服又緊又重,太不舒服了。
轉過了身,他卻真是一愣,因為眼前的一幕,的確是他冇想到的。
到底是不是因為喝了酒,她很不一樣!
阮泱泱已經站起來了,站起來之後,她就是在扯自己的衣服。
外麵的拖地長衫已經被她扯下來了,眼下正在跟長裙較勁呢。
這長裙也是相當繁複隆重的,穿在身上往下扯不太容易。她好像很著急,總算是把腰帶扯了下去,她就急哄哄的將那長裙給拽下去了。
直接扔到了地上,那動作,豪放的呀,隱隱的還有點兒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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