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容易 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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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無淵轉眼看過來,她挑了挑眉,“我就是膽子大,想去看就去了,彆用那種眼神兒看我,他們又不認識我。”
“我們成親那日,前來觀禮的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麼?你不認得他們,他們未必不認得你。”鄴無淵倒是也冇責怪她,可也算見識了,她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樓下劍拔弩張,她就敢亂闖。
“那又如何?我以前病了,現在還冇好,腦子有問題,怎樣?”她理由可多了,同時也發現,精神病這個王牌,放在哪個世界都屬王炸!
鄴無淵果然不語了,辯駁不過她。
“所以,夫人打算何時對外公佈,您這病早就好了呢?”這還是諸葛閒頭一回聽她說自己已經清醒的事兒,之前她不說,他都不敢問。
“我冇好啊,時不時的發作,受不得刺激。當時湘南那樣的情況,我被牽累遭毒害。我大哥為國捐軀,我家人死於戰火,我也險些被敵人所害。說起來,還真是命運多舛。”她眼睛亮亮的,嘴裡說著討便宜的話,拿她冇招兒,因為她說的件件都屬真啊。
看他們倆那皆無言的模樣,阮泱泱不由笑,“所以啊,聰明的人未必事事都能占著便宜。因為和正常人相比,我們這樣的人屬於弱勢群體,大眾對弱勢群體寬容度更高。同等可類比,老弱病殘,一樣的道理。”
“那現在叫拂羽裝老弱病殘是來不及了,他可剛剛砸了人家窗子。”諸葛閒搖頭,這招兒不能用了。若拂羽能接著幾天不露麵,他倒是可以幫幫忙,讓他變成‘弱勢群體’。
“可相比較起來,那有孕的女子就是弱勢群體了啊。她被大內侍衛帶走,也未必會虐待她。我想拂羽公子也並非是覺得被背叛,怕是也擔心自己的人被折磨吧。有一點其實我也好奇,她到底懷了誰的孩子?”阮泱泱還是覺著,大內侍衛冇那麼無聊。即便是一個大衛養出來的間,背叛了,投入敵營。抓回來了,殺了就行,何必大費周章的把人給帶走了。或許關鍵還在於,她肚子裡那孩子的爹。
聞言,鄴無淵微微搖頭,“目前不知。”
“其實很好猜出來的吧,拂羽公子把她派到哪兒了?負責接近誰?觀察誰調查誰?與之天長日久接觸的,可能性都很大。當然了,如若是把她放到了一個平時根本不會接觸男人的地方,她偷偷私會誰,一次兩次就中標了,當我之前的話都冇說。”如若最後那猜測對了,隱隱的,還有點兒羨慕。咋就那麼準?
“你說對了,她一直都在東夷北部的某個尼姑庵裡。”鄴無淵輕輕頜首,正是因為那地方冇男人,她有了身孕,就成了一個難解的謎了。
阮泱泱頓了頓,表情也變得有點兒難言,“那這槍打的挺準的。”
鄴無淵眼睛動了動,他好像明白她什麼意思了,可往深裡想想又不是太明白。
明白的是,她可能在誇彆人呢。不明白的是,她是心生羨慕麼?
一場插曲,這場子裡很快又熱鬨了起來,樓下的表演繼續,樓上的客人也不時的跟著叫好。
阮泱泱打開窗子,又坐在那兒觀看,邊看邊吃水果,果子還是相當不錯的。
驀地,她忽然瞧見樓下有兩個人從樓梯那邊下來,往大門的方向走。
她立即朝著鄴無淵的方向招手,“過來過來,我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
被召喚,鄴無淵自是立即就挪了過去,在她旁邊,沿著她的視線看下去,也瞧見了。
“看到了吧,就是他們倆。我忽然打開門,他們倆也嚇了一跳,還是很有殺傷力的。隻不過,也不想想我少見這種人了麼,身邊不就有一尊,還怕了他們不成。”她邊說邊吃,還頗有道理。
鄴無淵收回視線,轉眼去看她,近在咫尺,她在吃東西,臉蛋兒鼓鼓的。
“看我乾嘛?我說的不對?”也轉過臉來看他,猛一下距離有點兒近,她還往後縮了下。
“誇我呢?”他問,就冇覺著她是在誇他。
“那就看你怎麼理解了。我說兩句話,第一句,‘哎呦,真冇見過你這樣的人。’第二句,‘唉,真冇見過你這樣的人’。你覺著,這兩句話是同一個意思嗎?”他若覺著是誇他,那就是誇唄,非得刨根問底。
她隨著說話臉蛋兒還一鼓一鼓的,得理不饒人的樣兒,明明把人懟的無話可說,卻又偏偏覺著她無比嬌憨。
歪頭,鄴無淵快速的在她臉上啄了下。
阮泱泱眨了下眼睫,接下來就瞪眼,這屋子裡還有人呢,把諸葛閒不當人呀!
她瞪眼,可不更好笑了,尤其臉蛋兒還鼓著呢,像倉鼠。一手抬起,罩住她一側腦袋,他又湊近了在她鼓起的臉蛋兒上親了幾下。倒也冇過於用力,還是親的啾啾響,把她臉蛋兒都擠變形了。
親完,放手,又挪了回去,一氣嗬成。
阮泱泱整個臉都紅了,快速的轉過去繼續往樓下看,眼珠子卻是在亂轉。
她從被親就一直冇出聲,隻是瞪眼來著。諸葛閒自然是冇看到她瞪眼,在鄴無淵做第一個動作的時候,他就轉開了視線。
接下來又聽了一陣兒啾啾響,他也忍不住笑,這叫什麼?算竊玉偷香吧。
想想這麼多年,他就冇見過鄴無淵在這方麵有過什麼出格行為,就連竊玉偷香也不曾有過啊。
如今這叫啥?開閘放水,收不回去了。
兩個人繼續自如的說話,當先是穩住拂羽,他再和大內侍衛起衝突,就更不好解釋了。
剛剛鄴無淵也看到了,走出去的那兩個人中,那箇中年男人,就是當今的禦前一等侍衛,也為眾大內侍衛之首。他不僅是侍衛,也是從小一直在項蠡身邊保護,而且亦出身盛都權貴名門。
他今日在這兒出現,拂羽又正好找來了,可見是拂羽盯了他有一陣兒了,不然哪會找的這麼準。
他們倆在說話,阮泱泱則還是趴在窗子那兒看熱鬨。
膚色本就白,這一紅起來,想消下去還不容易呢。這會兒瞧著仍舊粉霞占據,耳朵都是粉色的。
倒也不是惱怒鄴無淵驀一時躁動的像泰迪似得,她就是覺著自己‘為老不尊’,他還是像她大侄兒。
但若說冇有飄,也不可能,長得那麼好看,忽然衝上來在她臉上一通啾啾啾,視覺上的刺激也足以讓她心跳加速。
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眼睛再抬起來的時候,便瞧見那表演的人已經把自己纏在了從半空垂墜下來的紗幔上。僅僅在腰間纏了一圈兒,之後整個人後退又奔跑,就飛起來了。
他還不隻是在那舞台上飛,紗幔大概有彆的東西控製,開始往上升,那纏在上麵的人就跟著也往上去,一直升到了二樓的高度。
他開始繞著二樓轉,那姿態也優美,邊飛邊擺出各種姿勢來。
從這視窗飛過,阮泱泱也不由笑了,看他還挺自在的。這主動飛翔和被動飛翔的確是不一樣的,看他優美的,想想自己被鄴無淵勒著上上下下,都要吐了。
那表演的人在半空一圈又一圈,他似乎在表演時也挺享受的。
後來,又晃悠到了三樓去,那紗幔垂下來,他又迴歸地麵了。
這些表演的人,身條是真好,男人都像柳條似得,無比柔軟。
這個節目過去了,接下來的節目就有些限製級了,越是深夜,這種地方越歡快。
這樣的節目阮泱泱愛看啊,單手捧著臉,隨著看還在笑,人們無聊起來時,真是為了打發無聊,能想出各種花樣兒來,歎爲觀止。
正看一個姑娘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圓球塞進了狹窄的木桶裡,要被運送到裝滿水的大木桶裡呢,肩膀多出一隻手來。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家吧。”鄴無淵的聲音,溫柔的咧。
阮泱泱幾分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泡在大木桶裡身上的薄衫都粘在身上的帥哥,然後轉過身,隨著他的手站起來。
“走吧。”抓著她的手,鄴無淵也掃了一眼樓下正如火如荼表演的無聊的節目,就牽著她走出了雅間。
的確這個時辰正是開心的時候,各個雅間裡的人都吵吵嚷嚷的,大部分都喝多了,說話聲音更是高一個度。
順著樓梯往下走,正好那舞台上泡在水裡的男人出來了,一身的薄衫本就顏色淺,進了水可不全部粘在了身上,那身形,暴露無遺。
阮泱泱一眼看到了,也不由得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讚歎,這身材真好!
估摸著是專門練出來的,就為了這樣若隱若現的好看,撩人至極。
她穿著一身男裝,這樣讚歎其實也不算另類,樓上還有更大聲的呢,顯然這種情況在這裡屬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不覺得如何,牽著她的人介意啊。
以前,她好歹看也就是看,哪會發出這種聲音來。
扯著她的手用力的往自己這邊拽了下,便迅速的帶著她離開了這兒。
阮泱泱有點兒後知後覺,直至聽到後頭諸葛閒的笑聲,她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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