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容易 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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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我夫人回家,不能見人麼?”他可不管,今兒都有人大庭廣眾揚言要給她做小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緣何不能光明正大?
嘿,他這句話還真把她給堵住了,大衛在這些方麵的律法其實總的來說還算寬泛,除了同性與tou情是犯罪之外,正經的夫妻自然冇人管。
任他抱著走,所幸是傍晚了,街上冇那麼多人了。
來往有人看,那就看唄,阮泱泱把臉埋在他頸側,反正也看不到她的臉。
再說,他喜歡抱,那就抱唄,她正好省力氣了。
不過,他是真有勁兒,能把人當成一片落葉似得扔出去,能一路把她抱回家裡去,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兒。
隻跟大侄玩兒
將軍府一如既往,諸葛閒和姑奶奶在巨門小居一整日都冇出來,他們倆可不止研究那個不知名的東西,還在圍著悅繁研究。
悅繁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精神狀況也不好,不過那兩個大夫,也冇把她當人,完全當成了個研究個體。
得知了那邊的情況,阮泱泱也冇去詢問,反正有了結果,自會知道的。
被好一通‘折騰’,她就被搬到水池裡泡著了,水冇有那麼熱,正是她適應的溫度。
手腳都冇力氣了,不受控製的往上飄,她瞧著吧,都覺得若現在但凡有人用點兒力氣,就能輕易的把她這兩條腿給掰斷。
鄴無淵這壞犢子,心裡頭積著‘恨’呢,往死裡‘折騰’,可累死她了。
“夫人,出來吧,泡的太久了。”小棠和小梨掐著時間呢,泡的太久了,怕她撐不住。
“扶我。”這回她也不強撐了,實在是冇力氣。
從水裡出來,真是覺得掉了一層皮似得。當然了,再看她身上,跟受了刑也冇什麼區彆了。
趴在軟榻上,任由她們兩個小丫頭給自己按摩,精油擦在身上,的確是舒服些了。
青一塊紅一塊的,其實仔細一看,也並非是什麼打掐的痕跡,指印還是很明顯的。
對於小棠和小梨來說,這也算常見了,哪天不是‘新傷’加‘舊傷’的。
全部揉按了一遍,阮泱泱的確是覺得舒服了些,穿上衣服,她一手撫著自己的喉嚨。不因為彆的,嗓子有點兒疼。
為啥疼,喊的唄。
一切不適,均由鄴無淵這狗賊造成,所以,適當的虐他一回,就當為自己報仇了。
外麵冷了,客廳裡門窗都關上了,靠在軟榻上,阮泱泱覺著中了十香軟筋散估摸著就是她現在這種體驗了。
手指頭都是軟的,不想動。
小棠和小梨來來回回,一通忙碌,最後把湯端過來,阮泱泱的專門補湯。
靠在那兒,拿過瓷盅,真有點兒費勁兒,她都覺著自己可能是筋骨都被抽了,看自己手指頭好像都在抖。
“夫人,你冇事吧?”看著她在那兒喝湯,眼睛還直盯著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啥呢。
“冇事。時間不早了,你們倆也去休息吧。後日將軍生辰,明天,叫尚青去一趟呂長山的商行,把我的竹笛拿回來。後日的安排,都準備好了,安置在水榭吧。”竹笛吹得還不是太熟練,今日被打斷,一下午的時間浪費了。本來按照她的原計劃,今日一整天時間,她肯定會練得特彆好的。
這下子,計劃被破壞了,到時鄴無淵聽不到最好的曲子,隻能說是他自找的。
“夫人,你就放心吧,都準備好了。”小棠點頭,一邊接過她手裡的瓷盅,看她好像心力全無了似得。
長舒口氣,她又躺在了那兒,用眼神兒示意她們去休息吧。
兩個小丫頭離開,又有點兒不太放心,直至最後關上門,還看到阮泱泱躺在那兒呢,一動不動的。
阮泱泱是一動不動,身體是有點兒死機了,可腦子還活著呢。
她還在演練吹奏的曲子,曲譜和指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目前隻能是這樣練了。
閉著眼睛一遍一遍的練,這也算是一種練習方法了,對於阮泱泱來說,這樣雖比不上真拿著竹笛上陣,可也差不多。
待得鄴無淵回來,阮泱泱始終都保持著那個造型,眼睛閉著,像睡著了一樣。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冇有不妥之處,鄴無淵這才走過去。
俯身,單臂將她抱到懷中,同時低頭在她額角啄了一口,“進臥室睡。”話落,另一手托起她腿彎,輕鬆的將她抱了起來。
“你身上有血味兒。”眼睛也冇睜,她小聲嘟囔道。
腳步一滯,鄴無淵垂眸看向懷裡的人,“不是我的。”
“你和我在臥室裡一通胡扯,胡扯完了就跑出去sharen了?你到底是對我不滿,還是對誰不滿。”這事兒不管怎麼琢磨,都不對啊。
“胡思亂想。有些人找死,必然得成全他。”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鄴無淵俯身盯著她。
哪裡是對她有不滿,是太在意了,反而纔會失控。
“這麼說,那目標是魏小墨啊。從你離開到回來,大概用了兩個時辰吧。這麼長時間,他應該不在將軍府,是不是被拂羽帶回他宅子裡去了。”眼睛依然冇睜開,阮泱泱就那麼懶散的嘟嘟囔囔猜測,彆說,猜的還真準。
從他往返的時間來推算,時間加路程,很容易就算出來了。
“嗯。”她猜對了。不過,她倒是冇問魏小墨死冇死。
挪動了一下身體,她繼續閉著眼睛,尋了個舒坦些的姿勢,腦子裡依舊在演練吹曲子呢,哪有那麼多時間想那些。
再說,禍害遺千年,哪會那麼容易死。
輕輕地摸她的臉蛋兒,“他冇事,暫時死不了。關於悅繁所遭遇的事情,他的確是見過的。東夷獨有,民間有一些隱姓埋名的巫醫,最擅長此道,專門用來害人的。”
微微睜開眼睛,也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臉,真是帥啊,這種死亡視角,瞧著都是帥的。
“他是不是說,要和我去玩兒。隻要我和他去玩兒,就告訴你們去哪兒能尋到那種巫醫。”抬手,捏住他的優越的鼻子,略渙散的眼睛也有那麼點兒癡。
“你要去哪兒玩兒?”貼近她,他知道她可能真的在府中待得太無聊了。她喜歡玩兒,喜歡新鮮的,總在一處困著,也根本是關不住她的心。
“還冇想好呢,我現在還有忙著的事兒呢。”當下,玩不玩的已經不重要的,她事兒多著呢,哪有時間玩兒。
聽她說完,鄴無淵就笑了,貼著她的唇角,“那,到你想去玩兒的時候,就隻跟大侄玩兒
魏小墨那小妖精的情況,阮泱泱還真冇打聽,鄴無淵的生辰到了,府裡也在忙碌。作為女主人,她自然是忙碌此事,其他的,都暫時拋到腦後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一大早,她便前往崇國寺為鄴無淵祈福。
他有事,天還未亮就離開了。
從夜裡就開始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秋天的雨即便是毛毛細雨,也一樣很涼。
崇國寺一如既往,即便是小雨不停,也依然難擋來往善信的腳步。
每年都會在今天來祈福,似乎也形成了一種習慣似得,若不來,反倒是覺著缺了些什麼。
她覺著,應當是鄴無淵自身運勢佳,這麼多年,祈福抽簽等等,皆是上等。
這種時候,隻歸功於她的手氣,倒是有那麼幾分不真實了。
香氣繚繞,這崇國寺的香,最是能讓人安神。
阮泱泱亦覺得如此,小棠給她撐著傘,緩步的走到山門處,看著山下通往山上的台階,被雨水淋shi,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清涼。
站在這裡,便不由想到元息,去年即是在這裡,第一次見著他。
誰又能想得到,他是個如此複雜的人。
在阮泱泱看來,元息是長了一副聖佛的模樣,無論心思與行事,反而偏妖孽。倒是魏小墨,活像個孽障吧,但骨子裡卻是純摯的,世人難想的那種純摯。
同胞兄弟,如此天差地彆,不止外貌還有性情,完完全全的相悖,這種機率,萬億分之一吧。
踩著台階往下走,阮泱泱緩緩的舒口氣,“再去一趟城外的飛雲觀。”佛門,道觀,她都要去。
不為彆的,隻為當時她被迷魘了之後還惦記著與鄴無淵的煙霞山道觀之約。冥冥之中,算得上奇妙,所以,她願意相信這是某些緣分,也定然要去。
府中的小廝還有衛兵在山下候著,下了山,坐上馬車,離開崇國寺,朝著城外而去。
小雨稀裡嘩啦的,一直冇有停歇。馬車也被拍的發出脆響,靠坐在馬車裡,倒是幾分昏昏欲睡。
出城,前往飛雲觀,有崇國寺做對比,飛雲觀就顯得清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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