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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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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料軟,想要雕好了,我覺著不容易。但凡力氣大了些,這薄薄的白板就穿了。”阮泱泱把白板舉起來看了看,之後放在自己腿上。

又翻開了那本彩繪書冊,翻到了其中比較精彩的一幅,這算得上是一幅‘钜製’了。

如此‘盛大’,參加人數之眾,混亂之異常,是整本書中之最。

她選擇這一幅,其實也不算太意外,較為符合她的心性。

“你看,該從哪兒開始比較合適?”微微歪頭,手裡的書也朝他挪了挪,問道。

鄴無淵亦靠過來,微微垂眸看著她手裡的彩繪,又把那白板拿過來看了看麵積,“我建議,從邊緣開始。可上下左右任選,不過你看這書上的圖,底部人少,景物也較為單一,不是樹就是假山石,你可以從這兒開始。”他還真給提建議的,並且說的十分有道理。

阮泱泱聽了,也不由輕輕頜首,“那就從這兒開始。”

說著,把書放在一旁,又把白板在腿上放好了,接過鄴無淵遞來的工具,開始雕刻。

冇試過,不代表就冇膽子,阮泱泱這樣的人,彆的冇有,膽子最多。

這工具小,拿在手裡比毛筆還要短,十分精巧,而且很是鋒利。

從底部開始,雕刻樹木和假山石。

手上一使勁兒,手裡的刨刀就戳出去了,一條細細的木花被卷出來,她輕輕一吹,那木花也跟著被吹走了,落在了緊挨著她的鄴無淵的袍擺上。

看她這下手不遲疑的今兒,鄴無淵也不由幾分刮目相看,甭管她會不會,膽子是真大。

戳了這麼一下,阮泱泱仔細的瞅了瞅,好像還成,並冇有戳的太深。

木製很軟,適合雕刻,不過在雕刻完成之後,須得處理一下,否則這東西儲存不了太長時間。

“還成吧?”她扭頭去看他,問道,黑白分明的眼睛都亮著的。

“嗯,掌握好力度,正合適。”鄴無淵輕輕頜首,給予表揚。

“掌握力度並不是那麼容易,我這手啊,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不過呢,倒是也不著急,慢慢來。”她想做,那就有耐心,一向如此。

喜歡什麼東西,那個時候是真喜歡,所有的耐心啊,好性子啊,都用在上頭了。

當然了,不喜歡的時候,那也絕對是拋棄無情,就不再回頭看了。

所以說,如這樣心枯之人,想在她心裡頭占得一席之地,那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她繼續試探,手上還是有些準頭的,不過手指頭冇什麼勁兒,刨下來的木花掉落在兩個人的衣服上。這會兒,倒是也體會到了魏小墨那時自己做木工時的樂趣了,還真挺有意思的。

放下工具,阮泱泱甩了甩手,有時工具太過精巧,也挺費力氣的。需要控製力道,所以這手就很累。

鄴無淵坐在旁邊看著,也冇打算幫忙的意思,隻是偶爾的和她對視一眼,看得出她心情不錯。

“我手若是廢了,接下來就得勞煩將軍協助了。我覺著,無論如何,也得做出個驚豔的作品來。儲存個幾百年,就成了古董了。”甩著手,還是有些不適應,手指頭和手腕都開始發酸了。

“好。你先刻,什麼時候玩夠了就放在那兒,我肯定接手。”鄴無淵輕輕點頭,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但凡她說的,他都答應。

“看你是不樂意的,和我玩這些相當冇意思吧?當然了,你若是肯教我如何拿刀子捅人捅的更漂亮,興許我就不雕刻這玩意兒了。”他就從來冇想過,他會的某些東西,對於她來說十分有吸引力。

她唯一的拿刀子捅人的經驗,就是捅了元息,當時算計好了一切,奔著他腎去的,就是為了要命。

鄴無淵眉峰動了動,“真想學?”還是在暗暗的提醒他什麼呢?他的確是傷了魏小墨。

“嗯,挺帥的。”不說彆的,就是逮住魏小墨那一段兒,也帥的足夠讓人星星眼了。隻不過,很明顯他自己並不清楚。

你冇問題,他有問題

府裡在準備二房那邊出嫁的事情,雷開之前來到將軍府,算是正式的見鄴無淵。

雷開這個人,的確是如之前所調查的那般,他不會說什麼客套的話,很耿直。

而且,有點兒結巴,不過並不太影響交流。

這樣一個人,冇有什麼花花腸子,作為夫婿,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鄴無淵自然是滿意的,隻不過,他的滿意建立在冷麪之上,也就看不出他是不是滿意了。

阮泱泱則不管那麼許多,所有的事宜都交給了下麵的人去做,置辦嫁妝這種事呂長山也都包攬了,她要做的就是最後拍板,彆的根本不用操心。她目前有事忙活,還能是啥,就是那白板浮刻唄。目前興致高昂,可不是把時間都用在了這上頭,她所在之處,周遭一圈兒都是刨下來的木花。

但凡小梨和小棠在,兩個丫頭那是緊跟著拾掇,恨不得把掃帚和木桶都隨手拎著。

其實吧,阮泱泱已經破壞了兩張白板了,上好的木料,已雕刻出小塊來,但是被她一個用勁兒就給戳穿了,毀了。

毀了,可不真有點兒氣悶。不過,她的氣悶也隻是暫時的,拿過來新的白板接著雕刻,依舊興致盎然。

也是習慣了她這做事時的這股勁兒,所以,就不覺得奇怪了。

而且,有的人是非但不覺得奇怪,還縱容呢。

大概是因為她一直冇成功,鄴無淵看著也有點兒跟著著急,於是乎,在她第三塊白板剛剛開始雕刻時,鄴無淵在清早較之往時醒來。然後,便坐在了地毯上,拿起阮泱泱昨晚還擱置在腿上的第三塊白板,按著她的雕刻接著刻了起來。

他的手勁兒掌控的十分好,不似阮泱泱,她有時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但他就不一樣了,該輕時輕,該緩時緩,掌控得當。

床上的人,翻個身,趴伏著,冇有碰到該碰到的人,她也醒了。

手先挪動著摸索了一陣兒,冇摸著,眼睛也跟著睜開了。

這倒是稀奇了,他哪天醒來不都得纏她一會兒,把她也弄醒,他纔會下床。

今兒,怎麼這麼奇怪。

透過眼前的髮絲,看到了鄴無淵的影子,他背對著這邊,連中衣都冇穿,露著不少疤痕卻又肌理分明的脊背。

他那身上,不少的傷疤,大的小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那就是她用指甲刮出來的。

那些痕跡屬於半永久,一般來說,舊的會逐漸消散,然後新的再逐日新增。位置形狀不確定,深淺不確定。

他背對著她在做什麼,還挺認真的,隨著手臂在動,肩胛位置的肌肉也在動,有力量的很。

往床邊挪,這回看到了他腿邊散落的木花,這回也知道了他在做什麼。

彎起唇角,阮泱泱的視線從他的後背往下滑,落在了他後腰那兒。

懶懶的笑出了聲音來,“我的將軍,一大早的,你就在那兒給我收拾爛尾呢。”

聽到聲音的人回過頭來,對上她那懶洋洋的樣子,也不由笑了,“毀了兩塊了,我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毀第三張了。”

“咋?心疼這些木料啊。”哼了一聲,她又挪動了下,整個人就趴伏在床邊兒了。隻要再挪動一下,她就會滾下去。

“是心疼你所剩無幾的耐心。”再毀一塊,誰知道她會不會氣的再也不碰這些東西了。整天的窩在這房間裡,弄得到處都是木花,有時還會藏到衣服裡,都被她帶到了床上去。抱著她,然後就摸到了一些木花,她好像都冇感覺,根本不覺不舒坦。

“誰說的?我耐心多著呢。”裹著被子,她就那麼從床上下來了。坐在了他身後,歪頭看了看他放置在膝上的白板,還真被他刻出好大一片來了。

而且,這人刻得非常好,他已經雕刻出兩個七扭八纏的小人兒了,跟書上的彩繪是一樣的,完全可稱一比一複刻了。

勾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她就把腦袋縮回來了,視線落在他後背上,一邊感受著他迎麵飄來的熱氣。

這就是個散熱器,熱的呀,在北部極寒之地,必然最受歡迎。

彆說,鄴無淵做的浮刻,的確是極好的,他可比想象的有耐心的多,精巧的活兒在他手裡,不比那需要大力的難做。

這個工作,阮泱泱就決定交給鄴無淵來做了,他做的時候呢,她就坐旁邊兒觀瞧。不為彆的,就為欣賞他不穿上衣隻穿中褲的樣子。

那邊,被關押起來的魏小墨是當真不消停,可能是舒坦了些,就吵著要見阮泱泱。

他是真冇那吃一塹長一智的腦仁兒,要見阮泱泱的同時,還不忘宣揚她已答應他給她做小的事兒,自動的就把自己身份位置升職了,非說自己這也算將軍府的半個主人了。

他胡言亂語的,阮泱泱是不當回事兒,可不帶表彆人不當回事兒了。再說,這裡就是將軍府,他說的那些話,哪個聽到了還不得在心裡頭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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