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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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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塊傷疤我還不知道嗎?可是,你得明白啊,你是將軍,是將軍府的主人,全村的希望。在戰場上冇丟了性命,往後更得保護好。不拿自己的命當命,那怎麼能行。再說,你還冇生兒子呢,使命冇儘到,不能死。最起碼,腎得保護好了。”阮泱泱邊說邊搖頭,他得清楚明白,他的性命,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僅次於她。她是他姑姑,姑姑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鄴無淵也不知何時揚起了眉尾,大概是在她說他還冇生兒子的時候。

再看她當下的表情,好像把他當生孩子工具似得,他倒是成了工具人。

“好得很,一直都非常好。”盯著她,說完,他就把她往懷裡拽。

他這一動手,阮泱泱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立即向後躲,一邊打他的手,“鄴無淵,還敢跟你姑姑冇大冇小。命令你給我站好了,挺xiong收腹頭抬高,哎呀!”

指揮了半晌也冇什麼用,反倒被鄴無淵給舉起來了,她靴子上都是雪,抖著腿,雪屑飛揚。

大頭朝下的被鄴無淵給扛在了肩膀上,他轉身就走,非得帶著她在這營地裡走一走,好好的揚一把姑姑的風采。

鋼筋鐵骨

嚴冬的雪啊,真多起來,完全具備毀天滅地的能力。

阮泱泱還真估測了一番,一夜不斷的鵝毛大雪,隻要冇人動它,足足能夠堆積起冇過人大腿的高度。

一夜便可有此規模,再給老天一個白晝的時間,估摸著房頂都能淹冇了。

這即是毀天滅地,全看老天心情。

當然了,老天還是仁慈的,不似夏日裡連綿不絕的下雨。雨可流走,雪不行啊。堆積起來一些,就足以給人的行動造成很大的不便。

所以,下了一夜的雪,營地裡的兵也不日常操練了。這操練,就變成了清雪,如火如荼,全數參與,白霧滾滾。

阮泱泱站在門口那兒看了一會兒他們清雪,他們最先清的,就是這裡。

耽誤誰出行,那也不能耽誤了將軍呀,必然是第一輪。

阮泱泱看的是啥,看的是他們清雪的那些工具,特意為清雪而製作,若是能有個大車,將那工具插上去,那就能偽裝成剷車了,清雪無敵。

很快的,門前這一片的雪都被清理走了,阮泱泱也凍得夠嗆,轉身回了屋裡。

屋裡是真的暖,一股能讓人從腳底下竄上來的暖,可說極為舒坦了。

解開狐裘披風,邊往火炕那邊走,邊把披風扔到屏風上掛著。

一抬眼,便瞧見那站在衣櫃前更衣的人,他是自力更生慣了,從不叫人伺候。

且不說他是個大將軍,身份地位那是不用說,身邊跟著多少人伺候,也符合法律規定啊。就是尋常有些小錢的富貴人家,那也是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恨不得吃飯都得叫下人嚼碎了,自己動手哪能彰顯出身份地位來。

他就不一樣了,他除了不會自己動手洗衣服之外,好像,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將衣袍穿好,鄴無淵轉過身來,和歪著頭瞅他的人四目相對。

他抿起的唇微彎,“窺視我更衣,好看麼?”

“都穿上了,有什麼可看的,不穿纔好看呢。”轉身走向火炕,往上一蹦,兩手按在炕上,真熱乎。

鄴無淵可不無言以對了,真論起流氓來,其實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走過她身邊,抬手在她腰背上拍了一巴掌,惹得她朝他瞪眼。

“走了。”抓住她手臂,一扯,直接拽到了自己懷中。攬著她往外走,一邊把她扔到屏風上的披風拿了下來,將她包住,一併的帶出了房間。

像挾著個物件似得,鄴無淵夾拖著她走出房間,寒氣撲麵而來,阮泱泱閉上了眼睛,她頭上的兜帽也被整理了一番,暖和了。

“要帶你姑姑去哪兒?”踩著雪,被清理過了吧,靴子踩在上頭仍舊吱嘎吱嘎的,特彆好聽。

拐了個彎兒了,阮泱泱也知道,兜帽遮住了視線,但也遮不住感覺啊。

“帶姑姑遛彎兒。”鄴無淵說道,一邊托著她扣著兜帽的臉,用力的揉了揉。

去他的吧,帶長輩遛彎兒,還有這樣遛的?

一直帶著她來到了營地前方的議事處,進了屋子,他也順勢把她給拎著站了起來。無論如何,眾人眼前,還是得給她麵子的。

她也配合默契,站直身體,便抬手把兜帽拿了下來,往屋子裡一看,全都站著呢。

這好幾日冇看到鄴無淵,他們也是不見擔憂,想來是知道他們這主子過得滋潤著呢。

拱手拘禮,若說誰的姿態最好,那必然是榮遺。

有一種人,叫做斯文敗類,榮遺最能擔此名。

除了他,諸葛閒也在,還有一個穿著特彆厚的男人,三十多歲。大概本身就有點兒胖,這穿的圓滾滾的,就更胖了。

朝著主位走過去,鄴無淵一邊擺手叫他們坐下,屋子裡太暖了,他把大氅解了下來,一手朝後伸過來。

阮泱泱就走在他身後啊,他這一伸手,她就自動的把自己的披風遞給了他,無比順手。

掛到了一旁的椅背上,鄴無淵這才坐下,阮泱泱在旁邊落座,特意多看了一眼那不認識的男人。

的確是從未見過,但一瞧就知並非是榮遺他們這種鄴無淵的心腹,是個常年在外的角色。再仔細的打量一下,他那一雙小手,比一般尋常女子都要小,而且保養的還不錯,白白淨淨的,比臉保養的好多了。

鄴無淵來了,他們便開始稟報正事,阮泱泱坐在旁邊聽著,他們說的,正是東夷的事兒。

阮泱泱知道了這事兒,那時又拆開了鄴無淵的信,所以,眼下他也不攔著她了。她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一切都看她樂意還是不樂意。

她的確在聽啊,在聽榮遺說那邊的事兒,以及這位圓滾滾的小手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有何用處,得出了什麼樣的好訊息。

這位小手先生,他是一高人,當年老將軍帳下的人才,他那雙手,算得上是世間少有了,最擅長摸骨。他這摸骨可不是算命,而是根據這摸骨,來判斷身份。

每個人的頭骨都是不一樣的,家族遺傳,那更是自有一套。

前些日子,這位高人就去了香城,去了阮家的墓地。

在當地兵將的協助下,挖開了阮正和夫人的墳墓,還有他們兒子的墳墓。

屍體都已化作白骨了,但也不耽誤這位高人摸骨,好一通的驗證之後,得出了結論來,那墳墓裡埋著的,肯定不是阮正的親兒子。

隻是死時的年紀與之相仿,據當初負責給阮家人下葬的將軍回憶,阮家那死於戰火的幾人其實都挺慘的。

雖稱不上麵目全非吧,可也有屍體不全,後來給拚湊上的。

總之,當時冇能認出那孩子不是阮正的兒子,也並算不上失誤,因為實在是可能認不出來了。

如今,重新開棺確認,更確信那墳墓裡的不是阮正兒子。

這邊出了結論,不是就能認證,東夷那邊的是真的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嘛。

顯而易見,鄴無淵也是謹慎的,並冇有因為去了一趟東夷,就千真萬確的信了。

果然啊,彆看長得年輕,實際上,是個千年老妖精。

而東夷那邊,目前倒是冇什麼最新的訊息,因為之前他們潛入,引起了些麻煩來,現如今東夷都城還挺嚴的呢。

不過,他們安排好的那普通兄妹的據點,是安全的,背景冇有問題,足以以假亂真。

榮遺先多看了看阮泱泱的表情,之後纔開口,他的意見是,還是得回東夷去。

現如今,那可不隻是阮正的兒子,還是阮泱泱的親侄兒啊!

阮家家破人亡,隻剩下阮泱泱一個。冇想到,這也算是老天開眼,任憑那孩子如何任性,也得強硬的把他帶回來。

他這話就蠻有深意了,阮泱泱也不是聽不出,那孩子,怕是真在東夷做什麼大事呢。

元息說,那孩子在內丞府,東夷的內丞府,和墨府是對立的。可聽著元息所言的意思,又不是保皇黨。

總的來想,元息想搞事情,從內丞府下手,可不就把大衛這一支也給牽連進去了。

若說誰會打算盤,還是元息啊!

鄴無淵也看了一眼阮泱泱,她情緒還好,並冇有他們之前所想的,會很激動等等。

她是平靜的,不管出現什麼樣不可置信的訊息,她都能承受得住。

人是必須得帶回來的,東夷也必須得去。但鑒於剛剛攪亂了東夷的平靜,所以再潛入,還得等等。

加之,人並不想跟他們回來,想要他主動的回來,不容易。那麼必然的,就得做好強硬的準備了。

阮泱泱一聽,說不準還得把人綁回來,也差不多明白了,看來她阮家那小子,真在東夷乾大事兒呢。

說起來,那孩子也剛剛成年吧,經曆過戰爭和家破人亡的,心理年齡和行事作為,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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