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有空間 第72章 言二嫂
顧梨很好奇,這個時代,丈夫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妾室是沒有地位的,碰上一個強勢的主母,很多時候連下人都不如,顧梨很想知道婆母是怎麼做的:「你再給我講講婆母是怎麼對待這些妾室的嗎」
「怎麼對這些感興趣了。」言子風問道。
「你彆管,給我說說。」
言子風拿顧梨沒有辦法:「母親拿她們當做姐妹,小錯母親也不會過多苛責,她們也知道,能遇到母親這樣的正室,是她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所以在府裡對母親更是尊敬,在外人麵前又很團結維護言府和母親。大姨娘給爹做妾不久,有一個女兒,隻可惜姐姐隻活到三歲,就病死了。聽祖母說,按照風俗,未成年的孩子,隻能埋進亂葬崗,當時母親剛剛懷上二哥,母親不忍心將姐姐就這樣埋進亂葬崗,母親便去求了祖母,將姐姐葬在言家祖墳不遠處,大姨娘失去了孩子,傷心過度,沒多久大姨娘也病了,臨去前,她求母親將她葬的離自己孩子近一些,母親在祖母身邊磨了兩日,最終,祖母實在是拗不過母親,同意將她葬在自己孩子旁邊,後來二姨娘難產最終孩子也沒有生下來,一失兩命,二姨娘去世時,那時的祖母已經是時日不多,母親也開始掌家,力排眾議,求了父親,將二姨娘也埋在大姨娘不遠處,而且還在兩位姨娘中間留出了她與爹的位置,現在爹與母親就葬在那裡。」
「婆母真的是好教養,好心胸。我是自愧不如。」顧梨聽完言子風講的婆母,她就更好奇了,她很想知道,這樣一位女性到底長著什麼樣的麵孔,她很好奇,可惜,這個朝代沒有照相機。瞬間感覺前世的照相裝置真的是太香,記錄了多少美好瞬間,真是太可惜了。
言子風今天講了不少往事:「不說這些,二嫂的嫁妝有什麼問題嗎。我幫你看看。」
「沒什麼問題。就是太少,隻有十幾畝薄田,和一些銀子,不像是世家嫁女。過幾日,我去看看田。就算再少,也要幫著二嫂經營好。」顧梨翻看著賬本,這下倒是自己省心了,可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也顧及一下範家的臉麵吧。
「好,府中的事你多費心,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過來找我。」
顧梨合上賬本,迎上言子風的目光:「我都成了言府主母了,費心什麼的,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嗎。相比婆母,我真是差得遠了。我聽春柳說二嫂是戰死的。」
言子風喝了口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嗯,以前大哥與二哥我們三兄弟都在北境,二哥也逐漸成年,又有很多軍功在身,已經不適合在大哥身邊做副將了,先皇封二哥為博南將軍戍守南境,二嫂也是出身將門,從小在範將軍身邊也懂得領兵之道,二哥去了南境以後,二嫂帶著一名侍女,也悄悄去了,二哥在軍營,二嫂就與地方官一起帶領老百姓守護城池,有二嫂在,二哥少了後顧之憂,可是二哥一次出戰中了埋伏,是二嫂帥軍營救,隻可惜二哥二嫂傷勢嚴重,二嫂當天晚上他們就去了,二哥十日後傷勢不見好轉,也隨二嫂去了。」
顧梨聽著言子風講著往事,眼睛不自覺的紅了:「好感人的愛情。」
「阿梨,過來。」言子風開啟懷抱,等著顧梨鑽進自己的懷中。
顧梨投入言子風的懷抱:「阿梨,言家是將門,祖父、叔伯、爹、大哥、二哥都是戰死沙場,這也是我們言家兒郎的宿命,如果有一天,我也同他們一樣,你不要學娘和嫂子那樣,你要學祖母,好好的將孩子們撫養長大。」
顧梨不敢抬頭看言子風,因為她眼裡已經都是淚水,隻要對上言子風的雙眼,淚水肯定會止不住的流下來:「我不允許你戰死沙場,我還等你帶我去賞梨花,給我讀書,帶我去騎馬呢。」
言子風在顧梨的額頭留下一吻:「好,我答應你,不會輕易的死。」
第二日天還剛剛矇矇亮,顧梨起身去了空間,拿著昨日準備好的醫療器材出了空間,言子風還沒有醒,顧梨沒有叫醒他,悄悄的出了門,齊珂與春柳剛起床,見顧梨要往院外走,齊珂與春柳趕緊追上:「夫人,一大早您要去哪裡,你倆來的正好。跟我走。」
春柳不知道要去哪裡:「夫人,咱們這是去哪。」
顧梨沒有停下腳步,一邊快步走一邊說道:「去夥房呀。」
「去夥房乾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心中的疑問。
「給將軍燉補品。」顧梨說的很平淡。
齊珂說道:「夫人天還早,您回房間在睡一會吧,我去花房,跟廚子交代了,讓廚子燉上就行了,夫人怎麼還自己下夥房了。」
顧梨笑著說:「這個補品廚子不會做。你倆也去學學,以後每隔五日給將軍燉一次。」
此刻春柳纔看見顧梨手裡拿的東西:「夫人,這黑黑的軟軟的是什麼呀。」春柳一臉的好奇。
「這個叫海參,是生活在海底的一種生物,是很好的補品。你倆看仔細了,洗不乾淨都是沙子是不能吃。」顧梨認真的交兩個婢女。
「記住了夫人。」
「切一點薑絲和蔥絲,隔水蒸半柱香的時間。滴上幾滴醬油就可以吃了。」
「好的,我們學會了,春柳給將軍燉補品的事以後就交給你了。」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齊珂陪您先回去吧,我在這看著。」
「那行,我先回去了。」
顧梨回到東跨院時,言子風已經醒了,追影正在一遍伺候著。
顧梨已經習慣眼前的場景,絲毫不吃驚:「醒了。」
「這麼早去哪裡了。」言子風問道。
「我跟齊珂春柳她們去火房給你燉了點補品。追影你去準備馬車吧。我來給將軍更衣。」
追影退下,顧梨將言子風拉倒床上,放下窗紗遮擋視線,言子風不解的問:「夫人,你要乾什麼,相公我再不去上朝,就要遲了。」
「想什麼呢,我需要抽幾管血去化驗。」
「好,你看抽哪裡。」
「將胳膊漏出來。」顧梨一邊做準備一邊交代。
言子風也很聽話,乖乖的露出結實的手臂,顧梨將止血帶勒緊,酒精棉擦了胳膊彎處,又給自己的手指頭消消毒,摸了摸血管,一切流程準備好,顧梨兩根手指捏著針頭說道:「你彆動哦,有一絲絲疼。」
「嗯。」
顧梨手上的動作很快,一針見血,言子風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顧梨抽了七八管血:「好了,你稍微按一下,不要揉。不流血就行。」
「就一個針眼,算什麼傷,不妨事的。」言子風說的很輕鬆。
「知道你厲害行了吧。」顧梨埋怨道。
顧梨喚來雪球,將言子風的血漿送進空間裡。春柳端來燉好的補品:「夫人,將軍的補品燉好了。」
顧梨拉著言子風來到桌子旁,將這個吃了,言子風沒有說話接過碗一口吃下。
送走言子風顧梨簡單的梳洗打扮一下就去了湖邊,時間還早,顧梨將言子風的血漿送進機器裡化驗,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化驗好,時間還早,就先在空間裡采了幾筐草藥。
「主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蕪湖城了。」
「好,我去換一件衣服。」
顧梨帶著雪球與藍羽來到蕪湖城縣衙,牙行的老闆已經在等著了,見顧梨來了一臉堆笑的客套了幾句說道:「公子,好訊息,好訊息,主家的意思是,鋪麵不能再便宜了,至於田地是二十畝薄田,還在山坡上,我去幫您看過了,確實是不好,中了糧食也運不下來,隻能靠人背下來,如果公子不還價這二十畝薄田就贈與公子,如果公子沒看上田地,鋪麵也就隻能便宜十五兩。這田地主家也就送給附近的百姓了。就看公子如何抉擇了。」
顧梨心想這家主人還是不錯的,也
許還是個清官,這年頭真為百姓著想的可沒有幾個,胖墩墩的牙行老闆還在等著顧梨做決定:「鋪麵與田地我都收下了,就按照原價吧。」
「可是,公子,那田確實不好,倒不如折了現銀拿在手裡實在些。」胖墩墩的牙行老闆還挺為顧梨著想的。
「不打緊,我有辦法。一會你帶我去看看田地,我們先把去衙門將鋪麵田產手續辦了。」顧梨並不在意。
見顧梨並不在意,牙行老闆也不在勸說:「好嘞,您請。」
到底是術業有專攻,牙行隻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將手續全部走完,顧梨將一百五十兩銀子交割清楚,拿著房契地契顧梨覺得手裡輕飄飄的,一百五十兩就喚來這兩張契約。
顧梨上了牙行的馬車,來到一片山腳下,進村的路很窄,勉強能通過馬車,顧梨問道:還有多遠的腳程。
牙行老闆笑嗬嗬的說道:「不遠了,拐過前麵的彎就到了。」
顧梨不明白,這家即是官戶人家,為何在這偏遠地方隻有薄田。但是她這人的性格就是不喜歡多事,也就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