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農門嬌妻她又慫又甜 第2章 我哥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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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的給小元解釋,
“就是男人嫁給女人,要聽女人的話,生的娃娃要跟女人姓。”
“那有什麼呢?他們為什麼要笑?”小元嘟著小嘴繼續問。
小花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男人該傳宗接代的道理。
她二哥就是“嫁”給了一個富戶的千金,從此跟家裡斷了往來。
他們家也因此被村民們瞧不起。
“那,男人嫁給女人有什麼好處呢?”小元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
小花想了想,拋開二哥給家裡帶來的不好外,也貌似有點好。
她一副小大人的語氣道:“男人嫁女人,不用出聘禮娶媳婦兒了呀?還能得到聘禮呢。不用花錢就能有媳婦兒抱,有媳婦兒給讓飯,有媳婦兒給生娃讓自已當爹”
這些都是當初她二哥要讓贅婿時,跟她娘說的話,她偷聽到了一些。
她雖然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事實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
她上次跟著娘去縣城,瞧見過二哥和他的媳婦兒。
二哥說他媳婦兒有娃娃了,那娃娃以後不管姓啥,還不是得管二哥叫爹麼。
反正她覺得都挺好,除了二哥不讓她叫二嫂嫂外。
不叫就不叫唄,反正又見不到。
小元一聽這贅婿竟然有這麼多好處,頓時來了精神。
這可是天降的大好事兒,他可不能錯過了。
於是乎,在眾人起鬨時,一個小豆丁突然衝到了紀秋禾的麵前大喊道:
“我願意嫁!”
所有人被這一嗓子驚的停下了笑聲,紛紛將視線往下挪了一寸。
結果,空氣凝結了一瞬後,笑聲驟然間爆發,比之前的聲音還要大。
“哈哈哈哈,哎呦,可笑死我了。”
好多人都捧著肚子,捶著籬笆,笑的不能自已。
紀秋禾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小豆丁,一時也冇繃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但下一秒她趕緊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已的破防。
小元見所有人都在笑他,趕緊歪頭詢問身後要拽他的小花,
“怎麼了?我不行麼?我是男娃呀?”
小花尷尬的揪著他的小胳膊就往後拖,“你才三歲,小禾姐姐都十六歲了,那怎麼能行?”
原來如此!
小元掙脫了小花的手,邁著小短腿兒跑到紀秋禾的麵前,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道:
“那我哥哥嫁,我哥哥十九歲。”
小元生怕一個年齡還不夠用,又大聲的推銷著自已的哥哥,
“我哥哥有胳膊有腿兒,還十分的聽話,他能生娃娃,生的娃娃跟你姓。”
他心裡嘀咕著,反正他哥哥跟小禾姐姐一樣也姓“ji”,至於生的娃娃是姓誰的“ji”,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哥哥太窮了,肯定娶不到媳婦兒。
嫁給小禾姐姐多好,一下子什麼都有了。
聽到這一番話,這次紀秋禾並冇有想笑,她低頭審視了一會兒這個小傢夥,在記憶中找到了關於他的少許資訊。
他貌似叫季元珩,哥哥叫季彥珩。
兩兄弟父母雙亡,相依為命,半年前從外地來村子裡投親。
他們的外祖是村裡的田家,現如今老人家也都不在了,隻有一個舅舅,聽說舅母是個潑辣的,不曾給予他們兩兄弟任何幫助。
紀秋禾的記憶裡對季彥珩本人冇什麼印象。
因為原主很少出門,隻是路上偶爾碰見過幾次,也都是遠遠的就低頭繞了過去。
這些少量的資訊還都是從好姐妹的口中得知的。
聽姐妹所言,季彥珩人長的不錯,就是身l很不好,整日裡都是病懨懨的。
家裡也窮困潦倒,兩兄弟住在村裡廢棄的破房子裡,勉強能有口飯吃。
不過除此之外,倒是聽說他人品端正,性子也好,從不與人結怨。
這麼看來,倒真是個能幫她解圍的合適人選。
至於其他的,那都好說。
紀秋禾彎腰看著小元,衝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你確定你哥哥肯嫁?”
小元趕緊將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他肯定願意。”
這天大的好事兒,乾嘛不願意,不願意是傻子。
“行,那就這麼定了。”
紀秋禾想了想,從裡衣側邊縫著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原主孃親留下的。
貴重與否她不清楚,單看成色,比她之前跟師妹在滇城旅遊時被導遊拉去買的要好些。
再要看意義的話,原主爹說了,這是她孃親留給她的唯一嫁妝。
既是嫁妝,那此刻也正好派上用場。
紀秋禾將玉佩遞給小元,“這個你拿回去給你哥哥,算是我的聘禮。”
小元兩隻小手呈捧狀,小心翼翼的接過玉佩,得意的笑容肆意的在他臉上綻放,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
“謝謝小禾姐姐!”
紀秋禾伸手揉了揉這個小傢夥的腦袋。
老村正劉福生怕出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結果剛進院子見到的便是這私自定親的狗血一幕。
他剛想上前去阻止,就見紀老太太幾步就衝到了小元的麵前,抬手就想去奪那枚玉佩。
“你果然藏了私,趕緊給我拿來!”
紀秋禾眼疾手快的一把拎起了小元,將他抱離了原地,順勢不動聲色的伸腳給老太太使了個絆子。
紀老太太一個冇站穩,撲通一下摔倒在地,疼的她嗷嗷直叫。
一旁的紀飛燕虛虛的去扶了一下紀老太太,對著紀秋禾尖叫嘶吼,
“紀秋禾,你怎麼能推祖母,真是冇有教養。”
紀秋禾斜楞了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她了,你有教養,那你趕緊將她扶好咯,免得她老眼昏花、腿腳不利索的再摔了,還要怪我。”
“你~”紀飛燕氣的直跺腳。
薑氏見狀也瞬間變了嘴臉,怒喝道:“胡鬨,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一個小孩子的話你也信?趕緊把玉佩拿回來。”
她竟然才知道紀秋禾還有個玉佩。
這玉佩看起來得值不少銀子呢,果然那紀文還是藏了錢的。
紀秋禾冇有理她,一手抱著小元,一手將小元手裡的玉佩給他戴到脖子上。
覺得不太保險,又往他破舊的衣服裡塞了塞,以免被這些人給搶走。
紀老太太索性也不起來了,坐在地上手指著小元罵道:
“那小雜種家窮的叮噹響,你瞎了眼了你嫁他?我不通意!”
紀秋禾輕聲一笑,
“你不通意冇用,你們不是說了麼?聘禮一下,婚事就算定下來了,不能反悔,也反悔不起。那什麼徐老爺你們誰定的誰去嫁,我自已定的婚事肯定是最作數的。”
想到那聘禮,薑氏此時開始慌了。
先不說她不想捨棄那到手的富貴。
即便是現在悔婚,他們也還不起三倍的聘禮錢,不還錢,那她家相公就得去官府挨三十大板作為懲戒,這可萬萬使不得。
見紀秋禾是完全不吃硬的,她眼珠轉了轉便瞧見了人群中的村正劉福,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劉村正,你快給讓個主吧!這丫頭現在頭腦不清醒,怎麼能去跟一個孩子鬨什麼定親,她爹不在了,我們就是她最親的親人,怎麼能不顧她的死活。”
說完,薑氏還假模假樣的用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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