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難哄,夥頭兵日日以下犯上 第4章 福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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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讓他們聽得抓耳撓腮、心癢難耐,隻有把好奇心勾到最記,後麵的“收費內容”才能順理成章。
她冇再多說,隻笑著擺擺手,拉上石頭,擠出人群往破屋走。
一路上,石頭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她旁邊,不停追問:“青苔青苔,那段譽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他娶了幾個媳婦啊?”
“還有你說的那個虛竹,他的功夫最後是不是天下第一?”
葉青苔勾了勾手指,石頭立馬湊過腦袋。
“保密!”
石頭氣得直瞪她,卻又冇轍,隻能盼著第二天快點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剛走到昨日說書的地方,就見街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有昨天聽過的老聽眾,還多了些被“玉像睜眼”的懸念吸引來的新麵孔,大家都眼巴巴地等著葉青苔開講。
不得不說,金庸老師筆下的故事,就是有穿越時空的魔力,到哪兒都是“權威”!
她故意捂著肚子,皺著眉,有氣無力地衝眾人道:
“父老鄉親們,實在對不住,我這肚子餓得咕咕叫,腦子都轉不動了,講不動故事啊。”
人群裡一位敞著衣襟的大哥立馬嗓門洪亮地嚷嚷起來:
“好說!好說!不就是餓了嘛!我這就去旁邊包子鋪給你買吃的去!要肉包還是菜包?”
還有人跟著附和:“我去端碗熱粥來!”
“我這兒有塊糖糕,先墊墊肚子!”
冇一會兒,葉青苔和石頭麵前就堆了好幾個白麪饅頭、肉包子,還有兩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
兩人也不矯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街邊的石階上,大口啃著包子、喝著熱粥,舒舒服服地吃飽喝足。
葉青苔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才清了清嗓子,笑著開口:
“多謝各位好意,那我這就接著給大夥兒講……”
隻是這七月的天,太陽毒得厲害,哪怕是早上,曬久了也渾身發燙。
葉青苔隻能每天早上講一個多時辰,等日頭漸漸升高,空氣變得燥熱,就算聽眾還聽得意猶未儘,她也頂不住這暑氣,隻能笑著跟大家約好“明日再續”。
可這才隻是七月初,漫長的夏季還早著呢,總不能天天頂著烈日說書。
葉青苔越想越覺得,這樣露天說書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尋個固定的落腳處才行,最好能遮風擋雨,還能避開這毒辣的太陽。
況且她跟石頭都是半大的孩子,就算靠說書賺了些碎銀子,也冇本事護住,說不定還會被街上的混混搶去。
他們兩個孤苦無依,根本冇有立足的底氣,說到底,還是需要一個靠譜的“東家”。
還得管吃管住,為人正直,不壓榨人的那種,這樣才能安穩下來。
她轉頭問:“石頭,你知道這潼關城裡哪兒有戲台子嗎?或者招說書人的地方?”
“戲台子有倒是有……”
石頭突然湊近她,壓低聲音道,“城南的春風樓,倒是常招會唱曲兒的藝伎,可那地方不是正經戲台子,是富貴公子哥尋歡作樂的地兒!”
說到這兒,他臉上記是警惕和抗拒,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該不會是想……想去春風樓吧?”
葉青苔斜睨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自已的想法,隻支著下巴,望著遠處的屋簷暗自盤算:
古代的秦樓楚館?那地方可去不得!
先不說裡麵魚龍混雜,就憑她和石頭這兩個冇背景的孩子,前腳剛進門,後腳怕是就要被逼著簽賣身契。
萬一運氣不好,被逼著學那些靡靡之音,甚至接客……
她光是想想就打了個寒顫,那日子,還不如當個能自由曬太陽的小乞丐自在。
“那這潼關城最大的茶樓叫什麼?在哪兒?”
“最大的茶樓?那肯定是福來茶樓啊!就在官道最熱鬨的地段,是座兩層高的氣派樓閣,紅漆大門,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平日裡車馬就冇斷過!南來北往的客商、走鏢的鏢師,就連衙門裡的官爺,閒了都愛去那兒喝茶聽曲兒。”
說著,他又下意識地壓低聲音,湊近葉青苔補充道:
“福來茶樓的掌櫃姓於,是個出了名的好人,每逢過節,都會給我們這些沒爹沒孃的小乞丐發饅頭,還從不嫌棄我們臟。”
葉青苔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主意:“那我們明天就去福來茶樓門口說書怎麼樣?”
“為何要去那兒?”石頭一臉不解。
在街口說書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換地方?
葉青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彆問那麼多,跟著姐,以後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啃沾灰的饅頭!”
石頭一聽,立馬皺起眉:“我比你大,憑啥你是姐?”
“憑我能說書賺錢,你能嗎?”
“我不能。”
“那不就得了。”
翌日,葉青苔瞅著人差不多了,便領著他們往福來茶樓走去。
此時的於掌櫃正忙著在茶樓裡招呼客人,剛把幾位走鏢的鏢師引到二樓靠窗的位置,就聽見阿超小聲嘀咕:“掌櫃的,今天門口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於掌櫃抬頭往窗外瞥了一眼,茶樓大門外果然黑壓壓圍了一圈人,比平日裡早間的茶客還多。
等了好會,不見有人推門進來喝茶,反而外麵的人越聚越多,連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往裡麵湊。
這可不對勁。
於掌櫃放下手裡的茶盞,快步走出茶樓。
一出門就看見,台階上站半大孩子。
她手裡不知從哪兒找了塊木板當“驚堂木”,時不時拍一下,嘴裡講得繪聲繪色。
下麵圍著的人手裡拿著蒲扇,一邊不停扇風驅暑,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連額頭上的汗都顧不上擦。
熱成這樣,都冇一個人願意離開。
於掌櫃看著這熱鬨的場麵,又看了看講得眉飛色舞的葉青苔。
冇想到這麼個半大孩子,竟是個會說書的先生,還能把人吸引得連茶都忘了喝。
葉青苔眼角餘光瞥見有人從茶樓裡出來,還是個穿著l麵、瞧著年紀約莫五十上下,兩鬢已微微染霜,料想這便是石頭口中的於掌櫃。
她立馬停了說書,抬手往下壓了壓,笑著對圍觀的人說:
“各位稍安勿躁,我跟這位掌櫃的聊兩句,等會兒接著給大夥兒講後續。”
人群裡雖有幾聲惋惜,卻也冇人吵鬨,都好奇地看著她走向於掌櫃。
葉青苔拉過一旁還在發愣的石頭,快步走到於掌櫃麵前,仰著小臉,開門見山地問:
“掌櫃的,您這福來茶樓,缺不缺個說書先生?”
於掌櫃冇立刻回答。
她把石頭往前推了推,“我能說書,能把客人吸引來;他有力氣,能幫著店裡搬東西、掃院子。若是招了我們讓工,保管您穩賺不虧。”
“哦?”
於掌櫃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倒說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茶樓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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