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的衝喜沙雕嬌妻已到貨！ 145
提褲子跑路？是加班清理門戶！
第二天一早，林小魚是在一陣熟悉的、彷彿被重型卡車反複碾壓過的痠痛中醒過來的。
她齜牙咧嘴地撐著身子坐起來，旁邊被窩早就涼透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嘶…蕭桁你個王八蛋…”
她揉著快散架的老腰，小聲罵罵咧咧。
“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爽完了就跑路？連個早安吻都沒有？”
“渣男！”
再看看自己這渾身不得勁的樣，再想想某人昨天生龍活虎打了一天仗。
晚上還能“加班”到後半夜…
林小魚悲憤望帳篷頂。
“這活閻王的體能到底是怎麼練的？！”
“開掛了吧？！這合理嗎？！”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艱難地爬下床，隨便扒拉了幾口親兵送來的早飯。
清粥小菜，一看就是某人的吩咐，呸！，正準備回去再癱會兒——
就看見王猛和趙鐵柱兩個壯漢，押著一串垂頭喪氣、鼻青臉腫的人。
正往中軍議事的大帳篷那邊走。
那十幾個人裡，有好幾個熟麵孔！
正是前幾天她和蕭桁一起扒拉出來、故意放長線釣的“北狄魚”！
還有幾個看著眼生，但一副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模樣，不像邊境的兵，倒像是…這軍營裡麵的大將？
有瓜！
林小魚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立馬把碗一扔，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
議事帳篷裡，氣氛跟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
蕭桁端坐在主位，已經換上了一身冷硬的玄色常服，臉上沒什麼表情。
眼神卻跟冰刀子似的，掃過下麵跪成一排的叛徒。
王猛和趙鐵柱像兩尊門神，抱著胳膊站在兩邊，眼神能吃人。
林小魚貓著腰，悄咪咪溜到帳篷角落，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蹲好，準備看戲。
蕭桁沒廢話，直接拿起案幾上的一疊紙，聲音冷得掉渣：
“張奎，輜重營隊正。”
“戰前三次謊報軍情，延誤箭矢輸送，致使前鋒營補給短缺。”
“收受北狄賄賂黃金百兩，對嗎？”
底下那個叫張奎的軍官渾身一抖，臉白如紙。
蕭桁又拿起另一張：
“李貴，巡邏隊長。”
“三次‘偶遇’北狄哨探，次次‘追擊未果’，實則暗中傳遞佈防資訊。”
“你的上線，是京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劉能，大皇子門下。沒錯吧？”
李貴直接癱軟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蕭桁一件件、一樁樁，把他們那點破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時間、地點、人物、金額、甚至他們傳遞訊息的暗號方式…
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字字如刀，誅心刺骨！
“吃著我大夏的糧，穿著我大夏的甲。”
“拿著朝廷的餉銀，守著百姓的安危。”
“轉頭就把佈防圖、將士們的性命…”
“當成你們升官發財的墊腳石？”
“賣給敵寇，換來幾兩沾血的臟錢？”
蕭桁猛地一拍案幾，震得茶杯亂跳！
“北境線後，是多少村莊？多少百姓？！”
“他們的命！在你們眼裡，就如此輕賤？！”
“你們對得起身上這身軍皮嗎？！對得起喊你們一聲‘軍爺’的百姓嗎？！”
那幾個大將細作更是麵無人色，他們以為自己隱藏得夠深，沒想到早就被摸了個底掉！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有人開始磕頭，哭爹喊娘。
“我們都是奉命行事！是被逼的啊！”
“哦？”
蕭桁放下供詞，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實質般壓在他們身上。
“奉誰的命？大皇子的命？”
“逼你們勾結外敵，出賣袍澤，禍亂邊疆？”
他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替他賣命，他能保你們榮華富貴？”
“殊不知，在他眼裡，你們不過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用完即棄的抹布！”
他拿起最後幾封密信，抖開。
“這些，是從北狄那邊截獲的。你們猜猜，上麵寫了什麼？”
“你們的大皇子殿下，正在和北狄討價還價。”
“商量著怎麼把你們這些‘知情太多’的廢物，找個機會，全部‘處理’乾淨，免得日後留下把柄。”
“這就是你們效忠的主人。”
這話如同最後一記重錘，徹底砸碎了所有叛徒的心理防線！
他們臉上隻剩下絕望和恐懼！
蕭桁站起身，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喪家之犬。
“本將軍現在不殺你們。”
“好吃好喝給本王養著。”
“把傷給本王養好了。”
“把精神給本王養足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殘酷的玩味：
“到時候…”
“本王要帶你們回京…”
“讓你們親眼看看…”
“你們豁出命去效忠的主人…”
“會怎麼對待你們這些‘有功之臣’。”
“看看他是會救你們…”
“還是…”
“急著送你們上路，永絕後患。”
底下跪著的那一批人，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他們太瞭解大皇子的手段了！
蕭桁一揮手：“帶下去！嚴加看管！彆讓他們死了！”
“是！”
王猛趙鐵柱粗聲應道，像拖死狗一樣把那群徹底崩潰的叛徒拖了出去。
帳篷裡瞬間安靜下來。
林小魚這才從角落裡蹦出來，眼睛亮晶晶地湊到蕭桁身邊。
“哇！將軍！你這波心理打擊可以啊！”
“殺人誅心！學到了學到了！”
蕭桁側頭看她，眼底的寒意稍褪：“起來了？身子…可還好？”
林小魚臉一紅，瞪他一眼：“托您的福！還沒散架！”
她趕緊岔開話題，指著那些證據。
“這些東西，夠扳倒大皇子了嗎？”
蕭桁眼神微凝。
“還不夠徹底。但足以讓他傷筋動骨，焦頭爛額一陣子了。”
他看向帳篷外，目光彷彿已經穿透千山萬水，落在了京都那座繁華而肮臟的皇城。
“回京的日子…”
“不會太遠了。”
林小魚興奮地搓手手。
“好啊！到時候咱們就牽著這群‘證人’，抬著這些‘證據’，敲鑼打鼓上門去！我看他還怎麼裝！”
她彷彿已經看到大皇子灰頭土臉的場麵了。
蕭桁看著身邊摩拳擦掌、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她在…
這場複仇之路…
似乎也不會那麼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