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的衝喜沙雕嬌妻已到貨！ 238
一味讓步，又能如何？
然而！
大夏用實際行動證明瞭，他們的威脅，絕不僅僅是停留在紙麵上！
使臣離去後，連一天都不到！
“報——！！！八百裡加急！邊關急報！！！”
一名傳令兵，渾身塵土，嘴唇乾裂滲血，連滾帶爬地衝進大殿，聲音嘶啞得幾乎泣血！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高舉起一份染血的軍報。
“國主！昨日黃昏！大夏邊軍……毫無征兆，突襲我邊境！”
“屠……屠了我們兩個村子啊！！！”
“什麼？！”
南風國主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咬牙切齒！
那傳令兵眼淚混著血汗流下，悲憤欲絕。
“男女老幼……百十餘口無辜百姓……他們……他們一個都沒放過啊！全殺了！村子……村子都被燒成了白地！！！”
轟——！！！
這訊息，如同一個炸雷，在大殿上空爆開！
殿內所有人都被這血腥殘忍的手段震得目瞪口呆！
剛才還在爭論是戰是和的官員們，此刻全都啞火了。
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憤怒在胸腔裡燃燒！
這不是威脅，這是**裸的、用鮮血寫就的警告！
是殘忍的示威！
南風國主聽完，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直挺挺地跌坐回龍椅之上。
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染血的軍報，彷彿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十日之期？
這屠殺，就是大夏給出的，最血腥、最不容置疑的籌碼！
完了！這下是真要變天了！
夜深人靜，禦書房！
氣氛凝重地簡直能擰出水來！空氣都好像凍住了，呼吸都嫌費勁。
南風國主坐在主位，眉頭擰成了個死疙瘩，臉上是藏不住的疲憊和焦慮。
下麵坐著四位關鍵人物。
鄭淳、蕭珩、林小魚、傷勢未愈臉色蒼白的夏景曜。
鄭淳自是暴脾氣，哪兒受得了這個？
他第一個憋不住了！
“砰！”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紅木桌子上
好家夥，那桌子腿都跟著晃了三晃，差點當場殉職！
又“謔”地站起來，雙目赤紅。
“國主！這還能忍嗎？！啊？！大夏他孃的不是欺負人，是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啊！”
“屠戮我手無寸鐵的百姓！此仇不共戴天！是個帶把兒的就不能忍！”
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
“這次要是再低頭，再當縮頭烏龜，咱們南風還有何顏麵立於這世間？！”
“以後是個人都能來踩兩腳！打！必須打！傾全國之力也得跟他們乾！老子第一個衝上去，砍不死那幫龜孫！”
南風國主呢？
何嘗不憤怒，不心痛？
他疲憊地揉著眉心，那動作，跟揉一團亂麻似的，聲音沙啞又沉重。
“鄭將軍，你的心情，寡人明白。那些死去的百姓，是寡人的子民，寡人心如刀絞！”
可話鋒一轉，充滿了無力感。
“可……現實呢？大夏國力，十倍於我！他們的鐵騎，鋒銳無比，天下皆知！”
“一旦開戰……若勝，自然萬事大吉。可若……若敗了呢？”
國主抬起眼，眼神裡都是沉甸甸的責任。
“屆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南風千萬百姓，又當如何？”
“會不會遭遇比今日更殘忍的屠戮？這亡國滅種的風險……我……我是賭不起啊。”
這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鄭淳燃燒的怒火上，也澆在了每個人心頭。
現實，太殘酷了。
國主說的沒錯！
一時間，密室裡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蕭珩和夏景曜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痛苦、掙紮和深深的自責。
那些因他們而死的南風百姓，像一座無形的大山，狠狠壓在他們心口，壓得他們幾乎要窒息。
夏景曜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
“國主……鄭將軍……蕭兄……若非因為我……南風何至於遭此大難，那些百姓……何至於……”
他喉頭哽咽，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一種強烈的、近乎絕望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
是不是隻要他死了，大夏就沒有藉口，南風就能免於戰火？
是不是他自我了斷，就能平息這一切？
他幾乎就要把這話說出口！
“景曜！不可！”
蕭珩猛地伸手，死死按住了夏景曜的肩膀。
他何嘗不懂夏景曜的心思？可他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走上絕路！
“糊塗！你若如此，正合了那夏熾擎心意！我等一路營救，付出如此代價，為的是什麼？！”
可他同樣無法開口，去勸說南風國主為了他們這幾個“外人”，賭上整個國家的命運。
那太自私，太沉重了！
道義和現實，像兩條冰冷的鐵鏈，死死纏繞著他們，越勒越緊。
禦書房又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鄭淳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鼓舞士氣的話。
可看著國主那憂慮重重的臉，看著夏景曜和蕭珩那痛苦的神情。
他那些喊打喊殺的話，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難道……真的隻能屈服？
隻能把那三個一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夥伴交出去，換來那屈辱的、可能轉瞬即逝的和平？
憋屈！太憋屈了！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絕望幾乎要將所有人吞噬的時候。
“唰！”
一直安靜坐在角落，擰著眉頭，手指頭無意識敲著膝蓋的林小魚，忽然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聚焦到了她身上。
隻見林小魚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跳脫和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清澈和堅定。
目光灼灼，直接看向主位上愁雲慘淡的南風國主。
“國主，諸位。大家都很為難，很痛苦，這我都知道。”
她頓了頓，丟擲了一個看似簡單，卻直擊靈魂的問題。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憋在心裡很久了，不吐不快！”
“我就想問問——在座各位，熟讀史書的肯定不少。”
“那麼，請大家回想一下，古往今來，那些曆史上記載的，麵對強敵，一味隻知道割地、賠款、求和、苟且偷安的弱國君王……”
“他們最後……真的得到他們想要的和平了嗎？”
“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子民，最後的下場……”
“又！如！何？！”
最後四個字，林小魚幾乎是一字一頓，像四把錘子，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坎上！
尤其是南風國主，他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縮！
是啊……曆史上那些一味退讓的君王……他們的下場……
和親？送錢？送地盤？
換來的是什麼？是敵人的得寸進尺！是更快的滅亡！是遺臭萬年！
委曲求全，真的能求來全嗎？！
林小魚這石破天驚的一問，像一道撕裂烏雲的閃電。
死局，似乎被撬開了一道縫！
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南風國主，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鬆開了些許。
眼中閃爍著劇烈掙紮和……
一絲被點醒的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