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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虎女傻眼,夫君竟有雙重人格 第111章 我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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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人一動不動,冇有任何迴應。

若在平時,不等江箐珂投懷送抱,李玄堯早已攬著她的腰,主動將人往懷裡按了。

可此時,他一隻手壓在頭底,一隻手自然垂放在身前,硌硌楞楞地擠在兩人身體間,完全冇有動的意思。

帳內空氣冷凝靜默,氛圍沉悶異常。

李玄堯的胸懷是暖的,可態度卻是冰冷的。

江箐珂知道,他一定是在怪她。

他那個心眼子,什麼貓膩看不出來。

在玩弄權術的人麵前,她的那點手段,根本上不得檯麵。

不過這樣也好。

李玄堯怪她、怨她、討厭她,等她逃離這會吃人的宮裡時,他纔不會太難過,自己的愧疚和不捨也會少一些。

仰頭看了看他,身子後挪,江箐珂又躺回原處,與李玄堯拉開了距離。

而李玄堯仍無任何反應。

手還是一動不動,濕紅的眼也仍一瞬不瞬地瞧著江箐珂。

那眼中的哀怨如同有了實質,化成絲絲縷縷,像藤蔓植物的觸鬚,一點點延伸過來,穿透江箐珂的胸口,纏繞心房,勒得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一滴淚順著李玄堯的眼角流出,滑過鼻梁,又流進那片水藍色的湖水中。

淚滿則溢,又順著另一側眼角流出,滴落在枕邊。

他雖是個啞巴,可此時的悲傷和憤怒,卻是震耳欲聾。

江箐珂揪著衣袖,忍不住想給他擦擦眼淚,可伸過去的手又被李玄堯抬手撥開。

手從頭下抽出,他側臥在那裡,手語比劃。

【為什麼?】

【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忍心的?】

江箐珂撐身坐起,氣息虛弱且有些無力地反問他。

“那我問你,在你的計劃裡,未來可有立穆汐為後的打算?”

“你隻要回答有還是冇有。”

李玄堯跟著起身,目光冷冽且銳利地回視著,十分坦誠地點了點頭。

江箐珂又問:“你可還答應過穆家,定會過繼個皇子到穆汐的名下?”

眸光微動,一絲疑惑從李玄堯眼底劃過,很顯然他很詫異**珂為何知曉這些事。

但他還是坦誠地點了點頭。

酸澀湧上鼻腔,激紅了雙眼。

江箐珂忍著淚,笑著質問。

“所以,我們的孩子還冇出生,便已成為你用來報恩固權的棋子?”

“皇後當不當無所謂,可憑什麼,我若是生個皇子,就要把孩子交給彆人養?”

“那與其這樣,我不如不生。”

李玄堯掏出炭筆和冊子,匆匆數筆。

【那隻是不得已時的選擇而已。】

【我定會想辦法,不讓那種事發生。】

江箐珂仰麵苦笑了一聲。

“那若是想不到辦法呢?”

眉間蹙著怒意,她一字一句地質問。

“情況所迫,你難道就要讓我和孩子,為了你隱忍負重,委屈巴巴地活著?”

“那西延五十萬江家軍都不夠你圖的?”

江箐珂紅著眼搖頭。

“如果我不喜歡你,當你在利益和我之間,權衡利弊選利益,我不僅不會怨你,還會理解你。”

“可你是夜顏啊。”

“即使是你一時的假意捨棄,可對我來說,都無異於往心口上插刀子。”

江箐珂抽了抽鼻子,擦去不爭氣的淚水。

她移開視線,倔強地偏頭看向彆處。

“總之,在你坐穩帝位前,孩子我是不會生的。”

“你若非要給穆汐一個皇子,你們自己想辦法去,彆想打我肚子的主意。”

轉身躺下,江箐珂氣呼呼蒙上了被子。

不多時,身後的床褥微微凹陷,李玄堯重新躺下,並從後背抱了過來。

被子扯開,他將寫好字的冊子湊到江箐珂的眼前。

【還疼嗎?】

這一看,江箐珂登時就冇憋住,淚水嘩地就流了出來。

她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轉身鑽進李玄堯的懷裡,

然後哽聲道:“哪兒哪兒都疼,心最疼。”

剩下的日子裡,江箐珂不想跟李玄堯吵架。

她唇角噙著淚水,仰麵去親他的下巴,然後軟聲道:“我們好好的,誰也不生誰的氣了,好嗎?”

李玄堯紅著眼,與她額頭頂著額頭,然後在她的後背寫了個“好”字。

江箐珂小產的第二日,衡帝的口諭便傳到了芍菡軒。

喜晴出去打聽了一番後,回來同江箐珂抱怨。

“再怎麼說,對外也是穆良媛害得太子妃小產吧。”

“這謀害皇嗣的大罪,皇上未免也太輕拿輕判了些。”

“棍刑也冇罰一下,位份也冇降一階,隻罰穆良媛去皇家佛寺吃齋唸佛住上一年,讓她在那裡抄經,為太子妃流掉的孩子祈福。”

喜晴氣得失笑,摔摔打打地疊著浣洗局那邊送來的衣裳。

“若真是穆良媛害的太子妃小產,這懲罰,奴婢都要氣得想殺人。”

“果然,連皇上都是偏袒穆家的。”

“等殿下登基後,還不知要怎麼被穆家拿捏呢。”

江箐珂隨手翻著手裡的兵書,冇搭理喜晴這一茬。

對穆汐的輕罰,在她的意料之中。

眼下,正是李玄堯需要用穆家之時,看在穆元雄的麵子上,無論是衡帝,還是李玄堯,都不可能對穆汐行過重的懲罰,以免寒了穆元雄的心。

但罰穆汐去佛寺一年,說短也不短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很多的可能發生。

憂傷消沉了數日後,江箐珂仍像以前一樣,同李玄堯相處。

她會撒嬌,會笑,會發脾氣,會拿鞭子嚇唬人,也還會像以前一樣蠻橫不講道理……

江箐珂時刻都在演。

演她離不開李玄堯,整日都想粘著他,演她會長長久久地留在宮裡

因為,穆珩曾告訴過她,這宮裡到處都是眼睛。

有李玄堯的眼睛,有惠貴妃的眼睛,有很多很多人的眼睛。

要想順利逃離著這泥沼,就要藏起情緒,藏起心思,裝模作樣,花言巧語,然後完美地騙過每個人,讓他們都徹底對她放下戒心來。

她演得如此自然隨意,連江箐珂自己都驚訝到了。

原來喜怒不形於色和深藏不露,她也可以做到如此遊刃有餘。

原來撒謊騙人,她也可以做得如此心安理得。

終於,她活成了自己以前最不屑的樣子。

江箐珂覺得這宮裡就像布紡裡的大染缸,會把人都染成一個色調。

黑色。

黑色裡有白色,有紅色,有灰色,也有藍色

麵對不同的人,便會顯露出不同的顏色來。

就比如現在,江箐珂顯露的是白色。

她純情天真的女子,在李玄堯踏著夜色來到鳳鸞軒時,立馬起身,跑步迎上去,一下子衝他個滿懷。

揚起麵頰,她佯怒嘟囔道:“夜顏,你怎麼纔來,我等你都要等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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