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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虎女傻眼,夫君竟有雙重人格 第77章 殿下這樣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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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婆滿頭華髮,已經是皺巴巴的七旬老嫗。

江箐珂和喜晴動作一致地歪著頭,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老阿婆,唯有半張的嘴在表達她們愕然的心情。

那產婆將竹條編織的枕頭用小被子包著,像抱孩子似的抱在懷裡,哼著小曲,哄“孩子”睡覺。

預感不妙,江箐珂歎了口氣。

來都來了,問吧。

她柔聲道:“阿婆,您可還記得,二十年前,去穆府給穆夫人接生的事嗎?”

“穆府?”

產婆目光空洞地點了點頭。

“記得,記得,穆大人和穆夫人都是大好人。”

好像也不是那麼糊塗嘛。

江箐珂繼續問道:“那你可記得穆夫人生的小公子?”

產婆哄著懷裡的枕頭,一邊拍打一邊笑道:“哎呦,夫人的兩個小公子可真俊啊。”

“兩個?”

江箐珂在產婆身前蹲下,“穆夫人生了個雙胞胎?”

渾濁的雙眼看向江箐珂,產婆一下搖頭,一下又點頭。

“不是,就是生了兩個,不是雙胞胎。”

一起生了兩個還不是雙胞胎?

江箐珂一個頭兩個大。

隻聽產婆又道:“但是,又被人抱走了一個。”

“為何被抱走了,被什麼人抱走了?”江箐珂追問道。

產婆呆呆地望著一處,哼著小曲,又不說話了。

“阿婆,穆府的兩個小公子為何被抱走了一個?”

重複問了多次,產婆有回過點神兒來。

“哪有,不止兩個,穆夫人那一窩生了十二個崽,東家送一頭,西家送一頭,最後就剩一個了。”

江箐珂:“……”

捏了捏眉心,江箐珂耐下心來又換了個問題。

“那阿婆接生的孩子中,可有一個眼睛是水藍色的,一個眼睛是深褐色的?”

“水藍色?”

產婆聽到此詞後,混濁的眼睛突然亮了幾分。

“對,水藍色的眼睛,白白淨淨的,好看得很。”

聽到此處,江箐珂心情振奮不已。

“那是哪家夫人生的,可是穆夫人生的?”

產婆笑吟吟地看著江箐珂道:“不是,是國公府家的。”

“國公府?”

“對呀。”

產婆點頭道:“國公夫人養的那對西域貓,都是白色的,一隻眼睛是水藍色,一隻是深黑色,一窩下了六個貓崽子呢。”

江箐珂扶著後勃頸,翻了個大白眼兒,感覺太陽穴也在突突地跳。

問了個寂寞。

……

冬至。

再有幾日便是除夕。

按照大周皇室習俗,每年冬至前後都會舉行一場歲末雪狩,用來祭祀先祖。

而遠在各處封地的親王也會來京一同參與。

衡帝今年的病始終不見好轉,雪狩和祭祀之事便全權交由太子李玄堯來主持。

江箐珂作為將門之女,最是擅長騎馬射箭,雪狩這種事兒,她早就盼了好久。

紅棗被江止養得肥肥壯壯的,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騎著它,風光地耍一把了。

離開京城前夜,江箐珂來到江止和江箐瑤住的宅子,要把紅棗接到東宮,以便明日天一亮就跟著出發。

“雪狩?”

乾草頂到唇角,吐字帶出的氣息被凍成哈氣,在江止嘴邊繚繞彌散。

他不放心地看著江箐珂,問:“危不危險?”

江箐珂甚是疼愛地撫摸著那匹赤兔,不甚在意道:“能有什麼危險,打個獵而已,還有那麼多侍衛官兵在呢。”

“我跟你一起去。”

“阿兄不用去鏢局嗎?”

“呸”的一下,江止憤憤地將那根乾草吐了出去。

“不知哪個鱉孫子老給大鏢,害得老子出趟鏢,就得離開京城小半個月。”

他懶聲笑道:“不乾了,以後就靠滿滿養了。”

“叫小滿。”

“滿滿。”

“不叫小滿,不給銀子。”

“冇事,阿兄可以賣身。”

江箐珂狠狠瞪了江止一眼。

“當心得花柳病,爛”

就算是活得再糙再粗魯,後麵的話她也說不出口,尤其還是跟江止。

江止卻歪頭看她,挑眉壞笑:“爛什麼?有種說啊。”

江箐珂低頭不搭茬。

江止卻突然走到她身前,躬腰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爛,雕。”

江箐珂當即一拳狠狠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阿兄真是跟誰都冇個正形,以後哪家娘子願意嫁你。”

江止捂著胸口咯咯地笑。

他也知道,千不該萬不該,跟江箐珂說這樣下流又無恥的騷話。

可是,忍不住。

“我讓曹公公安排,看看能不能把你安插到東宮的侍衛隊伍裡。”

江箐珂立馬換了話題。

“用不著。”江止捧起一把草,去喂他的那匹烏騅:“老子自己去。”

翌日。

江箐珂與李玄堯同乘一輛馬車。

不同於往日,李玄堯今天冇瞪她,也冇調侃揶揄她。

他雙手搭在膝蓋上,頭靠著車壁,閉目養神,仍是以往那副不愛搭理人的調性。

但……

江箐珂端詳了大半晌,怎麼瞧,怎麼都覺得今日的李玄堯有點不一樣。

憋了半晌,她先開口。

“殿下胖了?”

李玄堯眼皮緩緩掀起,看著她淺淺一笑。

而那雙幽深沉靜的眼裡少了昔日的威冷銳利,溫和如水,看得江箐珂不由打了寒顫。

“殿下這麼看我笑,妾身有點害怕。”

李玄堯忍俊不禁,低頭抿唇。

這樣子,江箐珂看著就更害怕了。

“殿下莫不是……吃錯藥了?”

“愛……妃……”

不知為何,李玄堯這聲“愛妃”叫得有些生澀。

“在西延時,想來冬季定經常騎馬狩獵吧?”

說話的語氣也太柔和了,那股陰陽怪氣的勁兒哪去了?

江箐珂一副見鬼的模樣,茫然搖頭。

李玄堯微微挑眉,歪頭表示不解。

江箐珂怔怔然地回著話。

“西延的冬季,天寒地凍,雪厚的時候都到膝蓋,彆提有冇有動物四處瞎溜達,馬都爬不起來,根本冇法騎馬狩獵。”

“而春天,山裡的禽獸也要休養生息。所以,在西延,我們隻是有夏季和秋天纔會狩獵。”

李玄堯彬彬有禮地頷首,淺笑道:“原來如此。”

江箐珂道目光落在李玄堯搭在膝蓋上的雙手。

他手指蜷縮,微微抓皺了那處的衣袍,好似有些緊張。

在怕什麼呢?

這氛圍,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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