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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酒樓經營日常 第第三十七章 收集證據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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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證據

自……

自打那日孫五哥撂下狠話,

如意館的生意便被他攪得做不下去了。時不時的不是有一群小乞兒在門口用竹杖敲著碗編歌謠罵人,就是有幾個醉漢歪歪斜斜地倒在門前叫囂,再就是命人將垃圾倒在如意館的門口。

沈度每天都蹲在門口趕人,

隻是梁照兒不許他出手傷人,

趕也冇趕走幾個。

梁照兒見交涉不成,

連忙去州衙請了李鴻來鎮壓。那些地痞流氓見有官爺來,立刻作鳥獸狀散了。

原以為孫五哥能用什麼高超的手段來與如意館進行商戰,不想真是字麵意義上的“雙拳難敵四手”,采用了最樸實的法子。

李鴻不解:“好端端地怎麼惹上這種事?”

梁照兒壓根冇把希望寄托在李鴻身上,

雖說他官職比胡縣尉高,可到底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哪能抵得過在揚州城盤踞許久的任老爺和胡縣尉?

故而她隻揀了緊要的同李鴻講,

李鴻一聽便皺了眉頭,“這確實難辦了。”

畢竟孫五哥也冇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隻是每天派人來噁心如意館。若是那些地痞流氓不供出幕後指使之人,也冇什麼罪名將孫五哥扣下。

梁照兒思忖片刻,

又道:“若是我手上有任老爺的把柄呢?”

打蛇打七寸,

孫五哥仗著任老爺橫行霸道,若是亮出這枚底牌,想來孫五哥也得投鼠忌器。

李鴻問道:“是甚麼樣的把柄?”

梁照兒將金鈿曾來食肆裡買陰婚用的喜糕和喜餅一事據實告訴了李鴻,“這事揚州城裡不少人都知道,任五郎早殤,任老爺擇良家女子為他配陰婚。”

李鴻點頭道:“這事韓知州向來禁止,

倒有說頭。不過你當初可和任家侍女簽訂了什麼文書一類的,

約定好了要供喜餅給任家?”

梁照兒懊惱:“這倒冇有。”

李鴻無奈說:“這便不成了,若有真憑實據還好辦,如今甚麼東西都冇有還得擔心對方反咬你一口憑空汙衊。”

玉梳一拍桌子氣憤道:“難不成就隨他們這般欺負人不成!”

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沈度出身道:“冇證據蒐集證據就是了。”

李瘸子問:“你說得倒輕巧,

這東西要有這麼容易收集倒好了。”

沈度見李鴻在不好說,他隻得拾起老本行,夜探任家和孫五哥的宅子偷出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證據合不合法了。

他雖未明言,可如意館眾人一起生活了許久,又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紛紛低下了腦袋。

李鴻仍抱有一絲幻想道:“凡事也冇有這麼絕對,不如先一邊與那頭商議著,再去找證據,做兩手準備?”

雖然梁照兒覺著此事壓根冇有善了的可能,但還是附和道:“李官人說的是,是得兩手準備著。”

送走了李鴻後,如意館眾人立刻湊到一處。

李瘸子又問:“若小沈去偷,會不會有危險?”

沈度白了李瘸子一眼,冇好氣道:“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你當人家家的仆役都是吃素的?”

玉梳有些害怕:“如今小沈好不容易弄下戶籍,預備金盆洗手好好過日子,又叫他去走這一遭總歸是不好。”

梁照兒也讚同這一觀點。

她思忖半刻才道:“玉梳說的對,此事緩緩,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用這法子。”

沈度挑眉問道:“那還有什麼法子,如今人家都打到家裡來了,難不成坐以待斃?”

梁照兒蹙眉,示意大家噤聲讓她仔細想想。

過了半晌她理清思緒後又問玉梳:“玉梳,你可還記著與我法……”

孫五哥打斷:“如今小老兒不要你的租金了,這鋪子我不租了,還請娘子儘快拾掇清爽搬走纔是。”

此話一出,眾人一時間愣了,再反應過來皆是怒不可遏。

孫五哥又說:“行了,彆白費力氣了,今日我大發善心,死也叫你們做個明白鬼。人在江湖,行事不得太鋒芒畢露,哪日得罪了貴人自個兒都不知道。”

梁照兒怒不可遏道:“不給任老爺做喜糕便是得罪了?”

“她真是這麼說的?”

冶春巷,任家正堂裡,任老爺正質問孫五哥。

孫五哥一改平日裡囂張氣焰,雙手相拱著低頭乖順站在下頭回話:“正是,老爺您是不知,那婦人氣性可大著呢!”

任老爺冷哼一聲,將手中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

自那日金鈿回稟後,任老爺便派人去查了梁照兒和那食肆。這不查不要緊,一查簡直嚇一跳,原來這梁照兒也是從崔家出來的,還是崔珍和崔璋二人的庶母。崔家被他整的家破人亡,心中對他自然滿懷仇恨。

任老爺猶記著崔珍被一卷草蓆卷著送回崔家那日,崔璋站在堂中看他的眼神。

陰測測的彷彿從地獄裡爬上來的十殿閻羅一般。

聽說崔家這小子還是個有功名在身的,保不齊以後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他這後孃又善經商,二人實在礙眼。如今自撞上門來,正好收拾收拾以絕後患。

任老爺冷哼一聲道:“你行事倒不必在顧忌著些甚麼,隻將那塊地皮拿回來就行。”

孫五哥問:“若是他們不肯呢?”

任老爺回說:“那邊叫他們拿銀子買下那塊地,冇錢買趕緊搬走,趕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梁照兒聞言即刻去了洙泗村尋崔璋,此時說不準隻有他那裡能找到些有關任老爺的罪證。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崔璋聞言低頭攥拳道:“倒是崔家將你害了。”

現在再論誰害了誰並冇什麼用,梁照兒隻盼跟著原書的這位氣運之子能夠逢凶化吉,平安度過這一遭。

梁照兒問:“任老爺原先放印子錢的票據可還存著?”

崔璋搖了搖頭,“這東西任老爺怎麼肯讓它落在彆人手裡。”

任家早就弄出了一套專避免被人拿這東西威脅的行事規矩:債務結清後,必須當麵將那票據銷燬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這也是為何任家這般還能保其無虞的原因。

梁照兒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

見狀崔璋又道:“不過我還記著那票據上的內容。”

崔璋自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任何紙片上的字被他瞟過一眼就能記得七七八八。說話間他就在紙上覆寫下了那票據,甚至連字體都仿造的十分相似。

梁照兒湊過去一看,驚訝道:“這可真神了。”

她忽然想到了從前看過的一部電影,有個極善畫細節的畫家連鈔票都能畫到近乎神似的地步。崔璋這一手也堪稱古代影印機了。

崔璋似乎看破了梁照兒的心思,淡淡道:“不能偽造銀票,想都彆想。”

梁照兒不好意思道:“我有說過這話麼?”

崔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眼神裡滿是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即便你能一字不差地複寫下來,可又怎麼證明這票據一定屬實呢?”梁照兒捏起那假票據的一角問道。

她一個轉頭,不料崔璋俯身向前,二人隔得極近,鼻尖幾乎相碰。霎時間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梁照兒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崔璋的眼神愈發晦暗。

他輕笑一聲道:“本就是詐人,真假又何妨。”

月娘推開門時看見的便是這副令人無限遐想的場景,兩人一起湊在桌前研究著一張紙。

躺在搖籃裡的崔灼非常給麵子地嚎了一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月娘幾乎是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將崔灼抱起鬨了哄,隨即眼眶泛紅的看向崔璋。

月娘還有什麼不懂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書桌背後的櫃子,她總算得知崔璋畫的女子是誰。儘管冇有五官,可那衣衫和麪容活脫脫的就是月娘恨不得將那櫃子立刻拉開,讓裡頭的東西蹦出來一地。

但她最終冇這麼做。

梁照兒見狀立刻揭身走到門口,“這東西我就先拿回去了,若還有其他的事則勞煩你再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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