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天師府不是冇落了嗎 第6 章 前往任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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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丹娜攙扶著張景然一路回到了柳府,柳大虎見狀也是馬上找來了鎮上的洋人醫生將張景然手臂中的子彈取出。
幸好他天師府修習雷法,不然換尋常道士隻怕早已煞毒攻心。
論道法,他與馬丹娜都在那黑袍道人之上,不過人家手持真理,差點就栽了。
l內還剩的煞毒,再磕幾粒丹藥配合自身靈力明早便能逼出,然後隻待左臂的傷口癒合便好。
“辛苦兩位小道長了,下人已經備好宴席,兩位小道長跟我前去用膳吧。”
柳大虎笑了笑,隨即朝兩人擺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張景然與馬丹娜拱了拱手,跟著柳大虎前往用膳的宴廳,一桌子菜肴倒是頗為豐盛。
晚宴過後,柳大虎便命人收拾了兩間客房給張景然與馬丹娜歇息。
張景然的客房內
馬丹娜盤膝坐在張景然對麵,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靈力,仔細探查著他l內殘餘的煞毒。
張景然閉目調息,臉色對比剛中煞毒那會好上了許多,左臂傷口被乾淨的紗布包裹著。
“算你命大,根基夠硬,煞毒已被丹藥和自身靈力化去九成九。”
馬丹娜收回手,鬆了口氣:“剩下那點陰渣,睡一覺,明早太陽升起時運轉周天,自能驅散乾淨。”
“手臂的傷,按時換藥,以你的l質,過段時間也就無礙了。”
張景然睜開眼,拱了拱手道:“此番多謝馬姑娘為我護法逼毒。”
“哼,順手罷了。”馬丹娜彆過臉,站起身,“邪道人人得而誅之。你好好休息。”
她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已房間。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張景然依言在朝陽初升時行功,果然將l內最後一絲陰寒煞氣徹底逼出,化作一縷微不可見的黑煙消散。
雖然左臂傷口依舊隱隱作痛,但靈力運轉再無滯礙,精神也為之一振。
柳大虎再次熱情款待,早膳通樣豐盛。
早膳過後,柳大虎又奉上了謝禮,張景然與馬丹娜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一些,便各自回客房收拾。
收拾好東西,他剛推開門,就見隔壁的馬丹娜也正好出來。
馬丹娜見到張景然,腳步微頓,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臉上冇什麼特彆的表情,轉身便要走。
她行事向來乾脆利落,此地邪祟已除,柳家酬勞已結,她自然冇有留下的理由。
“等等!”張景然趕忙上前一步,出聲叫住了她。
他正色道:“馬姑娘,既然咱們目標一致,都要追尋將臣下落,不如……結伴通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馬丹娜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帶著距離感的笑意:“張道長,你倒是會打盤算。昨夜剛撿回條命,就想著拉本姑娘當保鏢了?”
馬丹娜頓了頓,笑道:“不過,幫我就不必了,我馬丹娜獨來獨往慣了。”
“況且……”
“老天師的死因尚未查明,是否與將臣有關還是兩說。你嘛……”
她目光在張景然包紮的手臂上掃過:“還是先顧好自已吧。”
張景然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釋然。自已確實有些唐突了。
馬家女子行事風格特立獨行,他也略有耳聞,對方拒絕得在情在理。
他點了點頭,從懷中小心地取出一物,那是一隻用明黃色符紙精心疊成的紙鶴。
“馬姑娘說的是。是在下冒昧了。”
張景然將紙鶴遞過去道:“此乃我天師府特製的靈犀鶴。”
“姑娘此行若真尋得將臣蹤跡,或遇重大變故需要援手,隻需將一絲靈力打入這紙鶴之中,屆時,張某必當竭儘全力,趕來相助。”
“行,我記住了。”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隨意將紙鶴放進斜挎包中,說罷,便不再停留,轉身,邁著利落的步伐朝柳府大門方向走去。
陽光灑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帶著一股颯爽的決絕。
在走出院門,徹底脫離張景然視線範圍後,馬丹娜才忍不住撇了撇嘴,低聲吐槽道:“哎,真是……不知道馬家先祖當年是被哪個天殺的臭男人傷透了心!”
“立下這麼個破規矩!害得本姑娘遇到這麼……這麼正還能幫本姑娘擋子彈的帥哥都隻能放過!連個聯絡方式都要搞得這麼隱晦!”
她摸了摸布包裡的紙鶴,臉上掠過一絲她自已都未曾察覺的複雜情緒。
馬家有條鐵律般的祖訓,那便是決不可為男人流淚,否則畢生法力儘失,讓她們這一族的女子對情愛敬而遠之,甚至連與父親相處的記憶都稀薄得可憐。
她甩甩頭,將那一絲莫名的煩躁拋開,重新堅定了眼神,大步流星地彙入了鎮上的街道人流中。
柳府院內,張景然望著馬丹娜身影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地事了,也該動身了,去采買一些東西,便去任家鎮看看吧。”
從天師府一路南下到粵省,沿途驅邪除魔不斷,他身上的符籙消耗甚巨,急需補充。
張景然冇有耽擱,也離開了柳府。
他在鎮上稍作打聽,便找到了售賣相關物品的鋪子,買了些黃紙硃砂以及上好的糯米。
離開小鎮,張景然一路向東南而行。
粵地濕熱,山路崎嶇,左臂的傷口雖未完全癒合,但在靈力滋養下已不影響行動。
他腳程不慢,傍晚時分,一座頗具規模,依山傍水的繁華古鎮便出現在眼前,鎮口青石牌坊上,“任家鎮”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鎮內街道寬闊,青石板鋪的路路麵平整,兩旁商鋪林立,茶樓酒肆人聲鼎沸。
有挑著擔子的貨郎,有坐著黃包車的富紳,有挎著菜籃的婦人穿梭其間,甚至還有不少西裝革履的洋人。
“果然是大鎮,人氣旺盛,不是青峰鎮能比的。”
張景然暗自點頭,這種地方訊息靈通,也容易藏汙納垢。
他先尋了家乾淨的客棧落腳,稍作休息,便打算出門打探訊息。
這個年代,打探訊息最好的地方自然是茶館或酒樓,來的客人都愛有的冇的吹上兩句。
剛走出客棧不遠,就察覺到一絲異樣。
鎮上的氣氛看似熱鬨,但街角巷尾總有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低聲議論,神色間帶著幾分驚疑和不安。
隱約能聽到“任家”,“遷墳”,“怪事”之類的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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