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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_毛厚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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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兩個人回到病房,黎邃都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好像做夢一樣。

商終於安了心,在回來的路上就睡著了,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肩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黎邃摸到他的額頭還有點燙燙的,不由擔心起他的身體。大雪天的這麼遠跑出去,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個病人。回到病房,黎邃給陸商換回病號服,脫了衣服,看見他胸前被他弄出來的吻痕還未消散,有些地方咬得狠了,紅痕裡泛著青紫,黎邃看著這些傷痕,整個人顯得很難過。

商睡得很安穩,動都沒動一下,黎邃給他蓋好被子,出門去叫梁子瑞。

整個樓層空了大半,主任科室裡沒有人,隻有急診室留了幾個醫生值班,黎邃這纔想起今天是除夕,大部分人都回去過年了。

彆的醫生黎邃也不太放心,想了想還是給梁子瑞打了電話。那頭正在放鞭炮,吵得厲害,聽完他的敘述,歎了口氣:“沒事,讓他睡吧,你不在這兩天,他以為你走了,整個人都低落得很,恢複得也不好,現在你在他身邊,他纔敢放下心來睡覺。”

黎邃目光移向床上的人,雙手不自覺握緊。

黎邃,他談一次戀愛不容易,做這個決定得豁出命來,以後,你們能好好過一天就好好過,彆吵架……”

梁子瑞後麵還說了些話,黎邃已經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陸商,他坐在床邊,握緊陸商的手,隻覺得心間陣陣發澀。

商對他如何,他原以為自己心如明鏡,可回頭再看,他才發現,這個人實際上做得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多。表麵上什麼都不說,暗地裡卻把什麼都安排好了,且總是第一時間將他的安危放在首位。

商大約是感到熱,嘴巴微微張著,時而嚅動開闔,脖子上的麵板隱隱泛著紅,喉結上下滾動,因為消瘦而顯得凸起的鎖骨,正隨著呼吸淺淺起伏著。

黎邃把被子拉開一些,抽了床頭的巾替他擦汗,陸商睡得雖沉,但卻似乎總留著一絲意識,攥著他的手不肯鬆開。這種被需要感讓黎邃心裡軟成了一片,索性關了燈,脫掉外套,像之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合衣抱著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有黎邃在倒有個好處,至少能讓病人乖乖配合醫生的治療,陸商視苦藥為洪水猛獸,即使是不會吐的藥片也排斥,總是能避就避,黎邃直到這時才體會梁子瑞為什麼總是那麼大的火氣,他也幾乎是連哄帶騙才讓他把藥嚥下去。

真的不苦?”陸商捏著藥丸,皺眉問。

黎邃一臉真誠:“真的不苦,是甜的。”

商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抿嘴含進去,馬上察覺上當受騙,剛要用舌頭抵出來,黎邃湊過去堵上他的嘴唇,吻住他,迫使他嚥了下去,鬆開笑道:“是不是不苦?”

商被他逗笑了,也不計較喉間那陣難耐的苦澀:“嗯,甜。”

元宵節過完,陸商才被恩準回了陸家。黎邃抽空還是給家裡辦了點年貨,讓露姨做了一桌子菜給他接風洗塵,隻不過最後都進了黎邃的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話說開了,陸商這次出院後明顯精神好了很多,臉上也恢複了不少血色,有事沒事就在家裡琢磨黎邃送他的那隻釣竿,睡前還捨不得收起來。

想去釣魚嗎?”黎邃從浴室出來,見他一副迫不及待想試試的表情,不由問。

嗯,不過現在不是季節。”陸商把釣竿收進盒子裡,對他招手,“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吧。”

黎邃爬上床,手鬆鬆地搭在他腰上,將他半攏在懷裡,兩人對視,黎邃心知陸商這是要約法三章了,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已經是自己的戀人,他就忍不住從心底裡感到滿足和歡喜。

你答應我兩件事,”陸商看著他道,“第一,無論將來發生什麼,心臟移植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哪天我醒過來發現心臟換成了你的,我第一件事就會用刀再把它挖出來,記住了嗎?”

黎邃眼裡情緒複雜,還是妥協點頭:“好,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準熬夜,不準喝酒,遇到麻煩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這話還算是中聽,陸商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道:“另外,書還是要讀的,學校那邊已經給你留了名額,為期兩年,挑個時間過去報到。”

黎邃一聽說要分開,身體僵了僵,露出不情願的表情,陸商見狀輕輕一笑:“不過你可以一個月回來一次,隻要你不嫌跑得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黎邃立即道,“一個月回來兩次可以嗎?”

來一回光路上都要花費兩天,你豈不是不用休息了。”陸商露出好看的笑,他雙眼微垂,喉結滾動,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房間裡燈光偏暖,照在他的側臉上,顯得整個人又誘人。

黎邃心中一動,忍不住親了親他。

商見他眼神變化,嘴角淺淺一笑:“想做嗎?”

黎邃愣了一下,耳朵漸漸紅了,小聲道:“可以嗎?”

商微微起身,從床頭櫃裡扒拉了兩下,拿出一盒安全套和潤滑劑,道:“既然在一起了,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

黎邃心裡愧疚得難受,上前抱他:“上一次……對不起。”

商拍拍他的後背:“彆多想,袁叔當時並沒走遠,如果我真的不願意,喊一聲他就進來了。”

你……”黎邃眼眶紅了。

商握住他的手,淡淡道:“黎邃,愛不愛這種話我說不出口,我剩下的時間不多,這輩子能拿得出手的感情,就全放在你這裡了。”

心底湧起一陣酸澀,黎邃忍了半天的眼淚到底還是沒忍住,他原本都做好了把眼前這個人壓在心底裡藏一輩子的打算,有一天忽然發現,原來對方心底裡也藏了一個他。他空洞已久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坦白塞得滿滿的,哽咽得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緊緊抱著他,低低地念他的名字:“陸商……”

商任他抱了一會兒,輕笑道:“好了,你還要我等多久?”

黎邃渾身一滯,把臉蹭乾淨,退開一些,認真地把陸商看進眼裡,像是得到了肯定,靠上去蜻蜓點水般低頭親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另一手探進衣擺裡,那裡果然早就挺得不行了。

心底裡像是有什麼暖暖的東西在化開,黎邃呼吸喘重起來,循著本能在對方麵板上流連索取。

商的感官因為常年和止痛藥麻醉藥打交道,其實不太敏感,此時不知是不是被氣氛調動,神經末梢的反饋都被放大了,細碎的輕吻激得他心底那簇火苗都燒了起來。

黎邃並沒有什麼手法而言,隻是輕柔地在他肌膚上撫摸,這舉動足夠讓他呼吸越來越亂,身體輕微顫抖,皮下神經敏感到了極致,幾乎能感覺出黎邃手上的紋路。

越是這副禁慾的模樣,黎邃越是覺得情動難忍,甚至徒生出一種強烈的破壞欲。他抬手解開他的衣服,一路親吻向下,在小腹上一番舐。

彆……”預感到黎邃想乾什麼,陸商伸手試圖阻止。

讓我試試。”黎邃認真道,拿開他的手,故意抬頭,盯著麵色微紅的陸商,將那物什含進嘴裡。

唔!”陸商眉頭緊皺,微微張開嘴巴,發出難耐的,同時身體不可控製地抖動了一下,明顯這刺激對他來說太大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看慣了陸商一本正經的表情,這被**折磨得無所適從的模樣,差點讓黎邃再次失控。真想狠狠弄他,玩壞他,想看他把那副清冷的麵具生生撕碎,想看他慾火焚身無法自拔隻能求助自己,想看他麵色緋紅衣衫不整地在自己身下求饒。

受到聲鼓舞,黎邃弄得愈發賣力,他並不懂太多技巧,但全身心投入去取悅的這份誠意,足夠讓陸商一次次失魂,像被拋進了雲端裡,隨著黎邃的吞吐,整個人都迷離起來。

臥室裡溫度持續攀升,舌頭攪動的水聲混合著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接連的快感很快讓陸商招架不住,酥酥麻麻的刺激積累到了極端,五感反而忽然騰空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舒爽衝上大腦,神經一下子斷片了好幾秒鐘。等三魂七魄終於回歸本體,他才察覺自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五臟六腑一陣陣強烈的虛脫感。

黎邃在床頭抽了紙巾,把嘴裡的東西處理乾淨,轉身去蹭他的腦袋,一副求誇獎的語氣:“舒服嗎?”

第一次和人親熱,陸商靠在枕邊低喘了一陣,一雙眼睛盯著黎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黎邃對上他的目光,俯身將他摟在懷裡。

商把臉埋在他頸間,嘴角勾起一個淺笑,表情看起來竟有點不知所措,黎邃會心一笑,心想,有生之年能在陸老闆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的,他恐怕是唯一一個了。

身體還好嗎?”黎邃在他胸口摸了摸。

嗯,”陸商靠著休息了一會兒,動了動雙腿,“來吧。”

黎邃吻了吻他的額頭:“不舒服的話隨時告訴我。”

伸手從旁邊撈了潤滑劑,黎邃把緊張壓在心底裡,指尖沾了一點,尋到那片秘地,先在周圍按壓了一圈。陸商身體很軟,連腸壁也不例外,尤其是釋放過一次之後,身體幾乎毫無防備,很容易進入,黎邃一邊觀察陸商的反應,一邊緩慢地探了進去。

疼嗎?”黎邃問,想起上一次的經曆,他還心有餘悸,怕再次把他弄疼了。

商閉了閉眼,搖搖頭,表情似乎還挺享受。

黎邃也感覺出,比起上一次蠻力闖入時的僵和滾燙,這次大概是放鬆了,裡麵是溫溫軟軟的,剛進去就被緊緊咬住,推入也容易得多,他陸續加到三根手指,一邊用言語替陸商放鬆,一邊仔細地按摩擴張。

前端已經脹得發疼,黎邃忍得辛苦,渾身直冒熱汗,手上卻不急不躁,指頭打著轉地在腸壁內按壓。

商被他折騰得呼吸亂成一團,喉結滾動了一下,難耐地遞了他一個“可以了”的眼神。

黎邃終於停下來,撕了個套套戴上,俯身去親吻他,灼熱的呼吸互相交纏,房間裡,不可遏製的**攀升到了最高峰。

商……”黎邃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目光沉沉,一手扶住他酥軟的腰,另一手抓住陸商的手指,半強迫性地握住,一起扶住那挺的家夥,對準穴口緩慢地進入,“感覺到了嗎?你是……嗯……我一個人的了……”

啊……”如此細致地感受自己正被人侵犯占有的過程,那一瞬陸商竟然想逃,親手將手指上燙人的物一點點送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緊密結合,融為一體,他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與此同時,一種又痛又難以形容的侵入感在心頭彌漫散開,腸壁彷彿被融化了似的,緊緊吸納住那緩慢闖入的異物,試圖據為己有。

挺入的速度很慢,卻毫無停留的意思,第一次進入便直插到底。

呼……”

過程還算順利,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黎邃望著陸商強忍不適努力配合他的表情,心底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俯身與他相擁而吻。

這動作牽扯到了下身,灼熱與柔軟互相摩擦,彷彿過電一樣,兩個人都從未有過負距離接觸的體驗,神經敏感到了極致,這一下,均是刺激得發出一聲輕歎。

黎邃大汗淋漓地低頭,看著陸商仰著脖子躺在他身下,眼神迷離,下身穴口被撐到最大,緊密包裹著他的,這一幕,簡直比他幻想多次的畫麵還要刺激百倍。

黎邃食髓知味,托著陸商的腿根,小幅度地動了幾下,陸商被他頂得節節敗退,想縮一縮後腰,奈何腰部無力,隻能雙腿大張任君采擷,幾次之後,快感襲來,他招架不住,眼角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

房間裡溫度很高,滿是**的氣息,黎邃溫柔地動作著,時而俯身親吻,大床發出不堪承受的吱呀聲,整個屋內,令人羞恥的水聲和喘息聲無孔不入。

黎邃身上還剩了件背心,此刻也實在覺得礙手礙腳,一把全脫了。

商仰著脖子躺在床上,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隻覺得眼前這具身體,耀眼得讓他挪不開眼。

黎邃已經不是少年了,不知什麼時候起,他的胸膛變得結實,他的骨骼比他還要健壯,腹部還有一層線條分明的腹肌,漂亮得像櫥窗裡的男模。

商粗喘著,伸手撫摸上去,黎邃察覺他的意圖,捉了他的手,貼上自己緊實的肌肉,還刻意鼓動了一下。

下身溫柔地頂弄了幾下,黎邃把他的手按在枕邊,俯身湊過去,故意在他耳邊吐著熱氣:“好看嗎,你最喜歡的。”

黎邃生怕弄傷他,一直以來動作都輕柔得像在撓癢癢,陸商被這慢吞吞的折騰得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胡亂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黎邃愉悅到了極致,封住他的嘴唇,像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室旖旎,整個臥室都彌漫著**的氣息。察覺陸商的氣息越發紊亂,黎邃索性撈起他的腰,將他整個人輕輕抱起,跪坐在自己胯上。陸商體力不濟,那點腰力完全不夠黎邃折騰的,怕自己撐不住,隻好緊緊扶住他的肩,彷彿隻要離了他就會化成一灘水,黎邃的獨占欲瞬間膨脹,抱著他往深處狠頂了一下,舒服得兩個人都直眯了眯眼睛。

這個姿勢使得物進入得更深,互相抱著纏綿了一會兒,兩人均是大汗淋漓,又一臉饜足,陸商已經被他得開始迷糊了,眼角掛著淚痕,腳趾也不自覺蜷縮。

看著懷中被自己弄到渾身酥軟的人,黎邃身與心均得到了強烈的滿足,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商,深情溫柔的,雙眼迷離的,飽含**的……黎邃規律地進出著,快感堆積的感覺讓他陌生,也快把他瘋了,來臨前,他抑製不住心中激動,終於狠了狠心,猛烈地向上頂弄了幾下,在陸商的低吟中釋放了出來。

身上全是汗,陸商也沒好到哪兒去,劉海都了,黎邃親了親他的額頭,察覺他呼吸還算順暢,隻是人累得狠了,眼睛都睜不開,嘴唇無力地開闔著。

輕輕退出來,把人放回床上,檢查了一下穴口,確定沒有傷到,黎邃才放下心,下床擰了毛巾來幫陸商擦身體,又翻出張新床單換上。

屋外夜色正濃,黎邃沒有睡意,低頭親了親懷中的歸屬,在他頸間蹭了又蹭,滿足得眼眶陣陣發澀。他也曾思考過,為什麼他從小和彆人不一樣,為什麼不能坐進課堂裡讀書,為什麼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為什麼不能過一個普通人該有的人生,直到今天他終於明白,這都是上天準備著要給他現在這一切,往事如過眼雲煙,憤怒的,愉快的,心酸的……都不再重要了,他心中彷彿盛滿了一汪古井深水,沉寂多年後終於粼粼泛出月光來。

商休了長假,兩個人便當成蜜月過,窩在家裡,做做飯看看書,過了幾天真正意義上的夫夫生活。

他們難得有這麼平靜悠閒的時光,黎邃簡直都不想走了,這個時候他才理解古代那些君王為何會耽於美色不肯早朝,要不是顧及陸商的身體,他也恨不得夜夜粘在他身上。

可黎邃心裡明白,歲月靜好固然令人沉溺,但對他來說為時過早了,至少現在還不行,陸商的病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哪天會複發,他如果不儘快強大起來,找到一種完美的解決辦法,眼下再美好,將來都會成為泡影,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看見的。每次隻要一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肩上的責任格外重大。

新年剛過,一切都是新的開端,東彥和牧盛運轉如常,海南的專案也在穩步進行中,倒不需要太心。陸商抽空和幾個朋友聚了聚,席間帶上了黎邃,兩個人什麼都沒說,旁人卻從細枝末節裡看出了端倪。

你們在一起了?”徐蔚藍走時偷偷拉住陸商問。

商望著黎邃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嗯。”

徐蔚藍感慨了一陣,倒也沒有太多意外,隻笑著說一定要請他們吃頓飯纔是。陸商應了,與他所料不差,沒人會反對他談戀愛,這也不知是喜還是悲。

晚上回去,黎邃把做好的釣竿架一並送給了他,純手工製作,誠意十足。陸商看著上麵雕刻的字母,輕輕一笑:“我還是你?”

黎邃親了親他:“是我們。”

年紀越大,對這個世界的反應就越來越淡,小時候一個笑話都能樂得滿床打滾,長大後卻連嘴皮都很難掀一下,所以成年後,很多人總覺得輕易會被感動的人都太矯情。

其實並不儘然,同樣經曆過傷痛喜悲,承受過起伏跌宕,偏偏就有人能保留對這個世界最初的感受,愛與恨都純粹得無以複加,任時間長河如流水,他自持一杯清澈。

這世界從來沒有什麼既定的軌道,孩子們未必都幼稚天真,成年人也未必都懂事可愛,有人用時間雕琢心,有人以心雕琢時間,隨波逐流很容易,赤子之心卻很難。

商坐在藤椅上,看黎邃在客廳專注地他的行李,他想,正因為這樣,眼前這個人才顯得分外珍貴吧,因為他有一顆真正的、深邃透亮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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