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約:我的道術能進化 第129章 化解心結,馬小玲的成長
風雪卷著碎冰拍在臉上,像細小的刀刃刮過肌膚。馬小玲四人踏著厚厚的積雪離開崩塌的玄冰殿,身後的廢墟早已被漫天風雪掩蓋,隻餘下隱約可見的玄冰棱角,在灰暗的天幕下泛著冷光。四人皆是帶傷,腳步沉重,撥出的白氣剛飄出便被寒風撕碎,沉默在隊伍中蔓延,隻有積雪被踩碎的“咯吱”聲,在空曠的雪原上格外清晰。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沈硯率先停下腳步,捂著胸口輕咳兩聲,金色靈力在指尖微弱地閃爍:“前麵有處避風的冰窟,我們先休整一下,再處理傷勢。”他的臉色依舊蒼白,推演憶夢術的反噬還未消退,說話時氣息都帶著顫音。
況天佑扶著受傷的山本未來,點了點頭:“也好,再走下去,未來的傷勢怕是要加重。”山本未來肩頭的傷口雖已用布條包紮,卻仍在滲血,血色透過布條暈開,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刺眼。
四人走進冰窟,沈硯佈下一道簡易的結界隔絕寒風,馬小玲則從揹包裡翻出療傷的符咒和草藥。她蹲下身,正要給山本未來處理傷口,卻被對方輕輕按住手。
“小玲,你先看看自己的傷。”山本未來的聲音帶著虛弱,眼神卻很清亮,“你胸口的傷也不輕,剛纔在玄冰殿,你硬接將臣那道邪光,肯定沒好利索。”
馬小玲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裡確實還隱隱作痛。可她隻是笑了笑,抬手拍掉山本未來的手:“我沒事,馬家的體質沒那麼嬌弱,先給你處理,免得感染了邪力。”
說著,她拿起草藥,正要碾碎,手腕卻突然被況天佑抓住。況天佑的眼神帶著關切,還有一絲她熟悉的認真:“小玲,彆總把自己繃得那麼緊。我們是同伴,不是需要你獨自守護的人。”
馬小玲的動作一頓,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她抬頭看向況天佑,又掃過沈硯和山本未來擔憂的眼神,突然有些不自在地彆過臉:“我沒繃著,就是……習慣了。”
“是習慣了姑婆教你的‘馬家女人要獨自扛’,還是習慣了把所有人都護在身後?”沈硯的聲音適時響起,他靠在冰壁上,眼中帶著瞭然,“剛才推演憶夢術時,我不僅看到了將臣的過往,也隱約捕捉到了你記憶裡的碎片——練法堂的燭火,教鞭,還有你姑婆那句‘眼淚最沒用’。”
馬小玲的身體猛地一僵,手中的草藥“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身,後退一步,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倔強取代:“你窺探我的記憶?”
“不是窺探,是推演將臣時的意外波及。”沈硯解釋道,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明白,你一直把‘馬家使命’當成了枷鎖,把姑婆的話當成了不可逾越的規矩。你怕自己不夠強,怕保護不了彆人,更怕辜負‘驅魔龍族’這四個字,所以你逼著自己不能軟弱,不能依賴,甚至不能哭。”
“我沒有!”馬小玲反駁道,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她想起七歲那年在練法堂掉眼淚時姑婆的眼神,想起十八歲接過驅魔令時姑婆臨終前的囑托,想起這些年每次遇到危險,她第一反應都是擋在最前——她以為這是使命,是責任,卻從沒問過自己,這到底是她想做的,還是她必須做的。
“你有。”況天佑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帶著僵屍特有的微涼,卻異常堅定,“我見過你為了救普通人,拚到靈力耗儘;見過你明明怕得發抖,卻還是笑著說‘有我在’;也見過你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揉著練鞭練到痠痛的手腕。小玲,馬家的使命是驅魔,但沒說過,驅魔必須一個人扛。”
馬小玲看著況天佑的眼睛,那雙曾充滿迷茫的眼眸,此刻卻盛滿了理解與溫柔。她的眼眶突然一熱,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裡麵打轉,她下意識地想忍住,卻想起沈硯剛才的話——“眼淚不是沒用,是你把它當成了軟弱的證明”。
“我……”馬小玲張了張嘴,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怕我不夠強,怕像上次那樣,連你都保護不了。我怕姑婆在天上看著,會覺得我丟了馬家的臉。我怕……”
“你已經很強了。”山本未來也走了過來,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在我眼裡,你是最厲害的驅魔師,也是最好的朋友。你不需要做到完美,也不需要獨自承擔一切。我們一起,不是更好嗎?”
馬小玲的防線徹底崩塌。她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積雪上,瞬間凝成小小的冰珠。這不是軟弱的眼淚,不是委屈的眼淚,而是積壓了十幾年的枷鎖被卸下時,釋放的眼淚。
她想起姑婆在她畫完一百張符後,偷偷塞給她的麥芽糖,想起姑婆臨終前,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過的不捨,而不是失望。她突然明白,姑婆教她“不能軟弱”,不是讓她獨自扛下一切,而是讓她擁有麵對危險的勇氣;姑婆說“眼淚沒用”,不是讓她壓抑情緒,而是讓她明白,哭完之後要重新站起來。而她,卻把這些話當成了束縛,把自己困在了“完美驅魔師”的殼子裡。
“哭吧,沒事的。”況天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哭完之後,我們再一起變強,一起完成使命。”
馬小玲靠在況天佑的肩頭,像個終於卸下重擔的孩子,放聲哭了出來。這些年的委屈,恐懼,壓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冰窟裡沒有聲音,隻有她的哭聲,和同伴們安靜的陪伴。
不知過了多久,馬小玲漸漸止住了眼淚。她擦乾臉頰,雖然眼睛還有些紅腫,卻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不是往日那種帶著偽裝的玩世不恭,而是發自內心的,帶著釋然的笑。
“謝謝你們。”她說道,聲音還有些沙啞,卻充滿了力量,“以前我總覺得,馬家的女人要像一塊冰,冷硬,堅固,才能抵禦一切。可現在我才明白,冰再硬,也會有融化的時候;而真正的強大,不是獨自扛下所有,而是知道有人可以依靠,卻依然選擇勇敢。”
她撿起地上的草藥,重新蹲下身,給山本未來處理傷口。這一次,她的動作不再帶著緊繃的僵硬,而是多了一絲從容。她一邊包紮,一邊說道:“姑婆說,馬家的女人要像寒冬裡的梅,再冷的風也吹不折脊梁。以前我以為,梅是獨自在雪中綻放,可現在才懂,梅之所以能耐寒,是因為它的根紮在土裡,汲取著大地的力量。而你們,就是我的‘大地’。”
沈硯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能想通就好。其實,化解心結,纔是真正的成長。你現在的靈力,比之前更純粹了。”
馬小玲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催動靈力。果然,之前因過度消耗而滯澀的靈力,此刻竟變得順暢起來,金紅之力在指尖流轉,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與堅定。她明白,這是心結解開後,她與體內馬家血脈的共鳴變得更深了——以前,她是在“被迫”繼承使命;現在,她是在“主動”承擔責任,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彆。
“好了,傷口處理完了。”馬小玲站起身,拍了拍手,眼神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休整一下,我們就出發。雖然暫時打敗了將臣,但他的秘密還沒完全解開,而且……我有種預感,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我們。”
“不管是什麼挑戰,我們一起麵對。”況天佑說道,眼中帶著堅定。
“沒錯!”山本未來也點了點頭,雖然肩頭還有些疼,卻充滿了鬥誌。
沈硯站起身,撤去結界:“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根據測天術的感應,前麵不遠處,似乎有一處與女媧相關的遺跡——或許,那裡藏著更多關於將臣,甚至關於馬家的秘密。”
四人相視一笑,眼中沒有了之前的沉重,隻有並肩前行的堅定與默契。馬小玲走在隊伍中間,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擋在最前,而是與同伴們並肩而行。風雪依舊凜冽,可她的心中卻充滿了溫暖——她終於明白,馬家的使命不是枷鎖,而是信仰;而真正的成長,不是成為無堅不摧的孤膽英雄,而是學會在守護他人的同時,也接受他人的守護。
雪地裡,四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腳步不再沉重,而是帶著輕盈與力量。陽光偶爾穿透雲層,灑在他們身上,在雪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是在訴說著,一段關於化解心結,共同成長的新旅程,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可以描寫四人前往女媧遺跡的途中,遭遇與將臣過往相關的邪祟阻攔,同時馬小玲在戰鬥中運用解開的心結帶來的力量突破自我,需要我繼續創作這部分情節嗎?